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束手就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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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阿爹这么肯定,那么姑且就算他白泽厉害吧,莲生心里承认了,嘴上却嘟囔道,“哦,不就是个从狗洞里爬出来的亡国公子嘛。”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他才可能用最平静地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屈辱”覃老将军眯着眼看着那蜿蜒而下的山路语气笃定,随即又笑道,“你阿爹我可没看错人,不出数年,白泽必是这天下俊杰中的翘楚,我还想招他做女婿呢,结果就被你这泼辣的丫头给吓跑了。”
“他?不行,就他那副身子骨,还挨不住我几个拳头,再说他还,还”一急就结巴了起来,总不能说他非礼了自己吧?怎么说也是她绑他上床的,只是后来这事儿闹得有些憋屈。
“更何况他还害得外公一家……”莲生在找一个恨白泽的能说出口的理由。
“青帝下旨时他还没出生呢,何况你也知道咱们真正的仇人是谁。”覃老将军叹道。
莲生怔怔地看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眼中流光溢彩,偏头向覃老将军笑着,却是咬牙切齿道,“他这回上山可不单是为了她那未婚妻,在目的还没达到之前,他迟早还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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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唱歌招狼
大火咆哮着,火舌跳动、吞吐,诡异的紫色火焰“轰”的一下扑面而来,莲生慌忙捂紧脸颊,一股烧焦的气味,她的双脚却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低首一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下半个身子正在逐渐的变化,缓缓地化为一片碧绿的莲叶,她伸出的手也开始变绿。
“救命!咳咳咳。”
莲生拼命地呼喊,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突然眼前玄纹云袖飘过,她的手就被抓住了,轻巧一提,下一刻便掉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不要害怕。”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试图将头钻出那恼人的云袖,因为它阻挡了她的视线,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越来越心急,一定要看清楚,这回一定要看清楚他是谁!挣扎着伸手胡乱要扯开。
莲生突然惊醒,睁眼一看自己拽的竟是床幔,直直坐了起来,**的,冒了一身的冷汗,喘息着努力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脏。
还是这个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梦,感觉却一次比一次清晰,这回手上那灼烧的疼痛已经很分明了,只是依旧看不清那个救了自己的人的面貌。
莲生摇了摇头抛开梦魇的纠缠,倒了一杯水,撩帘出营帐,清月当空,营外的火把还在“劈啪”作响,有虞氏的兄弟们还在不停地轮番巡逻,依稀还可以听见有人在低声说笑。
偶尔还有一阵音乐声,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是族人们的歌声,一首细微低婉的情歌,有虞氏的勇士们喜欢在帐外唱情歌给喜欢的姑娘。
莲生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歌声会这般动听,只是在今天晚上却突然发现它飘渺的如同仙乐一般,缠缠绵绵绕进耳中,沁入心间。
草丛中飞舞的萤火虫就如天神撒下的闪闪发亮的流星,营里兄弟们的欢声笑语像是隔了一重天,熠熠的光茫之下,一个素色长衫的男子的影子缓缓浮现,手紧紧地握着杯子,她的血液仿佛一寸一寸涌了上来,忘了呼吸,等着他回头。
已经转到了侧面,是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这样貌,莲生怔怔地盯着他转身,直到整张脸转了过来。
“咳咳咳。”突然被空气呛到了,杯里的水尽数洒了出来。
莲生定睛一看,没错,那个立于树下的人正是小五,那张憋得通过红的脸,雪白的衣衫被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皱巴巴的了,莲生记忆里小五除了粗布衣和盔甲就不曾穿过这么精致的衣服,所以说不出古怪。
“小五,你大半夜的不休息穿成这样跑到这里干嘛?”莲生记得今夜他不用值夜。
对面的人此刻全然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样,目光在莲生姣好的容颜上停留片刻,有些局促地避开。
“是沐军医让我呆着这里,直到少将军醒来。”小五一边答道,一边用衣袖擦拭和额角的汗渍。
“表姐?”莲生不禁拧眉,其实不用想也能猜个大半,在这有虞军营里做事最不靠谱的就是她这个表姐沐沅沐军医。
“嗯,沐军医说少将军您有个梦中……梦中情人,只是有心结,所以梦靥不断,只能靠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才能治好,所以……”小五长得看起来挺机灵的小伙子,只是说话每每吞吞吐吐。
梦中情人?莲生翻了翻白眼,亏她说得出口,手抚上了额头,“所以你就天天傻愣愣地呆在这树下等我从梦中惊醒?”
