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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玉面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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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小顺子看湛溪凝神犹豫,躬身问道,仿佛催促他做决定,不然自己看得着急。

湛溪想象着,此刻的她究竟在做什么?若是她过得很开心,自己的叨扰是否会影响她的心情?若是她不开心,他的出现又是否会让她平添烦恼?罢了!“走吧。回静心殿。”

小顺子泄了气,转身要打道回府。

“皇上。”身后传来敬嬷嬷的声音,叫住了湛溪的脚步。

“奶娘?”湛溪轻挑眉梢,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怎么来了也不进去?”敬嬷嬷有点明知故问,但一双眼睛如同深潭一般不可见底。

湛溪背着手,看了一眼那亮着一盏灯光的屋檐,苦笑说:“朕想来,她却未必想见。朕又何须自寻烦恼?”

“是不想自寻烦恼,还是怕她不高兴?”敬嬷嬷追问。

湛溪一窒,“结果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皇上可还记得奴婢说的?如果下定决心要去守护,就算有再多的磨难,也不能轻言放弃。或许你以为能减少伤害,但也许只是在制造更多的伤害。”敬嬷嬷语重心长地说。

湛溪犹豫了一下,说:“是她不肯见朕。她想要宁静的生活,所以朕不该勉强她。”因为他,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难,若是她肯,他自当用尽全力去守护;但她若是不肯,剩下的一切,他也该自己承受,不必再拉她作陪。

“所以,你和她一样,放弃了吗?”敬嬷嬷反问。

“放弃?”湛溪冷笑,“只要她一句话,朕可以不要这江山,随她天涯海角也无惧。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自由,想要生存,而不是这座禁锢她的皇宫,更不是朕。朕还能如何?”

敬嬷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皇上还记得奴婢曾说,要给她一个考验吗?”

湛溪回想起一些,却不知嬷嬷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

“那天在康宁宫,陪太后散步回房以后,奴婢向她提起了当年的贤贵人。奴婢还记得,皇上曾说贤贵人是一个很值得交心的朋友。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一个朋友的确很不容易,对她也就照顾有加。可是她却因此而被妒忌,以至于最后葬身火海而惨死……”敬嬷嬷的声音好像午夜的一口丧钟,一声一声地敲响,让湛溪心里一阵发麻。

“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湛溪急道。

“因为她必须得清楚,若是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可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得做出自己的选择!”敬嬷嬷答道。

“可是贤贵人的事情只是个特例,未必就会发生在她身上。”湛溪有些恼意,似乎埋怨敬嬷嬷不该说那些话去恐吓苍梨。

“只要有后宫在,那么后宫的尔虞我诈就一天也不会停止。即便不是如同贤贵人一样,也会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劫难。若是没有足够坚定的爱,又何必去经历这些痛苦?在这冷漠的宫中,唯有爱是值得我们去为之而奋斗或者搏命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么经历这样的伤痛就毫无意义。奴婢不想看着皇上痴心错付。如果她做了她认为对的选择,那么皇上也应该好好想想,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是否值得你付出全部的真心?”敬嬷嬷盯着湛溪,说出他并不想听到的真相,就好像拿了一把刀,残忍的在他心上划了几刀。

他原本还能自欺欺人,为她的退步找出一些牵强的借口。或许,她是希望他能够做一个贤明的君主,而不是为情所困的平凡男子。又或许,她要他雨露均沾是为了平衡后宫,才能平衡前朝。至少这样想,会让他以为她是真正爱她的,她所说的爱不是一时冲动或者是骗取恩宠的谎言。但敬嬷嬷却拿着拿把刀,把伪装的面具割开,强迫他面对真相。

苍梨啊苍梨,你当真是那样薄情,那样决绝吗?

☆、第098章 薄情之人

湛溪一早下了早朝,穿过御花园往静心殿去。

苍梨迎面走来,想要避开却已来不及。她福了福身请安,然后便从他身边走过。

湛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却没有回头去看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有无尽的话在胸口郁结,却不知怎么开口。

“皇上有什么吩咐吗?”苍梨半晌开口问道。

“你看见朕就这么急着要走吗?”湛溪胸口一闷,反问道。

“皇上多虑了。臣妾只是答应了送一些糕点给太后,现在正要去康宁宫,害怕太后久等。”苍梨毕恭毕敬地回答。

湛溪蓦地回过头来盯着她问:“你什么时候倒是和太后这般亲近了?”

