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束手就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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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咬紧了嘴唇,手已经攥到发白,抬脚,将那个黄衣女子远远踢飞出去,“那我也向你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你们的公子会尝遍我有虞氏地牢里的所有刑具!”
被踢到墙角的人此刻捂着剧痛的腹部喘息道,“呵呵呵,还真是为了这个废物甘愿做一个不顾家人、不顾族人性命的不忠不义之徒”
莲生看向那个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一丝惊惧之色的白泽,眉轻轻皱着,高挑秀雅的身材,只是一袭青衣就能巧妙的衬托出了他非凡的身影,怎么会有人说他是废物?正如茶寮的那个人所说,他可是这天下人的希望。
可能是莲生的目光太过专注了,所以惊扰到了白泽思绪,只见他回头,俊美绝伦的脸上幽深的眸色里是地看向她。
“哈哈哈,覃少将军莫不是动心了?”一个嘲讽的声音。
莲生慌乱中偏头,眼中划过一丝狼狈:或许放过他是自己能为这个乱世中所有苦难的老百姓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了,不再纠缠自己放过他的莫名冲动,莲生笑笑,朗声道。
“就算我是动心了吧,我喜欢他,所以他不能死。”
第十二章:谋杀亲弟
清风袭来,携来一室的泥土清香,偶尔几声蛙鸣,惊醒了一树的桃花,淡粉色的精灵,一瓣,两瓣……划过她的发梢,绕着她的衣角,迷了风,也迷了他的眼。
看着莲生那清澈坦荡的眼神,白泽眸色一沉,收起嘴角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冷笑,轻叹道,“白泽无能,连累少将军了。”
白泽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柔和,却是淡淡的疏离。
“哈哈哈,我说覃少将军,人家都不领你的情,还是让我替你了结了他吧!”倒在地上的黄衣女子闪电一般的晃过,用长长的琴弦勒住了白泽的四肢,余下的几个人很有默契地开始摆开阵型,音乐随之响起。
“雕虫小技!”莲生轻哼,这阵法原本是十二人,此刻只剩下十人,凭借那个抱琴的黄衣女子为首的进攻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莲生随手捏起白泽书案上的一支毛笔,跃身踩过那个手执紫箫的女子,毛笔轻巧地穿过琴弦,琴音戛然而止,连着一个旋身将身后攻来的绿衣女踢出,拉紧琴弦的一端直直绕过了黄衣女子的脖子上。
“还不停手?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莲生秀眉拧紧,厉声喝道。
“住,住手!”带头的黄衣女子已经被勒得喘不上起来了,脖子处细嫩的皮肤已经有血珠滑出。
擒贼擒王,现在即使有的人面露不甘之色但也不敢再动手了,齐刷刷地立在原地。
“还不快走?”莲生向已经脱离束缚的白泽叫道。
只见他敛了敛衣袖,轻笑道,“白泽虽贪生怕死,但也不能丢下救命恩人独自逃跑。”
“你不必感谢我,我,只是替天下百姓救你一命。”莲生伸手一推对面的人已经狼狈地摔出了门外,“走,别婆婆妈妈的!”
