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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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立马去换了来。”
他转身叹了口气道:“罢了,管了你这次,也不知你又会生出什么夭蛾子来,但决不能出这院落。”
我松了口气,古人实在食古不化,我穿得够淑女的了,放现代谁大热天的穿长袖长裙。“四爷,怎没去塞外?”
“弘晖身体不适,就请旨留下了。”四阿哥用手帕擦了擦汗,淡淡地答道。
看着他湿透的后背,忙给他打扇。他回过身,盯着我道:“多忙些什么?可有想我?”
心想我想你就是徒生悲伤,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尴尬地笑道:“奴婢其实挺忙得,又要练琴,又要练字,又要看书,所以……”
“所以根本不会想起我。”四阿哥黑着脸,一手按着我的肩,一手抬起我的下额。见我不看他,加重了手的力道,疼得我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哽咽道:“四爷想容月怎样?容月已领教过她人的妒忌,也尝过苦果。即使最笨也该长脑子了,四爷不要再逼我了。”
他轻轻地擦拭了我的泪珠,抱着我低声道:“我试过忘记,但还是做不到,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这里。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再不娶妻。”
我的心一阵闪电似的收缩颤动,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可以接受这份感情吗?罢了,若是他真地说到做到,那我何不试?如果真的失之交臂,许会后悔一辈子。
静静地靠着他,只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人越来越热,忙推开他。他见我没有反抗,欣喜的笑道:“你这丫头,敢情是条美女蛇,大热天身上凉凉的。”
双颊明显升了温,羞怯地道:“奴婢怎就又成美女蛇了?是爷自己像火炉才是?”
四阿哥点头笑道:“是爷说错了,不过你我正好取长补短。”
“四爷,你说什么呢?”四阿哥忽又收起笑容,失望地问道:“还不能答应我?”
“奴婢可以答应四爷,但请四爷也答应奴婢几个请求?”
四阿哥的眼眸一亮,急促地答道:“你说?”
我细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容月想在十三爷身边做到年满二十,以报十三爷知遇之恩。若是到时四爷确实未再娶,容月愿意服伺四爷。”
四阿哥低头思索了片刻,郑重地道:“爷答应你,你可真是个难缠的主。”转尔淡笑道:“热死了,给我倒杯水来。”
这才想起茶都未给他倒,或许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依他的个性,早就发威了。想着心里喜滋滋地,看来爱的力量真不可小觑。
见他答应下来,我也不想思之过多,现代人还不是奉行先谈恋爱后结婚,不试又怎知深浅。在这年代,有点能耐没有不三妻四妾的,无可奈何随波逐流,见多了慢慢地也看开了点,造化弄人啊!
我忙拿出冰镇的西瓜,用自制的过漏器炸了汁,再加上几块冰块,端到他的面前。他看着这红红的不明液体,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我假装不快道:“爷倒底喝不喝?这可是我自格出银子买得,你不要我自己喝了。”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杯子,看着杯子迟疑了片刻道:“就是毒药,今儿也得喝下去。”
一口气灌了下去,把我给心疼的,早知这样给他一杯冰水就够了。他回味片刻道:“不错,再来一杯。”
我朝他伸出手道:“四爷,先给银子吧。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走后门买来的,加上加工费,冷藏费,就卖你十两银子吧。”
他打了一下我的手,瞪大眼道:“十两银子可买一屋的西瓜了,你敲竹杠呢?”
我也不示弱地答道:“是你家仆人先敲的我,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道理爷不会不懂吧?”
他无奈地掏出银,拉起我的手,用力一放,笑道:“拿去,爷乐意被敲成吧,快去吧。”
出得门来,我捂着嘴大笑。真佩服自己,人人都怕的四阿哥,被我整得没了辙。第二杯,他倒是慢条斯文地品。看着屋里的筝,朝我道:“弹首曲子可好?”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筝前坐好,边弹边唱了起来:
我总是一个人走,心里却充满空洞,用太多借口来弥补寂寞,却无法找回自由,爱曾经擦身而过,喜欢在记忆里停留,习惯搜寻你的,只要你就足够,原来我们一直曾在那,最美的时候,你熟悉的温柔,从不曾离开我,在我眼里看到什么,全部都是你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你一定会是我幸福的执着,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四阿哥走到我身边,挤坐在凳上。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
拨动琴弦,深情款款,发誓道:“我胤禛定不负你。”
我点头笑笑。历史都是人为的,改变一点细节有何关系,难道没有钮钴禄氏就没了乾隆吗?没年氏就坐不了皇位吗?我偏不信,除非他自己请命再娶,我决不妥协。
这样坐着实在暖昧,于是立了起来,朝他道:“爷,今儿没事了吗?”
他抬头挑眉道:“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那有,容月怕你耽误了正事。不是说弘晖不舒服吗?”
他笑着斜倪了我一眼道:“这么快就关心起我儿子了?”
我的脸成西瓜瓤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道:“先关心关心他老子吧。”
这天下大概真没有正经的了,连他都如此。我白了他一眼,嘟嘟嘴道:“切,爷可别高兴太早。以前我敬着您,从今儿起,你若是待我不好,我可是会立马翻脸的。
他脸一沉,怒道:“你敢。小丫头片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到时看我怎么治你?”
我哼了一声,别开脸到:“四爷今年贵庚?”
他不解地问道:“二十二,跟年龄有何关系?”
心想关系大了,放在三百年后,这年龄正是玩疯了的时候。有时想古人短命,或许跟少年老成,早结婚有很大的关系,提前把事都经历了,身心也加速老化。
我打量着他道:“奴婢觉得像四爷这么大,该是童心未泯的时候。怎会有妻子和儿子了呢?”