“臣妾身为后妃,孝敬太后天经地义。”苍梨平和地回答说。

“是因为孝顺,还是因为太后比朕这个皇帝更能保护你?”湛溪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咬牙问道。

苍梨有些吃痛地吸了口气,目光却仍淡漠如水,“皇上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朕想听你亲口说。”湛溪紧接着她的话,眼眸中流露出戾气。

“皇上想听什么?”苍梨反问道,转过身去面向他。两个人四目相视,犹如烈火碰撞了冰山,不是他熄灭,就是她融化。这场博弈,注定了两败俱伤。苍梨的眼睛被阳光染上了一丝浓烈的金色,如同执着向阳的葵花一般涂满了命运的悲伤和笃定。“从一开始,就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份安稳。当臣妾在这皇宫里举步维艰的时候,是皇上一直在保护臣妾,所以想要靠近你,想要得到你的庇护。但是没有想到,得到越多的恩宠,却一步步走向越多的勾心斗角,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陷入险境。臣妾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只会远离自己的初衷。本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呆在皇上身边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痛苦的话,臣妾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那你的爱呢?你说过的话,你对朕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湛溪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睁大眼睛瞪着她,忍着那眼中将要喷薄而出的恼怒和痛苦。

苍梨被那样的眼神刺痛了一下,咬了咬牙说:“皇上一定要臣妾说得那么明白吗?臣妾不想伤害你,所以……”

湛溪恶狠狠的将苍梨拽到近前来,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你听清楚了。朕不需要你的怜悯,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你没有办法改变的是,这一辈子,你入了朕的后宫,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如果你想做一个平凡的妃子,那就像其他嫔妃一样对朕,你想躲,是没有可能的。”

那吐气在耳边的温度,如此熟悉,说话的也还是那一个人,但怎么说的话却锋利如刀子,割着彼此的心?苍梨轻轻咬住下唇,硬着心肠说:“你是皇上,臣妾是你的嫔妃,你若是想要,臣妾也不能不给。你可以像得到其他嫔妃一样得到臣妾的身体,却不能强迫臣妾的心。”

湛溪脸色刷白,整个人好像气得颤抖一般。苍梨或许不知道,这是他此生受过最大的侮辱,而且是从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口中。他原本想要挽回的心,好像琉璃一样被她随手扔掉,摔得粉碎。从他绝望的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寒气,慢慢地将他裹住,从此结成牢不可破的坚冰,填补她曾经打破的缺口。她从这里来了又走,却不管他是不是会感觉到心疼。她是真的不曾爱过吧?

“如果皇上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苍梨从他失了力的掌中抽回手来,仿佛不着一丝痕迹,将不能说出口的都埋葬在心里。

她转过身,眼泪还来不及流下,一个风一样的身影就冲了过来,奔向了湛溪。

“皇上,原来你在这儿,找你好久了!”潍娅丝毫没有注意到前一刻还冻结住的气氛,眨巴着大眼睛举起手里的棋盒,“你会下棋吧?找个地方教教我!”

湛溪瞥了一眼苍梨顿住的身影,垂下眼眸看着那棋盒说:“你学这个干什么?”

“你们中原人不是都喜欢下棋吗?要是以后我嫁过来,还不会下棋的话,那得多闷啊!”潍娅撇嘴说。

“这宫里会下棋的人多得是,别来烦朕。”湛溪说着就要走。她那些疯疯癫癫的话,他真是听腻了,不想再多做解释。

“不行!”潍娅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死缠烂打起来,“怎么说我也是客人,难道你们北朝就是这样行待客之道?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连你都不怕,朕有什么好怕?”湛溪不以为然。

潍娅却并没有放弃,不管他走到哪里,都像跟屁虫一样尾随,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直缠到他点头为止。