“也不是,我们是一营一营的兄弟轮流,今天刚好到了我。”小五低首答道。
“咳咳”再怎么咳下去也平复不了莲生想死的心,这样岂不是全有虞的兄弟们都知道她这个少将军有个“梦中情人”?
苍天啊,莲生真想直接踹沐沅一脚,可肇事者却不在眼前。
眼神瞟向小五身后那棵大树,读懂了少将军的意图,小五一个哆嗦慌忙跳开,远远地离开那大树,随后却见少将军并没有习惯性地抬脚踢人,只是将头靠向那树。
“别,少将军,您别撞树!”小五忙又跑了过来板着脸大义凌然地伸手挡在莲生面前。
“谁、说、我要撞树?”莲生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句咬牙道,看到小五的脸又红了一红,莲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回去休息去。”
小五如蒙大赦,慌忙拽着那身不怎么合身的衣袍一溜烟儿就消失在莲生的视线里。
这哪儿是医治她的心结,这日后梦里说不准那个人转过身来会是营里兄弟的面孔,一张张轮流替换,莲生牙都开始痒了,直直朝身后的草堆靠去,随手抽出一根草叼在嘴里,看着月亮由当空划过树梢,直到颜色变成白色……
清风吹来,沾着晨露的潮湿,天开始泛起鱼肚的白。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莲生轻轻哼着阿爹最喜欢的歌曲,据说这也是阿娘最喜欢的歌曲。
阿娘你现在还好吗?莲生沉思,从怀中取出阿娘的簪子,莲生仔细端详着。
一个身影掠过,莲生拧眉冷声道,“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本大神医了,不然谁会听你这鬼哭狼嚎的歌声,我看你这歌声招不来情郎,却能招来这哀牢山中的野狼。”沐沅突然从草垛后钻了出来凑近突然又道,“莫非你想那个白泽了?”
莲生白了表姐一眼,对她的问题不屑于回答。
“你们根本不配,单论相貌你就不配,才智也不配。”沐沅向来直白,自顾自地说着。
“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姐?”莲生斜睨沐沅一眼,还不忘补上一脚,没好气地说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嘛,那白泽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喜欢他会吃亏的。”沐沅揉了揉经常被踢的屁股嘟囔道。
“我不会喜欢他,如果再让我遇见我倒是考虑可以把他的手脚剁了……”莲生狠狠道。
“你舍得?”沐沅用肩蹭了蹭莲生暧昧地笑道。
“真烦人,去去。”莲生一把推开眼前令人烦躁的脸。
天色突然转向阴霾,沉甸甸的乌云开始纷纷聚集,眼见这密布在上空的云层黑压压的像是要掉下来一般,接着雨便稀稀疏疏落了下来。
“额,我说的没错吧,莲生,你不能唱歌,这回没招来狼倒是招来了雨,你的前生不会是雨神吧?哈哈哈。”冰凉的触觉激起了一阵颤抖,沐沅难以置信地看着莲生伸着双手去接那掉下来的雨滴。
莲生已经跳下了草垛,站在雨里,浅浅的一笑,眉眼舒展,干净清澈的就像天边的一抹云。雨中她嘴边的笑容,随着她心情的雀跃,扬起了弧度。
双眼闭着,微微仰起脑袋,任由雨水淋过眉眼,不自觉地张开双臂,像一只向往天空,随时会振翅飞走的鸟儿。
不同于平日盔甲在身,此刻莲生还是就寝时的中衣,乌黑的长发已经被雨打湿,零落地贴着她的身体。
又扬起一阵风,细雨斜织,莲生努力去嗅,仿佛鼻间有清香萦绕,眉眼尽舒,笑容如泼墨在宣纸上弥漫一般,一点点晕染了四周所有的景物,赋予它们富有朝气的生命力。
呆呆地看着她在雨中的欢快雀跃,沐沅回过神时,全身已经湿透了,低声抱怨了句,“见了雨就像见了亲娘似得。”
隐在草丛的人轻轻压低斗笠,雪白的衣角已经沾上了些许的泥污。
这一刻,莲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美丽。
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统统收进了一双极黑而深邃的目光里。
第七章:引狐入室
雨是在傍晚停的,有虞氏的士兵们仍向往常一样,巡逻,训练,围坐在那儿大口吃肉,大声笑骂,生在这乱世或许只有这样实实在在的食能果腹,嬉笑怒骂的肆意才能感觉到生存的意义。
