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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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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翠红急了,忙问:“什么为有草木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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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先生说:“比如姓杨姓朱等等都是草木姓。”
  杨翠红一听,冷笑一声:“我就姓杨,是他老婆,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让他和我接触哪?”说完,皱着眉丢了十元钱到桌上,走了。
  这叫前客让后客。邱先生的算命生意好得不得了。算一次十元,卜卦一次十元。有时,一个顾客要算几个命、卜几次卦。邱先生总是三十五十的收。百元大钞就揣进兜里,十元二十元就夹在命相书里。他家的板凳上沙发上坐满了女人,叽叽喳喳的。
  有人说,当女人生活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去算命。算准了,对于自己的苦难也释然了,认为那是命中注定的;算不准,又增添了许多的怀疑,于是,注意力就转移到对算命先生算命水平的研究上,苦难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放下了。
  贺长春问我:小莹,你说我到底走没走桃花运呢?
  我一声冷笑。
  为了讨好我,贺长春还讲了许多有关她老婆的事情。
  他说他老婆最初注意到我,是因为有一次她在宏伟餐厅发现我和他坐在一起喝酒。后来她特意去厨房问宏伟媳妇我是谁。宏伟媳妇说是齐师莹,办公室的。他老婆说:“我看她是个妖精,你以后帮忙看着点儿。”宏伟媳妇说:“办公室的喝酒天经地义啊。”
  我问:“那算命呢?”
  从贺长春嘴里,我知道了是这么回事。
  杨翠红之所以去算命,是因为她感觉一直不顺。以前和贺长春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话说,但也能做到相敬如宾,而且贺长春去哪里都还把她带着。现在呢,她觉得贺长春总想方设法推脱。
  她说,中百仓储开张了,大酬宾三天,凭小票买鸡蛋大米优惠百分之三十,让贺长春一起去逛逛,贺长春说:“要去你去,我不想逛。买鸡蛋?一帮老太太排队排到了主干道,有那么夸张吗?“想想,也是,家里的鸡蛋多着呢,不知猴年马月能吃完。
  公园湖边每到晚上六七点钟,就聚集了一簇唱卡拉OK的,杨翠红想瞅个机会也卖弄一下自己快生锈的歌喉,贺长春说:“丢人现眼就在家里,客厅里又不是没有唱卡拉OK的,硬要去卖唱,出那个风头?“杨翠红清清嗓子,也确实坑坑洼洼的,不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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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4)
儿子上了个三流大学读大一,也是三天两头要钱,一会儿说饭卡弄丢了,一会儿说学校要统一买系服。有次杨翠红电话打过去,儿子的手机是个女孩子接的,听到电话那边丫声嗲气,杨翠红恨不得把话筒摔在地上。
  杨翠红自己也不如意。前几年在粮食局当会计,后来,粮食局的办公大楼卖给了一家开发廊的,因为是街面上的,又是繁华地段,人家发廊已经成功转型为美容美发广场了。下了岗。本来,贺长春为她找个事做也不难,难的是杨翠红体质很虚。所以,贺长春建议她干脆在家里做起了家庭妇女。她长期经期紊乱,一个月要来大半个月的月经。如狼似虎的贺长春起初总是迫不及待地扯杨翠红的短裤头,后来摸到她的三角区鼓鼓囊囊的,一问,说垫着卫生巾,便兴致全无。等到杨翠红月经真的完了,贺长春的小弟弟硬是不争气,如熊市时的股市,疲软乏力。每天除了做饭给自己吃,再就是对着电视打毛衣。杨翠红觉得这日子也过得郁闷,一动心思,就去了邱先生那里。等到听完他的胡诌,把十元钱丢在桌上,才觉得这算命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找气怄,白白花了钱不说,还弄出一块心病。以前么,因为有工作,无所谓。现在,弄得不好的话,意味着家庭、工作的双下岗。不过,赌他贺长春也不敢动休妻的心思,管他什么桃花运不桃花运,先提防着,如果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没想到区区算命还有这等来历。
