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7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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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那边,还将曹家视为倚仗,要是彻底得罪了曹家,之前那九千两银子的便宜占得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虽有几分小聪明,到底年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心浮气躁,对扣儿挥挥手,道:“我都晓得了,你先回去,看好夏蝉,有什么消息再回来报信。”
扣儿原想问问,自己还要在外头呆多久,但是见李诚脸色儿不好,也不敢相问,俯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使人带着夏蝉,藏到城外庄子去?
只是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显眼了些。要是曹家本没关注夏蝉,反而打草惊蛇。
李诚只觉得脑仁疼,坐在椅子上琢磨半响,唤人道:“请大管家,快请大管家。。。。。。”
不晓得是不是中元节的缘故,李诚只觉得暑气尽消,冷风乍起。。。。。。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程梦显这边,本就留些着孙家,曹颖出事次日也得到消息。因为他在外宅置了人手,对于孙家的消息知道的并不详细。等到使人查明,已经是三日后。
程梦显早已决定要将此事完结。算是解了曹家心里的疙瘩,但是因为涉及李家,他还在寻妥当的法子。
毕竟,李家在江南势大,就算为了交好曹家,也不能同李家撕破脸。
倒是这个孙珏,将曹李两家都得罪狠了,只能在他身上下手。
想到此时,听着书房外树上传来的蝉鸣,程梦显叹了口气。。。。。。
曹府,东府。
经过几日调理,曹颖背后的伤处都已经结痂,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虽然流血流得多,但是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倒是孙礼那边,因为挨了一脚。伤了肺腑,正经需要调理些日子。
曹颖从醒来那日起,就守在儿子床边,非要照看他喝了药,睡着了才肯回房歇息,谁劝也不行。
孙礼十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见母亲如照看幼儿般照看自己,只窘得满脸通红。但是见她苍白着脸,双眼红肿的模样,又不愿违了她的心意。
曹颐同静惠两个原要劝她好好将养,见她伤势确实无碍,就不拦着了。主要也怕她安静下来,胡思乱想。
毕竟,对一个女子来说,眼下都是个坎儿。
那日孙珏上门来胡吣一番后,曹颐曾私下问过曹颙,到底想要如何解决大姐姐之事。
瞧着曹颖顾念儿女的模样,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都受不了。“义绝“的话,不仅断了两姓的亲戚情分,对孙礼、孙娴兄妹两个也名声有碍。
曹颙的意思,是“析产别居”。
富贵人家,夫妻不和,丈夫又不得休妻的,也有长辈做主,像兄弟分家那样析产另居的。只是如此一来,多是妻子吃亏,虽能得了情景,却相当于没了丈夫;吃斋念佛,照看儿女;做丈夫的,则是挨了新欢,另居一处。
只是为了这“嫡”字,有资格参加家族应酬的,被家族认可的女主人,还是嫡妻。其他妾室,即便再受宠爱,也上不得台面。
曹颐听了,对兄长这个主意甚是赞成。
只要能别居,就是曹颖说了算,不用再看孙珏的小人脸色。
只是大姐姐才三十出头,往后就跟守寡一样,倒也让人心酸。
曹颙见妹妹神色黯然,道:“孙珏只是欺软怕硬的小人,还是看大姐姐到底乐意如何。他的郎中,做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说不定要回杭州去。到时候,大姐狠下心来,同他析产别居,留在京城,我们也能照看。要是大姐还有其他念头,那咱们只能权势逼人,跟孙家算了总账再说。。。。。。”
曹颐那边,上要侍奉婆母,下腰教养幼子,也离不开身。等曹颖醒后,又陪了半日,就回府去了。
曹佳氏那边,虽没有亲自过来,但是打发福秀阿哥送了两盒人参过来。还传话给曹颙,让曹颙出城前,过平郡王府一趟。
曹佳氏虽恼孙珏的无情无义,但是她不主张“和离”或者“义绝”。
不为别的,就为曹家的名声经不起折损。像她们这些年长的兄弟姊妹还没什么,不过是往来应酬时,听几句闲话;四姐、五儿两个过几年就选秀,长姐的闲话,会影响到她们两个终身。
曹佳氏晓得弟弟最是护短,怕他激愤之下,同孙家撕破脸,才特意传话过来,提醒他此事。
曹颙那日在昌平得了消息,确实抱着“义绝”、“和离”的心思,但是被初瑜提醒,也顾念到四姐和五儿。再加上外甥、外甥女的缘故,才使得曹颙想着先通过孙文成,将“析产别居”的手续办好,再慢慢收拾孙珏,为曹颖出气。
曹佳氏见曹颙心中有数,稍稍放下心来,道:“对了,前些日子大表哥来请安,带着舅舅的亲笔信,说是想要求个人情,举荐个族侄到你姐夫帐下做个笔帖式。我这边只说要问过你姐夫,还没有松口。”
“咦?”曹颙有些意外,道:“大表哥不是正跑官么?怎么舅舅不给他想法子,反而举荐什么侄子?”
