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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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她抬头借着月光仔细看去,才发现皇帝早睡着了。
只是睡眠中的他也双眉紧蹙着,似乎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看着他眉目、鼻眼,明明近在咫尺,和为何却有一种很远的感觉。
那一日,他明明是生很大的气,可回宫却只字不提。
她也无法做到平静释然,他也做不到,这份疙瘩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她胡思乱想到很晚,第二日睡到很晚才醒来,皇帝也早就离开了。
她用完早膳,余嬷嬷受太后的吩咐说是新得了一些雪顶红让她过去尝尝,她念着秦云荻便答应了。
雪顶红是从雪山上摘下来的茶叶,叶子是红的,泡出来的茶成红褐色,尝起来回味甘甜、清悦扑鼻。
“味道如何”?太后笑着问道。
“很好喝”,华凤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问道:“云荻哥哥平安回京了吗”?
“这次多亏了你”,太后感激的拉住她的手,“若不是你,云荻肯定命丧庆东县了,如今他已经回了秦国公府,身体也康复了许多,你放心吧”。
“那就好”,华凤兰连日来的挂怀这才放下心来。
“你的这番情意云荻不会忘记的”,太后微笑的余光扫过柱子后面的一抹身影,不动声色的轻柔道。
华凤兰嘴唇动了动,有几分伤感惆怅的道:“麻烦太后转告他,让他忘了我吧,我如今已经配不上他了”。
“千万别说这种话,你知道的,云荻心里是感激你的,你若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委身于那个瘸子,他也恐怕也回不了京,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这是哀家最想对你说的”,太后叹道。
如今秦云荻已经无事了,华凤兰不想与她再多聊下去,便放下茶杯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雪棠宫了”。
“路上小心一点”,太后殷勤切切的关注,目送着她离开后,嘴角这才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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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里,永寿宫的宫女孤芳恭敬的道:“奴婢听得一字不差,华婕妤说她已经配不上秦云荻了,然后太后说,若不是为了救秦云荻,她也不会委身于…那个瘸子…”。
皇帝神色勃然一变,“她当真这么说的”。
“是的”,孤芳忙害怕的跪地道:“是太后说的,奴婢只是转说了太后的话”。
“那华婕妤说什么了”?皇帝眸光暗然的问道。
“华婕妤什么都没说,之后提出了告辞,不过奴婢看她离开的时候失魂落魄的…”。
“好啦,朕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千万莫让太后发现了你”,皇帝朝她拂了拂手,汪公公送她离开后,关上门,回头担忧的看向椅子上萧瑟孤寂的声音,“皇上…”。
“朕没想到她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朕的位置”,皇帝低头紧紧的掐住自己麻木的右腿,手指隔着衣袍憎恶的几乎掐进肉里,“朕在她眼里,终究只是个瘸子…一个瘸子,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谎言…”。
“皇上,您别这样”,汪公公忙过去,使了蛮力才拉开他的手,尽管如此还是看到袍子下有鲜血溢了出来,他心中一颤,难过的道:“皇上,您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朕为什么不能伤害自己,朕的腿都是自己一手敲断的”,皇帝血红着双眼近乎疯狂的咆哮,“朕本来可以治好的,要不是姬秋白,朕的腿早就好了,汪公公,你是不知道每次朕坐着轮椅、拄着拐杖背后那些人看朕怎样的眼神,怜悯、笑话,所有人其实都看不起朕”。
“皇上,不是这样的,没有人笑话您”,汪公公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心微微的惶然,尽管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是自卑的,可没想到如今越来越严重了。
“汪公公,你不用再安慰朕了,拿酒来,朕要喝酒”,皇帝将他用力一推,不耐烦的摆手。
