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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7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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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的俸银禄米,按照规矩是一月、七月发。像那些京堂的俸银。自然没有人敢拖延,下边的司官,可是就要且等。不到月末,户部那些小鬼才不会叫他们如愿。

如此一来,孙珏家里家外两处宅子七月的生活费,还得留下。

这能给曹颙买寿礼的银子,就有数了。孙珏早早地到了琉璃厂,挑着看着古朴的围棋子,买了一副,花了几个两银子。

实在是觉得拿不出手,他又叫人往稻香村买了几盒寿桃。

说起来,从曹家的铺子买东西往曹家送,也是可笑,谁叫京城中。就这个卖地火。上等寿桃二两银子一盒,带上几盒也体面。

寿礼有了,再加上他亲自前来道贺,也应该挑不出什么。

没想到,却是遇到塞什图,孙珏自然要犯嘀咕。

塞什图是国公,还屈尊前来。给大舅子贺寿,那就显不出孙珏分量。

塞什图哪里会想这么多,看着孙珏,想到讷尔苏,对曹颙说道:

“要是王爷也在,今儿就算齐全了。”

曹颙道:“王爷一直惦记出去看看此次也算了了心愿。只是西北苦寒,王爷倒是已是三月,天气转暖。等到了秋冬,却是苦寒得紧,到时候他就回想着京城的好了。”

孙珏在旁,不以为然,道:“户部、兵部、吏部,多少个大人,盯着西北军需供应。有位皇子在,无人敢怠慢。王爷虽比不得皇子,也是多罗郡王,吃不到苦头。”

曹颙听了,但笑不语。

坏就坏在这三全部上,若是一全部负责,那怕担当干系,自然十分尽力。掺合的人多了,敢捞的人就多了,真正办事就少了。

就算贵为王爷又如何?当年皇帝亲征噶尔丹时,不是还差点因断了军粮供给,饿死在塞外么?

堂堂一国之君,都有人敢算计,更不要说十四阿哥只是一个皇子阿哥。

塞什图显然比孙珏通透,但是他生性不多言,便也不说话。

孙珏在旁,见他们两个不反驳,生出几分得意,将衙门里这几日听到的各种消息又卖弄一遍。

真是小丑一般,曹颙端着茶盏,想着孙珏被骗去的那九千两银子。

既是说好三个月既还,不知他会用如何借口,让杭州那位表叔送银子进京。

杭州,是曹颙幼时的落难地。

即便过了多年,曹颙也不远想起那个地方。当年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别人提及西湖,他就会觉得膝盖发酸。

因此,对于执掌杭州织造府的那个表叔,曹颙也鲜少主动打听。

但是,多年以来,还是影影绰绰地听了不少消息。

听说孙文起其人,办差恭谨。行事小心。这十几年来,虽说无大功劳,但是却也挑不出错来。

同曹家的奢华,李家的浪费不同。孙家的日子是勤俭持家的。

当年曹颖出嫁,陪嫁的物件同银钱总计五、六千两银子,孙文起还直说太过了。

从孙珏进京后的花费,也可见一斑。

九千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这表哥姐夫是在六部做官做皮实了。不将这九千两银子看成小数目了?

孙珏显摆一番,无话可说了。才想起还没有拜见堂岳母同岳母,算是失礼。

他对曹颙说了,曹颙就打发人往李氏那边传话。

少一时,就有婆子来传高,道是二太太正歇午觉,太太说晚饭时再一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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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珏见了小舅子,才端起年长的谱来,有模有样地问了几句课业如何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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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人还是先自重,而后才能人重之。

什刹海,程宅。

程梦显坐在凉亭里,看着这满池子荷花,却是无暇赏玩。

从外甥女过来造访,他就觉得不安,开始使人打听曹、李、孙三家的消息。虽说他这边,也有曹、孙两家的简单介绍,但是因接触的最多的是李家,所以原来清楚的还是李家的消息多些。

如今,用了两日功夫,将各种同曹家有关系的消息收拢起来,程梦显有种旁观者清的醒悟。

曹家,同李家不像亲戚。

李夫人身世的传言,甚是微妙。传言,甚广,甚久。太后生前对李氏夫人的青睐,也确有其事。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这种议论皇家秘早之事儿,皇家就容了?