“呜呜呜。”声音随着山风刮来,仔细辨听之下才能发觉这不是风的声音,而是一阵阵凄惨的哭叫声。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惊动了整个军营的人,莲生刚出帐时就看见沿着蜿蜒盘旋的山路有一队白衣女子正在缓缓行来,冷色的月光下,每个人的形容都不太清晰,恍然间就如梦境一般,她们边走边哭,声音好不凄凉。
莲生握紧手中的枪,眯着眼看向那群娉娉婷婷却分外诡异的女子皱眉道,“大伙儿警惕些,这群人看着有些邪门儿。”
“是!”几个统领应了声,但似乎是怕惊动那群女子,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放低。
等到她们走近时大伙儿才看清原来是十几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带头的是一个老妇人,只见她朝莲生款款拜下。
“这位将军,老生是这哀牢山下毁默城的人,今天一早带领家眷上山来安葬几个不孝子,不曾想却迷了路,一直走不下山,刚好遇到了将军的军营,所以老生恳请将军收留我们这一家子孤儿寡母吧”
莲生吹了吹刮到盔甲上的树叶,抬眼随口问道,“你们这一家现在没有一个男丁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只见那妇人后面的十几个女子又开始泣不成声,哭哭啼啼了。
“老生的儿子们都战死沙场了,现在唯留这么一个小孙子。”老妇人抚摸着她身边的一个孩童,他似乎还不懂得父亲的去世是个什么概念,只是仰头看着老妇人,清澈的双眼满是迷茫童真。
儿子全部战死沙场,媳妇们哭得凄凄惨惨,加上那稚子无知,整个场面瞬间无比的凄凉,就连几个平日一副硬汉子模样的统领也不禁要开口劝将军收留他们。
莲生捏了捏额头,忙打断她们道,“好了,好了,今晚你们就先住下,明天一早本将军会派人亲自送你们下山,记住晚上不得啼哭,这里是军营。”
“是,老生感激不尽,一定谨遵将军的话”老妇人和她的那群媳妇们忙叩谢。
在返回营帐时莲生招手喊来途径的一个士兵压低声音道,“去请沐夫人来一趟,还有,告诉沐军医让她今晚注意一下营里的食物和……”
士兵领命便跑去请人去了,一切嘱托后莲生才放心地进营帐就寝。
夜半时分莲生听到营外一阵丝竹声,伴随着军营兄弟们的笑声,喧哗嬉戏的声音充盈于耳,不禁拧眉朝帐外叫道,“小五,这是怎么回事?”
哪还有小五的身影,莲生径直拎起床边的兵器,轻轻撩起那厚实的门帘,只见营外寒风扑面而来,竟然飘来了几片雪花,一股诡异的寒意沁上心头,今早可是刚下过雨,雪竟然漫天飞舞。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莺莺燕燕,醉歌醉舞的模样,晚间的那十几个白衣寡妇此刻已经个个变成了能歌善舞的艳姬,或怀抱琵琶,或手执笛箫,或翩翩起舞。
有虞的那些平日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此刻都如着了魔一般,随着她们边舞边笑,就像被控制了一般沉浸在音乐中,根本没有了意识。
“该死!”莲生握着枪的手已经泛白,匆匆向沐沅的营帐走去。门被踢开,只见她已经被人反手绑在了床榻上,嘴被堵着。
见到进来的人沐沅一惊随即拼命朝她摇头,莲生冲过去拽出了她口中的布。
“小心!身后!”沐沅说完后就闭上了眼。
只听“叮”的一声,暗器被打飞了出去,莲生的枪已经架在了身后那个偷袭之人的颈边。
“越是不可能的越能取得信任,你这小家伙能骗得过我覃莲生,算你厉害。”莲生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身量不足七岁的孩童的人啧啧称赞道。
只见那孩童扁了扁嘴,脸上的神情全然不是刚见的那副纯真模样,斜眼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家伙,说起来,我比覃少将军你还虚长十多岁呢”
“哦?那失礼了,请问大哥不知我们有虞何时得罪了你们枉死城了,还劳烦你这个城主带领着十二个爱妾亲自来跑来暗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