汪公公叹了口气自是不敢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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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来临后,皇宫的树叶落了一大片,宫女们整日清扫也扫不干净,华凤兰漫无目的的在湖边散着步,湖面,秋波荡漾,她立在湖边安静的望着远处,想着皇帝已经七八日没有来雪棠宫了,心不由得黯淡难过起来。
前两日她去御书房探望,他也是淡淡的敷衍了两句便说要忙让她离开,再不似从前那般了。
难道上次的是真的让他厌弃了自己吗,上次秦云荻刺杀的人是不是他叫人做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平安回京了,她也放下了,可他却不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了,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
“哟,这不是华姐姐吗,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了湖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柔媚的声音,紧接着容修容走到了跟前,桃红色的繁花抹胸,外披着一层半透明的浅樱色薄纱,施着黛粉,眉含春意,姿色艳丽妖娆。
华凤兰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容修容盈盈含笑的扬眉道:“没想到姐姐你也有向我行礼的一天,起来吧,看在咱们打小认识的份上妹妹也不为难你”。
“谢谢妹妹,方才站的久了,腿有些酸,我先回雪棠宫了”,华凤兰淡淡的提出告辞。
“急什么”,熟料容修容关切的拉住她,“咱们姐妹许久没聊聊了,方才路过这边远远的瞧着你孤零零的模样,似乎心情不好,跟姐姐说说,毕竟这宫里姐姐平素也不和人来往,连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从前倒还有个皇上,如今皇上也不去你那了”。
华凤兰听着不大舒服的皱眉,“我怀着孩子,皇上过些时日自然会再来的”。
“姐姐你倒是很自信”,容修容面露怜悯的笑了笑,“不过妹妹提醒两句,你可别想得太好了,昨个儿皇上歇臣妾那连姐姐名字都不愿提起,开始臣妾还不知姐姐哪惹了皇上,后来皇上晚膳后喝了些酒有几分醉意后才说道若不是看在妹妹你怀了身孕的份上早让你进冷宫了,还说看着妹妹就觉着是个煞风景的”。
华凤兰脸色骤然一白,“我不信皇上会说这些,你别又在这挑拨离间了”。
“妹妹总是一片真心实意,好心提醒你,姐姐却总是不相信妹妹”,容修容叹了口气。
“我要回去了”,华凤兰不愿再理会她,快步离开了湖边,回去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不断徘徊容修容的话,他真的那么说过吗,果真是厌烦了自己?
不不,她不能相信容修容的话,她不相信他从前的宠爱那么容易改变。
这一路忐忑的回到雪棠宫,直到看到院子里坐着品茶的明黄身影时,连日来的不安这才忽然沉静了下来。
朱嬷嬷高兴的笑道:“婕妤您可回来了,皇上来了好一会儿了”。
“你去哪了”?皇帝抬起幽邃的眼帘,淡淡的问道。
☆、月饼寄情
“一个人闲的无聊,去湖边走走”,华凤兰语气夹着嘲弄和酸楚:“奇怪了,皇上今日怎想的起我来了”。
“朕来看看你和孩子”,皇帝神情淡淡,也不似从前那般与她调笑,倒像是在讨论朝中政事,华凤兰心自一酸,冷笑道:“我若是没有孩子,皇上连雪棠宫都不会踏足了是吗”?
皇帝脸上一肃,拧眉道:“朕许久没来了,你非要三两句就和朕吵架吗”?
“那你要我怎么说,说你成日里陪着你的皇后、贵妃、昭仪她们,皇上你心里还记得我吗”?华凤兰双眼望过去,凤眸里流露出这些日子的伤心和愤慨,“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除了我之外再不碰别的女人,你说只喜欢我一个人,你的话现在还言犹在耳,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那些话”。
“你说完了没有”,皇帝神情渐渐凝滞如冰,“你自己都三心二意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朕,华凤兰,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越来越过分了,朕累了一天,没想到来了你这也不得清静,算了,朕今日也懒得歇这儿了”罘。
袖口冷甩,便让人推着他离开了。
华凤兰回过头去,他决然的背影叫她彻骨的寒冷,容修容的话再一次在脑海里响起。
她是真的被厌弃了是吗?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口气藏满了厌恶殳。
