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娇妻,夫君很男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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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利剑承了燕飞全部的怒意,戾气凝绕,锋利无比,一剑刺下去,直穿透了仕林的肩胛,甚至那骨肉撕裂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仕林忍住那巨大的疼痛,脸色惨白,却强撑着对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措手不及的燕飞一笑,“若你觉得仍不解气,那就……”
他咬牙拔出了剑,一股血流冲了出来,溅湿了燕飞的裙子,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带着她的手狠狠的刺下了第二剑。
燕飞怔怔的吓得松开了手,没有了她这力道的支撑,仕林一下子跪在地上,胸口血流如注,很快染湿了身下的地。
仕林强挺着一笑,“如果你还生气,那……”
燕飞捂住耳朵大喊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那结界在她离开后又恢复成了原样,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何情况。
仕林再没力气去拔出那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啊——”
阿萌从睡梦中惊坐而起,冷汗湿透了衣衫,她犹瞪大眼睛,急喘着气,那梦境依然在脑海中不停闪现,到最后,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红色。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压惊,可是心悸依旧未散。
她捂着脸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她很怕,因为她梦到了仕林,就快死了。
阿萌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说明不了什么,这世上能杀了他的恐怕没有几人,而他整日嬉皮笑脸,跟谁也不发火,也不会惹来什么仇家。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为何眼睛酸涩,胸口憋闷,总是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到底是因为仕林,还是因为自己看到的那幅画。
那幅画说起来算是陌生又熟悉,在见到鹿姚那疯婆子前,她曾经在破旧的姚窕阁里见过那幅画,虽然当时没看清画上是何人,但是却像在她心里扎了刺。
当她对晟叔提起的时候,晟叔明显有些支支吾吾,她疑惑下又问去,晟叔却叹了口气,告诉她,那幅画是鬼君褚离生前所作,曾经满满的堆了一屋子,可是后来都被鬼后毁碎,这也是自那日起引起他们夫妻二人反目成仇的导火索。
倒也不是全毁,还留下了两幅,一幅就是在姚窕阁阿萌见到的那个,因为鹿姚想时时刻刻记住那画中人的面貌,并发毒誓势不两立。
而另一幅,则是褚离在自己历天劫前保存在他这里,总以为以后还会再见,只可惜,世事无常。
阿萌问晟叔道,“两幅画是一样的吗?”
晟叔答道,“是的,不止那两幅,鬼君画的所有都是一个样子。”
阿萌好奇更甚,求着晟叔给她看,晟叔犹豫再三,最终拧不过她,拿出了那幅画。
他拿出了深藏在上了锁的箱子里的那幅画,被白布卷了一圈又一圈,待到完全展现在阿萌面前时,她听到心里一裂的声音。
她前世的记忆里,她是褚离的红颜知己,还是……最爱的人。
不管他身边环绕多少沉鱼落雁,不管他和多少女人暧昧不清,褚离却亲口对她说,阿萌,你是我心底最爱的那个。
这就是她的记忆。
可是这画上的人一个是褚离,另一个人虽是女人,却不是她。
螓首蛾眉,人淡如菊,怎么会是她?
她突然想到落荒泽海底受鹿姚之苦时,她曾凄厉喊道,如今你那个相好我找不到,我就杀了你这个相好,以解我心头之恨。
那这画上的人就是褚离的那个相好?