要是空穴来风,怕早就要追究混淆皇室血统、妄议皇亲之罪,可是皇上与宗人府都无人追究。

这不追究,也是表态。

不管李家在江南如何风光,在京城也不过是天子家奴。李家次子京城暴毙之事儿,李家虽隐下,但是消息灵通的人家该知道的也知道。

即便李家在京城没有势力,却有个姻亲曹家在。

曹府本身没什么,但是往来的多少了不起的人物。要是曹家有心相帮,李鼎之死如何能成了一桩悬案?

李鼐这几个月开始重查此事。也没有用曹家的力,两家早已貌合神离。

若是李氏夫人身世传言属实。曹颙就不是李家的外甥,同李家的疏远就解释得通。

孙珏再不堪,也是曹家的姑爷。更不要说孙家还是曹家的表亲。

程家依附李家,真是正确的选择么?

程梦显想起除了往庄亲王府送礼外,自己还代表哥往几位皇子处送了孝敬,只觉得后背发寒。

曹家的“茶童子”十来岁主持曹家的茶园、珠场,为曹家还清了上百万两亏空。不到二十岁为道台,保住一方太平,遏制民乱波及。

再为太仆寺卿,保全太仆寺牧场。

再为内务府总管,一场内务府招投标,引得天下皇商齐动。

当知晓,曹颙履历的那刻,程梦显直觉得汗颜。

他今年二十三,被堂兄提拔,在程家本家当差,被堂兄倚为臂膀,已经是心存得意。这些,比起曹颙来。又算什么?

只要详细研究过曹颙的履历。谁会将他当成只靠家族余荫的纨绔?

这样的人,支撑一个曹家,谁会来挑剔他的眼光不好?

他的眼光,他往来的皇子。岳父七阿哥、表弟十六阿哥、同窗十七阿哥、救命恩人”十三阿哥”四阿哥”

程梦显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一下子站起身来。。。。。。。

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是惊恐,还是欣喜。

“原来如此,堂兄犯了大忌了”程梦显喃喃说道。

他一刻也呆不住,疾步走到书房。拿起笔来,提笔给堂兄程梦昆写了一封家书。

即便晓得堂兄的决策出了砒漏。在没有请示之前,他也不会自作聪明去补救。程家只有一位家主,程家能做主之人只有一人。

写完,程梦显用蜡将信口封号,叫来心腹于魁,叫他亲自送回扬州。

从扬州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往返也需十几日,看来这次要在京城留点久些了。

他慢慢抽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页纸来。

若是孙珏同李诚见了,定会觉的眼熟,这个这张纸上有字,同孙殆、亲书,李诚收着的那张字据一般无二”

这个,可当见面礼否?

东直门,李宅。

寻思了半日,李鼐还是叫来钱仲睿。商量昨日入库那九千两银子的处置。昨日下晌程梦显使人送来的银子,大管家只说是别人家归还的欠银。

李鼐并不生疑,因为他晓得父亲性子慷慨,对待亲友都极为照拂,接济过不少人家。

不过,想到来京城前,自己差不多将府中库房里的银子都带来了,李鼐就有些不放心家中。

“大管家,正要请你帮忙送两位侄儿回苏州,这批银子,大管家也一并运回苏州吧。”李鼐说道。

钱仲睿听了,不由意外,道:“大爷,您跑缺,不是正需要银子么。怎么还运回去?”

李鼐长吁了口气,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些日子,老往吏部跑,也听说过旁人跑官的故事。有的滞留京城十余年。也还是个候补。我之所有留在京城,是想要借机查明二弟的事,也算是为父亲了结个心愿。至于前程,还是顺其自然”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六章 失策

用完晚饭,已经是傍晚时分。回城已经来不及,孙珏只能留宿在庄子这边。

看着客房布置的简便,侍候的也不过是两个留头的小厮,孙珏想起夏蝉,又想父亲收到家书会如何。辗转反侧,夜深有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天亮,孙珏最先离庄。曹颐夫妇、曹罘蚋居峙懔死钍习肴眨磐弦坏阑爻恰�

