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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穿越之鸾凤和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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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没事儿。”流光吸了一口气,将眼泪生生忍住,对郁渐扬起一个笑脸,“你回去吧,我真没事儿,我送你。”说着,她就要穿鞋站起来送郁渐出去。

郁渐哪里舍得她这个样子,握住她的手,确定她当真没有事,才对她说道:“我自个儿出去就是了,长姊还是歇了吧。”

流光原本就是强自忍下了泪,怕在他面前忍不住哭出来,逼着自己对他一笑,点头应道:“好,我看着你走。”

郁渐这才松了握住她的手,转身出了门。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四十章 安慰

郁渐离开时不放心流光。唤了琳云过去侍候着,若是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过来告诉他。琳云这些日子以来将郁渐对流光的情意都看在了眼里,她觉得,自个儿的主子对郁公子,也并不是全然无意。得知流光是位郡主,琳云着实震了一震,她万万想不到这位萧夫人,竟然会是咱大易的郡主,不过,她谨记着流光的训诫,管住了嘴巴,免得当真一个不慎,就丢了性命。

“我来吧。”琳云打了水来,要服侍流光就寝,在房外,便被祁珩拦下了。她有些犹豫,这位祁公子的身份,她并不知晓,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心将水盆交给他。让他进去。

房外的说话声,流光听见了。她朝外面唤了一声:“谁在外面?”她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将头埋进被里,无声地抽泣着。前世的他也好,宁熹也罢,还有眼前的郁渐,都让她疼得无法自已。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看待感情,看得很重,她很重感情,一旦投入了,就很难放下。

“回郡主的话,是奴婢琳云,祁公子也在外面候着呢。”琳云听得流光出声询问,赶忙回了她的话。

流光用被子抹了一把脸,又用手背擦去脸上留下的泪水,唤道:“进来吧。”

祁珩扫了琳云一眼,从她手中接过水盆,示意她下去,兀自进了房门。他将水盆搁在架上,先掩上了门,才取了帕子浸水,拧干,递到流光面前。

“擦一擦吧。”

流光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呼出一口气,问看着她的祁珩:“你都听见了?”祁珩的耳力不同寻常人。他进来这么自然而然的动作,丝毫没有惊讶她那双泛红的眼眸,她就知方才,祁珩就在外面。

祁珩点了一下头。他离了席,就在她的房外等她回来,郁渐抱着她进屋,他下意识地躲开了,以他的耳力,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所以,琳云端着水过来的时候,他支开了琳云。

“让你见笑了。”流光对祁珩笑了一下。这些事,她不用瞒着祁珩,祁珩是知道她的,而且,很多时候祁珩都只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什么都不说,以他的方式关心着她。她虽不能报以他感情,却是将他当亲人以待,对祁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固执地认为,祁珩永远不会伤害她。

祁珩自从桌旁挑起一个圆凳来放在床头边,坐了下来,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人在痛苦难受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自己全然放心的人在身边,安慰自己,这个时候,将压抑在心里的苦闷述说出来,就会好过许多。祁珩是流光信任的人,对他,她是没有丝毫防备之心的,来到这里这么久,祁珩一直在她的身边守着,她不自觉地对祁珩将心中的苦,说了出来。

“郁渐长得和我以前的恋人很是相像,看着他,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来。想着想着,这儿,就止不住的难受。”流光的手捂在心口,这会儿,她只知道她需要宣泄出来,才不会那么难受。

祁珩安慰道:“都过去了,你总去想他,才会对他放不下。”

流光垂着头,低声轻喃:“不想,好难呐!”

说完,她又抬起头来,看向祁珩。问道:“你看着我的时候,不会想起她来吗?”

