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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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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哪里够她敲打的?

因此,她便不想再掺和这件事。

曹颂见初瑜不应声,神色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初瑜见他尴尬。心中一软。温言道:“既是二弟去广化寺了,那瞧见静惠丫头没有?是了。她家老太太多是初一、十五进香礼佛地。”

曹颂小声应道:“就远远地见了一面,静惠个子比原来高了!”

初瑜点点头,道:“这转眼都两年了,静惠那年十五,今年该十七了!”

曹颂看了初瑜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嫂子,今天广化寺除了董鄂府地,还有一家辅国公府地女眷进香。听着他们家地长随无意说起,说是……说是要相看静惠地……”说到最后,已经是涨红了脸。

初瑜瞧着曹颂这样,劝道:“未必作准呢,二弟先别急,咱们使人打听就是。”

曹颂抬起头来,郑重道:“嫂子,您可千万上心。弟弟使人打听了,那辅国公家地儿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说,整日里追着打人。就算弟弟是个没福的,静惠丫头也要寻个妥当的人家才是。”

初瑜听了,不由讶然出声,道:“怎么会如此?她祖母怎么肯依?”

董鄂家是满洲大户,入国公府做夫人已经去屈就,何至于此?

曹颂握着拳头,道:“嫂子,弟弟没扯谎,确是如此。弟弟开始也以为听错了,使人打听了小半天,他家的儿子就是个

初瑜不由怔住,实想不通为何静惠的祖母觉罗老太太为何会允许这样的人家相看自己的孙女。上,看着站着的噶礼与色尔奇兄弟,怒道:“老身不管这是你们兄弟谁出的幺蛾子,且趁早死了心。虽说静惠这丫头无父无母,天可怜见还有老身这个祖母在,断不容你们如此作践她。”

噶礼腆着脸道:“额娘,辅国公赖士是正经地黄带子,论起门第来,也不算辱没咱们静惠。”

觉罗氏听他如此说,气得不行,青白着脸道:“你是将老身当成瞎子、聋子不成?老身倒是不晓得自己个儿地孙女如何差了,非要上赶着去嫁个哑巴丈夫。”

噶礼见觉罗氏晓得对方底细,不敢再辩白。色尔奇道:“额娘,这也是为了咱们董鄂家啊!赖士是八阿哥倚重之人,咱们府同他家结亲,往后大哥与侄儿的前程也好有着落……”

未等他说完,觉罗氏已经怒斥道:“浑说什么!男人家的功名,是要女人来换的么?你们兄弟也是知天命的年纪,怎么还是想不透?既是自己因德行失了前程,就老老实实、本分做人就是。”

色尔奇还要反驳,被噶礼一把拉住。

觉罗氏又训斥了两句,才叫他们兄弟出去。

一出了屋子,色尔奇就带了几分埋怨道:“大哥为何拉着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任由她当家?这门亲事已经说得好好的,要是不成的话,往后在八爷那边儿更是不好说话了!”

噶礼被罢官革职了两年,心里也是抑郁,阴沉着脸道:“即便如此,二弟也不可鲁莽,你忘了她地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地。要是咱们真惹恼了她,到太后面前告咱们兄弟忤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色尔奇带着几分不甘心,道:“就算如此,咱们也不好就这样纵着她,总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噶礼摇摇头,叹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就算再不满,只要她活着一日,咱们便只能恭敬着。要不然,别说同族的亲戚如何看,传到御史耳朵里,传到御前,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色尔奇听了,不由嘟囔道:“这老婆子都七老八十地人了,怎么还这么硬朗?”说到最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噶礼想着今日的门庭冷落,怀念江南意气风发的日子,对觉罗氏的埋怨也多了几分:“老太太也是糊涂,孙女再好,也是别人家的,还能亲过儿子、孙子不成?这要是能重新出仕,往后搏个好前程,不是能越发地孝敬她么?”

色尔奇摇摇头,道:“哥哥,您还做梦呢?但凡要是能为咱们想,她能跑到御前保张伯行去?当初的案子,六部官员保哥哥的多,只因老太太多事,才使得万岁爷改变了主意!”