原来,其实褚离说的是,她只是他心底最爱的那个……之一吧。
“为何鬼君会画那么多一模一样的画?”她记得当时自己向晟叔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晟叔掩了一抹痛色,回她道,“因为这是纪念他与这位姑娘成亲时所作。”
嗯,他们成亲了,她是除了鹿姚之外,褚离的另一个妻子,那她呢?有生之年,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小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么一个小工具,因为她为他怀上了阿念。
可是他却从未碰过她,她即使生阿念时,也是处子之身。
多么可笑。
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她心甘情愿,因为是他亲口所求,她无法不答应。
她以为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就可以想起种种恩怨,一切的一切,可是没有,想起了褚离,想起了阿念的身世外,她似乎让自己更加的迷糊,晕眩,就像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冰山。
唯一清楚的是,阿念是她所生,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亲人。
看来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探,去究,去找。
阿萌胡思乱想了一阵,越发的精神,睡不着,可是头疼的厉害,窗外夜深,看来她只能叨扰晟叔一下,去拿一味安神的药。
随意的披了一件外套,往晟叔的医馆走去,本以为他必定熟睡,谁知屋内却亮了一盏昏暗的烛火,也隐隐约约有压抑的哭声。
她走到门口却没进屋,也不用刻意,她听见了晟叔苍老黯然的泣声,“主子,答应你的两件事我都没给你办好,云儿姑娘失踪了,阿萌姑娘我也没替你照顾好,让她受了不少的苦,鬼后那妖婆未死,阿萌姑娘处境堪忧,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护她,你若魂灵有知,也保佑这个好姑娘吧。”
“你瞧,我又说了傻话,你但凡有一点儿魂灵,如今天上人间,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光景了。”
阿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同样失眠的,还有小舞。
她从睁眼起,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她记得从云山回来后,她急着去找焱宸解释,却被阿萌拦住,说了一些前世的事情,知晓了一些秘密,然后呢?自己就睡着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她蹙眉冥思好久,手无意识的碰上了自己身上的女裙,心里一激灵,记忆里很清楚,她和阿萌说话时还是舞桢的模样,什么时候变回女身的?莫非是……他?
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住,踢踏了鞋子,一捏诀,再次落地,已经身在火炎洞。
她刚想喊声“木头”,却浑身一震。
她没猜错,她的木头确实在这里,可是,却不只他一个人。
此时,他赤。裸着上身,趴在石床上,不,准确的说,是趴在石床上那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上。
亲吻,搂抱,那身躯摩擦的声音和女子动情的呻吟声交相辉映,在她耳边似是一个个炸雷。
“你,你在做什么?”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焱宸停下了动作,却没起身,蓝眸子盈的满满是***,声音也哑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身下的女人攀附着他的身子,也娇笑着看着小舞。
小舞觉得很可笑,他竟然问她来这儿做什么。
“我来找你,解释那天的事情。”她不愿再去看那床上的旖旎,微转了身。
“那天的事情?你是想再跟我重复一遍那两只白虎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焱宸冷笑。
“是。”她们是很重要,但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是假的,为何要跟这个女人滚床,做出伤害我的事。
只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哪怕再心痛,她也想在第三个人面前保留一丝自尊。
他一定很生气,很伤心,所以才会这样做。
小舞在心里拼命的给他找借口,身子明明颤抖的厉害,却仍低声道,“你能不能先让她离开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女子似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焱宸这时才懒懒的起身,搂过了那随他一起起身的女人,“樊儿是我新纳的姬妾,为何要离开?倒是你,舞桢,你一个外人还敢对她这个主人颐指气使,不嫌可笑吗?”
姬妾?!
小舞震惊的看着他,他对她说,他纳了别的女人做姬妾?
