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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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闻声闯了进来,拉开四阿哥的手,关切而又伤感地看着我,对四阿哥劝解道:“四哥,你给容月点时间,容她想想。或许正如太医说的,过些时候记起也说不定。今日你还是先回家吧,出门这么多时日,四嫂一定盼着你回呢!”
四阿哥这才恢复了常态,担忧地对十三道:“十三弟,那她……”
我别开了头,眼泪却夺眶而出,好好地事,怎么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这都是为什么啊?
“四哥,你就放心吧,我送你。”悲从心来,这就把我的一生给下了定论了吗?我还是逃不出那道槛了吗?
四阿哥与十三出房门的那刻,我把头闷在被子里痛哭失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
痛哭发泄了以后,心里又坚定了许多。长痛不如短痛,难道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高墙内,空等别人的恩赐吗?一个成大事的人,决不会沉迷于儿女情长,那么若不改变,我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我不能退缩,决不能。
刚洗了把脸,十三又推门而进。无语的坐在了椅上,叹气道:“我终究留不住你!”
我心惊不已,猛抬头盯着十三,颤抖地道:“十三爷是什么意思?”
十三抿了抿唇,双眉低垂,痛苦地撑着脑袋,忽又抬头注视着我,淡笑道:“四哥他……容月,我从未见过四哥如此失态,也从未见过四哥对哪位女子如此用心。你……你还是去四哥府上服伺他吧!”
我一愣,脚踉跄着向后倒退了数步,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冷冷地道:“十三爷把奴婢当礼物给送了吗?”话才刚出口,鼻子一酸,泪就滴了下来。
十三迅速上前,抱着我安慰道:“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更疼。除了四哥,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把你当礼物,我怎么舍得。你永远是胤祥的知已,只要你好好地,我什么都愿意做。”
任由流倾泄而下,倚在他的肩头,痛声道:“胤祥,谢谢你!有机会我一定以死相报。”
十三慢慢地放开我,扶着我的肩,打趣道:“快让化儿回来吧,我可不想天天看着你的小哭脸,被你的眼泪淹没。”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傻样,我含着泪笑出了声,十三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啊哟,没见过越长越小的人,年岁都长哪里去了,还总说比我大,大哪儿了,我怎没见着,丢人。”
我白了他一眼,撅着嘴没好气地道:“十三爷少挖苦人,容月只是不记得一段记忆,可没变傻。”
十三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江山亦改,本性难移。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以后不许再哭了,爷可不想被一个女人烦死。”
看着十三背影,我心又撕开了伤口。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用自己的真心包容了我,帮助了我,却不求回报,不得不承认,他已是一个铁铮铮地男子汉了。
从前当他是孩子,如今却不敢有任何想法,我跟他们的人生经历,跟他们的立场天壤之别,或许真跟他有了感情,还是会有太多的分岐,姻缘真是非心力所能定啊!
四阿哥大概不会轻易放过我了吧?慢慢地磨吧,总有他失去耐心的一天,再说我既无家势,又无倾国之貌,等到他确定自己所需的时候,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或许就是古人说的,人不风流往少年,一场梦而已。既便是为了他,为了我自己,我相信自己的决择决不会错。
从十三的举指来看,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或许在他的心里,希望他的四哥得尝所愿。只可惜我是头倔驴,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回头了。可是我又常内疚不已,觉得对不起十三也对不起四阿哥,毕竟他们与我有恩,有情。
十三本要带我去四阿哥寿宴,被我婉言拒绝了。我怕自己还是会情不自禁,怕再一次趟进混浊的河里,争风吃醋向来是我这种孤芳自赏人的弱项。十四来过几回,看见我唯唯诺诺的样子,大失所望,再未来十三所,我倒是乐个清静。
四阿哥每回来,虽再无上次的激动情绪,但那怅然的目光,让我又进退两难。面对坦然,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迎来了康熙四十年的春天,迎着温暖的春风,每个细胞都似从冬天苏醒过来,过往渐渐地被我强埋在心底深处。
让小李子找来材料,做了一只小燕子形状的风筝。在翅膀上鬼使神差的题上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等到觉之不妥时,已来不及了。想想罢了,反正放到天上去,也只有神仙得知。
御花园中春意盎然,桃红柳绿,大有江南春景的意境。环顾四周,见无人,跑到空旷处,慢慢地把风筝放上了天,小燕子随风越攀越高。正想把它放掉,让它自由而去,远处传来一小孩清脆声:“飞得好高,姐姐让我也玩玩。”
十五公主带着两个差不多高,一个略矮的小男孩,跑到了我的面前。睛婉见我迟疑了一下,仰着笑脸说道:“对了,你不记得了对不对?我是睛婉,这几位是十五弟、十六弟和十七弟。”
我忙给他们请安,不知这几个小布点怎凑在一起了,拍小十七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为什么没人跟着你们?”
几个得意洋洋地大笑道:“我们在园中碰到后,想了法把他们给甩了。”
连十七屁点大的孩子,也嗝嗝仰面大笑,真是受不了,做奴婢可真够难的,就这些小人精都难对付,就别说长大的那些个了。
睛婉见我笑着摇头,忙上前抢我手中的线,嚷道:“姐姐借我们也玩玩嘛。”
十五、十六也不该落后,我怕线拉开手,手微微一松,线头瞬间被风力扯断,风筝瞬间消失在视线里。十五公主一脸失望,小十六索性哭闹起来,弄得我一头莫展。
十七也跟着哇的一声,我哄这个安慰这个,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难得溜出十三所,就被这群小冤家给缠上了。小屁孩还越来越来劲了,若是让他们那些妈看见了,我非落个护主不周。
情婉也一脸懊悔,看着两个小鬼摇头。我收敛起笑容,大声道:“都给我打住。”
十六与十七被我的喊声震住,止了哭抬起头看着我。这几个小鬼真是敬酒不吃喜吃罚洒。自然不能强制压,还得给点甜点。我蹲下来,笑呵呵地哄道:“几位主子,不就是只燕子吗?瞧那边还有许多呢?我一边唱一边做游戏好不好?”