曹佳氏道:“虽说舅舅添了老生子,但是才多丁点大,能不能站住都是两说。两位老太太同舅舅都上了年纪,如何肯让大表哥上疆场?再说,舅舅此番让大表哥进京,未曾不是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意,当初,皇帝命人建造织造府的时候,可以说过,命织造府永久居住过,结果,只有咱们家,祖父、父亲两代人承袭织造,住了几个年。即便后来搬家北上,内务府除了将府中内宅所有物品造册划归曹家,还给了房产的补贴银子。舅舅年将古稀,怕也是等着皇上的恩典。想要大表哥子承父业。”
曹颙闻言,冷笑两声。
还想“子承父业”?怕是秋后的蚂炸,蹦醚不了两日。
“姐,那李家那位族侄,姐夫会不会用?”曹颙问道。
“会。不说别的,就是大舅舅那边每年往这边府里孝敬八千两银子炭敬,这点脸面也得卖给他。”曹佳氏想了想,说道。
“八千?”曹颙听了,皱眉道:“连姐姐姐夫这边都八千,那想必八阿哥、九阿哥那边的要翻几倍了。”
“也就是舅舅还兼着巡盐御史,要不然这人情银子都凑不齐。听说。大表哥这次进京,送了四十余户人家的冰敬。这实是太着眼了,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人故意卡着他。让他捞不着实缺。”曹佳氏道。
“姐姐,说句实在话。皇上为何不能待父亲那边厚待舅舅。还是他自作自受。老是想着抱大腿,却忘了正面有个正经主子看着。前两个月还打主意到母亲头上,说要接母亲归省,被我拦下了。我已经同母亲说了,若是为了儿女,还是同那边关系淡些好。”曹颙说道。
曹佳氏听了,点了点头,道:“弟弟拦得对。就是真正的财主富户。也不敢这般张狂。更不要说。舅舅那边送的,都是从盐道里卡出的油水。他也是老糊涂了,拿着皇上的银子送人情,皇上如何能待见?”
曹佳氏的身份使然,往来的都是宗亲王府的贵妇,整日里跟人玩儿心眼的,眼光最是通透。
曹颙对这个姐姐,也向来信服。就将前些日子李诚设计孙珏“买妾”之事说了。
曹佳氏听了,怔了半晌,叹气道:“真真没想到,大表哥这么个老成的人,生出这么个东西?毛还没长全,就满身心眼子。只是心够黑。
孙珏是他亲娘舅,半点骨肉亲情都不讲。这孙珏还自诩为孔子门生,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做了这些年京官,连这点小道行都看不透。这不过是算计他银子,还是他亲外甥,手下容情罢了。倘若别人算计他性命。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
曹颙道:“姐,反正我心里。只念着看到的这几个。其他亲戚,我都顾不得。同您说这个,也希望姐姐同李家远些,省得日后受了牵连。那个孙珏,暂且看。要是老天没‘报应”那少不得咱们也要费费心,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曹家人。”
曹佳氏点点头,道:“我也恨,那晚得了消息,赶去大姐姐宅子。见了大姐姐同外甥那般惨烈的模样,我都寻思要是见了他,定要寻个由子先打个半死。没想到,等了半晌,不见人,才便宜了他。最看不得他的情况样子,明明是父亲提挈孙家,到好像是咱们曹家子孙都受了孙家的恩惠似的。不过是个五品郎中,就整日里对着大姐姐吆五喝六的,小老婆收了一房又一房,什么东西?摘了他的顶戴也好,总也要给孙家人提个醒,省得他们放在眼里”
却说扣儿出了李家,回头看看李宅的大门,再低头再瞧瞧自己个身上穿着的衣裳,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熬出头。
她托名叫“扣儿”在李家的名字的叫“彩婷”同另外一个丫鬟“云婷”两个,年纪虽不大,却算是李诚身边的老人。老子娘都是府里的头面管事,打小也是锦衣玉食。
这到孙家外宅半月,孙珏并不是阔绰之人,留下的银钱本就有限。
管事同厨娘,都不是孙家人,而是签的短”自然是要使劲地克扣银钱。