“什么嘛!还真以为皇上会喜欢上她吗?不知羞!”莲蓉耸了耸鼻子,很不满地抱怨。

“干你何事,要去多嘴?”苍梨低声呵斥。

莲蓉委屈地抿了抿唇,急道:“公主,奴婢是替你着急啊!听说那个北夷公主在全后宫面前说出她要嫁给皇上这样的话,还说要皇上给她一宫独宠,你是不知道那口气,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可把人给气坏了!要是皇上真的被她蒙蔽了双眼,那……”

“那又如何?皇上有后宫三千,怎么就不能多她一个?若是皇上当真要独宠她,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与本宫无关。”苍梨冷淡地说。

“公主!”莲蓉跺了跺脚的,挡在苍梨前面。“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就算是考验皇上,这也就够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有多过分?若是真的伤了皇上的心,就真的来不及了!”

苍梨抬起泛红的双眸,坚定地看着莲蓉说:“你听清楚了。本宫是当真要跟他了断,最好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他若是还不死心,本宫可以说出更狠毒的话,最好让他恨本宫。只要……只要不再给本宫那该死的恩宠!”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莲蓉也红着眼睛怒吼。若苍梨真是这样的无情之人,倒也罢了。她跟了什么样的主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数。但偏偏她太了解苍梨,所以看着她假装的薄情,看她逼迫着自己的心去说不爱,反而更让莲蓉心痛。“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奴婢!你明明就是喜欢皇上的!”

“你这个丫头,现在越来越多嘴了!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别的本宫自有分寸,别自以为你很了解别人,就因为你多嘴,你知道你给本宫惹了多少麻烦吗?”对于莲蓉的相逼,苍梨心烦意乱之下,便口不择言。

莲蓉先是一愣,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公主你……”她跺了跺脚,干脆掉头跑开,一面在心里埋怨自己。这档子事,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是自己该!

苍梨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垂下头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才慢慢地走去康宁宫。

偏巧是僮昭仪也在这里,正从康宁宫出来,和苍梨迎面撞上。

“哟,这不是怜贵人吗?现在不是请安的时辰,怎么就过来了?”僮昭仪笑盈盈地问。

“僮昭仪不是也一样吗?”不管僮昭仪说这话是什么目的,用这句话还给她,最为恰当不过。

僮昭仪一窒,悻悻地说:“怎么,怜贵人也收到消息了,所以赶过来问候太后和兰妃?”

“兰妃也在?”苍梨的眼中透出一丝疑惑。本来这也是不奇怪的事情,但从僮昭仪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僮昭仪微微一笑,说:“看来怜贵人还不知道,那臣妾就奉劝一句,还是不要进去自讨没趣了。现在可不是殷勤讨好的时候。”

苍梨一脸冷面地对着僮昭仪的讽刺,说:“本宫只是奉太后之命送东西过来。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本宫一点兴趣也没有。”

僮昭仪扬了扬柳叶眉说:“怜贵人是当真孝顺太后啊!也对,没有了皇上的宠爱,若还不能讨好太后,那就真的前途渺茫了。”

“僮昭仪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口气变得越来越像丽昭仪了?难道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苍梨心情不好时,偏又遇到人来添乱,连莲蓉都被她说到生气,对旁人就更加不客气,完全不像是平时那般谦逊好欺。但她说话的口气却是淡淡的,并没有添加什么不满的感**彩。

“大概是因为丽昭仪死掉以后,常常在午夜梦回中托梦给臣妾,告诉臣妾她心里的怨恨。大好年华就这样付之一炬,终究是心中不平啊。”僮昭仪叹了口气。

苍梨可不信她什么姐妹情深的鬼话,冷冷答道:“僮昭仪若是经常做恶梦的话,就应该找太医瞧瞧了。病从口入,魔由心生,得当心才是。本宫还得去面见太后,就不奉陪了。”说罢,她径直走进了康宁宫。

僮昭仪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苍梨进了大殿以后,才发现门匾上竟是挂了几簇白花,不由一愣。

“太后,兰妃娘娘。”她福身请安,却见那两人颇为形容憔悴。兰妃更是红着眼,有些失态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苍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并不像多事,只是说道:“臣妾奉命给太后送糕点来。”

“放那儿吧。”太后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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