“为,为什么?”她不安又无措的问。
“不为什么,我对你倦了,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你在落荒泽也呆了多年,一直觉得这里是牢笼,我束缚了你,如今,我放你走,天大地大,你找自由去吧。”焱宸很漫不经心的说道。
天大地大?小舞忍不住垂眸轻轻笑了出来,然后看地面上圈圈水泽。
焱宸也看到了,却只是淡淡的一瞥,眸光无波。
“算我求你,那天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先让她走开好不好?很快,很快我就说完,然后你再定夺我是否离开,和你是否要纳妾。”小舞低低的说完,然后听见她刚刚还在保护的自尊碎了一地的声音。
“没那个必要,不管你要说什么,我要了樊儿,你离开落荒泽,都是已成定居的事。”焱宸毫不留情。
“你确定?”小舞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问他。
焱宸没说话,只是搂着赤。裸的樊儿的手紧了又紧,无声的宣告着自己的答案。
“好,我懂了。”那碎地的自尊终于被他亲手毁成了泡沫,她转身,背对着他,说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我之间如何,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伤害阿萌和阿念两母女,就当是,你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补偿吧。”如今,只能这么求他。
说完,她泪流满面,大步离开了洞中。
焱宸眸光黯淡,她和他,永远是为了那母女的安危。
樊儿见他面色不好,搂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空出一只手去扯他裤子的腰带。
焱宸眼里闪过风暴,他推开樊儿,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樊儿娇喘不已,哑着嗓子唤着爱称,“木头,再重一点儿。”
洞外,小舞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哭得不能自已。
*
云山。
繁星点点,夜色如瀑。
阿念和唧唧累了一天,都已经睡着,梓尧却没了睡意,只是坐在屋外的石椅子上,桌上摆着一个酒壶。
下午在温潭子里游泳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阿念对他刻意的疏离,他有些头痛。
她是念翕时,对他海誓山盟,她是阿念时,也对他至死不渝。
可是为何两个人一合体,在他们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却对他貌合神离,他想不通。
又喝了一杯酒,心头似燃起了一股热火。
“怎么不叫我陪你,一人独酌了?”
蛊媚的声音传来,梓尧抬眸,却见阿念一身白裙盈盈笑着走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她是另一个阿念。
他没说话,她也不在意,拿过他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又似没喝够似的给自己又连满了三杯都喝完了。
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看对面那人只是凝眉淡望,她嗤了一声,“闷***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寂寞冷的,好心好意出来陪你,你却摆冷脸给我看,与当日在地府无异。”
梓尧的手一颤。
她晃悠着双腿,看着天上的星星,长叹一声,“多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星星了,活着真好。”
“你到底是谁?”梓尧沉声道。
阿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子像谁?”
梓尧没回答,她这样子确实像极了前世的念翕,却没了今世阿念的影子,他觉得不习惯。
阿念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敲了敲桌面问他,“我说,你到底是喜欢念翕,还是阿念?”
梓尧反问她,“有区别吗?”
阿念有些激动,“是啊,你也知道没区别啊,那你摆个菊花脸干嘛呢?”
梓尧一窒,随后喝了杯酒,不一样,虽然他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
阿念“哦”了一声,斜着眼睛瞅他,“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爱念翕了,你爱上了阿念,爱上了那残缺了魂魄的白虎。”
梓尧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一笑,“本来也是这样的,我想让念翕复活,也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真残忍,”阿念撇了撇嘴,“男人啊,都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亏我前世还为你跳了诛仙台。”
“可是念翕已经死了。”
“现在她还活着啊。”
梓尧握紧了酒杯,“但是,我已经爱上阿念了。”
阿念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其实我不说,你心里都明白,你跟谁在一起不重要,但是对念翕,你始终欠她,要对她担一份责任,这是你心里也清楚的,所以你之前才会对阿念很犹豫,包括现在,你都觉得难做,傻子,若有一天,念翕其实并不是阿念,到时你又该怎么办?你可要想好。”
“什么意思?”梓尧皱紧了眉,“现在阿念就是念翕的一魂不是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阿念看他生气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眼里带媚道,“佛曰,不可说,所以,你还是先摆明自己的心吧,摇摆不定什么的,最伤人了。”
说完,她抻了个懒腰往屋走去,边走还边嘟囔,“好无聊,本以为今晚还能云雨一番,谁知道还当上了心灵导师,唔,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梓尧一怔,见她已经回屋子睡觉了。
可是那句话却在他脑海中回转,直至天明。
天蒙蒙亮,阿念醒来见身边没人,心里纳闷,穿好衣服出屋子去寻,却见她师傅坐在石椅子上对着一个杯子发呆。
走了过去,疑惑道,“师傅,你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未睡?”
梓尧轻轻了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