噶礼想起往事,脸色更黑,止住脚步,回头望了望老太太的院子,半晌没有吭声…

觉罗氏屋子里,静惠小脸惨白,看着祖母说不出话来。

觉罗氏晓得她是被相看的事唬住了,拉着孙女的手,心疼得不行,劝道:“惠儿别怕,祖母已经骂了他们,他们不敢再胡闹。不管你大伯伯母如何,你父母早年也留了份嫁妆给你,还有祖母这边也有些私房。就算舍了祖母这张老脸,也要给你寻个好亲事,要不祖母实无颜面见你阿玛额娘去……垃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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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游龙舞 第三百八十九章 饵食

城西,什刹海,后小井胡同。

这是个四合院,住着是一户寻常的旗人人家。祖先也是有功名的,只是传了几代,如今的家主海山只是个寻常旗丁。因有次操练时,惊马摔瘸了腿,如今并没有随营当差,只领份银钱在家过日子。

家里除了媳妇,还有一双儿女。

这屋子也是祖产,一家三代四口住了两间上房,东厢房与西厢房租给了两户在城里打零工的老实人家。

这天入夜,海山在南炕搂住媳妇,将媳妇身上脱了个干净,就琢磨着等孩子们睡了,好同媳妇“敦伦”、“敦伦”。女儿还小,尚未断奶,在南炕摇篮里已经睡了多时。偏生北炕上的儿子,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折腾没完。

海山哪里还忍不住,手已经在媳妇身上动了。他媳妇忙掐了他一把,小声道:“儿子没睡呢!”

海山心里有些恼,带着几分生气道:“保住,咋还不睡,明儿还要去学堂,仔细先生打你板子!”

就听到的声音,保住披了被子,趿拉着鞋下了北炕,过来到父母身边,低声道:“阿玛,儿子下学在海子边儿挖了坑,钓鲶鱼呢,怕明儿起晚了,让早起遛弯、遛鸟的那些个家伙捡了便宜去。”

因外头有月亮,屋子里并没有全黑,影影绰绰地看到些人影

海山还没有说什么,海山媳妇已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往保住的耳朵上摸去,一把就拉了他的耳朵道:“怪不得回来,弄了半身泥,你这浑小子,啥时候能不淘气!”

保住耳朵被拽得生疼,带着几分委屈道:“不是白大娘说额娘奶水不够。要吃鱼么?”

海山听儿子这般说,刚才一肚子的邪火也烟消云散,拍了下儿子的肩膀,道:“好儿子,长大了,快去睡吧!明早儿让你额娘叫你,阿玛同你一块儿收鱼去!”

保住不过十来岁,挺了大半夜,也有些熬不住。听父亲这般说,他打了个哈气。回北炕去了。

少一时,便有细细地鼾声,保住已经睡着了。

海山媳妇叹了口气,对海山道:“爷,要不我托白大娘寻个零工吧,贴补贴补家用也是好的!”

海山听了。闷声道:“妞还不到一生日,家里事儿还多,你有三头六臂不成?儿子已经十岁了,在再熬吧几年,等他到十六,能领钱粮了,日子就宽裕了!”

海山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胸。道:“好好的,这怎么就没奶水不够了,这一冬天可没少吃鱼?”说到这里,叹气道:“要是生地是小子就好了,保住兄弟一个。实在单薄了些。”海山闻着媳妇身上的奶香味儿,低声道:“真没有了么?让我吃一口。”

海山媳妇被他弄个直痒痒,嗔怪道:“这都多大人了。还同妞儿抢奶吃。”

因是纳罕,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不会是又有了吧?”

海山已经压倒媳妇身上,喘着粗气道:“有了好,生了儿子领钱粮,生了姑娘选娘娘……”

这一夜却是过得极快,海山因睡得晚,早上还有些不耐烦起床。被他媳妇给推起来。

保住已经穿好衣裳。洗漱完毕,拿着个竹筐。等着了。

海山抹了把脸,披了衣服同儿子出了家门,往海子边儿去。

时下,已经是二月下旬,早春天气,

保住虽是心下着急,但是顾及到父亲腿脚不方便,耐子性子慢性。胡同里的人家,有起的早的,三三两两的遇到,海山少不得问上句您吃了么”、“您早”的应酬话。

保住挖坑的地方,是海子南岸一处浅滩,在几棵榆树中间,位置还算隐秘。

保住也顾不得湿鞋,趿拉趿拉地往前去,蹲下身子看了。两尺见方的泥坑里,正陷着一尾鲶鱼。

“阿玛,阿玛,快来!”保住乐得不行,连忙招手。

海山背着手上前,也不禁裂了嘴笑了。

这鲶鱼有一尺来长,他忙用双手抓了,却是溜滑。抓了好几下,才抓住,装到篮子里。估摸着分量,得有一斤半小二斤沉。要是在市场买去,这么条大鱼怎么也得一钱银子。

父子两个提了篮子,欢欢喜喜地回家,路上爷俩儿个还商量着,今晚上还来放饵料来。

海山媳妇已经蒸得了白菜团子,熬好了小米粥,摆好了炕桌,等着爷俩回来吃早饭。瞅见逮了这尾大鱼,她也是满脸欢喜,摩挲着儿子的脑袋头道:“额娘地好儿子,有出息了!”

