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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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宁塬温柔谦和,名德皓贞,今御赐雁忻公主嫁予西凃国大皇子为正妃,择日与其永结连理,以保两国之好,百姓安乐!钦此。宣佑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
“儿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雁忻叩地伏拜,举手于头顶,接下圣旨。
“老奴恭喜公主了!这西凃的大殿下才众具是出色,乃上上之选啊!”郑内监等雁忻领完圣旨,上前贺喜。
“是么,我都没见过他呢。”雁忻恹恹地回了他一句。
郑内监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借口“陛下那儿还需老奴侍候着,老奴便先行告退了。”对着雁忻和流光施了一礼,抹脚溜走了。
一旁的宫女迎上来接过雁忻手上的圣旨呈下去。流光牵起雁忻的手,问道:“要不,我同你去见一见那个宁塬罢。”她并不知如何安慰雁忻,只好这么一说。
雁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流光笑了一笑,说道:“马上她们便要准备着婚事儿了,哪里还有机会出去瞧他呢?”她的笑容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你别担心我了,总要出嫁的不是?”雁忻看出流光的担忧,硬是生生的把愁绪压下来,笑着对她说:“你见过那个宁塬的罢?我听说上次寒食父皇请你过去就是为了他呢。”
“嗯。见过的。”
“他什么样子?”
流光不知该怎么形容,按说这个宁塬看起来也还不错,外貌那是不用说的,身份也挺是尊贵,极有可能还会是西凃以后的皇帝,可是宁塬却劫持过她,这事儿都没敢告诉雁忻是宁塬下的手,她对此人的印象,还真是好坏参半,可要真说出来,还不知道雁忻会怎么担忧呢。
流光作出详虑的模样,思量了片刻,说道:“我没和他接触过多,不过,我看他是个温文尔雅,和煦如风的男人,挺俊的,不是说女人最喜欢温柔的男人,像一缕泉水,清澈地盈进心窝子去?我想,他会得了你的缘的。”
“你这么夸他,那他该是好的。也是,皇家结缘都要左挑右选的,怎么能挑出个差的来!”雁忻状是想开了。
“嗯,我觉得他挺好的,要不,找个机会还是去瞧上一瞧,也让你放下心来!”流光说道,她想,看一眼也不可能就坏了事,再说那宁塬确实也长得不错。
“再说吧。卿云,呆会母妃她们应该就要来了,你再不走,可躲不掉她们了。”雁忻想到一会儿就该有众多贺喜的人来了,流光又不喜欢同她们打交道,便提醒她,更何况,她也不想让流光再这么为她闹心,她自个儿确实也说不上什么想嫁不嫁的,就是心里很是闷,还不至于拉着流光让她也不舒坦。
“好,我这便回去了。若是见上太后,帮我给她请个安。要不,我进宫不去见她,她该恼我了。”
“知道了,你回去罢。”
流光离去时,突然想到要送贺礼,回头叫了雁忻一声,“雁忻!”
“嗯?”
“你想到要什么贺礼,支人来告诉我一声。你亲自来找我要也成!”
“好。”雁忻笑了,应了一声好。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五十九章 喝酒
流光回到府邸的时候,郁渐、萧彧他们都一起迎了出来。看着府邸门口这些为了她被劫持担惊受怕的家人,她的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她对着这一群男人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暖意洋洋,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进去再说吧。”宁熹出口说道。
“嗯,都进去罢。”流光也招呼了一声。
这时已是差不多要到晚膳的时辰了,流光就和一众男人们一同走到椀苑,她吩咐下人们准备开宴之后,就都入了座。府里早就有所准备,此时见她让开宴,膳食很快就被摆了上来。
“渐儿的伤好些了吗?”流光乘着摆宴的空挡,关切地询问郁渐的伤势。她记得,当时那一剑入肩,把她吓得不行。更何况他那么似他,看到他摔在地上的模样,她心疼得不得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她现在有了宁熹,对于过往,也不是说抛却就能真的完全抛下的。
“已经结淤了,谢长姊挂怀。”郁渐站起来行了个谢礼。
“说了不必多礼了,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流光嗔了他一句,对于家人,她很不能接受如此多礼。“你本就是为着我受的伤,还这个样子做什么!你坐下来,别动着了伤口!”她想起那个男人的左肩也有旧伤,多年后稍大些的动作还会牵扯起疼痛来。
郁渐点了点头,坐下了。
宴席之上,流光很是高兴,难得有这么多人牵挂着她,为着她忧心。她一个劲儿的喝酒,到后来,男人们都蹙眉看着她,就怕她真醉了明个儿身子要不舒服。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致眼巴巴的把宁熹望着,示意他以最快速度把那个女人给带走,她不能再喝了!
