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女王:潜伏在职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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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仪式迟迟不开始,大家只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难得露面的吴淑今天不例外的成了众人八卦的焦点,设计部的员工们纷纷打听她和周惠明的情感历程。
因为顾菲菲在场,吴淑更加卖力地扮演着贤惠娇妻的角色,羞涩又暗含骄傲地说着她和周惠明的过去:“我们结婚时可没这么大排场,当时惠明还只是个小设计师,也没什么钱,所以我们就随便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仪式。虽然小,但是也很甜蜜温馨,其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就算没有奢华的酒会,没有昂贵的戒指,只要两个人相爱,也就足够了!”
旁边围的一群待嫁的小姑娘们不禁被她说得羡慕不已:“越是平常的越是珍贵,我也好想要这种爱情啊!真是羡慕老大,有这么好的太太!”
吴淑亲切地拉着一个女孩的手说:“其实女人啊,事业做得好不好都是其次的,嫁个好老公才最重要!”
这话明显是冲着顾菲菲说的,顾菲菲懒得再听,直接走到一边去吃东西了,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薛老太太匆匆来到酒店后面的化妆间她焦急地问张诚信:“怎么?还是找不到吗?”见张诚信颓丧地摇头,薛老太太无奈地说:“通知外面,酒会取消。”
“不能取消!”关雅琴立刻提出异议,“如果取消,我们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新郎啊!”张诚信提醒她这个最大的问题。
关雅琴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坚毅:“我有办法!”
身着礼服的关雅琴气质优雅地来到主席台前,说:“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今天的订婚典礼!”会场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新郎官的缺席,所以很好奇关雅琴下面会说什么。
关雅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说声抱歉,今天新郎不能出席了。为什么呢?因为乐天在南海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薛总临时赶过去处理了!刚才他打电话,问我说如果不来参加订婚仪式我会不会怪他,我说不会,因为他首先是乐天的老总,其次才是我的丈夫,如果因为我们的典礼而造成公司数千万的损失,损害公司每一位员工的利益,那我也是不会开心的!这就是今天订婚仪式暂时取消的原因,希望各位能够见谅!”
关雅琴说完轻轻鞠了一躬,台下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才是老板娘的胸怀啊!”玉兔禁不住赞叹道。薛老太太和张诚信看着优雅地向众人点头致意的关雅琴都满意地微笑了,却不知关雅琴此刻心中是多么的纠结。
累了一天总算回到了家,顾菲菲进门刚把鞋子脱掉就惊讶地发现薛灿正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觉,怀里还抱了个沙发垫,好不香甜!
顾菲菲毫不客气,上去就摇醒了他:“喂,醒醒!你怎么会在这儿?谁给你开的门?”
薛灿睡得迷迷糊糊:“辣椒姐给了我钥匙。”说完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顾菲菲刚想骂小辣椒,余光却一下扫到了薛灿的衣领,发现上面别了一个闪光的卡通胸针,最让人惊讶的是,它竟然是葫芦形的!
—文、—顾菲菲于是更加使劲地摇晃着薛灿:“你这胸针,哪来的?快说!”
—人、—“过街天桥上有的是啊,我看着好玩就买了一个!”薛灿答得老大不情愿,“求你了,让我好好睡觉!”
—书、—葫芦形胸针?顾菲菲正郁闷着,小辣椒下班回来了,问道:“咦?灿爷走了?”
—屋、—“嗯,睡醒就走了。”确切地说是被顾菲菲轰走了。
小辣椒倒了杯牛奶笑嘻嘻地凑过来:“灿爷的胸针很漂亮哦?”
顾菲菲脸一下子红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去找我拿钥匙的时候,我看见了,现在就随便一说喽!”小辣椒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悠闲地晃着杯子里的牛奶,“菲菲,你的真命天子出现了哟!”说完就一步跳开去看电视了,留下顾菲菲在原地又羞又气:“神经病!”