四阿哥摸摸我的脑袋,不明所已地问道:“你说什么胡话?皇阿玛像我这年纪早就妻儿成群了。只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童心未泯,若是阿哥都如你所说,怎么做好手中的大事。天真的丫头!”
全天下的人都老的快,唯独我例外才好呢!朝他吐吐舌头唱道:“我不想长大,我不想不想长大。”
他摇头宠溺地看着我,时间就快速的从手指缝中流走,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四阿哥常来十三所报到,浅意识里忘却了他有家室的事实,恋爱的滋味也越来越浓,在一起聊聊天,看看书。只是没想到在人前内敛冷脸的四阿哥,也有话语连珠的一天。或许人就是这样,总有要发泄心情的时候。
从前的原则如今变得是那么的苍白,眼前的幸福让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他四阿哥、四贝勒的头衔,他只是胤禛,一个需要人爱也愿意付出爱心的男人。
小萍与小李子的表情有时很是古怪,但他们都知趣地回避。有时想起远在天边的十三,心生愧疚。都说恋爱中女人的智商等于零,也许我如今已达到目标了。心静的时候也会反思,但心中的另一种声音又会全盘否定。
渐渐地若是几日不见他来,就会恍恍惚起来。一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让人坐立不安。甚至是杞人忧天地想着,是否出大事了。若是见到他进门的身影,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好似每一个细胞都幸福的笑着。
四阿哥一般都在午后才来,我都会早早的备好冰水。没见过这么怕热的人,每次都是汗水浸透了衣衫。又是个古板守规的人,怎么劝说也不愿意露胳膊,说那是乡野村夫才如此。
古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我打着团扇坐在窗前,偶尔吹进的热风中还夹带着院中茉莉的清香。于是撑着小伞跑到院中,摘了一把含苞待放的花朵,用针线把它窜成一个小项链,挂在胸前。花香充溢在我的四周,沁人心脾,再配上淡蓝色的裙子,自恋的觉得自己也是朵茉莉了。
已过了他平时该来的时候,心想大约今儿不会来了。落寞的抚起琴来,思绪却飘得好远。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竟真的会陷入感情的泥淖里。
“你这弹得什么琴?听得人更烦。”四阿哥从门外走进,一脸的急燥。额上又是粒粒水珠,后面跟着小福子,也同出一辙。主仆两人这般相似,莫不是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
小福子把手中拿着的折子轻放在了桌上,四阿哥拿过我放在边上的扇子,急速的摇着,还时不时的拉拉衣服的前襟。
什么时候只要风度,不管温度的四阿哥,也会有此举动。觉着有趣,抿嘴笑出了声。四阿哥一手摇扇,一手翻开折子,低头说道:“没见爷热得很,还不快去端杯水来。”
“哦”了一声出了门,心里不爽的很。敢情把这里当茶馆,如今倒好,连公事也搬这里来了。看来史书上写得没错,这个四阿哥真的是个工作狂。又一想,男人是该以事业为重,怎能像我一样沉静在感情的世界里。
端了一杯冰茶给他,他看都没看就往嘴里灌。喝了几口后,抬头惊奇地看着我:“这是什么茶?清凉的很。”
还以为他为朝事所烦,没心顾及这些了呢。我一边帮他打扇,一边答道:“薄荷冰茶。”
“再来一杯。”四阿哥说着又自顾自看起了折子,还没等我走出屋,只听得后面他拍桌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他眉头紧锁,黑着一张脸,好像是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小福子真是会察言观色,早跑到院中了。也不知今儿是谁得罪了他,在我面前发那么大的火,也不敢招惹他,忙退出来倒水。
等我再进时,他面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一脸严肃。心里火急火了的能不热吗?上前递给他杯子后,轻问道:“四爷,今儿是怎么了?”
他突又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掷,人往椅背上仰头一靠道:“皇阿玛为何还要容忍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那件不是死罪。”
思来想去,现如今能做这事的也不多,十有八九就是索额图了。难道有人给四阿哥递这样的折子?也不知他会不会直接捅到康熙那儿,若是这样,企不是要与太子反目成仇了。电视剧可不是四阿哥扳倒索额图,好像是李光地。从前这些事我都懒于一听,如今倒好,似跟自己也扯上关系了。
见他心情不好,我也受到感染。又不能告诉他,这事不用他烦恼,自有操心的人,且索额图也乐不了二年了。
思索了片刻,劝道:“四爷,奴婢记得有副对联是这样写的:为恶必灭,若有不灭,祖宗之遗德,德尽必灭。为善必昌,若有不昌,祖宗之遗殃,殃尽必昌。”
四阿哥若有所思了,笑道:“说得好!”
这才舒眉打量起我来,捏了捏挂在我脖子上的茉莉道:“我说呢,一进来房里闻到一股清香,你的鬼主意可真够多的。”
我婉尔一笑,靠在他椅边上,答道:“四爷才知道,看来也太不了解奴婢了。若是在宫外,奴婢还能变出更多的好玩意来。”
“宫里怎就不行了?”四阿哥抢过我摇得慢吞吞的扇子,自已急速得摇了起来。眼睛却温和的注视着我,眼里有一抹疑问,又带点玩味。
这位爷不会以为我现在就想出宫了吧?忙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的回道:“宫里没有太多的材料给奴婢使用,若是在宫外,用银子买就是了。”
“小丫头片子,天天银子银子,你有多少银可使?”
问家底呢,不是我吹,若是江子俊一切顺利,一年赚的钱一定够你几年的俸禄。做贝勒一年也就几千两银子的年俸,若是没有别人孝敬,还不是紧巴巴的。幸亏分得的庄子田地多,收租可以分担大部分开资。也难怪贪官多如牛毛,不贪就朝庭俸禄,只能个个像于成龙那样吃青菜,死后家无分文,只有一套朝服。
“钱虽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四爷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