流光正举着杯要再致意,被宁熹拦下,他说了一句,“该回去了。”伸手夺走她的杯子放在桌上。
“可是我还想喝。”这个女人水汪汪的双眸凝着宁熹,那双眸子诉说着请求。
宁熹不忍拒绝,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再喝。”一把把她抱起走出去。
在场的男人们除了萧彧,或多或少的都会些武功,萧彧那是没听见宁熹说什么,只看着他抱起流光就出去了,他的胸口有些发闷。祁珩和郁渐倒是听见了,都有些不快。他们让宁熹带她走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喝酒,这下可好,人家一句“回去再喝”,摆明了把酒场子从这儿换回屋里去了,那要这么着,还不如让她就在这儿喝呢!至少,他们还在一旁陪着她呢!
雁忻回了宫,宁熹就把流光带回了漫苑。他轻轻地把流光放下来,放在床上。流光这时的头脑已经有些发晕。雁忻的婚事、郁渐左肩的剑伤、府里男人们对她的关怀,凑在一起,让她很想很想喝酒,举杯就止不住。她的酒量不是很好,虽然这酒纯度不高,喝多了也得醉人的。她让宁熹给抱回来,宁熹要去给她拿帕子擦脸,她逮着宁熹的衣裳不放,说道:“你答应让我回来喝的。”语气喋软,酥进了心里。
宁熹笑了,对她说道:“你不撒手,我怎么去拿酒?”流光这才放开。她的头当真有些晕晕的,虽不至于就这么醉了,但还真有些上头。撑起身子拿了个靠枕过来枕在后背,就那么斜着,看着宁熹走出去吩咐曼箐她们去打水,一听没让拿酒,有些急了,对着外面的宁熹嚷道:“酒,还要酒!”
曼箐很是头痛,她悄悄儿的问宁熹:“郡主这样子,还能喝么?”
宁熹笑了笑,说道:“你去拿吧,没事儿!”挥手让她们下去。
曼箐她们这才去准备了。
这边儿流光听见他说的话,放了心。闭上眼睛靠着养神,酒劲上头,她的脸很是红润,平添了一股娇羞之色,煞是动人。
宁熹回房坐在她的身侧,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烫烫的。这时柳箐先拿了酒壶过来,流光听见声音,睁开双眼。宁熹让柳箐在她的床榻上支了个小茶几,也不让她再下床,就在床上喝吧。摆好酒杯,斟上酒,流光拿起一杯,对着宁熹,说道:“你也上来陪我喝吧。”
酒友酒友,单个儿一个人喝闷酒那是喝不起来的,有人陪酒就不一样了,酒桌之上,醉酒之人,大多半都不是喝醉的,那都是给人劝酒灌醉了的!
流光缩脚回来半跪斜躺,宁熹就着小几坐在床上,拿起另外一个酒杯,问道:“今个儿怎么就这么想喝酒?”
流光低垂了头想了一下,说道:“有些抑郁,有些缅怀,有些感激,有些得意,都凑了在一块儿,就想这杯中之物,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她说着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看见宁熹还端着杯子,又说道:“你喝不喝呀!”
宁熹笑着一饮而尽,放下杯搁在桌子,问她:“就这么愁了?”
“也没有愁什么,只是有些抑郁罢了。很多事我做不了主,帮不上忙,有些烦闷,想起一些往事来,又有些怀念。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有你们这样对我,我知足了。”流光又倒了一杯,说道:“为着你们待我的好,喝上这一杯!”一饮而尽。
宁熹见她如此,也满满的斟上一杯,喝了。
流光给他又斟上,也给自个儿斟满,举起杯子,“你不拦我喝酒,我谢谢你。”又是一饮而尽。宁熹二话不说,也喝了。
流光继续给两个杯子斟满酒,放下了酒壶,凝视着宁熹,双眼有些迷蒙,“宁熹,”
“嗯?”