薛灿从顾菲菲家出来又在街上晃了一会儿才回家。他刚一露面,薛老太太马上就中气十足地吼道:“你干什么去了?!”薛灿歪头掏了掏耳朵,还没来得及说话,薛老太太已经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了:“订婚都不来,你知道我今天丢了多大的面子吗?雅琴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抵触?你敢说你不爱她?快说,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跟哥喝酒了。”薛灿一句话让薛老太太整个人愣住了:“你在小勇的墓地?小灿,都两年了,你还过不去吗?”
“过去?”薛灿苦笑道,“妈,您过得去吗?”
薛老太太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不得不提醒儿子:“可是公司……”
薛灿直接打断了她:“妈,您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公司!我哥就是死在‘公司’这两个字上的!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背负那么大的压力,又没人能帮他,他一个人要和董事们斗,和员工们斗,还要和外面的竞争者斗。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心力交瘁,三十出头就没了!”
薛老太太不觉流下眼泪:“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想步你哥的后尘,可你姓薛,你是我的儿子,这个就是你的使命啊!”
“儿子?”薛灿重复这两个字,“在您眼里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我哥。您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我今天不会替代他去订婚,明天也不会替代他去接管公司,现在,我正式辞职!”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薛灿就听到后面响起保姆的惊呼声:“老太太,老太太!二少爷快来,老太太晕过去了。”薛灿大惊失色,连忙转身。
到了医院一通忙乱,医生检查完告诉薛灿,说薛老太太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血压升高一时晕厥。不过,她心脏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有什么事得多顺着她点儿。薛灿连连点头送走了医生,回到病房继续守着薛老太太,时不时地帮她掖掖被角、拨拨头发,眼神是难得的温柔。关雅琴悄悄地推门进来了,薛灿回身看她,眼中难掩尴尬与愧疚。关雅琴倒是没说什么,淡淡一笑,挨着他坐下守着薛老太太。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去订婚?”薛灿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
“我当然想知道!”关雅琴看向他,“可是现在表姑妈生病了,你心里一定很烦,我不能再给你添乱了!”
薛灿看着贤惠的关雅琴,那句“谢谢”最终还是压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温柔了很多。
因为上次的事情,顾菲菲最近一直在躲着周惠明,即便是工作,也在有意避开和他单独相处。周惠明觉得很不自在,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顾菲菲好好谈谈。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下班前逮到机会,提出邀约之后,顾菲菲却以让他回家陪老婆为名拒绝了他。周惠明不甘心,一条短信发到了顾菲菲的手机上:我在兰香庭等你,不见不散!
顾菲菲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赴约。可是刚一出门就又接到了薛灿的电话:“喂,是我,出来坐坐吧。毛峰酒吧,我等你!”
薛灿的电话很简短,但顾菲菲还是敏感地从他不同往日的低沉声音里听出了郁闷,是出什么事了吗?这样想着,顾菲菲坐上了去酒吧街的出租车。
薛灿让毛峰清了场,享受最后的自由。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薛老太太又一次对薛灿念叨起自己的病情:“我这个病呀,一次比一次厉害!”她伸手拦住又要出言安慰的薛灿,“不用安慰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我这个病啊,说不定哪天睡着睡着就没了。”
“妈……”薛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妈都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好怕的,能去见你爸也是好事。”说起薛父,母子二人不免神伤,“可是小灿啊,当年你爸吃了多少苦才创下这片基业啊,他临死前还嘱咐我说无论如何要把乐天发展下去。现在这个样子,我又怎么放心得下,怎么有脸去见你爸呀!”
“妈,您别说了!”薛灿郁闷地打断她,“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公司现在又不是没人管!这么多年了,表舅不是做得很好吗?”
“小灿,乐天姓薛,不姓张!”薛老太太提醒他,“再说,你表舅帮我们打理公司这么多年了也很辛苦,你难道就不能替他分担一点儿吗?娶不娶雅琴可以押后,但是公司不能没人管呀!”薛老太太情绪又有些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
薛灿慌忙扶起薛老太太帮她顺气:“妈,您别激动,我,我回乐天上班!”