  一连几天,在教育局办公大楼,我都没见着贺长春的人影。未必人间蒸发了?但又不好多问,我只默默地写材料。老李的病假已经休完,脸白胖了许多。他仿佛不知道我的事,仍然与以往一样在办公室里说说笑笑。
  老李说:“这人哪,真的算不了个什么,还真的要看开一点。”
  老杨抬起头,说:“有什么说法呢。说说看。”
  老李呷了一口茶,接着说:“我病房里有个男的,你猜多大?才44,在我对面住了不到三天,就拖到太平间里去了。唉!看着他媳妇哭得死去活来的,我心里也酸酸的。”
  老杨说:“说得也是,人一闭眼,啥都没有了。还真该看开点就看开点。”
  听他们这来言去语,我也轻松了许多。我知道老李也是想给我减轻点压力,变着法子在劝我。
  第二天,我偷偷在老李的抽屉里塞了一包碧螺春,是一个学生家长送给郁大勇的,食品柜里放了好几盒。
  下午下班,我见办公大楼的楼下站了好多人,一问,原来他们约着去医院,说贺局长病了,急性扁桃体炎,一起去看看。我吃了一惊,那么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怎么就病了?想去探望,觉得不合适,于是,问他们凑多少份子,叫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推说家里来客,离开了。
  106
  在楚江,我那当过教育局局长的爷爷,已成为一种传说。
  爷爷齐立勇是一个极其有才华的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以画墨竹而著名。在局长位置上坐了近十年,走在楚江的大街上,人们都尊称他为老局长。突然有一天,爷爷一纸辞呈,要辞去教育局局长职务,这一举动令人费解。整个局里都在猜测,甚至有人专门到纪委去探风,打听是不是爷爷出了经济或作风问题。结果令好奇者甚为失望,爷爷清清白白,一身正气。没有半点可供人议论的瑕玼。
  辞职后的爷爷去了乡下老家。


  老家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鸽翅岭。
  被岁月漂白的土砖,堆积在爷爷的胸中,挥之不去。他们逶迤在一幅张开着的酷似巨大鸽翅的山脚下。
  为官十年的爷爷在清明为祖上扫墓,看见满目的青山秀水时,豁然开朗。以后的日子,他要为自己而活。在官场,许多人都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爷爷胆寒,他感觉官场是架无情的机器,从来就没有停歇。人在其间,被吞噬、相互倾轧,血肉横飞。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5)
竹,因为洒上了水的灵动而成为一种精灵。爷爷想让每一张白纸复活,它不同于公文,永远不会变成废纸。
  其实,齐家有一位先辈名叫齐彝的,曾经是闻名一方的书法家,他幼年以颜真卿、苏轼为宗;壮年时习汉魏碑,尤好大王碑,后来,以《泰山金钢经》为根底,成一家之字。曾书写“楚江关”三字,获酬金纹银五百两,书法爱好者莫不瞻仰,当时可谓盛极一时。求索其墨宝者接踵而至,以致门庭若市,应接不暇。但先辈齐彝生平格外珍惜砚中墨宝,多次断然拒绝。晚年家境清寒,他不得不卖字为生,与荣光斋裱画店订了长期契约,一副对联润格银洋八元,中堂、挂屏依大小多少议价,以此糊口,终郁郁寡欢而病逝。
  这些,都是我在饭桌上听父亲神侃而得来的。很显然,爷爷继承了先人齐彝的血脉与个性。所以,当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对贺长春提起我爷爷时,贺长春诚挚表达了对他的敬意,他说:“现在,像老局长这样的官太少太少了。”
  我问贺长春:“你算不算好官?”
  贺长春认真地说:“与焦裕禄比起来,不算。但与其他人比起来,自信地说,我还算一个好官。”
  我嘲笑说:“和别的女人上床,也算是好官吗?”
  贺长春说:“你别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两码事。我没有去嫖娼,没有去找小姐,但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感情。你能理解吗?”
