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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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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志之前要看嫂子,也不过想着寻机偷看几眼,回去好给姨娘与妹子描述一下,没想打碰个正着。

这如何称呼,文志有些纠结。两人同庚,只不知月份大小。

何灵芝那边已经福了福身,道:“见过二表弟。”

文志只能按口道:“见过表姐。”

见过后,何灵芝低着头,告了一声罪,扶着丫鬟往上房去了。

文志看了眼何灵芝的身影,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过头时,已经看不出端倪。

文杰有些紧张地看着文志,低声问道:“如何?”

文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是末议亲时,他这个做弟弟的还能说两句:这都下小定,问他如何,岂不是成了小叔非议嫂子。

“哈哈,大哥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文志笑了两声,道。

文杰回过头,望了望上房,除了欢喜,还有几分忐忑……上方里,初瑜已经将送来的小定之礼,给何灵芝插戴上。

何灵芝已经除服,可魏文杰明年要进莲花书院,所以婚期就大致议在明年年底。

三十里的路,乘马车不过一个半时辰的事儿,插戴完毕,初瑜由姚太君与何氏陪养,用了午饭,而后便回了清苑。

虽说是族亲,可文志同魏德一家不熟,就婉拒了兄长挽留,随初瑜回了清苑。

万寿节将至,曹颙预备的寿礼,要先一步运回京城,通过礼部恭曹颙便留文志在总督府小住,打算安排天佑随文志一起进京。

虽说文志从武,天佑他们几个从文,可因他性子爽朗,所以与众小相处得极好。

由文杰的静车之鉴,初瑜怕文志也说亲,同丈夫商量,是不是问问怜秋姊妹与妞妞的意思。若是愿意,早点给两个孩子定亲也好。

实在是心疼妞妞,舍不得说到旁家去。

曹颙也知道这个世道,女子不易,做人家媳妇更是艰难。要是嫁到旁人家,他们就算心疼,也难说上话。

虽说觉得文志有些稚气,不够老成,但胜在心性纯良,并不比他哥哥差。

想到这里,曹颙便同意了。

怜秋姊妹对魏文志很满意,魏文志既已在庄王府门下,那往后的前程自是大好。

只是妞妞平素是个有主意的,十来岁时便已经掌管榕院内务,姊妹两个爱她如宝,在亲事上也愿顺着她的心意,便对初瑜说,要先问问妞妞的意思。

初瑜也是这样想,三人便使人叫来妞妞。

没想到,妞妞听议起她的亲事,并非像其他小姑娘那样羞涩扭捏,而是沉默了半响,方抬头道:“这世上,夫妻之义未必能长久,骨肉之情却是累世不断……”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初瑜与怜秋姊妹都有些糊涂。

就听妞妞接着说道:“嫂子,能不能寻个老实人家,为小姨说门亲事?”

初瑜与怜秋都愣住,惜秋已经涨红了脸,恼道:“是议你的亲事,怎么浑说到我身上,你这孩子,这是嫌弃小姨了……”

妞妞近前一步,拉着惜秋的袖子,道:“小姨每次看到天宝.都拔不开眼,楼着就不爱撒手,即便妞妞小时候,小姨也没有如此……小姨才三十,想要个孩儿,并不是难事……”

惜秋闻言,红了眼圈,楼过妞妞道:“不许再浑说,你虽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却也是我拉扯大的,也是我的孩儿……”

惜秋疼天宝之事,初瑜与怜秋也尽知,却是没有想旁的。

府里的孩子,天宝最小,大家少不得都有些偏疼,惜秋的行为并不扎眼。

听了妞妞的话,初瑜与怜秋才想到,惜秋作为一个女人,又这么喜欢孩子,没有自己亲生骨肉,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曹颙听说此事,很是欣慰,对初瑜道:“看来妞妞是真的长大了。”

他本就不赞成怜秋姊妹守寡,可这同曹家的安逸相比,外头的变故太多,怜秋姊妹不愿意走这一步,只尽心抚养妞妞,曹颙也只能随她们……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霜降

“夫妻之义未必能长久,骨肉之情却是累世不断”,这话说得太过通透,曹颙不知该赞妞妞聪慧,还是说这孩子太过偏激。

“看来府里又要有喜事了……”曹颙道。

阴阳调和,方附和自然之理。年轻的少妇守寡,也委实不容易。

初瑜摇摇头,道:“即便妞妞为惜秋着想,提及此事,惜秋也不会点头。妞妞虽不是她生的,却是她手把手养大。即便要改嫁,也总要等到妞妞亲事议定后。”