保住被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学堂要晚了!”说完,抓了个菜团子,拽了书包就走。

海山忙吩咐一句:“下了学早点回来,让你额娘给你炖鱼吃!”

海山媳妇看着竹篮里里还用力摆尾的鲶鱼,迟疑了一下,对海山道:“爷,要不咱把这鱼沿街卖了吧?能值百十文银子呢?”

海山听了,立时黑了脸,往炕上一坐,冷笑道:“爷可丢不起这人,这日子还叫人过不过!”

海山媳妇叹口气,没法子,丈夫还端着旗人架子。想到这鱼是儿子一番孝心,她便也没什么舍不得了。她一边拿了碗给丈夫盛粥,一边问道:“爷,一会儿有买豆腐的,咱买一块炖鱼?”

海山脸上这才好些,道:“嗯,要多熬些火候,熬出白汤来,味道才足。”

少一时,两口子用完早饭。海山端着棋盘,往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去了。海山媳妇喂女儿吃了口奶,将女儿悠着了,到外屋收拾鱼。

鲶鱼没鳞,拾掇起来倒也不费事。转眼就开膛破肚了。因这鲶鱼大,海山媳妇舍不得扔了鱼肠,便寻了剪刀来,从中剪开。

待看到鱼肠里红红白白的一物,海山媳妇初还没反应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待看清楚那半拉手指甲盖儿,晓得自己拿着的是半截手指后,屋子里立时传出刺耳地尖叫声“啊……”

曹坐在炕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半点食欲也没用,张嘴打了个哈欠。

今天没朝会,不用那么早去衙门,所以他很晚才起。尽管如此,他仍是困乏得不行。

看着初瑜的脸上也难掩疲色,曹不禁埋怨道:“这小家伙体力也太足了。怎么能一哭一晚上?之前请的那个太医稳当么,要不要再请一个过来?不说别的,这样哭下去,恒生地嗓子也受不了。”

初瑜盛了一碗粥,送到曹面前,道:“额驸,要不请个萨满进府里做场法事吧?”

萨满。就是跳大神的。

曹听了,忙摇头道:“那都是愚民地,哪里能信的?要是让她们折腾,别说是孩子不舒坦,就是孩子没毛病。也能折腾出乌七八脑儿的毛病来!”

桌子里的小菜,除了曹常吃的几个外,还添了一道炸肉松。初瑜怕曹常吃素淡地。身子受不住,便吩咐厨房将肉菜精细了做,隐去腥膻之气。她还以为丈夫不爱吃肉菜,是嫌有着荤腥味,所以这样吩咐。

曹其实是挑食之人啊,只是因为懒,不愿意费心思在吃食之上罢了。几个月的清淡吃下来。他也惦记着想吃肉了。只是看着红彤彤的,有些恶心受不得。如今。这一小碟子炸肉松,用得是猪里脊肉,泛着黄白,上面撒了花椒盐,就着粥吃,却是让人食欲大震。

曹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花卷,撂下了筷子。

想起程梦星这几日便要成行,他对初瑜道:“前两日我同你说地那件事如何?今儿我早点从衙门回来,下晌咱们去瞧程梦星去,顺便同他外甥女见一见。在京城做买卖行,但是钱庄却不是她这个身份好涉足的。四九城的那几个庄子,哪个背后没有人?”

初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一下,道:“额驸,这……”

曹顺着她的手望去,四个半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曹忙扶她到炕边坐下,道:“瞧我粗心,还劳烦你做这些,快坐着,别累着。咱不去了,打发人接她过来说话。”说着,去接她手里地杯子。里面是半杯牛奶,曹每早都要喝地。

初瑜苦笑不得,道:“瞧额驸说地,端个杯子还能累着了!”

曹笑道:“咱们夫妻两个,你这般辛苦生孩子,还要操持家务,我在家里却跟大爷似的,实不应该。往后,我侍候你。”

初瑜听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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