  107
  我仍然在胡同里走着。
  也许是因为寒冷,胡同里有些冷清。有些门面房上还有写招牌的痕迹,只是可能生意不景气,搬走了。这样的情景,楚江是不相同的。不管生意如何,楚江的大街小巷一档档的门面永远敞开着。
  那个楚江的黄昏,我准备回趟娘家。那个晚上,在我的生命中有着不可忽视的份量。
  吃过晚饭,我在食品柜里拿了一条黄鹤楼的烟,又在水果排档买了一大袋水果,叫了个“麻木”,往河街去。
  河街距离我娘家不是很远,但我回去的次数并不多。一来,工作比较忙;二来,娘家经常门上一把锁。以前的大家庭早已四分五裂。
  大哥齐大林早年在环保设备厂当工人,后来,厂承包给一个外地人,再后来,一夜之间,厂里以前的老家当价值几十万元的设备加上厂长就地消失,无影无踪。齐大林顺理成章下了岗。在最初下岗的那几年,大林整天抱怨父亲没让他多喝点墨水,父亲气得在家里大骂:“是老子不让你读书?个狗娘养的,说话要凭良心!你那个时候读不读唦?老子把你送到学校,你比老子回来得还早些!老子以前不喜欢读书,我也没有怪你爷爷咧!只有这个命!你是当官的,就是当官的;你是要饭的,就是要饭的!”
  后来,因为要养家糊口,齐大林只有放下工人阶级架子在集贸市场旁边寻了一处门面做早点生意,做了几年,大概尝到了甜头,也没见他抱怨了,前不久刚买了商品房,一家人过得也有滋有味的。
  二姐齐二林虽然还是护士,但后面加了一个“长”字,变成护士长了。丈夫现如今也出息了,成了财政局的局长,人们所说的楚江西城区财神爷就是他。齐二林的穿着也上了一个档次,看上去很平常的衣服,一问,也要个几百上千的。当然,我不再穿二林的甩货了,我的衣服,品位也不低,都是一件件在精品店里淘来的,东家的裙子配上西家的腰带竟异常协调。
  提起小妹齐细林,我心里一直隐隐作痛。13岁那年,因为父亲的一阵臭骂,细林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现在没有任何下落。刚开始的一两天,父亲见细林还没回,恶狠狠地说:“等她回了,看我不剥她的皮!”后来,一直没回来,父亲就懵了,疯了似地找,又贴寻人启事又上电视报纸,到底落了个人财两空,到现如今没一点消息。
  假如没有微林撑起父亲的希望,说不定他也是坟上长了草。小弟弟齐微林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昔日调皮捣蛋的他不知哪一天竟突然顿悟了,难怪父亲说“小时不动、长大无用”。高中毕业后他考上武汉大学生物系,拿了硕士学位后又考上了清华大学的博士,现如今已在德国定居了。他多次来信要父母安度晚年别再折腾,父亲听不进去,又买了辆二手麻木上了街,母亲也不闲着,在河堤不远处偷偷开了荒,种了几厢菜地,除了自家吃的,竟还有多余的,每天早出晚归地拿去卖,也是其乐融融。据他们的意思,人要活个寄托,活个想念。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6)
还没进街口,一股烟花味儿直往鼻孔里钻。朝家望去,那里热闹非凡,好象整条街的人都挤到那里去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原来,是邻居家的儿子苕货死了。
  在楚江,苕货和楚江书记乔麦一样出名。
  若干年前的楚江可没有如今这么繁华,那时,它是一片沼泽地,除了臭水池还是臭水池。传说那时要处决犯人都要拉到楚江的地盘上来,据说是让鬼魂困在这片沼泽地,永远不得超生。后来,有好事者从外地运来一些藕毡,洒在了泥水交融的沼泽里。几个月后,就像是一夜之间,楚江完全变了样,出现了杨万里笔下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人间仙境。
  原来楚江也可以这么美。楚江人从家里出门了,他们徜徉在莲花湖边,流连忘返。第二年,莲花更红更艳了,因为里面的莲藕没有谁去挖起来,烂在泥里,成了肥料。因为景太美,楚江人想方设法围绕莲花湖盖起了小洋楼,以便日夜能与这美景厮守。


  楚江人不傻,后来,知道莲花湖里的莲藕是可以吃的,吃不完可以卖的;还有莲子,清甜可口,也成为楚江的特产。渐渐的,楚江人有了经济头脑,如同以前的沼泽,是一团浆糊,后来,因为田田莲叶,有了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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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说苕货和楚江西城区区委书记乔麦一样出名,是因为30几岁的苕货走遍了楚江的大街小巷。苕货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苕货。他从没读过书,当然不识字,但是,他有的是力气。
  总是游逛在街上的苕货于是成了某些精明老板的目标。
  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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