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失身少年越陷越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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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芸又答了一声。
我看着女人望小芸的眼色,吓得魂不附体。我明白女人的眼睛里意味着什么。
〃没带伞?〃爸爸又问她。
〃嗯。〃小芸好像只会从鼻子里说话一样,她的头略略垂了下去。
〃家里没人送?〃爸爸又问。
〃没有。〃小芸说。
〃让罗刚送送你。〃爸爸说,我觉得他像是在微笑一样。
小芸忽然看了看我,她的脸忽然有一种害羞的感觉。但这感觉使我非常非常难受。
〃算了爸爸。〃我赶紧说。
〃要你送什么?〃小安忽然说。她看着爸爸,脸上有点愤怒。
爸爸笑了笑,〃大家同学嘛,〃他说,〃这把伞给你们。〃他把自己的伞递给小安,又接过我手中的伞,他空出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像一个朋友似的。我和爸爸先走了,小芸、小安、女人,她们都留在我们后面。
伤害 25
我心里感到忐忑不安,我老想着刚才爸爸要我送小芸回去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心里模模糊糊地升上一些念头。爸爸忽然说话了:〃小芸是个好女孩,可是你们现在还小,大家要相处得友好一些,不要话也不说。既然是同学,不说话也不好。〃
爸爸怎么知道我和小芸不说话呢?
〃昨天我和你们班主任通了电话,又问了李晨和小军。〃爸爸好像是要回答我刚才的想法,〃你这个年龄段是需要好好把握学习的,知不知道?〃
我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我们刚刚走到学校围墙后面,忽然小安的声音在后面喊了起来。
〃罗刚!罗刚!罗伯伯!〃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我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爸爸都转过了身,小安伞也没打,整个人就在雨里跑了出来,脸上一片恐慌。
〃怎么啦小安?〃我赶紧问。
〃你们快去,快去。〃小安上气不接下气了。
〃出什么事啦?〃爸爸问。
〃那个阿姨在打小芸。〃小安说。
我们都吃了一惊。
我和爸爸赶紧掉头就往学校去。
一进校门,我们就看见那个女人在狠狠地打小芸。小芸抱着头,一边躲避一边在说:〃对不起阿姨,对不起。〃
〃不要打!〃爸爸喊了一声。他冲上去,拉住女人的胳膊:〃你怎么打一个孩子?〃
〃你问她!〃女人气势汹汹地说。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不知道小芸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是怎么回事?〃爸爸问小芸。
〃我,我,〃小芸好像要哭了,〃我刚才撑伞时,不小心把伞上的雨溅在这个阿姨身上了。〃
〃你是故意的。〃女人对小芸大吼。
〃我不是。〃小芸带着哭腔说。
〃不管怎么样,你打孩子是不对的。〃爸爸说。
〃我打了又怎样?〃女人说,〃你看看我的衣服。〃
小芸的脸上红红的,我知道刚才女人用巴掌打了小芸。我尝过这滋味。
那天,爸爸带着我和小芸、小安一块从学校离开。我回过头看了女人一眼,她正好也在看我,她的眼睛里布满了凶恶的意味。那天,我想这女人最好是死去。
伤害 26(1)
没想到,第二天就是我和女人的结局。
那天,爸爸没来接我,我又到了女人的房间。
〃是不是你以为你爸爸在,我就不敢打那个小婊子了?〃她问我。
我心里没有了恐惧,我恨透了她。
〃我明天就去找你爸爸。〃她又恶狠狠地威胁。她知道,我之所以对她彻底就范,就因为我害怕她会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告诉爸爸和学校。她威胁地看着我,我恨透了她。我知道她的巴掌有多重,小芸怎么受得了。
〃你哑巴啦?〃她又说。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我知道,我眼睛里肯定有惧怕,可也肯定有恨意。
〃我明天就到你学校去。〃她说。
〃你不要去。〃我终于说话了。她的威胁像往常一样,击溃了我的心理。
〃要我别去?〃她冷笑一声,〃你昨天是不是心疼那小婊子?〃
我恨她已经到了极处。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小芸?〃
〃你以为她不是小婊子?〃她霸道地又说一遍。
〃不是!不是!不是!〃我喊了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不是?〃她说,〃你现在说一遍,她是个小婊子。〃
〃不是!〃我捂着脸,我不想哭了。
