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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怪癖将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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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梦也想不到,在未入三十之龄,她竟有幸打通任督二脉,迈向绝顶高手之路。

「我……变强了,我……这是真的吗?」她激动得难以自己。

「行云……」一个试探的声音响起。

楚行云这才有心注意到其它。

「君,你怎么在这里?而且……」天哪,他的脸色比纸还白。「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是来找妳的。」一打完仗,诸兵士发现楚行云又消失踪影,便猜她八成又昏睡在战场上了,便分头寻找。邵君心底始终挂怀着她,自然也加入寻人行列。

不过这一次的战场是大海,还是一片高温炽热、足以烤熟人肉的火海,一干兵士真不知要从何方寻起。

邵君却隐隐有种感觉。楚行云应该会在发财村附近。

因为她最常失去知觉的地方,总在那一片又一片的血腥里。

他猜这是十年前那场事故留下的后遗症,但他着实无法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可爱的女娃娃变得嗜血。

不过他也没想要问她,深怕揭开真相将造成她二度伤害。

如果有一天她肯讲,他会听,至于现在……他只要知道,往血味最浓的地方行去必能寻获她的行踪就够了。

而事实也确如他所料,楚行云就昏睡在邻近发财村的小港口内。

只是当他寻到她时,她竟呈现走火入魔之势。

在他给她喂了一颗回心丹,又运气为她导正走岔的真气后,她突然武艺大进,厉害得连他都瞧呆了。

「妳……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好棒。」

这问题的答案她也很想知道。「我也不晓得。下令放箭后,我就撞破海盗船,潜进海里,本来是想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哪知胡里胡涂漂到这里,后来……」她开始作噩梦,恶魔再次伸出邪恶的利爪企图撕裂她。

她拚命与恶魔搏斗,却始终略逊一筹,就在她以为要被拖进黑暗里时,那恐怖的恶魔发声了,沙哑低沉的嗓音像煤炭刮着锅底,刺耳至极。

但她死都不会忘记这恶魔给她带来的伤害,她曾日日夜夜诅咒着「牠」,只求与「牠」同归于荆虽然身体已疲惫不堪,她仍想尽办法运足气力,试图给予恶魔致命的一击。

而就在愿望即将达成的瞬间,轰地,她体内爆开一团烈焰,霎时,烧灼得她全身筋骨欲融。

然后……

她清醒,发现自己武功日进千里,而邵君却一脸铁青。像是病了很久。

「君,你要不要给自己诊断一下,你的脸色好难看。」她说。

邵君摆摆手,想要站起来,却脚软地倒下。

「我没事,不过有些乏力。」他掏出一粒药丹吞下。

楚行云往旁一掠。

「妳去哪儿?唉哟!」见她欲走,他着急得想追人,不意身体竟虚得连移动都无能为力。

「君!」楚行云急急转回来扶了他一把。「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你快快运功将药效化开,我帮你护法。」

「不必了。」他摇头。「我没力。」

「怎会没力?你的内功一向不错啊!虽然拳脚功夫差透了。」她一直很希望他搏击的技巧能够厉害一点,这样在战场上要保住小命的机会也大一些,偏他讨厌动刀动枪,就一直肉脚到现在了。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没了,我现在提不起一丝内力。」

「怎么可能?」她纤手迅速搭上他腕脉,脉象紊乱而空虚,竟似普通人一般。「你的内力呢?」

「不知道。」

她差点被他气死,幸好长年在生死中搏斗,养出了一些冷静。

「把你这半天来做的每一件事都说来听听。」

说起这邵君啊!医术是一流、内功称二流、拳脚属三流,至于生活能力,那根本是不入流。

他天性带着一点迷糊,加上年幼无知时跟错师傅,教他什么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鬼道理,养出他一副滥好人个性。

