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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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让他们跟上来,独自走到小溪边上,挑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听着溪水哗啦哗啦的流过,声音沁人心碑。
“祁珩,出来吧。”流光知道祁珩他们一直隐在她们身周,这夜里头都睡熟了,其实她也拿不准他们到底休息了没有,于是叫了祁珩一声试上一试,倒真没想她的声音一落,祁珩的身形立显在她身旁,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出来的?都没声没息的,吓死我了。”流光拍着胸脯说道。
“对不住。”祁珩也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吓到,低声道歉。
“没事儿,”流光摆了下手,问祁珩:“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祁珩指了指他们附近一棵树,说道:“树上。”
得了答案,不是莫名其妙从土里冒出来的就好。流光拍了拍她身下的那块大石头,说道:“你陪我坐会儿吧。”
祁珩撩了衣衫,在那石头上坐下了,问道:“郡主睡不着?”
“嗯,白日里睡多了些。”流光答道,接着又说:“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称什么郡主了。在外面勿需这么多礼的。”
“是。”
“你是嵩山派的?”流光想起他的武功来,记起宁熹给她的文书里记录着他是师从嵩山派的留缇老人。
祁珩想了一下,说道:“是也不是。”
“嗯?”流光疑惑了。
“我师傅是留缇老人,他是嵩山派的,但是我并没有拜入嵩山派门下。只算是留缇老人的关门弟子罢了。”祁珩顿了一顿,接着说了一句:“而且,师傅他老人家也久不在嵩山,即便是他扬名之时,也甚少回嵩山派的。”
“那你呢?”流光问道:“你跟着他学艺之时住在那儿呢?”
“在寰阳,”祁珩说完,又解释了一番:“睆阳是大易的一个县城,县城外有座寰宇山,山很高很大,我在那里长大,小时候我淘气的时候,师傅总是追着我满山遍野的跑,喝骂我的声音传了整座山头,回音环绕震耳不绝。”那个时候他不懂事,老干些惹了师傅生气的事情,师傅一生气,他就逃,那时候,师傅提着真气喝骂他,吓得山林里的飞禽走兽也跟着他一块儿逃。
“喔,你很小就上山了?”流光问祁珩,他说他在寰宇山长大的。
“嗯,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山上。山上甚少来人,就我和师傅两个人。”祁珩回忆起与师傅相处的日子,很有些怀念,他好几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师傅回了山上没有。
“那你们吃些什么?捕鱼还是打猎?山上果子多吗?”流光听说那些住在山上的人都是靠打猎或者捕鱼为生的,渴了就摘了树上的果子来吃,忍不住问了祁珩,是否真是如此过日子。
祁珩的脸色古怪起来,半响,他才出声说道:“我们在山上也种菜的。”
流光有些尴尬,她真以为是靠打猎呢。我还在想象着祁珩和她师傅两人功夫那么好,也不用捕兽夹一类的东西,直接看中了一飞剑射过去,猎物就躺了,捡回去剥了皮弄熟了就成。
“我们开了块菜地种些蔬菜,偶尔也猎些兽类来食用,多余的就腌制起来留存着吃,米粮就得下山去县城里购买。”祁珩对她继续讲述。流光有些汗颜,看来,她是把那师徒两人当成了深山野人了。她很不好意思,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经常惹你师傅生气来着?”