〃还敢说不是?〃她扬起手,又狠狠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想躲,可是没躲开。她打人的速度真是快到了极点。
紧接着,她把我一把拖到床上,死死地摁住我,左右开弓,一连又给了我几个巴掌。
我恨透了她。我真想她立刻死去。
可我恨得越厉害,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厉害。我只在上次还过一次手,以后就再也不敢了,即使她很凶地打我,我也不敢还手。她现在已变得肆无忌惮了。
我弓起手肘,想坐起来,女人立刻又是一个巴掌,我倒了下去。
她骑在我身上。我至今也回想不起她是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支烟。她点上了,先是自己抽了一口,又把烟给我,〃你给我抽!〃她说。
那一刻,她脸上的狰狞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我非常清楚地感到我心里的恐惧在淹没我心头的恨意。我看着她,真的又一次发起抖来。她刚才的威胁在我耳边直响。我几乎从骨子里预感到,她明天一定会把我的事情告诉爸爸和学校。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想只要她这次不告发我,我现在做什么都愿意。我接过了烟,在抽它的时候觉得眼泪又要流下来。
她见我抽烟,忽然大笑了起来。她把烟忽然从我嘴里夺过去,往自己嘴里一叼,跟着就去脱我的衣服。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从她眼睛里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我恨死了那件事,我看着她,我眼睛里肯定流露出一种恨意。
她叼着烟,凶恶地看着我。
〃有一句话你还没说。〃她冷冷地说。
〃什么话?〃我问。
〃你说她是个小婊子。〃
我恨极了,我没有吭声。
〃快说!〃她劈面又是一个耳光。
我还是没回答。
〃不说?〃她脸上又是一股狰狞。
〃明天你就知道厉害了!〃她说。
这是最致命的威胁。我感到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起了一层颤抖。
〃说!〃女人又凶恶地命令我。
〃她,她,〃我怕得要命,终于小声地说,〃她,是小婊子。〃
〃大声点!〃女人说,〃你他妈说给谁听?〃
我一阵哆嗦。
〃大声点!〃她又说。
〃她是,她是,〃我小声地重复两遍,突然间我崩溃了,突然就大声喊道,〃她是小婊子!小婊子!小婊子!〃
我一边喊,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疯子。
我浑身的血液都流了起来,好像全部冲到了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地两手挥动起来。今天我对当时的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的感觉就是我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股飞迸的火星在我眼前纷扬闪乱,紧跟着又是一个较大的、烟头样的火星飞了起来,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混乱,我看见挂在床上的蚊帐忽然就燃了起来,这股火一下子就在床头蔓延开来。
〃小婊子!小婊子!〃我还在喊,可是戛然而止了。
伤害 26(2)
我听到女人的一声惨叫。我吃惊地看见她的头发被火卷了起来,她的力量好像突然间无影无踪,我在大脑的混乱里看见她已经从我身上下来了,她的头发被火焰罩住,她奔向那个水缸。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看见自己坐在一个被火笼罩的床上。
女人还在惨叫,她跑到水缸旁边,她掀开盖板,把自己的头往水缸里浸去。可是,那水缸里几乎没有水,她在我眼前就成为了一个这样的画面。那个女人一直到肩膀都伸在那个水缸,里面一股火焰在继续往上喷涌。这难道不是我想要的吗?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新的混乱里不知所措,我记得我只是飞快地跑到她后面。我今天回想,我还是拿不准我是无意还是有意,只知道当时我的动作很快,我抢过了她手上的那个盖板,对着她的腰部狠狠地扑了过去。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她的叫声不断地从水缸里传出,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水缸里些微的水浸灭了一些火,可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恐怖的水泡。她转过身,想从我手里抢过盖板,我拼命地大叫:
〃小婊子!小婊子!〃
