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正觉得奇怪,十三那跟筋搭错,对上这么一段。只听得十四乐呵呵鼓掌道:“唱得好,十三哥对得也妙,再来一曲。”
还好十四这个小屁孩,没听出其中的味来。今天跟花扯上了,又加上自己姓花,于是对十四道:“十四爷不是说女人如花吗?那奴婢唱个《女人花》的曲吧!”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十四拍手叫好,十三看着我低语道:“花儿是为谁红?”
从贝勒府出来,上街采办了些东西,又去清雅居视察了一番。回到宫门的时候,已是宫灯高悬。十三看着那么多东西,戏称是逃难回宫。就连门口的守卫不敢懈怠,仔细地瞧了一遍。
回到住处,小萍他们高兴地出来相迎,一种回家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心也落地生了根。回到房里,往床上一躺,感慨道:“还是这里好!”
不知不觉已近端午,天气也越来越热。院中的紫薇花争相吐蕊,引得蜂蝶留恋往返,古银杏伸展躯枝,墨绿的树叶争相沉静在晨曦中。
一早就在小厨房里忙碌起来,等到准备好食物太阳已高挂了。十三已在外面催了催,忙拿好食盒,与他出了门。
端午节在古代是一个大节日,上书房也放假一天。民间有赛龙舟的习俗,故而今天十三带我去北海划船。到了北海门口,告诉小顺子集合地点后,让他提着东西断后,与十三似放出笼的鸟儿飞也似得向里跑去。没穿盆底鞋轻松了许多,就是跟十三差了大半个头。结果又被十三一阵取笑,说我大半年的饭都白吃了,还是老样子。
北海池边的荷花已露尖尖角,偶尔有那么一两朵争先怒放。太阳越来越猛,幸亏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开江南流行的粉色绸布伞遮阳,十三笑我事多,自已却又往伞下挤,索性让他撑伞。
气喘吁吁的登上白塔,整个北海尽收眼底。碧水银波,亭台楼阁点缀在绿荫中。此情此景,忽然想起杭州登雷峰塔观西湖来,顺口道:“暖风吹得人憔悴,只把杭州做汴州。”
十三侧头问道:“怎想起这句来?”
我指了指湖景道:“爷不觉得这里像杭州的西湖吗?你看这前面的永安桥就好似断桥,这琼岛好似孤山,而这白塔就似雷峰塔,若是再过数日,也是曲院风荷。”
十三笑着点头道:“果真有几分相似,你怎对西湖这么了解?”
我朝他婉尔一笑,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十三立马追问过来。我只好故作神秘的答道:“天机不可泄漏。”
十三不信地昂了下头,笑道:“不说就不说,赶明听你梦话去。”
说说笑笑的下了山,两人撑着小伞走向永安桥的另一端。感觉有点似许仙白娘子断桥相遇的场景,又想起十三的师傅法海,不由得轻笑出了声。
十三立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盯着笑意难掩的我,追问道:“又想起什么好事了?”
被他一问,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断断断续续的答道:“十……呵呵十三爷,奴婢唱个曲给你听,你就明白了。”
十三嘴角上翘,催促道:“瞧你乐的,那就快唱呗。也不枉爷今儿屈尊给你打伞。”
我调了调情绪道:“好了,边走边唱: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道忆旧游。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实指望夫妻恩爱共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许郎他负心恩情薄,法海与我作对我头,我与……”
刚唱到此,后面传来了十四的声音:“容月,恩师怎么你了?”
十三与我都一惊,忙回转一看,着实吓一跳。后面什么时候陆陆续续的跟着四五人,十四阿哥最前,九阿哥与十阿哥稍离远些,八阿哥跟后,小顺子提着食篮跟在最后。
我忙请安,十阿哥不怀好意的笑道:“老十三果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怪不得美人好曲全给你一人占了!”
我忙拿过小伞,十三镇定的笑道:“十哥过奖了,你们这是上哪儿呢?”
八阿哥一身白袍,风吹动袍角,若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大牌明生,光靠外形也有饭吃了。八阿哥上前笑道:“今儿端午十四弟定要来划船,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十四见别人把他冷在一边,不快地撅着嘴道:“容月,快回答爷的问题,也不枉爷白跟一趟!”
真想骂他一声小屁孩,鬼鬼祟祟地跟着也就罢了,还那么多问题。十三见我不乐意,就解释道:“十四弟你不要拿两个字注全文,容月唱的这个法海,是民间故事金山寺的和尚。”
八阿哥看十四挠头不解的样子,笑道:“十四弟平时少读书,今儿出笑话了吧!”
九阿哥与十阿哥跟着大笑,十四这才不好意思地住了嘴。随即又对十三道:“十三哥一起坐船吧。”
“那就一起吧!”十三说完朝我歉意的笑笑。
我与小顺子跟在最后,靠近小顺子,低声问道:“几个爷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你怎不给个声啊?”
小顺子苦着脸,诉道:“姐姐对不住,几位爷碰到我,就跟上来了,十四爷还警告我不许出声。”
“罢了,跟你无关。要怪就怪这布鞋没个声响,也怪我们自己不好,放松警惕。”谁会想到皇子会像做贼似的跟着来。
船上有专门的划船的太监,外面也娇阳似火,这些个说是来划船的大爷,都坐在舱里喝茶不挪身了。
随着船起航,水面荡起了水波。微风袭来,凉爽万分。九阿哥与十阿哥真是形影不离,坐在一起低语着。八阿哥四面八稳的坐着,慢条斯文的喝着茶。
十三抬头看着窗外,十四到船头转了转,进得舱来就嚷嚷道:“十三哥把你们带得好东西,拿出来让兄弟们也尝尝?”
