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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宋朝之寡妇好嫁 (素手擒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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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瞧着也不过二十几的荆钗少妇正等在篱门口,见自己丈夫从地头回来,笑容满面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上水罐,两人低头细语而入。

淡梅正看着,远远慧姐几个回来了,却见她那绸子衫裙下摆沾了些泥,一双绣鞋也满是泥水。周妈妈拉着她手过来,嘴里似在不住嘀嘀咕咕,短儿有些缩头缩脑,慧姐自己瞧着一张脸倒是红扑扑十分快活的样子。

周妈妈看见淡梅,立时便抱怨了起来道:“夫人瞧,下回再不好放她这般在村野里跑了,好好的一个小娘子成什么模样了。”

淡梅问了声,才晓得方才竟是不小心踩进路边个泥坑里去了,便笑道:“不过些须小事,回来换洗下便是,哪里这么大惊小怪了。”

短儿见夫人并无恼色,这才松了口气,慧姐也是得意看了眼周妈妈。周妈妈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怏怏地进去了。

晚间无事,待慧姐和老太太都安顿下了,淡梅自己也是早早便收拾了闭门。等到了小半夜,晓得那徐进嵘是不会来了,这才熄灯闩门上了榻。

与那徐进嵘虽只做了三四天的夫妻,只瞧他样子也不是个说话没有章法的人。他前日一早应该不是在寻自己开心。昨夜未至,或许还可说是被家中哪个女人给缠住了,只今日仍未过来,这却有些蹊跷了。莫非竟是出了别的什么事情?

淡梅独个躺那里,终是在一片蛙鸣声中睡了过去。也不知多久,却被一阵叩门声给惊醒了。

淡梅所住的这屋子和徐家正宅里的不同,小了许多,又无里外屋之隔,所以妙春妙夏都另住了边上屋子,这里只她自己一人睡。骤然听到叩门声睁开眼,一时还有些迷迷糊糊,待听到声“是我”,一个激灵便从榻上坐了起来。

淡梅下了塌点了灯盏,胡乱披了件外衣趿了鞋便去开了门,见果然是徐进嵘立在那里,高大身形后披了一地银白月光。

淡梅也不知自己心头到底什么感受,尚愣在那里,徐进嵘已是跨进了屋子。

“你……”

淡梅本想说你怎的来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改道:“可要叫人送水过来?”

“不必。我乏了,想歇下。”

他简单应了句,已是往床榻去,几下除了外衣便躺了下去。

淡梅只得又闭闩了门,自己靠前了些,借了烛火的光,见他眉头微皱,眼睛已是闭上,竟是一脸倦容的样子,心中惊奇,略微犹豫了下,便吹了火自己爬上了床,睡他里侧。

那徐进嵘大约真的是极度疲乏,躺下不过片刻,低沉的鼾声便响了起来。淡梅既被惊醒,身边多了个本来以为不会来的人,且耳边鼾声与蛙鸣声此起彼伏,心中又揣测着他何以这般疲惫地深夜赶到这里,一时惊疑不定,哪里还睡得着,翻来覆去了良久,这才又慢慢闭了眼睛。再次醒来,这却是被正在自己身上摸索的一只手给弄醒的。

淡梅困意方浓,不满地唔唔了两声,翻了身朝里弓起身子,不想那手却从自己腰间插入,将她整个人抱着翻转了回来。

淡梅无奈,只得睁开眼睛,借了支摘窗里透进的朦胧夜色,见徐进嵘正望着自己,精神奕奕,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困乏之色?

男人早晨醒来的时候,总是欲求最旺盛的时刻。

淡梅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正有些惴惴,偏那徐进嵘仿佛为了验证她的想法,揽住了她腰便凑到自己身上按住,淡梅立刻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心一下便砰砰跳了起来,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你……你前两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淡梅又紧张起来,两手抓握住了他胳膊抵住,只想拖延片刻,嘴里便胡乱问道。

徐进嵘抬手摸了下她脸,嗯了一声。淡梅还想再接着问,他手却已是下移剥起了她身上衣物,待淡梅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这才听他含含糊糊道:“等下再说。”

淡梅感觉到了他说话间带出的紧绷的欲望,无奈只得一边尽量放松自己身体,一边攀住他肩膀闭了眼睛低声道:“你缓着些,莫要像前次。我怕痛……”

徐进嵘似是一愣,随即低声呵呵笑了起来。

十六章

淡梅听他发出沉沉低笑声,突然醒悟自己刚才说的那话便似在跟他撒娇求爱怜似的,一下有些窘,眼睛闭得更是紧了。片刻之后便觉自己身子一轻,原来他已经翻身下来,轻轻巧巧抱起了她便坐上了他的下腹处。

“你既怕痛,那就放你自己来,这样可满意?”

