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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8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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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九阿哥就觉得胯下一热。看来,该叫李煦再寻几个江南美人过来,自己后院添两个,也送十弟两个。

十阿哥这些日子,就在府里“养病”今日朝会也没有露面。

曹颙也在看十四阿哥,心里想的却是讷尔苏。如今,西北帅印在讷尔苏手中,不知姐夫会惊会喜。

少一时,礼乐声起,圣驾到了。

朝会上说的,还是那些,哪里需要赈济,何处工程开工什么。曹颙听得昏昏欲睡。直到兵部尚书上前禀告,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病故,他才精神起来。

施世骠死了。这就死了。

他六月里平定台湾,中秋后得了恩赐,东珠、黄带子、四团龙补服,极至殊荣。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病故。”实令人骇然。

曹颙脑子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康熙“卸磨杀驴”毕竟这施家父子,两次平定台湾。在西南名声太盛,怕已经为帝王所忌;第二个想法是,这施世骠怕是功劳太大,晓得帝王难封赏,为了保全家族,才自己“病故”。

不过,想想这位福建水师提督,曹颙将这两个想法都否定了。

康熙爱名,就算真容不下施世骠了,也会等些日子再动手,绝不会现下就动手,惹人嫌疑。

而这施世骠。也不会在朝廷赏赐刚下来的时候安排这一出。

同样走出身名门。镇守一方,年羹尧的彪悍是故作声势,施世骠才是真正的悍将。

他十五岁就出战,随父收复台湾,开始军中生涯。而后凭借军功,在战后封为三品参将,那是真正的少年得意。

而后在平定葛尔丹时,他随着圣驾出征,再次立下赫赫战功,官运亨通。

这样一个人。五十出头,如何说“病故”就“病故”了,,

想到此处,曹颙心里沉甸甸的。有些急切。

散朝后,曹颙没有回户部,而是直接回曹府寻方种公。

“方老可是七月中旬从闽地启程?”曹颙也不罗嗦,直接开口问道。

“正是七月十六。中元节后,随着曹爷府上管事上京。”方种公见曹颙急色匆匆。说道:“可是闽地又生变故?”

“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病故。不知为何,总叫人生出几分不安。”曹颙皱眉说道。

“啊?莫非是绝杀令!”方种公惊诧一声,说道:“老朽上京前,曾听人提过,说是洪门门主已经发下“绝杀令”耍杀尽叛侯施琅子孙,为闽地百姓‘报仇雪恨’。

“洪门门主?”曹颙听了。不由挑眉,道:“不是说洪门二十年前就已经灭了么。怎么还闹腾?”

方种公看了眼曹颙身上的补服。脸上已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说出这些来。

曹颙察言观色。已是看出方种公的异样。

福建,可是洪门老巢,方种公也是的凭借拳脚功夫与医术在地方有名气,舟洪门的人有所交往也不算稀奇。

“曹爷是京官。怎么想起问这个?”方种公避而不答,反问道。

“我问这些,不是为施世骠,而是为他的兄长漕运总督施士纶。施总督早年曾在户部当差,做过曹某上峰。他是清官!”曹颙说道:“真正以百姓安居乐业为福扯,是个好官!”曹颙正色道。

他心中,生出几分怒气。

方种公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绝杀令。杀尽”露出的讯息就已经能够让人心纠。

洪门前任掌门已经死了二十年,这掌门印信被自己埋起来,怎么还有人以门主的名义“号令”杀人?

可笑,三百年后,看金老爷子的小说时,对红花会那些大侠还推为 。

现下,却要对这真实存在的洪门嗤之以鼻。

他们“反清复明”他们宣称要为汉人报仇,要杀“勒子杀“狗官”却没有人敢到长江以北闹腾,没有人敢直接拿皇帝开刀。

是不是该提醒下施世纶,让他加强戒备?只是,这个以什么名义说。

那是谁啊,那是后世话本中提及的“施公施青天出仕三十多年,仍能保持操守,曹颙是真心敬佩。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三十章 流光

看曹颙动容,方种公没有说什么。心中却生出几分疏离。

或许,这次进京就错了,不该再同曹家有什么瓜葛。

曹家是入旗的,自向着鞑子朝廷说话?施家对鞑子朝廷来说,是立有大功;对闽地百姓来说,却是大仇人。

台湾岛上,多是闽人过去讨生活的。每次朝廷大军指向台湾,闽地百姓就要有成千上万的人家失了儿郎。

方种公瞧不上扯大旗的朱一贵,但是也看不惯朝廷大军的严剿。

说到底,还是鞍子朝廷对汉人欺压过甚,地方狗官盘录成性,老百姓实是活不下去,才会扯旗造反?