祁珩凝思了一会儿,说道:“会的。偶尔会想,她在我不经意之间,就这么走了,我甚至还不曾知晓过。可是,你代替她活了过来,你待我的真心,不比她少。”

师姐许给他的,只是一个叫郁流光的女人,他为着一个承诺下山,找到她,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这习惯之外,赋予他一种真挚的情感,让他对她,抛不掉,舍不下,弃不得。她究竟是不是郁流光,不再重要,他想要守护的。只是她罢了。

流光沉默了一会儿,对祁珩,她还是打心眼里感激的,知晓她不是她,他仍旧能这般一如既往地守在她身边,这份情谊她甚是珍惜。

两个人在屋里静静地坐着,都没有再说话,祁珩明白,这种感情上的事,除了当事人,谁也帮不上忙。任谁都有过往。过往是藏在内心那一角落的刺,有曾经的快乐,也有曾经的悲伤。

“回去见见宁熹吧,他还在担心你呢。”祁珩见她一直沉浸在思绪当中,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透着浓厚的悲情,他有些不忍心,终究是出言提醒了她,那段曾经的感情早已过去。

出云镇上,她离开了以后,宁熹就得到了宁塬独自一人回了西凃国的消息。想来,宁熹对她也是不放心的吧,不然,他不会明知回锦义会有危险,还固执地返回锦义。宁熹不顾把守在府外的重重禁卫将他召回,告知酋图部族的人会对她下手,让他赶过来的时候,那种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他相信,宁熹对流光,也并不是全然无情。

果然,祁珩提到宁熹,让流光心里好受了许多。宁熹当时伤了她,却让祁珩送来那只银环,白日里又救了她一回,她的胸中升起一股暖意,手不自觉地抚上脚踝,看向祁珩,说道:“祁珩,谢谢你。”今晚上,祁珩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她很感激,没有他来,她还不知道要难过多长时间呢。

“这话见外了些,”祁珩笑了一笑,说道:“你睡下吧,我这就走了,他们传了消息过来,明日萧彧就回来了。”

“当真?”萧彧没事儿。流光不自觉兴奋起来。这阵子她担忧萧彧得紧,他平白不见了踪影,让她甚是害怕他出了什么事儿,得知他在熊保德的手上,又怕他在他们那里受了委屈。

祁珩颔首,自是退了下去。

流光想着明天萧彧就能回来,等楮亭襄到了,他们就回锦义去,这些她在意的男人都还在身边,终于放宽了心,踏踏实实地睡上了一觉。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等候

一大早,郁渐和祁珩就陪着流光起来等候今日回来的萧彧。天空飘着丝丝细雨。这时节,已至朦朦雨季。脱却了前一阵子的热闷,流光的精神好了很多,前阵子她热得不行,整日里都是恹恹的,郁渐给她在屋里放了冰降热,她才好受了些。这会儿天老爷下起了绵绵细雨,她也不喊热了,开始抱怨起这鬼天气,偏生要在今个儿下起雨来。

两个大男人心里都知晓她这是迁怒,坐在一旁陪她等着,都不吱声。这会儿都到雨季了,不下雨倒是怪了,而且,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好些天了,她非在今个儿才责备起天老爷来。

流光就是心烦,她老早就爬了起床,看着这细雨天,就想,萧彧是给他们放回来的,万一他们没有给萧彧备伞。他不是要淋雨回来?看这雨势虽说不大,可要在外面站得久了,身上的衣服准得湿个透。萧彧在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避雨,这要是他等着雨停了再走,她等着又心焦,这要是他不等吧,淋了雨,不知会不会生病?

她就这么想着,生生急得在屋子里一个劲儿地打着转,走过来,又走过去,把祁珩和郁渐的眼睛,晃得直发花。

“长姊,你就消停一会儿罢。”郁渐忍不住了,起身拉了流光在身旁坐下来,她就这么转来转去的,萧彧也不可能马上就出现在她面前。

“喔。”流光压下心里的急切,坐了下来,脑袋瓜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面望,盼着那个身影出现在门前。

祁珩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吧。”她这么急也不是个办法。

“哎,等等。”流光急忙唤住祁珩,转身对琳云叫道:“快去拿把伞来!”

琳云机灵,伞是今个儿一早就备下了的。听流光一叫,赶紧地就呈了上去。流光将伞一撑,递给祁珩。“你打好伞,别淋着雨了。”

祁珩点头,接过她打起伞的来。

刚要出去,侍卫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府,正是流光盼了一早上的萧彧。熊保德将他放出,倒是给他备了马车,只不过他怕给侍卫盯上,离着郁渐买那宅子还有三条街远的距离,就将萧彧放了下来,送他过来的马车在城里又绕了好一会儿,方才回去复命。