徐进嵘双手握住她细细腰身,朦胧暗淡的晨曦里,隐隐似乎可见他有些捉弄似的表情。

淡梅没料到他会这般,直愣愣坐他身上片刻,双手只按在他胸口处撑住自己身子,整个人硬成了块石头。

“你若不愿,那就我来了。我本就是个粗人,力道轻重却难说了。”

淡梅一听这话,就晓得他十之八九又是在逗弄自己了。只是与其让他在上压住自己没个轻重,倒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自己占了主动也好控制些。见他作势要翻身过来,急忙伸手按住了他两边肩膀,深吸了口气,稍微往下挪了下,觉得差不多了想慢慢坐下去,只是不知为何,总不得而入。

一直看着她的徐进嵘全身似是绷紧,见她抬眼有些无助的样子,便一手托她腰臀稍稍离了些自己,另一只手牵了她手引向了她身下的坚硬之处。

淡梅的手碰触到了他有些烫手的部位,晓得他意思,顾不得羞臊只得扶住了,感觉到两人相触之处似是有些潮润泌了出来,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这才尽量放松了身体,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已是有过一次经验了,只才略微下去一点入了个头,淡梅便觉得又有些疼痛。或许对她这身子来说太过粗大了。

似是感觉到了她骤然又变僵硬,徐进嵘大掌抚上她胸口,拇指揉搓正中的小桃尖,慢慢加了些力道,待她身子微微有些颤动了,便用一边胳膊撑住自己上半身略微抬了起来,低头含住了小桃尖,另一手仍是用力抚揉。

胸口处遭到的袭击让淡梅也有些痛,只那痛里却又含了丝难耐的痒,叫她身子微微有些发热起来,忍不住扭摆了下小腰,感觉身下含住之处似又湿了些,一咬牙一把将他推了回去,自己俯身下去报复似地一口狠狠咬住了他棕黑胸膛上的乳…头,腰身一个挺压,身下便下去了大半。耳边听他也是倒吸了口气,不知是因为进入她身体的爽利还是被她利齿狠咬的痛感。

淡梅趴坐他身上,似乎也没原本想象中的那么痛,且带了些酸胀,便放松了下来,松开牙齿。借了窗外透进的微明的光,见他那里一圈带了红色的深深牙印,赶紧用手捂住了不叫他看见好毁灭证据。只是却已经晚了,她已是被他一下放倒在了床上。

“你好大胆子……”

淡梅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感觉他用力分开了自己两腿,轻轻出了些,她那酸胀感刚淡了,他却随即又是往里一送。

淡梅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这般桩子似的进出给折磨死了,一下下地不止打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还都打到了她心口,带着强烈的节奏,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了压抑着的低声呻吟。

……

支摘窗外天色白晓的时候,淡梅才终于从他身下解脱了出来,胸口仍是微微起伏喘着气。身侧男人坐了起来,便见汗水沿着他厚实的后背肌理滚了下来,跌溅进她身侧的深色锦褥上,消失不见。

徐进嵘回头,见她躺那里,几缕额发湿漉漉沾在了脸颊上,眼中润泽一片,双颊桃红,身子白得似要耀花了人眼,便伸手掀了春被遮了道:“我叫人送水过来你洗下。”说着已是起身穿了自己衣衫,开门出去了。

片刻后一脸惊诧的妙春和妙夏便抬了水过来注满了屏风后的浴桶里。淡梅下水洗浴的时候,才觉自己腰酸背痛,低头见胸口处被他揉搓泛出的红痕到现在还没褪尽,想起方才两人还在纠缠之时,那男人后来似要将自己揉碎了的凶狠模样,忍不住还是有些心惊。

淡梅梳洗完毕换了衣服,坐镜前让妙夏给她用绒巾吸干头发水分时,徐进嵘进了屋子,穿了青色长衫,瞧着方才应该在别处洗换过了。

“你出去吧。我与夫人有话说。”

徐进嵘对着妙夏说了一声,妙夏急忙出去,把门带上了。

淡梅自己拿了方才妙夏放下的绒巾,继续擦着仍有些湿漉的长发。徐进嵘站她身后看了一会,突然道:“你怎的穿这衣裳?”不待淡梅回答,很快便自己摇了下头道,“是我多问了,必定是我娘的意思。”

