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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抱着骨灰盒跑路-第16章

小说: 抱着骨灰盒跑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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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么早?”慈郎表示不满意了,他都还没怎么玩呢,就要回去了?

“已经不早了。”西留斯本想拿出手表之类指示时间的东西给他看,可惜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只能靠着记忆猜测,“我们离开甜点屋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你又在这个公园睡了很长时间,你说现在会是几点?”

即便没有四点,也绝对超过三点了,更何况她还有要紧事来着。

听了西留斯的话,慈郎沉默了。看着他垂着脑袋,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西留斯以为他因为自己把时间都睡过去了而感到懊恼或是自责什么的,刚要伸手触碰他的脑袋来几句安慰的话,冷不防被他猛然抬起的脑袋撞到了手腕。

“嘶——”脑袋传来的疼痛让慈郎倒吸了一口气,虽说不是很疼吧,但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根本不在他的防御范围内,不过他倒也不在意。松开捂着脑袋的手,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看向西留斯,语气兴奋地问道,“西留斯,我们明天继续吧。”

“继续?”西留斯疑惑,呆呆地重复刚才的问话,“继续什么?”

“继续约会啊。”慈郎的眸光更加闪亮了,估计都能和二百瓦的灯泡相媲美了。

“不行耶。”西留斯直接打断了慈郎的话语,尽管她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喜欢这样的约会,但她的直觉也从未出错过。她有可能马上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承诺自己永远做不到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所以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我大概今晚要离开这里。”

“今晚?离开?”小绵羊有些反应不及了,“去哪里?”

她单手撑着下巴,开始酝酿起正当的理由,毕竟不能把自己是幽灵、还会穿越这种事情抖出来,绝对会吓坏小绵羊的。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她决定再一次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堀尾君的身上。

抱歉了,堀尾君,还要再让你帮我演一次戏。

她心里默念了一句,开始瞎掰:“那个啊……我这次只是回国暂住在我表弟家,不过刚才接到我妈电话,说有事让我回去,我大概会坐今晚的飞机离开。”

“你要坐飞机离开啊。”慈郎顿了下,接着又激动地问道,“呐,我去送你怎么样?还有啊,西留斯现在住在哪个国家,或许下次我可以去找你玩哦。”

“啊~~~”西留斯无语了。他们貌似只见过两次,总共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即便硬要扯他们的关系,顶多也就是睡友……应该有这个说法的吧。

好吧,这不是重点,目前最重要的是去哪掰个国家出来,难不成随便说个?唔~~这也不是不可以,回去和堀尾君窜通一下口供就没问题。再说了,他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出国去找她玩什么的,总感觉不怎么可能会发生。

西留斯淡定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回道:“我想还是算了吧,我的班机很晚的,而且有我阿姨和表弟在,没问题的。”

“好可惜啊。”慈郎显得有些失望,但转眼间又恢复了精神,“那地点呢?你回去的国家,具体地点。”

还要具体地点?西留斯有些头大,可依然极其努力地实行瞎掰策略:“中国,香港,具体地点的话,若遇上搬家这种事情不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吗?所以啊,哪天你想找我玩,可以先去找我表弟,让他联络我,然后我去机场接你。”

“那没有其他的联络方法了吗?”

“没有。”

“嘻嘻,那也没办法了,下次跟迹部提议去香港集训吧。”

“……”…_…|||

她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啊,其实她住在南极,一直跟呆呆的企鹅生活在一起,所以她才会变成面瘫的。

回到堀尾君的房间,西留斯也不迟疑,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很多事情要速战速决才行。将大概的事情说与堀尾君听,又将自己的策略说了遍,她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只等对方的答复。

“你是说你要离开?”堀尾君慢慢展开了消化运动。

“恩,离开这里,至于是去天堂还是地狱就不清楚了。”骗人的。

“然后你让我到时做你的联系人?”