两个小鬼流着鼻涕拍手,笑嚷道:“好,好。”
睛婉与十五阿哥也跟着起哄,我摇头帮这些大爷擦鼻涕,心想赶明长大了不拿今天的事迹,乐一乐,可白忙了。
让他们排成一排,一边教他们动作,一边笑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姐姐,你慢点,我们一下没记住,做慢点。”十六不好意思的红着小脸说道。
我放慢了动作,不愧是康熙的儿子,连小十七一会儿都会了。我也来了兴致,笑着道:“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一次,预备开始。小燕子,穿花衣……”
看着小十七人最小,穿得又多,转个圈,明显比别人慢,还乐呵呵地,瞧他的小样,乐得我抿着嘴强忍着笑。
睛婉拉着我的手,撒娇道:“姐姐,再教一个吧,这些曲好有趣。”
这些关在深宫里的公主、阿哥,除了吃穿就是啃书,想想这样的童年怪可怜的。风和日丽,当回小园丁也不错。牵起小十七的手,笑道:“好吧,那咱们接着学下一曲,不过这曲可别忘了,等一下连起来,再唱一遍。”
“好。”答得异口同声,想着组成个儿童乐团才好。
想起湖南电视台晶晶演的小品,于是让睛婉领唱,大家合唱了一曲“踏雪寻梅”。等到唱齐了后,我越来越有兴致,原些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于是对他们笑道:“好,我们再来一次,先唱这首,好了后,再唱小燕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好了!”
我手掌搭在耳上,大声问道:“大声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点点头,气势不错。
童声在院中响起: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渡好时光
我在前面打拍子,他们摇头晃脑地笑唱着。唱完后,后面响起了一阵掌声。我惊慌地回头,只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鼓掌,还有一些下人聚在后面。
我惊愣在原地,十五、十六蹦跳到八阿哥跟前,我也低头请安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
十阿哥笑嚷道:“哟,今日可真是好天气,赶上这么一出好戏,恢复记忆了?”
八阿哥淡淡地笑容里,深深地探究,注视着问道:“容月,你可好些了?”
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回爷的话,容月只记得入宫前的事。”
九阿哥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乐呵呵地道:“忘了好啊,老十三待你不好,就来我府上吧。”
八阿哥收起笑容,严肃地阻止道:“九弟莫开玩笑,我们走吧,你们继续吧!”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那还有兴趣,下人们也把这些小主子一一领回了。我听到背后有人说:“这就是烧坏了脑子的那个丫头,几位爷都对她好着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什么后福,红颜祸水。”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气得我跺跺脚,边走边骂道:“去死。”
“你疯够了,还大大咧咧的骂人。”四阿哥一张寒冰脸,站在不远的杨柳树下。这回我可真傻眼了,今儿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吃饱了无事做,在这里候着我呢?
四阿哥急速走至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挣脱不了,边走边嚷道:“四爷,你放手,让人瞧见了,有伤爷的身份。”
四阿哥毫不理会,径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假山,拉我到一个亭子里。我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亭子被隔在假山中间,既便被他杀了,也无人目击。想到此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调头就往外跑。
还没跑出亭子,又被他拉了回来,被他用双臂挟制在一根柱子上。我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他愤怒的喘气声越来越急,气喷到我的头顶,让我不知所措。
他又不言不语,让我心慌,惊恐地抬起头来,他怒目相向。心想又不是我的错,为何这般无理,怒吼道:“四爷,要杀要刮随你便,奴婢身份低微,也是有自己的尊言的,你放开我。”
他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黑色的眸中印着我的面容,我心一阵悸动,羞怯地低下了头。突然他托起我的头,用力的吻着我的唇。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等回过神想闭紧牙时已来不及了,他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我脑袋轰的一声,似成了布偶,眼泪又注满了眼眶,用力的推开了他。
狠的咬牙切齿,我在他的眼中倒底是什么?我擦拭泪水,怒瞪着他。他竟也眼眶微红,一脸懊悔,上前揽我入怀,叹道:“月儿,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朝中的事已够我忙的了,你还要让我时刻挂心,你心何忍啊?即是你忘了从前,你为何能对十三弟好,对十五弟他们和言悦色,就独对我冰冷?”
闻言,心更加的难受,既然相爱为何要这样折磨人,傻傻地任由他抱着,哽咽道:“四爷,你别这样,都是容月不好。爷是做大事的人,怎可为了奴婢如此?”
他急忙放开我,扶着我的肩,满脸惊喜地道:“你记起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忘记,只是事已至此,我怎能回头?宫里已传得上下皆知,倘若改口,企不掀起大波,弄不好小命都没了,于是微微地摇摇头。
他大失所望,眼神又变得黯淡,怅然若失地叹气道:“罢了,忘了就忘了吧,我们都还年轻,重新来过未必是一件坏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通透的玉佩,挂在我的脖子上,柔声道:“这本该送你的寿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