“也不是。”祁珩摇了摇头,说道:“小时候不懂事,就容易犯傻,我看着师傅的胡子特别漂亮,就想看看那胡子长我脸上是什么样子,乘师傅睡着了去拽他的胡子,没有拽下来,倒是给师傅逮着了。骂了一顿,以后也就知道了师傅的胡子是动不得的。”
“哈哈!”流光笑了起来,真没想到,真能有扯老头儿胡子这种事啊,而且还是祁珩干出来的。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八十五章 夜话
楮亭襄正在车辇内睡觉,值夜的侍卫轻叩下了木板儿,他就给惊醒了。这一路上的安全都是由他全权负责,他也不敢睡得太沉。
“怎么了?”楮亭襄起身,掀开车帘,问那过来的侍卫,宁塬也醒了,坐起身来。
“郡主一个人往溪边过去了,她不让属下们陪同。”值夜的侍卫报与楮亭襄知晓,流光让不让他们跟过去是一回事,他们来报给楮亭襄知道却是他们的责任。
“嗯,知道了。”楮亭襄对那侍卫说道。他倒不急,流光的周围还有隐卫他是知晓的。他转过头来面对宁塬,说道:“你继续睡吧,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嗯。”宁塬应了一声,躺了下来。既不是他要娶的那位郡主,和他关系也不干,乐得让楮亭襄去操心。
楮亭襄下了车辇,往溪边走去,远远的,就看见流光和祁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笑得开怀。楮亭襄嘴角微翘,这个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拉着个男人说笑,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祁珩早听到了楮亭襄的脚步声,总归是自己人,他就没有出声提醒流光。
“在说些什么呢?我瞧着你们说得挺乐的。”楮亭襄走近了,问他们两人道。
“二哥哥怎么来了?”流光听到楮亭襄的声音,回头望着他,问道:“可是也睡不着?”
楮亭襄笑了笑,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都在车辇上歪着,现在当然睡不着觉了。他径直在那两个人坐了下来,这才说道:“值夜的侍卫来通知我的,说你一个人出来了。”
流光腼腆地笑了一下,对楮亭襄说道:“我想着祁珩在附近呢,他们也辛苦了,便不愿麻烦了他们。”
“嗯,”楮亭襄轻轻应了一声,又说:“他们都是轮流休息值夜的,这本是他们的责任,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下回不要再如此了。”若是她出了什么状况,那些个侍卫才更是麻烦,一个不小心就要担了罪责。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流光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她们的安全就是他们的责任。
“你们刚才在说笑些什么呢?”楮亭襄不想怀了他们的气氛,一转,说到方才他们两人的话题上去,“我老远就瞧着你们挺高兴的。”
“嗯,在说祁珩小时候的事呢。”流光很自然的答了话,一旁坐着的祁珩有些尴尬起来,那毕竟也算是他的糗事,他在别人面前怎么也自在不起来。
“哦?”楮亭襄笑看着祁珩,说道:“也说来给我听听,我曾听父皇提起过,祁珩是留缇老人的弟子呢。父皇一直叨念着他老人家,就是太后也常说许久不见他了呢。”
“你师傅很厉害么?”流光听了楮亭襄的话,转过头去问祁珩,听起来这位留缇老人挺有名气,颇受世人推崇的样子。
“师傅的武功很高。”祁珩点了点头。
楮亭襄看向流光,问她:“你该不是忘了我父皇和你父亲也曾跟他老人家学过武吧?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流光摸了摸后脑勺,总不能她完全就不知道吧。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哪里还记得那么远的事情。”
“也是,你那时才两岁呢。”楮亭襄转头看着祁珩,又问:“他老人家还好么?”
祁珩低垂了头,说道:“师傅自吩咐我下山来郁府,就独自出山了,这几年我也没回去过,不知他是否回了山上去,但近几年都没听到过他的消息,想是回了山上的。”声音里很有些气闷。
流光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等我们回了大易,你便回去看看你师傅吧。”祁珩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流光想起宁熹说等他们回去以后,就可以出府到处去游玩,高兴起来,又对祁珩说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两个男人顿时愕然,祁珩还好,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惊语。楮亭襄却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话。一个未婚女子,跟着一个大男人回家去见长辈,那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两人面容上明显的不自然,顿悟自个儿又说了傻话,流光傻笑了一下,打着哈哈,对祁珩说道:“那个,我和宁熹准备回去以后找机会出府玩玩,我是说,我们和你一块儿去看望你师傅。”