“你,你们,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有些东西,得到了,就不愿意再失去,有些人,抓住了,就不想再放手。亲身感受到他们对她的关怀,她把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她害怕只身一人。
“不会有人舍得离开你的。”宁熹说道。他用的是不舍得离开,而不是不会离开。他明白,有些事情在需要面对之时,谁也没有办法逃避。像雁忻,也像……
“即便真的走了,心还在你这里。你不会孤独。”
“真的?”
“是,所以,你得把我们的心,抓得牢牢的。”
“嗯。”流光笑了,笑得妩媚极了。宁熹含了一口酒,吻上那张笑颜,哺进她的嘴里。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六十章 失踪
醉酒之后的十几日,府邸里都很平静,转眼也就进了五月里。
宁熹最近一段儿闲的时候多了一些,常常陪着流光,有时唤上大伙儿一起来,萧彧给弹奏琴曲共赏一番,有时宁熹也自个儿上场弹弹,他的琴艺虽不及萧彧,但却有一股雅致和惬意,偶尔,流光也会上场,让大家赏赏她的魔音穿脑。闲时几个人还会出府去找找乐子,喝茶听书,看戏听曲。有一回走到当时她和雁忻偷着去的那家艺馆,她十分想再进去瞧上一瞧,可看着宁熹的脸色不太好,没敢真叫着要进去,回去的时候,祁珩倒是给她请了个很是清雅的姑娘来唱民间小调,她也就不那么想着念着那家艺馆了。
到五月初的时候,宫里已经把雁忻的婚事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挑选吉日送亲了。由于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就是端午节,府邸里有了好些热闹劲。粽子那是肯定要准备的,不但要自个儿包粽子,还要备上一些个送去给陛下和太后,他们吃不吃是一回事,送却是一定要送的。
梨香很是能干,吃食什么的或是一些小玩意,你一说出来,她大多能做,府邸里人多,这过端午,下人们吃的粽子什么的一应过节之物,都是从外面采买来,可是流光他们这些主子的,便是梨香带头自个儿动手了。
流光很喜欢吃粽子,尤其是肉粽,鲜肉的,腊肉的,她都很喜欢,只除了甜的粽子,她不太喜欢太甜的东西,梨香就教曼箐她们几个,如何让糖均匀地入味,却不会甜得过分。几个丫头忙碌地裹着粽子,流光便在一旁看着她们,偶尔出些主意,让她们给裹成一些怪异的形状。
她们几个正在笑闹那怪异形状的粽子的时候,楮亭襄来了。他没让门房通报,直接自个儿走进府,流光听见声响,还以为是宁熹过来了,蹲在地上,右手把玩着丑粽子,左手顺手就拽下旁边的男人,兴高采烈地说道:“你快看,这个粽子有多丑!”说着,把那丑粽子递给身旁的人。这一递,尴尬起来。
楮亭襄乘她发愣的时候接过粽子,点了点头,说道:“是挺丑的。”
“啊,对不起啊。”流光楞了半天,回过来神,“我把你当成宁熹了。”又看了看楮亭襄衣衫上的油手印,更尴尬了。
“不碍事。”楮亭襄瞄了眼那印子,轻声解了她的尴尬。
“二哥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流光出声问道,按理来说,楮亭襄不会随随便便跑到她这儿来的,更何况还是不经过通报,直接进内苑来。
“嗯,”他看了看地上坐在小凳子上裹着粽子的梨香她们几个,流光会意,接了曼箐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二哥哥跟我来吧。”领着楮亭襄去了漫苑。
进了正屋,曼箐上了茶就退了出去,待她走远了,楮亭襄才出声说道:“雁忻不见了。”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不见了?”流光问道,什么意思?怎么个不见法?
“因临近端午节,她自个儿学着裹粽子,送了些给父皇和太后,太后高兴,她就向太后讨了赏,说是要亲自给你送粽子来。太后念着她不久就要远嫁,也见不了你几回了,便准了她。谁知出了宫,我在东门遇上了她的车辇,过去招呼,辇上的人却没了。”楮亭襄没说出口的是,他是专门在路上拦了雁忻的车辇,想要跟雁忻一块儿过来,谁知道撩开帘子上了辇,里面空空的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就刚刚的事儿?”流光问道。
“嗯。”楮亭襄点了下头,他看见空空如也的辇车,直接就过来了,护送雁忻的宫人们都还在卿云的郡主府里呢。
“问过护送的人没有?”流光问楮亭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