他天真的以为,别人饿了,好比自己肚饥;那么,别人饱了,自己当然也就会感到饱足。

于是,他毫不吝惜地帮助他人,救人几乎不收诊金,医术是进步了。名声也平步青云地上升,不过口袋里的金银却是日渐稀少,颇有散尽家财的征兆。

若非楚行云将他拖进军营里,大大减少了他被人骗的机会,恐怕现在邵家的家产全败光了,邵君也要加入丐帮,向成千上万的乞丐看齐。

邵君一件一件数着自己干过的好事。「帮小男孩疗伤、给刘公公一瓶护肤香油、帮几名不小心跌伤的士兵整整筋骨……」

「等一下,你把那几名去找你整筋骨的士兵名字记下来给我。」邵君那张脸太美丽了,总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竟逐香。平常楚行云在的时候还好,一班兵士畏于她的气势,会稍微收敛一点。可一旦她领兵外出或者力竭昏睡时,那些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寻逼各种烂借口,只求能接近邵君。

甚至还有一些蠢货,不惜给自己身体弄上一道伤口,但求见邵军医一面。

她从来不宽待那种白痴,一旦查获,绝对军法侍候。

「然后,你继续说,帮兵士整完筋骨后,你又做丁些什么?」她问。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到发财村找妳,发现妳倒在沙滩上,像是走火入魔,于是便喂了妳一颗回心丹,并且为妳运功化开药力。」

楚行云一听,几乎晕厥。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你替我运功?」她练的功法是一种速成而带着邪气的东西。

它能很快提升练习者的功力到达一定的程度,但想更进一步,却是极端困难,除非有哪个练了道门正宗内功的笨家伙愿意为她作嫁,将满身功力尽数奉送,否则她一生很难攀到顶峰。

而邵君练的正是正统道家气功,更了不起的是,年近三十五了,他还保持童子之身,功力之纯对她这种修行邪功的人来说,简直是通天彻地的大补丹。

于是,她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绝对不可以帮她行功,就怕清醒时抵抗得了补丹的诱惑,一旦神智不清,她会把他吸成人干一只。

「但刚才情况那样危急,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妳发生危险?」邵君辩驳。

「那你在行功期间就没发觉,有一股吸力将你的功力不停地往外吸?」

他想了一下。「好象有。」但刚才太紧张了,他也就没多在意。

「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你难道不会主动停止运功?」

「那万一妳还没痊愈呢?妳不知道妳方才的脸色有多可怕,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妳稍微好上一些些,当然希望妳能多吃一点,身体也好快些复原,怎么可能一下了就停功?」

她快给他气死了。「吃你个头啦,你当我吸血魔女啊!」她转身想走。

「行云!」他举步想追,奈何浑身酸软无力,竟连一步也走不了,砰地跌落沙滩。

楚行云听到诡异的声响,回头见他狼狈的样子,满心的好气又好笑。

「你真是自作自受。」但她却放不下他,讪讪然回到他身边。「要不要我扶你?」

他不好意思地点头,脸都红了。

她一时看呆了眼。邵君长得真是好看,一身清爽的气质,光是靠近他,就觉得浑身污秽尽受洗涤。

难怪营里的兵士喜欢接近他。当兵的,谁手上不沾血腥?虽说是报效朝廷,忠心为国,但那刀可是砍在人身上,大伙儿心头还是有些无奈的。

邵君是个宝啊!第三军团能够百战百胜,她固然有功,但最大的功臣却是邵君。

她伸手向他。

「麻烦妳了。」他的手掌叠上她的。

十只手指紧紧交握,她蓦地有些紧张。

他们从小就认识,对于彼此几乎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晓得他小时候有多顽皮,但他一身清新的气质却始终没变过。

所以她从小就爱缠他,跟他在一起,比与家人相处更令她自在愉快。

三年前他们拜堂成亲,虽然尚未圆房,但两人好歹成了夫妻,偶尔,两人还是会稍稍亲密一下:比如她昏睡时,他为她沐浴更衣。

但很少时候,两人的相处是在彼此都清醒的状况下,握着他修长微粗的手,她竟觉得那指间的茧摩擦得她身体发热。

心头有些恍惚,她不自觉越走越快。

但凭他此时的破烂身体又岂跟得上她的速度,不过半刻钟,他已被拖得跌跌撞撞。

「慢一点、慢一点,行云,我跟不上妳的脚步啊!」

她有些恼羞成怒。「你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邵君只能苦笑。「要我见死不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尤其对象是楚行云,那更是千万个不可能。