结果,这伙食也好,衣裳也好,不过是面子货。瞧着还凑合,吃到嘴里,穿到身边,根本就无法同李家的相比。
这彩婷虽机灵,到底是没吃过苦的。
又怕有被人追踪,也不敢雇车。走到前门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看着两侧的饭馆酒坊,闻看着饭菜香气,彩婷就有些忍不住,寻了个干净的馆子,进去要了几个肉菜。
同夏蝉相处半月,人前她扮作小丫鬟,人后夏蝉也不敢真使唤她。
倒是将她当成小妹妹似的,没事念叨自己的弟弟什么的。
孙珏三日不过来,夏蝉也惶恐不的终日。她回孙宅待了半日,也听几位妾室提及大奶奶娘家显赫,生怕出事牵连到自己个儿身上,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瘦了一圈。
彩婚可不会承认自己嘴馋,从饭馆出来,她看了看手中的油纸包。想着今儿无论如何要劝夏蝉多用些。
要是不养胖了身子,怎么怀孕?只有夏蝉有了身子,她在孙家的差事才算完。
这里离李宅远了,顾忌少些。彩嫂就拦了辆骡车,雇车代步。
刚进胡同口,就听到前面喧嚣。
“莫非是曹家找来了?”彩嫂心里有鬼,忙撩开帘子,探头去望。
就见孙家外宅门外,还停了几辆马车,围了一圈人,将道都给堵了。
彩婷害怕,真是恨不得立时就掉头回李家,但是想着消息没打探到。也不敢随意。
她挤出几分笑,对赶车的汉子道:“大叔,俺家得串过这个胡同才到。刚给俺家奶奶打的下酒菜,眼看就要凉了,回家就要挨骂。还是请大叔帮问问,前面到底怎么了,看能不能挤挤,让骡车过去,省得咱们绕到。”说话间,摸出十来个铜钱,塞到那汉子的链搭里。
那汉子也爱看热闹,听前面人群中,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正伸着脖子巴巴望着。
听了这小客人的话,却是正合了他的心思。他将骡车停了一遍,抄着手,挤上前去,却是前头围得紧。
这时,就有老大娘从人群里出来,边走边叹气。这车夫上前,问道:“老嫂子,这走出了什么事儿,将胡同都堵了?我车上客人还催着赶路,我来打听打听。”
“作孽啊,作孽”那老大娘摇摇头,道:“不知是哪个丧了良心了王八蛋,长了花花肠子,看上妓院里的清绾人,还不肯掏银子,私下拐了出来。
如今老鸠子带着龟公找上门来,那姐儿耐不住吓,上了吊断了性命”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三十二章 “扬名”(下)
‘命案’彩婷听了车夫的话。觉得牙齿打架,那车夫只当她害怕,道:“真是晦气!不仅那窑姐倒霉,这家雇的几个看差的也到霉,都被老鸨子使人抓了,少不得也要往衙门里走一遭。看热闹的实在多,怕是不好腾道,说是已经有人去顺犬府报案了,等到差役来了,少不得还要耽搁小大姐儿,要不咱们绕道?”
“绕道,绕道,大叔!”彩婷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忙应了一句。就撂下帘子。
车夫拽了缰绳,将骡车掉转方向。
彩婷车里是瑟瑟发抖,牙齿打架。
夏蝉的身世,彩婷也知晓些。晓的其是扬州人,死了亲娘,家中有个同胞弟弟,后母偷偷将她卖给人牙子。
明明这个夏蝉是自己三少爷“使人”送给舅老爷的,怎么就成了舅老爷拐带?
相处半月,奴也瞧出夏蝉的性子。最是胆小怕事。因看到舅老爷挥鞭子,她怕得这几晚都没睡好。就怕哪日这鞭子也落到自己个儿头上。
连挨打都害怕的人,能有胆子自缢?
彩婷是李家大宅门长大的,对于权贵人家这些脏事儿不晓的听过多少,自是晓得其中异常。
她心乱如麻,直到车夫绕了个胡同,到了个字路口。听了马车,问她接下来怎么走,她才醒过神来。
她挑开帘子,胡乱指了个大门,道:“大叔,俺到了。这里下车吧。省得叫奶奶晓得雇车,骂俺懒。
说话间,她下了马车,从荷包里摸出铜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