曹颙官场历练这些年,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是格外的炉火纯青?

见方种公不说话,想着他的身份与立场,曹颙也不好多说什么,问了两句王府看病的话,两人就散开。

到底是谁做了洪门门主?

是那个“大洪山山主吴天成”么?虽说过了二十年,但是曹颙对于那枚戒指仍记得清楚。

以他的本意,希望洪门就此沉寂。

以民间力量,抵抗国家机器,只会让更多的百姓流血。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书本中所谓的笑傲江湖,抹杀不了违法乱纪、逞凶杀人的事实。

想到这里,曹颙摸了摸下巴,施世纶那边,看来得想个法子警示一下,但是不能放在明面,需要想个妥当法子。

想了想,他还是唤了小厮,过去找魏黑过来。

旁人经手,他也不放心。出于对清官名宦的敬意,能帮就帮一把,但是也只是帮一把而已。绝不会因管闲事,将自家牵连进去。

听说“绝杀令”魏黑也诧异。

这洪门已经趁机二十来年,怎么又开始露头?

两人商议一番,几日后,前门外福建会馆中,有人往漕运衙门递了一封信。

曹颙能做的,只有这些。在他心中,因这“绝杀令”三字触动颇深。

早年得到那枚戒指时,他还想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是能寻到线索,就将那戒指交出去。

现下,他却全没有这个想法。甚至他心中,还颇为懊悔,当年实不该讲戒指埋在御碑下,当直接沉入秦淮河才好,

户部衙门的差事,一下子多了起来,马上就是一年之中最忙的月份。

曹颙这边,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年羹尧在西安打官司,受累的却是远在京城的他,这叫什么事儿?

因为年羹尧弹劾的前任总督与巡抚的钱粮账目,所以户部陕西司这边。也要将近相关账目整理出来,交由大理寺备案。

前任总督鄂海,就是淳王府五格格的公公,同曹家说起来还是姻亲。他是康熙五十二年,就开始任陕西总督的。所以这陕西司的账目要整理近十年的。

不过,即便再忙,曹颙也留心着十四阿哥的消息。

听说最近宗室王府。都在轮番做东,请十四阿哥宴饮。十四阿哥嫡子弘明,由康熙指了嫡福晋,正由内务府张罗迎娶事务。

一句话,十四阿哥炙手可热。

西北战事,对于京城百姓来说,不过是一伙准格尔人不知好歹,占了西藏。西藏同朝廷求援,而后大将军王领兵出征,将准格尔人打跑了。

谁会知道,十几万兵马,陈列西北,真正与准格尔人短兵相接的次数都说得出来。

准格尔人不是被打跑的,而是将拉萨劫掠一空,自己扬长而去。

蒙古人的优势,永远在马背上。

同十四阿哥的吹风得意相比,四阿哥的心情则是阴云密布。

所谓“大将军王。”所谓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阿哥,这一切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操守,为十四阿哥造势。

造势的不是旁人,正是九阿哥。看来他是安分不下来,早先辅佐八阿哥,现下鼓动十四阿哥,居心叵测?

皇父到底是真器重、还是假器重十四阿哥,四阿哥不得而知?

他只晓得,十四阿哥回京五日,皇父在永和宫留膳三次,每次额娘都会使人到阿哥所传十四阿哥。

这个消息,使得四阿哥心中堵得慌。

虽说他早就知道九阿哥同十四阿哥是一伙的,早就晓得额娘偏心幼子,但是也没眼前这般恐慌。

就在曹颙的繁忙与四阿哥的压抑中,到了月末。

十月三十,四阿哥同李氏的生日;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往曹家送寿礼的,除了交好往来的人家,还多了不少王府宗亲。