「滥好人。」她瞋他一眼,突然藕臂一伸,圈住他的腰。

「哇!」他吓一跳。

「别叫啦!」她一张脸红得像三月樱花,俏生生、我见犹怜。

「行云,妳好漂亮。」

「说什么浑话?」

「真的,妳好美好美……我……可不可以亲妳一下?」

「笨蛋。」

「不行吗?」语调好失望。

她只得撇开头,闭上眼睛。

这是行,还是不行呢?应该是行吧!那小小亲一点点就好。邵君低下头,双唇好轻好轻地掠向她的额。

「我亲了喔!行云。」动作之前还有完整报告,事后更不吝询问。「妳觉得怎么样?」

她哪还有办法响应,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脑门一热,身子登时僵如木棍一枝。

他也不知道她这种表情是代表喜欢或讨厌?只能一边担心,一边细察她的反应。

她没逃、没躲、更没反抗,虽有些不自在,应该也没有厌恶感才对。

他小声呼唤她。「行云。」

她瑟缩了下身子,脸蛋红通通的。

看样子她是愿意接受他了。他好高兴,一颗心忍不住怦咚、怦咚……越跳越快。

「行云,我再亲一口好吗?」说着,他捧起她的脸。

她在他的怀里发抖,眼前的人若非邵君,她绝对一剑斩过去。

但他是邵君,她的夫婿,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要亲了喔!」他说。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不会伤害妳的。」他噘唇,只是轻柔地啄了她一口,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喘息的时间,但他已满足得像要晕过去。「好香啊,行云……为什么妳这样可爱?我……我好象要醉了……」他脚步踉跄。

「喂!」他竟然真晕了。她赶紧抱住他,没想到他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是这样,有些好气、有些好笑,不过……「君!」摸着他的脸,她心头很安定。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心头的烦躁就会消退,长此以往,或者她能永远摆脱那些恐怖的噩梦呢!

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

在楚行云的坚持下,邵君进行了为时三天的闭关,以调养他那副破烂身体。

不过他也开了条件,要求她在他闭关期间,不得径行出战。他怕她又打得浑然忘我,睡死战场上,没人照顾。

她一向不爱人碰,男男女女都一样,男人尤其严重。

营里的新兵不懂规矩,好心想要照顾累倒的将军,那双手绝对保不祝也因此训练了邵君医治剑伤的技术,就算排不上天下第一,也是稳坐第二名的宝座。

楚行云本来不想理他,行军打仗最重时机,岂可被私人情感左右?

但后来她发现,邵君一病,营里的士气瞬间掉了三成,失了人和,有再多的天时地利也是打不赢这场仗了,因此她应允了邵君的要求。

不过——

楚行云怎么都没想到邵君在营里的声望如此高,甚至超过她这个将军多多。为博邵君欢心,她那些副手个个可以起而与她拚命。

她是不是该感到高兴,邵君这么得人望?

但说实话,她心里其实不太愉快,总觉得有点酸酸涩涩的。

「将军手下留情啊!」薛平正是邵君第一号忠实拥护者。「这孩子怎么说都是邵军医救回来的,他现在正在养伤才没空理这孩子,将军若杀了这孩子,将来邵军医问起,要如何交代?」

「他擅闯大帐,窥视我军的布阵图,按照军法,立斩无赦。邵君既是营中一份子,当无不知之理,又何须交代?」楚行云本来就讨厌海盗,当日若非邵君求情,她不会饶了这小子性命。

岂知好心没好报,小海盗身体才好一些便搅得营区大乱,不是破坏他们的膳食、就是在兵器房胡搞瞎搞,今天又胆敢闯大帐、窃军机,分明是个恶性难改的小子,不杀他,恐怕第三军团永无宁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取了小海盗狗命。

「他也才进去,手方摸到布阵图,连摊开都不曾便被捉住了,应该还罪不至死吧!」薛平边说边推着少年,要他赶紧向楚行云认错,好歹先把命保住再说。

偏偏少年性倔如牛,怎么也不肯低头。

薛平气得头顶生烟。若不是担心邵君出关,发现辛苦救下的少年死了会难过,他才不想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邵君闭关前,曾托薛平暗中劝少年一把,他说这孩子脾气虽不好,本性却不坏,死了可惜。

但薛平受命照顾了他三天,别说跟他谈上一句话了,倔强家伙连抹眼神都不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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