他下次来又是什么时候,夕阳披在她身上,她往四周看了圈,突然觉得惊恐,没有他在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孤独、寂寞的牢笼。
他不来,她等待着,他来了,她生气着,他才走,她便开始思念了。
朱嬷嬷叹了口气,“既然舍不得皇上走,何必总与皇上顶嘴闹得不愉快呢,您这阵子不是总盼着皇上来吗,这可又把他给推了出去,夫妻之间先道一句歉,各退一步,很容易就能和好了”。
“眉那么简单的,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华凤兰喃喃的苦笑。
“婕妤,要老奴说皇上不相信您和秦公子也是正常的”,朱嬷嬷道:“那一日您闯进御书房那般要挟皇上,当时那神情,可把老奴给吓着了,您就那么抓着皇上的胳膊,好像要把皇上给吃了一样,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非要出宫去找秦云荻,说实话,连老奴都不大相信您已经放下了秦公子,您不知道,那一日您离开后,皇上一直在喝酒,第二日酒醒了,就马上出宫去找您了”。
“真的吗”?华凤兰愣了愣,当时她太激动了,后来也想不起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千真万确,在御花园太后和您说完后,您那步子跟飞奔一样,老奴想去扶您都差点被推到地上,要奴婢说,您那时候…好似失去理智一般”,朱嬷嬷顿了顿,复杂的道:“婕妤,老奴多嘴问您一句,您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皇上,若是更喜欢秦公子那您最好还是别去招惹皇上了,这一会儿给粒甜枣,又赏个耳光的着实伤人,皇上虽说是皇上,可也是有血有肉的”。
“他还不也是常常那样对我”,华凤兰酸涩的道:“朱嬷嬷,我要是心里没他,每次听到他去别的妃嫔那里歇息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虽然可能我还是很关心云荻哥哥,但他和我从小一块长大,他对我呵护有加,就算不爱了,可在我心里还是有着亲人一样的位置,自己的亲人遇到生命危险我当然会担心”。
朱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您应该把这些话好好的跟皇上说说,不过皇上毕竟是个男人,您和秦公子从前的关系也不清不楚,皇上看到您那么关心他,会生气会嫉妒都是正常的,或许他心里还在觉得您喜欢的还是秦公子”。
“我有时候也是想跟他说的,可他不是都不搭理我吗,刚才还对我说的那么难听”,华凤兰负气的撅起小嘴,声音哽咽,“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又去谁那里睡了”。
朱嬷嬷莞尔笑了笑,“后天便是中秋节了,皇上往年最爱吃桂花芝麻月饼了,您若是亲自为皇上做几个爱吃的月饼在中秋佳宴那天送给皇上,皇上一定会开始明白您的心意”。
“他要是不明白怎么办”?华凤兰有些心动,仍旧是别扭的问道。
“会明白的”,朱嬷嬷眉头微动,“当然也得看您对皇上有几分心意”。
华凤兰心自一转,很快就明白了朱嬷嬷话里的意思。
这桂花芝麻月饼,得由最新鲜的桂花制作,一大清早,华凤兰便早早的提着小篮子去桂花林亲自采摘桂花,不想在那遇到了在桂花林间的皇后,皇后正踮着脚尖采摘着树上的桂花,采完后放在鼻尖闻了闻,一回头,便看到了华凤兰。
出乎意料的,皇后竟朝她和蔼的微微一笑,华凤兰暗暗讶异的上前行礼,看着她篮子里的桂花道:“娘娘摘这些桂花做什么,怎么的不让下面的宫女去做”?
“皇上每逢中秋佳节都必须要吃桂花芝麻月饼,往年做的几个皇上都吃的干净,不过要想做得好,这摘花也得讲究,本宫不放心那些丫头,所以总是亲自来摘的”,皇后撇了眼她篮子一眼,笑道:“难不成华婕妤也是想摘桂花给皇上做月饼”?
华凤兰掠过尴尬,闭口不语。
皇后拂了拂发鬓,“你倒也是有心了,反正皇上爱吃,你多做些也无妨”。
“哟,这不是皇后和华婕妤吗”,林中,柔嫔一身烟霞色的宫装摇曳的走过来,端的是风情万种,“莫不是也和臣妾一样来摘桂花的”。
皇后淡淡一笑,“看来大家都是想给皇上做月饼了”。
“照这样的情形看,待会儿估摸着来的姐姐妹妹会更多,待会儿这些个桂花怕是都不够摘”,柔嫔勾了勾唇,睨向华凤兰:“不过臣妾倒是好奇华婕妤一颗心不是悬在秦公子身上吗,何必跟咱们来凑这个热闹”。
华凤兰微生不悦,“柔嫔,这话您和嫔妾说说倒也罢了,若是与别的妃嫔说起,旁人还以为嫔妾是个不检点的人,皇后,您说柔嫔这样算不算在造嫔妾的谣了”。
柔嫔冷笑道:“是不是造谣华婕妤你心里清清楚楚,谁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大闹御书房然后心急如焚的出去找你的秦哥哥了”。
“你们要争要吵本宫是不管了,今年桂花本就开的少,前些日子御花园的人又摘了不少去酿酒,现在也没剩多少了,待会儿肯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