淡梅没有回头,只是道:“村壤之地,穿绸缎反倒扎眼。”

徐进嵘顿了下,唔了声道:“这样瞧着也好看。”

淡梅心中有些生疑,这男人今早莫非吃错了药,怎的莫名其妙跟自己说这些话?这倒叫她有些不习惯了,胡乱应了声,正想回头问他方才遣了妙夏出去到底要说何话,感觉身后一暗,那徐进嵘已是到了她身后,从她手上拿了绒巾,包住她身后长发慢慢揉擦了起来。

淡梅一下又有些糊涂了,万万没想到他那样的一个人竟也会做出这般小意的举动。虽是心中极其惊讶,只也坐着一动不动任他揉擦。

“淮南东路运往京畿的漕粮纲船前段时日连续被劫,如今西北与李元昊战事吃紧,那些漕粮都是要发往延州充作军用的。皇上盛怒,前日朝会之上朝臣商议过后,派我去缉拿江海水贼。前两日都在忙着筹划离京,昨夜才特意赶了过来,待今早禀了娘,我便要动身去了。”

淡梅听他突然这般说,吃惊不小,猛地回头睁大了眼道:“什么水贼竟这般大胆?连官家漕粮也敢劫?”

徐进嵘看她一眼,微微摇头道:“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晓得外面事情?你道如今天下当真处处太平了?西北战事,辽国虎视,便是京师里四通八达又高又宽的下水道中也藏匿了无数作奸犯科之徒,自称入了无忧洞,甚至掳掠良家女子藏匿其间玩弄,说是在逛鬼樊楼。数任开封府尹都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千里之外的淮南路?官家手再长也伸不到那些江湖绿林中去。”

淡梅听他这样说,突地想起了水浒里的梁山。这宋朝虽繁盛,只自开国以来便不乏黑社会。那些府尹官吏,大约只求无忧洞不堂而皇之地开在大街旁,地方官不跟黑道大哥携手上樊楼“同乐”,就算是好世道了。一下便默然了。

“我此去快则一两个月,慢的话三五个月也说不定。我昨日特意去了相府拜别,丈人丈母已是晓得你在此陪我母亲。你自己若是住不惯,过些时日回娘家小住些时日也可,我会跟娘说下,她想必不敢阻拦。”

淡梅低低哦了一声。和这男人成婚不过几日,他便要离开数月。凭心而论,此人除了在床第之事上叫自己有些不痛快之外,其他种种倒也无可指摘。自己也非完全不知好歹之人,故而此时听他今日便要起身离去,虽是遂了自己心愿,只奇怪心中却也是五味交杂,一时连自己也辨不清底是喜是忧。

徐进嵘放下了绒巾,开门叫了人进来伺候她梳头。待理好了,两人便一道去了老太太屋子。

老太太今日一起身便听看门的报说昨夜深更大人过来了,晓得必定是留宿在他新媳妇屋子里,早气得不行,连菜圃也没心思管了,只气嘟嘟坐在个椅子上等着儿子过来给自己问安。眼见东方大白还没见人影过来,心中焦躁起来,恨不得自己过去拍门,那脚都出了房门,早被一边的喜庆眼疾手快给拦住了,好说歹说才劝回了椅子上。

喜庆正劝着,突然听外面从前那个打破了茶壶的小丫头脆生生说了声“大人夫人来给老夫人问安了”,便笑嘻嘻道:“老夫人瞧,这不是来了么?”

老太太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盯着门口。待见淡梅进来那头发还未干透,便晓得必定是成了那事才今早起身沐浴的,心中更是不喜,眉头便皱了起来。只她还没开口,却见自家儿子已经跪到了自己面前,端端正正磕了头道:“儿子不孝了,往后数月只怕不能这般近身服侍母亲了,幸而新娶了媳妇,她还能代儿子在母亲膝前尽下孝心。”

老太太吓了一跳,方才那怒气早忘了去,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扶起了徐进嵘,惊讶道:“好好的呢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徐进嵘笑道:“娘请放心,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淮南路出了些事,皇上看中我从前在那地的还有几分脉络,派了我过去查看下而已。待平定了便早早回来。”

老太太不信,两手扶住徐进嵘胳膊,抬头细细瞧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都不止的儿子,这才颤声道:“娘虽老了些,却也没糊涂掉,你莫不是故意往轻里说安慰我?我晓得你从前干的那些事,都是刀头上舔血的门路。娘只道你如今入京做了官,往后便会好生过安生日子了,怎的如今又要回去和那些人掺和?”说着眼里竟已是泪光闪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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