十三朝我看来,我无可奈何地把食盒拿了出来。这个臭小子,莫不是属猫的,走路无声,鼻子还真灵。我一一把所带地小菜、粽子、黄酒摆放在小桌上,十三招呼大家一起用餐。
九阿哥、十阿哥看了看,不屑一顾,八阿哥大概想着要给点面子,坐了上来。十四也一脸失望,只是他挑的头,所以也上来一坐。
幸亏这游船上还有所需的碗筷,于是我帮他们倒好酒道:“几位爷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小菜入不了爷的眼。不过今儿是瑞午节,奴婢是按南方人的习俗做的。杭州一带,民间瑞午节有吃五黄六白的习俗,相传吃了有避邪、清凉解毒之良效。”
十四立即来了兴趣,这个好问宝宝,抬头道:“何为五黄六白?”
“回十四爷的话,五黄就是指雄黄酒、黄鱼、黄瓜、黄豆板、咸黄蛋。六白即指豆腐、茭白、小白菜、白条鱼、白斩鸡、白切肉。所以今天奴婢做的菜就是:红烧黄鱼、黄豆板扣白切肉、葱油白切鸡、油煎白条鱼、清炒小白菜、豆腐茭白、酱面黄瓜、咸黄蛋。本来还该有雄黄酒,据说雄黄有毒,所以用女儿红替代。”
我说完静立一边,真气人原本想跟十三效游,这会全破坏。十四经我一说好奇大起,十三与八阿哥都提筷子尝了起来。八阿哥点点头道:“手艺不错,果然有南方菜的特色,清鲜、爽嫩、浓淡适中,略带甜味。”
十四也忙伸出含在嘴里的筷子,点头称是,敢情这菜也是要有内涵的。十阿哥坐在一旁急问道:“八哥,真的假的?不会是帮这丫头自卖自夸吧!”
十四也点头说好,九阿哥与十阿哥也挪了上来。夹了好多筷,嘴里却直说:“好酒!好酒!”
我没好气的说:“十爷真是好味觉,这可是绍兴二十年的女儿红。”
九阿哥总算开了他的尊口,好奇地问道:“有何讲究?”
“回九爷的话,绍兴有习俗,大凡是生了女儿,自落地之日起,就着手酿酒,只到女儿出嫁才从地下取出,故而此酒就叫女儿红。若是生了儿子,着手酿状元红。或是金榜题名时取用,或是洞房花烛夜招待亲朋。”
大家又喝了一杯,一瓶酒就见底了。八阿哥笑道:“今儿谢谢容月姑娘,吃君一席菜胜读一年书。”
我也笑笑施礼表了表谦虚,十阿哥把酒杯一放大声道:“八哥,今儿你该谢的是老十三,咱可都是沾老十三的光。”
十三笑而不答。心想好你个草包十,吃了别人的还那么多费话,“十爷,您答应容月的事可曾办好?”
十阿哥拍了一下脑门,对着我傻笑:“你看爷忙得,把这事给忘了。你放心,赶明就给你办好。”
心想你能忙什么,既然答得如此爽快,只有我等了。船慢慢悠悠又往回划,见他们在舱里聊得起劲,我就转到后面背阳地方。
湖面波光粼粼,晃得人眼晕,正想回转,八哥走了过了。忙对他施了施礼,八阿哥走近轻声道:“上次之事,让你受屈了,还请容月姑娘不要记恨我。”
看着他一脸歉意与难过,反到让我起了安慰他的心,于是笑道:“八爷,容月是个只记快乐,不记痛苦的人。八爷可不要提醒容月想起。”
八阿哥舒眉一笑,一切化于谈笑间。但不想旧事重来,忙告辞回了舱。
五月中旬皇帝移驾畅春园,十三也随驾而去。宫里也静了许多,想想也不错,既清闲又有工资拿。全当又是暑假,于是就例了一张日程表:卯时左右起床早煅炼半个时辰;练琴二个时辰;看书一个时辰;午时是休息时间;下午机动。趁十三不在这几个月好好学着,让十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原来做事三天热的人,到了大清改变了不少。大概实在闲得慌,从前读书工作就够累的了,那还有兴致做这些事。既然事已致此,就学学长今做个古代励志青年吧。
古人向来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就信不这个邪,不过样样精通是不可能得了,做个样样粗通也不错。
六月份康熙与往年一样,带着他宠爱的老婆儿子去了塞外。大热天的穿着宫装让人无处适从。于是又根据自已所想,用丝绸做了现代的内衣内裤,还做了裙子。一条长袖、一条短袖,束不好腰,索性做成束高腰的,用绳子一系解决难题。不敢到处显罢,就让小李子关了院门。小萍、小李子对我的奇异举指早就司空见惯,只是小李子不敢正眼看我。
刚用好午饭,天空乌云密布,房里光线也陡然暗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紧接着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而下。屋檐下早被雨水滴出小坑的地方注满水,还不时的翻起小水泡。暴雨持续了半个时辰,天又恢复了原样,屋里吹进阵阵凉风。人也倦意微浓,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手臂好酸。伸了伸懒腰,一边揉着眼一边往外走。突听得一声严厉地声音:“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吓得我打了个哆嗦,拍拍胸口侧身一看,四阿哥正黑着一张脸,坐在窗边盯着我。还不及细想他是何时进来的,忙请安:“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老十三不在,你就闲散成这样了?”四阿哥面色黯淡道。
至从那日回宫,好久未曾与他见面。想着就来气,家里三四个女人还不够管吗?但规规矩矩低头回道:“回四爷的话,奴婢知道错了,立马去换了来。”
他转身叹了口气道:“罢了,管了你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