萧彧担心流光着急,顾不上避雨,径自快步小跑了过来,虽说身上并没有湿透,衣裳却是都给雨打润了。

“启禀郡主,萧先生到了。”侍卫们一早就给知会过,他不过是依礼通报,流光理都不理他,自他身后拉着萧彧直往屋里走,郁渐对那侍卫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怎么都不知道避着点儿?这要生病就不好了。”流光瞧见他的衣裳都湿了。方才的急切顿时都没了,这下子又担心起来萧彧会不会生病起来。

萧彧随了那侍卫进来的时候,祁珩自是瞧见了,他将撑开的伞一收,交给琳云,又让她去拿了毛巾过来。这时萧彧被流光扯着进了屋,琳云正好呈上毛巾。

“萧先生请用。”

流光抢过毛巾,就给萧彧擦了起来,一面擦拭,一面转头喊了郁渐:“渐儿,将你的干净衣裳拿一身过来,”又回头对萧彧说道:“你赶紧换身衣裳吧,可别给雨淋得病了。”

“不碍事的,”萧彧笑了笑,从她手中拿了毛巾自个儿擦身上的雨水,又说道:“他们不敢将我送到这里,我下车时想着不远,不过几步路,就直接过来了。并没有淋湿的,你别担心。”

“你随我去换身衣裳吧。”郁渐想着拿了衣裳过来,他也不便当众更衣,救唤了萧彧到他屋里去更换。流光接了毛巾递给琳云,这才安心坐了下来。

郁渐将萧彧引到自己房中,拣了身干净衣裳给他更换,哼道:“你倒是能耐,骗得长姊随了你来这儿,还和你以夫妻相称!”那声“萧夫人”,让郁渐气恼了好久,一直无法介怀。

萧彧正换着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听到郁渐的指责,隔了屏风,说道:“你该知道,若非她愿意,谁又能带走她?她只是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至于我和她,我本就是她府上的人,为何不能以夫妻相称?”

郁渐握了握拳,又松了开来。萧彧说得不错,他们都了解流光,她不愿意,谁又能强迫得了她?他自己,不也是希望能和她一起住在这里么。他是恼怒她与萧彧只身离开,全然不顾还有一个他。而萧彧的身份,是她的公子确也不错,现在两人相对,他竟没有资格指责萧彧。

沉默间,萧彧换好了衣裳,精致华贵的衣衫,仍旧掩不住他那一身淡泊清逸的气息。郁渐和他一起出了房门,流光和祁珩还在正屋等着他们,将要走到之时,郁渐顿住脚步。转头问萧彧:“你甘心她就这样回去?”

想来,萧彧该是也对这段时光分外留恋的,难得的清幽,自在,随性。

萧彧淡然一笑,对郁渐说道:“她在哪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关键是,她的心在谁身上。二公子,我劝你守着她也就罢了,她这样的性子。还是随着她的心意的好,何必勉强了她去?她难过,我们,都不好受。”

说完,萧彧不等郁渐,自是进去了。

郁渐皱起了眉头,没想,萧彧竟是看出来了。不过,他说得没错,他们,守着她也就罢了。

郁渐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跟着萧彧进去。

两个人进了屋,各自坐了下来,流光瞧着萧彧穿上郁渐的衣裳,竟仍旧是那一身的淡雅,笑了笑,说道:“萧先生风姿不凡呀!”

知道她这是一句玩笑话,萧彧抿着唇并不搭腔,流光又问道:“那些人,没有委屈着你吧?”

“谈不上什么委屈,”萧彧看向流光,知道她担心他,这些日子,他也很担心她,怕她见他没有回去,会为他忧心。他安慰她道:“他们拿了我,是要谈条件的,又怎敢让我受气?倒是他们同你要什么?”

萧彧心知,拿了他,除了流光,他们要挟不了别人。只有流光才会在意地与他们谈条件,他隐约觉得和即将到来的战事有关,很是好奇他们究竟要让流光做些什么。

“没有,是祁珩带了宁熹的口讯来,那些人才肯放了你。”流光对萧彧倒也不隐瞒,这里坐着的,都是她在意的人。她勿需藏着掖着,“据说是宁熹被陛下拘禁了起来,他们想用我换了宁熹回去。”

“宁熹?”萧彧有些诧异,这事居然和宁熹有关。

“嗯,我呆会儿和你细说,我们先去用膳吧。”流光站起身来,这个时辰,正是用早膳的时候,她等了一早上,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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