我挡开她的手,把盖板抡起来,对着她的头部狠击过去。血从她的头上流了下来。我的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我的大脑好像要裂开似的,我一边大叫一边狠扑。我心中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我只知道,我要打她,如果我不打,她就会把我打死。我不记得我打了多少下,女人倒在了地上,床上的火飞快地烧了起来,女人躺在地上,几乎是有气无力地挣扎,而且,我还记得,她头发上又开始继续烧起来。
我突然清醒了,我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我吓得要命。我知道,我得赶紧离开,现在火还没有烧出去,外面不一定有人发觉,可屋子里已经变得灼热无比。我把那个木板往床上一扔,转身拉开后门,那只猫正在外面跑来跑去。屋外没人,我把门一下子反扣。这些动作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清醒,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在希望,希望这火把女人烧死。
我心中又快乐又恐惧。好像是横下心来了一样,我对着那只猫狠踢了一脚。我听见了一声〃喵〃的惨叫。我没有去看。我飞快飞快地从屋后的巷子里跑了出去。
我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我回过头去看,一股浓烟从那里冲了出来。
我和女人的结局就是这样。她被烧死了,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她杀死的。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我不知道那场火灾中的杀人凶手究竟是不是我。
[讲述人:罗刚〓16岁〓中学学生]
伤害 第二部 一
伤害 27(1)
那天是我走入成人世界的第一天。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想这么快地走入。但是没办法,我们的学生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要我说清楚那时候的感受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我只记得一个最明显的感觉,那就是我们的生活要开始进入一个陌生的,但又是让人跃跃欲试的场所。在这个场所中,我们的一生将在这里展开。从学校毕业到工作单位,是完全不同的。在那时,一个工作单位的意味就是我们曾经幻想过的一切都将在那里获得一个展开的空间,如果我们有什么价值的话,这个价值将在那里得到实现。是的,我那时认为我的人生价值将在一个单位得到实现。尽管我从来就没有明确过我有过什么要实现的理想。但我总觉得,走入一个单位,就预示着我的一生将站在一个重新的起点面前,而在这个起点前面,我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这句话并不悲观,我是很乐观地这么想……在前面等待我的将是美好的东西。我那时就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感到兴奋。尤其让我高兴的是,我和罗刚、小安分到了同一个单位,我们学的是金融,那个等待我们的单位是银行。我得说,即使到今天,这个单位仍然是个不错的单位。〃银行〃这两个字是我们全班人的共同目的,惟一的不同是我们分到的支行不同,仅此而已。我和罗刚同时分到了T支行。小军到了另外一个支行,他当时和我们的想法有点不同,他一点也不兴奋,他个人的想法我在那时觉得不太现实,至少我个人觉得奇怪。在念书那会儿,他就不太安分,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人,但什么事才是大事呢?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我们现在站在了一个事业的起跑线上。是的,我觉得在一个单位施展自己的才能才称得上是做一番事业。小军不以为然,在参加工作的第一天,他就说不会在这个地方干很久的,辞职是迟早的事,我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也觉得小军是不是有点好高骛远了。但数年后他还是辞职了,我们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在那时,我也的确没把他当时说的话放到心里去,因为我个人太兴奋了,我觉得我能够在一个单位开始我的事业了。我现在得说,我不知道〃事业〃这个词在当时对我是什么意味。我想我那时的确是太年轻了。
我去单位报到的那天是和罗刚、小安一起去的。
罗刚这个人很奇怪。这种奇怪和我对小军的感觉完全不同。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刚就变得不太愿意说话,总是神经兮兮的。我和小军谈过他,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