虽说出了这一段插曲,可妞妞与文志的亲事也终于摆到桌面上。

妞妞并没有说反对意见,只提出想要单独问文志两句话。

虽说都认识,可毕竟男女有别.总不熊放他们两个独处一室.在书房里屋,初瑜与怜秋便静囗坐“旁听”“文志有些懵懂,毕竟在这之前.他都是随着 天佑他们.称妞妞为的“姑姑”。即便晓得桂娘很喜欢妞妞.也觉得是桂娘多想.不说门第辈分,还有旗民不婚这条国法在。

在妞妞眼里,文志虽比她年长.可还是太稚气。

她有些无奈,却也知道众人在熟人中给她议亲.是为了她好。

她沉思片刻.抬头道:“你大哥的亲事定下,接下来哥哥嫂子那边就要给你议亲……到底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室.志哥儿心里可曾有数文志有些不好意思,留在总督府这两日.他多少也察觉出长辈们的关注.可没想到会由一个比自己年岁还小的姑娘来跟自己说这个话题。

不过妞妞摆出长辈的架子.小脸绷得紧紧的,倒是不显冒昧。

“姑姑……”文志心里觉得有些此古怪.仍具涨红了脸,站起身来,回道:“只要叔叔、婶母选中的.自是错不了……我这边,倒没有什么可挑的……若能走天足,就更好了.否则太过柔弱.怕家务上难以负荷……”

实不是他挑剔,而是前几日看了未来的嫂子心有担忧,才说了这一句。

虽看不到文志的表情,可听着他说话.尽显憨实性情.初瑜与怜两个在里屋听着,面上前带了几分笑意。

妞妞也只是随口扯个开场白.没想到文志这么老实地应下。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还是坐下说话。”

文志即便再憨,也察觉出不对来。

他抬头看妞妞,正与妞妞视线碰个正着。

妞妞忙侧过头,双颊却是染了飞红.文志虽在曹府见过几次妞妞.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哪里见过她这般小女儿态的时侯.不由愣了。

妞妞攥着茶杯,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狠狠地瞪了文志一眼。

文志忙移开眼,“姑姑”二字到了嘴边,又生生吞了下去,而后忍不住偷偷她瞄了一眼妞妞。

妞妞只觉得文志“贼眉鼠眼”.委实可恨.想要立时起身离开.可还没有达到初衷,便不再啰嗦,正色道:“若是那与你说亲的姑娘,要求丈夫终身不得纳妾,你作何者?”

见她问得认真,文志便低头想了想.道.“一辈子大长,什么也保不准。若得丑妻,还不让人纳妾.那身为丈夫处境也太悲惨了些。”

这个回答,很是实在。

妞妞挑了挑眉.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端茶道.“是我多事,啰嗦了两句,还请志哥儿勿怪。”

文志看着妞妞,只觉得她不复平素的威严.反而有此小孩子装大人的做派.却没有点破,起身告辞离开。

初瑜与怜秋在屋子里听到不得纳妾那一句,不由面面相觑。

这会儿功夫.妞妞已经走进里屋。

怜秋拉她到炕边坐下,嗔怪道:“你这孩子.倒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落下嫉妒恶名!”

初瑜着着妞妞,却有些宽慰。怕是天下间的女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敢于叙之于口的.又有几人?

妞妞抱着怜秋的胳膊,道:“女儿才不管恶名不恶名.怎么活都是一辈于,为何要委曲求全?女儿又不是要指望旁人养话.实是找不到合适的,就一个人过日子又如何?难有还要学旁人,妻妾争锋,闹成一团才好?罗姑姑与常姑姑不就是一辈子没嫁人.过得也很自在……”

怜秋知道女儿读书读的多.眼界比内宅女子高,心中酸酶麻麻。

不知这样娇养女儿到底对不对。

初瑜想文志方才的回话.发自本心.并无浮夸作伪之处.笑着点了点妞妞的额头,道:“志哥儿只说得丑妻.不许纳妾悲惨了些:若是得了俏丽的新娘子,怕是就心甘情愿地不纳妾了……”

妞妞到底是小姑娘,被打趣了一句.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冲初瑜皱了皱鼻子,道:“嫂子这是自夸,”可想来就是心甘情愿……”