就这样,今天成了薛灿最后一个自由日。
薛灿勉强把思绪拉回来,低头开始拨弄琴弦的时候,顾菲菲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灿爷,你又犯什么事了?”
“大姐,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薛灿无奈地说道,但是下一秒他又被顾菲菲关切的目光感染,突然想倾诉自己的苦闷,“我妈住院了。”
顾菲菲一下子不说话了,为自己刚刚的失言后悔不迭,忙说:“对不起!”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病!”薛灿淡淡一笑,“但是现在我妈躺在病床上求我,我没法拒绝,只能答应她的条件。”
“是很难做到的那种吗?”见薛灿只是摇头不肯回答,顾菲菲问出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存有的疑惑,“灿爷,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灿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听说过灰姑娘的故事吗?青蛙王子呢?我呢,就是灰姑娘和青蛙王子的综合版!”见顾菲菲不解,他继续解释,“因为美丽公主的一吻,过了今天的午夜十二点,我就会从丑陋的青蛙变成英俊的王子。”
“你是青蛙王子?那我还是白雪公主呢!”顾菲菲不屑地说。
薛灿哈哈一笑,顺水推舟道:“那你要不要吻一下我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变成王子。”说完脸就往顾菲菲这边凑过来。
距离已经很近的时候,顾菲菲突然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我看你百分之百是喝多了!我还有事,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没工夫再听你讲什么故事,先走了!”
“今天是我生日!”顾菲菲正准备出门去赴周惠明的约,薛灿突然说道。
顾菲菲一下子站住,回头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她见薛灿的眼神不像说谎,心里顿时又生出了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薛灿笑笑不说话,跳到吧台后面端出一个鱼缸:“我把灿爷带来了!”
顾菲菲凑上前端详着灿爷的长势,抬起头说:“那我把灿爷送给你吧!”
“你可真会顺手推舟!”薛灿把头一摇,“不过我已经想好礼物了,我要你的蘑菇小屋存钱罐,你每天带在身上的那个!”
顾菲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紧紧护住蘑菇小屋:“这个不能给你!”看着薛灿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顾菲菲又有点不忍心,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它?”
“因为它代表了爱。”薛灿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闪烁。
一间小屋,两个人的爱。顾菲菲被薛灿的话触动,犹豫再三还是从包里拿出了蘑菇小屋郑重地放到他面前:“送给你了!”
“谢谢!”薛灿开心地接了过去,“作为回报,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一曲终了,顾菲菲热情地鼓掌,薛灿看着她深情地说:“这是两年来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谢谢你!”
“两年来?为什么?”
“一言难尽。”薛灿刻意隐去了很多情绪。
顾菲菲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身上有很多故事?”
“想知道吗?”薛灿笑得狡黠,“马上就午夜十二点了,你亲我一下,我马上变身成王子给你看!”
“去去去,别拿骗无知少女的那一套哄我!”突然,顾菲菲意识到了时间,糟了,周惠明!“灿爷,我不能陪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顾菲菲一溜烟跑出门去,远远传来一声“生日快乐”,薛灿摇头笑笑,这位大姐呀!
放下吉他,薛灿趴在吧台上,和鱼缸里的灿爷聊起了天:“灿爷啊灿爷,你这名字取得真不错,咱俩果然是一样的可怜。在这么窄的鱼缸里束手束脚的,哪天你主人一高兴,买条母鱼回来,强行塞进你的生活,让你和它组成家庭传宗接代,最后到生命终结……等到天一亮,我就要进入那个比你这个大不了多少的鱼缸彻底失去自由了,每天上班、下班,下班、上班,然后他们再强行塞个女人给我,让我们结婚生子……”
薛灿跳下高脚椅,捧起了鱼缸:“灿爷,不如我做做好事把你放生?”说完他又摇了摇头,“不行,你没有独自生活的本事,放你回到江河是死路一条!算了,你还是跟着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好不好?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
这时,墙上的挂钟响起了午夜的钟声,薛灿仰面向上、张开双臂大声喊道:“青蛙王子变身啦——”
顾菲菲到底还是没能赶上时间赴周惠明的约。再打电话的时候,周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