楮亭襄听她这么一解释,松了口气,祁珩面色如常地答了一声“好”,心里却有股子失落感袭来,让他胸口有些发起闷来。
“妹妹准备去哪里玩呢?也捎上二哥哥一道儿吧?”楮亭襄放下心来,起了玩笑的兴致,问着流光。
“还没想好呢,等回去问问宁熹再说吧。”流光答道,转念一想,捎带上楮亭襄干嘛?对着楮亭襄问道:“二哥哥不忙么?我听说皇子都是要协助陛下处理好些政务的,应该不会有空吧?”她家的宁熹就忙得不行,平日里让他陪着她上街逛逛都难得闲一会儿。
楮亭襄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好笑,她这拒绝的话说得真不高明。他接着对流光说道:“若是妹妹相邀,哥哥就算再是忙碌,也要腾出空子来陪妹妹游走游走。”
流光头皮发麻,迟疑地说道:“不用劳烦二哥哥了吧。您的正事要紧。”
楮亭襄笑了起来,他见一旁的祁珩皱起了眉头,也不好太过了头,起身对两人说道:“都回去了吧,明早还要赶路,妹妹就算不困,也让祁珩休息一会子罢。”他这话说进了流光的心坎里,她一直就好奇祁珩他们这些隐卫到底是怎么藏身的,这大半夜的一直护卫在她身周,莫非都不睡觉的?楮亭襄这一句话,正中了她的下怀,她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便回去了吧。出来许久了,我也有些困了。”转身往车辇走过去了。
流光知道,若是让祁珩去休息,以他的直性子,他肯定会说他不累的。所以,她说的是她有些困了。
祁珩凝着她,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好”,目送着流光回到车辇上。
楮亭襄看了看祁珩,对他说道:“得闲的时候,也回宫里看看吧。”说完,他走回自个儿的车辇上继续睡觉了。
祁珩蹙着眉头,许久,他又望了望流光那辇,摇了摇头,一窜,人影子又不见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八十六章 求情
林行坦回去以后,想了又想,自个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是去妍馨阁见了一位客人,过了没两天他就死了,别人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难道说,与雁忻公主和卿云郡主有关?是了,怎么忘了那位郡主府上的人来!
宁熹悠闲地品着茶,一双腿交叠搁在了另一章椅子的扶手之上。这茶楼,总是不如自个儿家中,躺卧着品茶,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可惜了茶楼里连一张塌都没有,只能如此搁了腿仰在椅上了。最近他的心情总是不错的,萧彧办事太快了些,那林行坦也算聪明,还算知道约他出来,不然,他倒乐得在府中歇息着。
林行坦挥退了伙计,自个儿上了楼,推开包厢的门来,就看见郡主府里的这位贵主儿一副想要躺睡下来的姿势,那模样,慵懒而惬意。他合上包厢门,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在下的招待,宁公子可算满意?”宁熹手上端着的,可是自他家中拿出的好茶。
“还行。”宁熹收了脚,坐起身来,说道:“茶还不错,若是能有张塌便好了。”跟那个女人呆在一块儿的时间多了,习性也渐渐有些随了她。如若是以往的宁熹,这般的随性而为,倒是难得的。
“宁公子这可是为难在下了,这儿怎么会备有塌呢。”林行坦暗想,你若约我去妍馨阁,我倒是可以给你备上张好床。
宁熹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不过是玩笑。林管事约了我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这,这个,”宁熹这一问着实很平常,林行坦却在他这一问之下,不知如何开口,他在宁熹良久的注视之下,狠了狠心,说道:“数日前,经由在下打理的许多买卖都被人故意破坏,在下很是疑惑,所以,请了宁公子过来,还望公子能给在下解了这惑。”说完,他对着宁熹拱手又是一礼。
“呵呵。”宁熹笑了一笑,说道:“你与西凃那边办事,难道还不知这是究竟是为何?”
“果真是公子您……”林行坦讶异地抬起了头,看着宁熹。
“是我。”宁熹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又如何?”
“这,公子这是……?”林行坦得了宁熹肯定的答复,不解其做下此黑手的缘故。
“没什么。”宁熹捏起茶杯盖子来,在杯上拨了拨,说道:“不过是郡主不待见你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府上都是郡主做主,我们郡主不喜欢你,我们自然要想方设法为她拔了那根眼中之刺。”
林行坦听他这么一说,苦笑了一下,他得罪那位郡主的事早了去了,何况,谁不知道面前这位,可是在郡主那儿极其得宠的,他做下的事,就算不是那位郡主的主意,他也莫可奈何。何况,眼前这位与西凃那边,又是那样的关系。”
林行坦哭丧着脸,对宁熹说道:“请公子替在下拿个主意,如何才能打消了郡主对在下的顾忌,以后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在下万死不辞!”他这番话,说得真是不甘心,若非顾忌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