似乎,一切有了不同;似乎,一切还是如常。

李氏借着“礼佛。之名,寿筵也免了,但是一家人还是凑到一起吃了顿团圆饭。东西两府的主子,出阁的几位姑奶奶,还有李氏的义女韩江氏都来给李氏贺寿。

用罢午饭,曹佳氏她们几个出阁的女儿就先走了。

天慧同江慧玩儿得正好,舍不得她回去,将央求祖母留人。

江慧同四姐同岁,今年十二,已经小少女的模样。

虽说韩江氏的性子冷冰冰的,不芶言笑,这江慧却是温柔和顺的性子,不知怎的,就投了天慧的缘,与四姐感情也甚好,几个小姑娘每次见面,都要难舍难分。

李氏上了年岁,不爱见外人,却是越发宠溺孙子孙女,就同韩江氏说过。留江慧在这边住几日。

韩江氏不愿扫她的兴致,自是应了,仔细吩咐了江慧几句,才带着下人走了。

兆佳氏坐在一边,看着江慧,却是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话说。

李氏见状。就叫四姐带着小姑娘去东屋要。

“嫂子,我瞧着这韩江氏不会有其他心思吧?”兆佳氏嘴最快,孩子们一出去。她就忍不住开口道。

“这话的怎么说?”李氏不解。

“这两年,她几年,她来咱们家的次数可频了,而且越来越爱带这小丫头过来,莫不是打天佑他们几个的主意?这边府里,男孩儿一把。”兆佳氏说道。

李氏听了,不由皱眉,道:“弟妹想多了。孩子们才多大,再说慧儿她娘也不是那样的人。”

兆佳氏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还天佑都十岁了,再过两年都有屋里人。这小丫头姿色倒也不错,只是身份低了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不过谁不晓得韩江氏是个大财主,当年在江宁时,他们家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到了京城,也是富裕。只走到底是商贾,又没有父兄扶持。”

说着说着,她想起早年听过的韩江氏手握百万家财之事。

韩江氏的家财是嫁妆,夫族人辖制不了她。她又没有嗣子,这所有的家产岂不都是这个养女的。

百万家产,兆佳氏想想,都觉得兴奋。

小五不是耍纳良家女为妾么?这个江慧正是好人选。素芯又是贤惠的,定不会拦着此事。虽说江慧现下小点。也没什么,明年就十三。旗人家的女孩,不就是十三开始选秀指婚么?

只是人家守着百万家产,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会送上门给她儿子做小妾?

要是做不得妾,就说给天护为妻。天护是丫头养的。又是东府长房,往后继承不了家业,娶个有钱的媳妇也算终身有靠。

可是除了老四家的天阳之外,曹颂他们三个亲兄弟现下只有天护这一根苗“这怎么行。。。。。。

兆佳氏说韩江氏的坏话,还扯这些没影的,李氏却不爱听了,她能爱屋及乌将江慧视为外孙女,但走到底越不过亲孙子去。

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听说哪个正经人家,是私自相授的;

自家府里男孩多是不假,淘气鬼五、六个,但是女孩也不少。看来往后要吩咐下去,将这规矩都摆起来,孩子们到底大了。

东屋,炕上。

女孩们围坐一圈。听妞妞给大家讲述孙猴子大闹天空的故事,竟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个回合讲完,妞妞口干舌燥,不肯再讲,叫大家玩旁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没定下来玩什么,便问江慈。毕竟,场上六人,只有江慧不住在府里。

“要不,玩嘎拉哈么?”江惹笑着说道。

这游戏是耍讲究眼明手快的,天慧怜恰是弱视,做不得这个游戏。

所以,江慧说完,没有人接茬,都小心翼翼望向天慧。

天慧小脸平静如常,只是跟着问了一句:“表姐寻来了?”

“嗯!”江慧笑着点点头,将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拿出来,到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四块朱砂染过的骨头,看着同“嘎拉哈”相似,但是个头要大上好几倍。

“嘎拉哈”本是京城女孩常玩的东西,只是百姓人家有羊嘎拉哈,俗称“耍羊拐”;大户人家,多用鹿嘎拉哈。因为更洁白小巧。

“叫人寻了羊的同猪的,还是猪的好。就是个头大,不能抓耍,咱们可以搬花儿。”江慧笑着说完,而后将这几块猪嘎拉哈递到天慧手中。

天慧的小手,哪里抓得住这些,掉在炮上两块,抓住两块。

她望向炕上那两块。一块是“针”一块是“肚”嘴角已经弯弯。

妞妞在旁见了,冲江慧伸了伸大拇指。

香玉却是盯着天慧手中的嘎拉哈,心里像是明白什么。天慧是伯爵府嫡女,身份尊贵。所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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