“是的。”

“你有没有搞错,我到哪里去联系你,天堂?地狱?”堀尾君暴走了。

“呃~~到时你就说不知道不就行了。”西留斯提议。

“我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的表兄住在哪里?”骗谁去啊。

堀尾君几乎要跪倒了,他双目含泪,异常苦逼地看着西留斯。自从遇上这个幽灵以后,他的生活完全被她给搞乱了,不仅要用表兄表弟的身份替她打掩护,等她离开后,还要为不存在的“表哥”挡住外来侵略者,或许再也找不出哪个人比他更悲催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越过我去问我妈妈,我要怎么解释这个不知从哪里多出的来的表哥啊。”堀尾君做最后的假设。

这好像会很麻烦呢?或许他们两个应该往更加简单的方向去考虑。

有了这层想法,西留斯一本正经地回道:“不,你要想着他们只是开玩笑的,过段时间就会忘记的。”

那……万一不是开玩笑的呢?

堀尾君很想将这句话问出口,刚张开嘴巴,却不幸迎来一阵狂风的怒吼。强劲的风吹得他几乎不能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只能勉强用手挡住那仿佛无止境的风之利刃。

“来了。”西留斯的语气一如刚才那般平静,像是完全不受狂风的影响一般。但就是这短短的两个字,听在堀尾君的耳中却犹如那狂风的又一次冲击,让他不禁担心起西留斯。

这样猛烈的狂风,该不会是下地狱的征兆吧。

他的心猛地收缩了下,虽然他刚才的确对她心生不满,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看着她下地狱。万能的神啊,西留斯是个好人,不要让她下地狱啊。

堀尾君一边抵御着狂风的侵袭,一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等到狂风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和以前完全一样的景色——敞开的窗户透进晚霞的光辉,洒在棕色的地板上,进而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魅惑的橙红,不管是略有些凌乱的书桌,还是放在各个角落的小玩意……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叙说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事实上呢,只要他稍一回想,记忆中便会清晰地浮现出那只永远隔空的骨灰盒,以及一直抱着骨灰盒的少女……

堀尾君有些落寞,回想起刚才恍然间听到的最后的道别声,胸口那里便会莫名地感到沉闷。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于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并对自己默念话语——

堀尾聪史,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精神呢。

堀尾聪史,你不能这么没有精神啊。

重复了几遍这两句话,他总算振奋了精神,安静地回到书桌前,继续赶着刚才还未完成的周末作业。

他想,也许他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叫西留斯的幽灵,她还会实体化成一个少年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文艺了有木有。尽管我真的很不想秀文艺,可一不小心就犯了文艺病。o(╯□╰)o

☆、chapter 1

经过狂风洗礼的西留斯已然解除了超灵体的状态,像是被强制性消除了巫力一般,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只是抱着自己的骨灰盒静静地站在肆虐的风暴中间。

周围流窜的气流并没有再度袭来,而是围绕着她,以她为中心形成半径一尺的台风眼。

显然,西留斯被困在了风暴中间,如若她往前跨出一步,如利刃般的风即刻便会把她木质的骨灰盒撕裂的粉碎。

类似于这样的冒险,西留斯并不敢尝试,所以,她只能选择乖乖停留在原地,等待风暴的自然退去。

她等了很久,可眼前的世界一如刚才,犹如被白纱般的帷幕笼罩,似乎能看到外边的景色,实际上却完全无法看透。

带着一丝朦胧的美,帷幕后隐约出现了两抹身影,从体格上去分辨,足以确定是一男一女。此刻,他们对望着,似是做着极为痛苦的挣扎。突然,那抹纤细柔美的身影扑进了旁边那人的怀中,带着高贵而又哀求的语气宣誓:“噢,迪卢木多,我对你立下禁制,以德鲁伊肃穆的咒法约束于你,以真正英雄绝不会打破的誓言约束于你:在芬恩与他人自沉睡中醒来之前,你须娶我为妻,救我免于此次可憎的婚约。”