话音未落,人已经躲出去了。

留下初瑜与怜秋两个,相视而笑……三日后,天佑带人押送着曹颙敬献的万寿节礼.随同文志一起回京。

文志心情甚好,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是咧着一张嘴.露着一口小白牙。

天佑见状,直翻白眼,将后牙根咬的咯吱直响。

文志明白他的想法,谁让自己要是那啥.就是那啥……“哈哈……”文志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天佑见他痴傻,冷着脸道:“你也不必得意.这八字还没一撇。

小姑姑是钱先生亲传弟子,知书达理.不是寻常男子能匹配的。”

恼怒之下,连哥哥弟弟的称呼也省了。

文志不以为意,一把搂住天佑的肩膀.腆差脸笑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魏二爷,当然不是寻常男子!沾哥儿你也别恼.谁还会逼你叫小姑父不成?有叔叔婶母在上面.只能各论各的。”

天佑见他说破自己的心思.只学得自己的别扭可笑。

其实,不管是文志也好,还是旁人也好.只要是妞妞的议亲对象.天佑都会看不顺眼。

妞妞名份是“姑姑”,实际上更像是曹府众小的长姊。想着她议亲后就要备嫁,大家心里自然不好受。

若不是话还没有说死,左成那边.已经想出十几个法子,给文志下马威。

虽说过去,大家也有几分交情,可比起自幼一起长大的妞妞.自然也就分了远近……几日后,天佑与文志到了京城。

由管家曹元带着,天佑将总督府预备的万寿节礼送交礼部衙门:

文志则是直接回家,同桂娘说了满城下定之事.接着又提了在总督府见到怜秋母女之事。

桂娘听说是初瑜亲自到满城下聘.甚是感激;见提到怜秋母女时.听出其中的异样,不由望向文志。

文志已经起身道:“姨娘,平姑娘十一月及笄.曹婶娘让儿子带了帖子过来,想要请姨娘与妹妹过去参加平姑娘的及笄礼。”

桂娘接过帖子,脸上已经露出欢喜,使劲点头道,“好.好……”

通洲,码头。

虽说就要入冬.可码头上仍停了不少船只。其中,有一艘官船.中午时分便进了码头,却不见有人下船。

直到入夜,码头上的人渐渐散去,只有驻守的丁夫.拎着气死风灯,往来巡视。

这时,那艘靠着码头的大船.才打开船舱.呼啦啦诵出来几十腰间跨刀的兵丁。

那驻守的几个丁夫唬了一跳.小心翼翼近都两歩.想要问问是何方人士。

早有个穿着补服的官员过来.举着手中一个牌自.道,“刑部押解要犯进京,朝廷机密,泄露者死!”

昏黑的视线,谁也看不清那官员手中的牌子为何物.可这人穿得是补服,跟着的都是官兵,谁敢啰嗦什么.都唯唯诺诺地退开。

却要好奇的,即便是退开了.仍是望着官船那边.心里寻思这“要犯”是什么人物,竟让这些大人这般小心。

少一时,从船个里出来一人.缓缓地迈过甲扳.走到岸上。

虽说隔得远,可邓“哗啦”、“哗啦”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因天色幽暗,实看不真切那人的相貌.只依稀瞧着身量很高。

他虽行走缓慢,那押解他的官员与兵丁却县无人催促.只安静地将他簇拥在中间,渐行渐远,离开码头……

清苑,总督府,寅宾馆。

十阿哥盘腿坐在炕上,手中端着酒盅.一口饮尽.而后酒盅向下,看着坐在井面的曹颙道:“痛快点,干了!”

曹颙晚饭前被十阿哥使人请过来.却是被抓来陪酒。

他仰头喝了杯中酒,只觉得辛辣无比.仔细品了品.这酒不是府里厨房常用的莲花白与果酒.而是外头常见的炼刀子。

曹颙看着酒盅,不由皱眉.心里已是着恼。

十阿哥见他如此,冷哼了一声.道:“不要瞎寻思.没人委屈了爷.是爷独爱这一口!”

曹颙不由失笑,醇香烈酒.倒是合了十阿哥的性子。

十阿哥已经自顾自给自已满了酒.这会儿功夫.又喝了两盅。

曹颙见了,心中疑惑,不知好好的.十阿哥又想起喝酒来。

虽说这院里并不隔绝外头的消息.可能难十阿哥传消息的.只限于曹颙夫妇。

京城如今虽有些变动,可并无与十阿哥相关之事。

十阿哥这时已经撂下酒盅.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折子.拒到曹颙面前.道:“万寿节将至,这是爷给雍正新君的疏文……”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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