李氏本舍不得曹颐,但是想着他们老太太年岁已高,就没有留她再住。

至于曹钫獗撸丫龆ㄒ岬阶诱獗咦⌒┤兆樱獯位爻牵峭傺爰伲褂惺帐靶欣钍裁吹摹�

昨日孙珏到来,打断了曹颙同塞什图的谈话。等到今儿他们离去。曹颙想起此事,正好郑虎也在,就同他说过,让他留心西北战败的言。

若是此事是真,那西北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紧急。听说几位出征的宗室已经分地驻扎,讷尔苏远离中军,不知安全与否;若是此事是假,那就是行的“一箭双雕”之计,既打击了十四阿哥的威信,又将四”总督年羹尧推到风口浪尖。

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的皇子皇孙,只有那几个罢了。

曹颙决定暂时作壁上观不假。但是也想做到心中有数,省得成了聋子瞎子,失了自保之力。

那个程梦显,曹颙已经同韩江氏说了,请他三日后过来做客。

程梦星、程梦昆都是通达之人。不知这个小程梦显如何。

孙珏是李鼐的小舅子,孙家有个庶子娶的是李鼐的堂妹,两家互为亲。

为了要回两个孩子,李家就能如此算计孙珏,可见李家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视姻亲孙家,只是不知道,拿主意的是远在苏州的李煦。还是京城李宅的大管家。

至于李诚,曹颙的印象只是个机灵、会看脸色的孩子。

因为这个认知,待到三日后。见到程梦显,知晓孙珏入局之事由李诚做主,曹颙才会诧异不已。

手中这张纸上的字句并不多。但是那明晃晃地“九千两白银”还是赤裸裸地点出孙珏这几日筹银的根由。

曹颙不动声色,抬头打量着程梦显。

没有任何怒气与责难之意,但是程梦显却觉得这眼神仿佛要刺穿自己的骨头似的,使得人心里发寒。

“曹爷,小人并无意开罪贵亲。只是李织造如今兼管两淮盐务。不好开罪”程梦显故作沉着,甚是恳切地说道:“待到事情完了,小人才晓得这入局之人是孙珏孙大爷。是曹府姑爷。说起来,文绮这些年在京城能平安度日,全靠曹家照拂。小人就算身份微贱,也晓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断不会行这般忘恩负义之举。这几日,小子甚至忐忑不安,今日来给曹爷赔罪了。”

说话间,程梦显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双膝跪了下去。

曹颙见他姿态放得这般低,心里笑了笑,并没有起身相扶之意。

他没有主动同别人亲近的嗜好,对别人主动亲近也颇为戒备。

活了两辈子,总要晓得些道理,例如真是能伤害你的,多是身边人,因为他们站在近,能晓得你的缺点;距离近,也容易让人失了提防之心。更容易一击致命。

相反,陌生人,因为疏远,反而安全系数高些。

对于程家,曹寅早年或许有些交情,到了曹颙这边,不过是君子之交。

曹颙告诉自己,不过是为了避嫌。省得给朝廷留下曹家尾大不掉的印象。毕竟,执掌江宁织造府那几个年,曹家在江南的风头实在太劲。

曹寅奉了皇命,拉拢江南豪族。外人不知,只当曹家权势诣天。

真实原因,是曹颙的防备心重,除了血缘至亲,其他人乐意往来的少。

即便庇护韩江氏,也只是因韩江氏是韩江氏,又多多少少看着死去文绣的情分,并没有想到程家这头。

这个程梦显却驱使韩江氏来试探。如今又来负荆请罪的戏码,看得曹颙颇为好笑。

曹、李、孙三家的关系,并非秘密,别人或许不会留意,从扬州出来的程梦显要是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假话。

“程七爷,虽说是姻亲,但这是李孙两家家事,本不同曹某相干,为何程七爷会同曹某说这些?”曹颙慢悠悠地说道。

曹颙的身份,不比孙珏,即便程家家主程梦昆在此,也当不起一个“爷”字。

程梦显听了,脸上露出几分惶恐道:“不敢当曹爷这般称呼,曹爷唤小人程七,或是表字立达吧。”

称呼表字,好像还没到那么亲近的关系。叫程七,曹颙向来谦逊惯了,还真鲜少有狂妄无礼的时候。

曹颙瞥了他一眼,道:“尊驾还是起身吧,赔罪不赔罪的先不说。曹某还等着尊驾解惑。”

这不过才一个回合,程梦显就晓的自己得到的情报有误,眼前这位曹家当家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好脾气。

他站起起来,指了指曹颙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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