白泽再抬头便看到莲生黑色的星眸,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一切的强势,方才恍然间有那么一刻他还以为她有女儿家的一面,看来是眼花了,轻笑着摇头向屋里道,“覃少将军保重,后会有期。”
眼睁睁地看着要杀的猎物绝尘而去,妙言冷笑道,“覃莲生,你知不知道背叛韦相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我知道你们的下场。”莲生嘴角冷冽的笑勾起,下手可没有一丝的含糊,反手一剪将妙言揽过,另一只手一勾琴弦已经绕过了她的颈,眨眼间已经将十个人绑成一团。
“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安心等你们的公子来接你们吧。”拍了拍手,莲生走到床前看着那个依旧沉睡的沐沅,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道,“阿沅,阿沅?该醒了,我可不打算背着你回去。”
“啊哈”床的人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唉,知道骗不过你,算了还是我自己走呗。”
沐沅跳下了床颇有兴致地围着那十个被绑成一团的女人笑道,“啧啧,这么看表妹你可真不怜香惜玉,多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被你这么五花大绑的。”
莲生没有理表姐的打趣,抬头却瞥见窗外有人影掠过,不禁蹙起了眉。
“快走!那个姓白的小子还没脱离危险。”莲生一把拽住沐沅便向外奔去。
“喂,喂,我说,你是不是非要让白泽暖床不可?”沐沅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双手叉腰朝前面的莲生叫道。
隐在墙外的人由暗处走出,轻推竹门走进,被绑着的十个女子瞬间停止了挣扎,黄衣女子最先开的口,“公子,我们,我们知错了,不应该背着您来找覃少将军的麻烦。”
有狐盯着那已经远去的两个身影,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求饶。
妙言忙挣扎着要起来,“公子,是我的主意,姐妹们只是想替雅风和亦奴报仇……”
衣袖拂过,沾染上水色的月光,妙言的话只说到一半,有狐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卡住了她的颈,她抬头满眼惊恐的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死罪可免,至于活罪,就依照老规矩,回枉死城领罚吧。”有狐松开手,随即朝屋外道,“事已至此,那不妨再给他添把火,你去看看河洛公主的那群蠢奴才,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幽都,顺便帮他们打点一下,让沿途的州官放行。”
“幽冥谨遵公子之命。”屋外的人言毕便匆匆离去。
妙言看着有狐嘴角勾起的一丝微笑,看来他的心情不坏,这才回味过来,自己逃过一命,顿时瘫软到了地上。
长长的街头已经有一队身着夜行衣的人闪过,沐沅指着那些人道,“你……看”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已经被莲生捂住了口,一把拉过隐蔽在了墙角。
“嘘,小声点。”莲生皱眉向前方看去,须臾,白泽身边已经围满了黑衣人。
月光洒下,将整个街头调染成了冷蓝色,清凌凌的寒意沁出。
白泽却突然冲那个带头的黑衣人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莲生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沐沅的惊讶,手还是被心急的她掰开了,“啊?他大哥要杀他?一开始给他把脉就发现有人一直给他下毒,难道是……”
既然被识破就没必要藏头露尾了,只见那个带头的黑衣人将掩在面上的黑布扯下,一张和白泽颇为肖似的脸,甚至比白泽还要俊美,不对,应该是阴柔。
白洵走到自己弟弟的面前,仔细地打量起来他来,“呵呵,七弟,你最厉害的手段应该就是装模作样,对,就这样,就像现在,表面看起来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暗地里却私自结党,意图不轨。”
“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泽忙敛衣袖要行礼。
“把你这些惺惺作态留给寒老头子和外公看吧,别给我来这套!”白洵不耐地摆了摆手说道。
突然白洵的眼睛里溢满了喜悦,凑近白泽笑笑,“寒山那老东西一直说本太子爷没有能力领导军队,让那些士兵和将领整天敷衍我,天下人都耻笑我是个只知道玩的废物!哈哈哈,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这个天下闻名的淇奥公子的身体已经快被‘千千结’拖垮了,哈哈哈……”
白洵的那张精致的脸已经笑得扭曲了,仿佛一笑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笑出了泪,手颤抖着指着白泽道,“咳咳,你一死,母后复国的遗愿就只能由我一个人来完成,她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就是我这个不中用的儿子,杀了她心爱的小儿子,哈哈哈。”
“疯子!”沐沅不禁咬牙低声道。
莲生看着那个一直被自己弟弟长期踩在脚下的亡国太子病态的心理,在经由岁月的发酵后更加扭曲不堪。
“那就请大哥让白泽自生自灭吧。”
莲生没看错,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此刻微微仰着头,夜风缱绻发丝,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第十三章:暧昧无罪
天色已经从黑暗里透出几分淡青色,街边酒家的酒旗“呼啦啦”随风矗起,一个打更的更夫路过,看到这种阵势,吓得丢了手中吃饭的家伙,撒丫子便跑得无影无终了。
“呵呵呵,是你自己要急着赶去投胎,竟然偷偷跑去有虞拉拢覃将军,不要怪我心狠!”白洵一挥手,那群黑衣人便开始动手。
看着白泽被踢倒在地沐沅忙回头问,“莲生,真的不帮忙?他恐怕撑不住了,咱还要靠他手里的那个东西去救娘和姨夫呢!”