听到这么突兀的话语,西留斯反射性地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舞台剧。

是舞台剧吧?亦或是这次她穿越的舞台设定在神话时代,否则,她实在不能想象哪个地方还会用这样的誓言来约束人,有点强买强卖的赶脚。不过看那男的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应该也是喜欢着对方的,再不济也是对人家有好感才对。

西留斯不用多想,已经能猜到两人接下去的发展,估计就剩私奔这一条路了。成功,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happy ending;失败,生死两茫茫或是共赴黄泉路,然后sad ending。

或许这样一想,便失去了看戏的热忱,可没办法,比起别人的结局,她更在意自己的局势,好比说她现在穿越到了哪个世界。

大概是感受到西留斯拒绝看下去的心声,狂风对面的景物缓缓消失,由上而下,仿佛是被板擦一点点地抹去擦除,直至完全消去踪影,不留一点痕迹。尔后,围绕着她的狂风也逐渐停歇了下来,终于,她的视线毫无阻挡地看清了眼前的景物,是完全陌生的一对男女,而他们的背景则是装修豪华大气的客厅。

看来,这次是傍上大款了。西留斯暗想的同时,悄悄打量起眼前的男女。

两人都是外国人,男的个子略显瘦高,金色的短发大约用发蜡固定住了,露出棱角分明的额头,而他那对细长的碧眸则在看向这边时表露出蔑视的神色。

尽管,西留斯知道那并不是针对她的,可她还是有些不喜欢,本能性地撇开视线看向旁边的红发女子。那是个气质极佳的人,尽管身高在西方人中不算高挑,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完全弥补了这一缺陷。

打量完毕,她得出以下结论,这两人绝非她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对。

“我的主人,是您把我召唤于此?”恭敬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右后方响起,着实把正在沉思的西留斯吓了一跳,好在她平时也算遇事淡定,倒也在极快的时间内平静了下来。

她侧头,还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就听得那金发瘦高的男子颇为冷淡、甚至称得上不屑的声音:“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你的Master。”

听到这个回答,站在西留斯右手侧的男子毕恭毕敬地屈身道:“我的主人,我以骑士之名,将我全部的忠诚敬献于您,为了助您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我将全里以赴,在此契约成立。”

“你的职位?”作为Master的肯尼斯,极为理所当然的问向以骑士之礼跪于他面前的Servant。

“Lancer。”毫无累赘的回答。

肯尼斯沉吟了片刻,继而将视线落到那只始终浮在半空中的古怪盒子上。其实,从召唤出Servant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注意到这个深红色的盒子,像是入葬用的骨灰盒,原以为那是作为Servant的特殊宝具,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所想那样。

“现在,我问你,那只盒子是怎么回事?”

“盒子?”Lancer的记忆中并没有过这样东西,所以他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顺着肯尼斯的视线看向旁边。

果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盒子,而且,由于他本身也是灵魂的关系,还能将那抱着骨灰盒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容貌在Lancer所见过的人中并未有太大的特色,属于那种把她丢进人群中,即刻便会被湮没的类型。可她的气质却很特殊,平静的、安详的,像流水一般毫无棱角。即便站在身边,他依然无法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是被最精致的画笔画上去的人物肖像,一时间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Lancer是知道身边的人和他同时被召唤于此,可他直到被Master提醒才发现她的存在。这不可谓不是他的失误,若对方是暗杀者的话,他这是完全将自己的主人暴露在危险之下。

“你是谁?”尽管并未感受到别人的敌意,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存在危险。作为严谨的骑士,Lancer不允许自己再出现类似于刚才那样的失误。

“我啊……”略显空灵的声音从骨灰盒处扩散开来,“我叫西留斯,身份的话,说不定……说不定是你的半身哦。”

全然陌生的声音及那奇怪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让肯尼斯及他的未婚妻索拉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没料到会同时召唤出两个servant。可说是两个servant,似乎也不尽然。毕竟其中一个声称自己是Lancer的半身,即分离出来的另一半。

难道是他的秘术失败了?不……不可能,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从理论上来说是完美无缺的,绝不可能出现一分为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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