“先看情况再动手。”莲生紧抿着唇,眼睛盯着前面的动静。
“你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经快要把他的身体拖垮了,会儿肯定……”沐沅的话还未说完,莲生便飞身出去。
“姓白的,你还好吗?”莲生料理了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偏头看向滚落在地的白泽,他此刻仿佛已经痛到了极处。
莲生伸手去拉白泽时,背后疾风带过,一只手抓向她的肩膀,莲生不闪,待那人的手指刚刚扣上肩头,闪电般抬肘,击他肋骨,右脚勾着脚踝,向后一扫,又高又壮的一个男人,已经被她撂倒在地。
“你又是谁?!”白洵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心腹爱将吕明斜眼看向莲生。
“本”莲生的“将军”二字还未出口,已经有人拉住了她的脚踝,低头才看见是白泽,只见他脸上前些日子在有虞军营受的伤还未痊愈,现在又添了新伤。
“她是我刚认识的一位棋友。”白泽试图在解释。
“哦?呵呵呵,原来是七弟你的朋友啊,那就……给我一块儿打,狠狠地打!”白洵的眼睛都泛红了,疯了似地笑道。
忽听一声嘹亮的长啸,街头已经出现了另外一队军人。
“猛虎营?”白洵顿时慌了手脚,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呆呆地看着前方,“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刀枪如林,迅速将白洵的人围城了一个包围圈,莲生不禁赞叹:好快的速度!
莲生注意到他们带头的竟然是一位姑娘,只见她神清骨秀,一袭黑色劲装下,更显得肤若凝脂。
“公子,您还好吗?”黑衣姑娘一晃而来,俯身将白泽从尘土中扶起,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儿,咳咳。”
看到白泽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莲生心下猛地一紧:不会真如沐沅所说他快挺不住了吧?
“公子,你别吓小蛮,你不是和鱼小姐来钓鱼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即使是巾帼不让须眉也已经急出了泪,只顾着替他擦拭着溢出来的血。
莲生收拾完扑上来的一个士兵,吐了口气,朝躲在墙角的人叫道,“阿沅,还不出来?”
沐沅这才从墙角挪了出来,兴致缺缺地道,“他这病根可不是一天两天落下的,所以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治好。”
“废话!你看过后再说!”莲生几乎要抬脚去踹她。
“喂,我可是你表姐,总是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沐沅的话刚一出口,白泽的嘴角便掠过一丝笑,莲生脸颊微热,扭头去看那已经处于下风的太子一众人。
开始还只顾着哭着的小蛮不禁一怔,好奇地向莲生看去,起初根本没发现她是个女子,那敏捷的身手,飒爽的英姿竟然会因为公子的一句话而脸红?
“七弟,大哥错了,是大哥听信小人的谗言,误会了你。”白洵刚才还一副凶狠地要杀了自己亲弟弟的模样,此刻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白泽的脚下讨饶。
“哼”莲生冷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一个没用的人,她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软骨头的人,满眼的鄙夷之色。
无数的刀剑密密麻麻指向这个残害他们主子的白洵。
“住手”久久的沉默后,白泽的声音从寂静中响起,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让四周的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公子!”有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叫了起来。
“住手”白泽又说了一遍,晨光里他的脸色平静如水,可那种无名的霸气却逼人而来,就连莲生也不禁为之一怔。
“今天的事回去了一个字都不准提。”白泽微蹙着眉,转向那群七倒八歪的人,“只是这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吕明如果你再挑拨大哥,引起我们兄弟的冲突,那你可以再试一试。”
莲生一怔,他是在警告?而此刻面前这个人哪里还有初见时地狼狈模样,如此的镇定,在有虞军营时他的隐忍无奈,在别院时地闲散不羁,眼见这幽都军队内部已经有分化,情形危急,他就这么两句话便压住了阵脚,他自己的人自然不敢妄动,就连太子的部下也都停手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家就起身回营吧。”白泽转身要离开。
“公子!他可是要杀……”一个将领还欲分辨。
白泽已经打断了他,“回幽都。”
“是”听命也许已经是一种习惯,那将领条件反射地应了句,但还是不甘心地朝身后看了看那个卑鄙小人。
宽敞漂亮的马车,沐沅因为要帮白泽看伤,所以拉了莲生上了车,加上小蛮车内一共四人。
看着紧闭双目的白泽,兰珂不禁思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是人们称颂的‘淇奥公子’,他又是眼前这副苍白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