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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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凤兰抽了口凉气,不明白他怎么会亲自来了这里,不是说最近朝廷事情很多吗。
秦云荻也是吃了一惊,半响忘了动弹,直到皇帝冷笑了声,“怎么,在桑洲呆了一年多,是越呆越回去了,连基本的行礼都忘了吗”?
秦云荻垂下头,隐忍着面上不自然的线条僵硬跪下身去,“罪臣秦云荻…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每一句都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眸子里尽是不甘和深入骨髓的仇恨,就是这个人,夺走了他心爱的女人,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像狗一样的生存者,他永远都不会忘了。
“罪臣”?姬赫遥咀嚼着这句话又嘲弄的笑了笑,“朕记得你贬去边疆做了奴才,朕虽然看在你父亲和太后的份上允了你回京,可你也终究是个奴才了”。
秦云荻屈辱的咬了咬牙,华凤兰听着皇帝的话顿觉十分的刺耳,不忍的道:“皇上,秦国公毕竟是两代重臣,你何苦再羞辱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一年多他已经吃尽了苦头”。
“住口”,姬赫遥怒气陡升,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是想引爆他肚子里的火气,“你还这么袒护着他,难不成一年前的事你还想背着朕再上演一次是吗”?
“我没有,我只是…”。
“你给朕出去”,姬赫遥冷漠绝情的打断她,瞳孔里充斥着冰冷的警告。
她脸色一白,低头冲了出去。
“凤儿…”,秦云荻看到她眼角的泪,那两个熟悉的字脱口担忧的从嘴里吐出来,他愤怒的握紧拳头,他最心疼的女人,竟然被这个皇帝呼来喝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从前他连对她大声吼两句都不敢,从小,大家都把她捧在手心一样,如今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凤儿”?姬赫遥脸色更加难看,“秦云荻,光你这句话朕就能当场杀了你”。
“皇上若是要杀我又何必让我回京”,秦云荻悲凉的看着他。
皇帝皱眉打量着他,见他满脸拉碴的胡须,简直像个流浪汉,哪还有从前那般玉树临风的姿态,想起从前京城中多少朝中重臣的千金爱慕他,如今怕是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吓得远远的,自己虽然腿没治好,但和如今落拓的他一比,倒是要优越了些,想到这,便禁不住嘲弄的笑了笑,“你别以为朕不
敢杀你,秦云荻,朕警告你,你若是想在京城中好好的活下去,最好离华婕妤远远的,她如今已经怀了朕的骨肉,你跟她从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她…怀孕了”?秦云荻浑身一震,胸口的痛苦与悲伤突然膨胀起来,涨的他心脏难受,猛地一股鲜血悲恸的吐了出来,身体撑着一旁的桌子才站稳。
他从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人会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皇帝冷冷的注视着他,“对,这件事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回宫可以问问你父亲,若你再纠缠不休,朕宁可毁了她,也不会让你得到”。
说罢,转身冷漠的走了,留下双眼一片荒凉的秦云荻久久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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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凤兰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她出来后也不知道皇帝会和秦云荻说些什么,不知道会不会说她怀孕了,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消息。
越想便越觉得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出来了,她连忙迎了上去,才走到身边,突然被皇帝猛力的抓住了手,力道大的要把她手腕捏碎了一般,一双阴鸷的眸恨不得要将她杀了般,吓得她微微一凛,竟然忘了要说的话。
“跟朕来”,姬赫遥拽着她一瘸一拐的进了一间屋子,门大力的被他摔上,她趁机挣开他,离他躲得远远的,颤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啊,你当然不希望朕来”,姬赫遥显然已经气到了极致,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的穿过去,“朕若不来,你还会回宫吗”?
“你…你胡说什么”?华凤兰被他吓得腿软,暗想道,难不成她和秦云荻的话被他听去了不成,可她也没想过真要私奔啊。
“朕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姬赫遥寒声道:“你一心牵挂着你的云荻哥哥,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他,只怕是一心想着逃离京城,远远的私奔吧”。
其实他原本是不算来的,可是那一日她离京后,转念一想这两人兴许会私奔,便连夜快马的追了过来。
“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凤兰转过身去,懒得看他那张蛮不讲理的暴戾脸孔,谁知姬赫遥却又生气的把她扯转过来,语气森然,“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为了找秦云荻有多着急,怀着朕的孩子爬山涉水的去找他,给他熬药,彻夜不眠的照顾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几时对朕这么上心过,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个人”。
华凤兰心里掠过丝慌张,可因为太紧张,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张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看他受了伤…”。
“是啊,因为关心他”,姬赫遥嘲弄的发笑,带着几分苦涩道:“华凤兰,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去接近他、关心他,你即刻去收拾东西,跟朕回京”。
“可是云荻…秦云荻伤还没好…”,华凤兰慌张的脱口。
皇帝盛怒的道:“稍后会有项钧送他回京,他不需要跟朕一道走,你最好别再提他了”。
“你不愿我也还是要提”,华凤兰小声小气的道:“他若不跟我们走指不定又会遭人暗杀…”。
姬赫遥复杂幽暗的眸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然变得猩红狰狞,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秦家的人已经到县衙了,他不需要跟朕一道走,你最好别再提他了,你若执意不听,朕会将他杀了,然后再将你也杀了”。
他滚热的鼻息在她耳边吐出最后一个字,仿若地狱来勾魂的修罗,她心脏哆嗦了下,看着他充满杀意的模样,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皇帝再不看她,扭头走了出去。
当日县令便安排好了马车,秦云荻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立刻不顾伤势赶到门口,正好看到她上马车的身影,她也正回过头来张望,四目相视,两人热泪盈眶。
瞧着这一幕的皇帝暗中握了握身边的长剑,闭上双目,冷漠的道:“还不快上来,是不是还要在县衙门口上演一段牛郎与织女的生离死别才肯走”。
☆、误会更深
华凤兰委委屈屈的收回目光,钻进了马车里。
“姬赫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夺回来…”,楚云荻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如刀绞,终究,他还是再一次失去了她,不过这次不会长久的。
这一刻,他的眼睛没有柔情,只有刻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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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姬赫遥一直闭着双眼紧绷着脸,马车里冷冰冰的,华凤兰一来因为想着秦云荻的事无心开口,二来看到他那副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委实有点不敢靠近,就这样一路沉默到皇宫,马车驶进皇城,姬赫遥便上了另一辆马车直接回了凤阳宫,连话也没交代一句,多少叫她有些郁闷,才不过离开这么几天,他就如此思念他的孩子和皇后了吗罘。
凤阳宫里,皇后正在认真专注的缝着一件朱色的袍子,皇帝走进去,她眼睛荡漾出一片温柔的笑意,“皇上,您回来了,臣妾亲手给您做了一件袍子,您快试穿看看”。
袍子上面用红色的细线绣了一大片枫叶,皇帝心中微动,他素来喜欢秋天的枫,冬天的梅,春天的柳,夏天的竹,每到这个开季了她都会亲手缝制件衣衫给他,也算是花了心思。
“你缝的朕一贯都合身”,皇帝坐到梨花椅上,宫女上了茶,他接过,对殿里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和皇后聊聊天”殳。
偌大的寝殿里静悄悄的,皇后看着他阴沉的神色,微微心慌的坐直了身子,笑着问道:“秦云荻找到了吗”?
“你不是应当最清楚了吗”?皇帝低头喝了口热茶,“还胆大包天的派了人去刺杀秦云荻和华婕妤,还差点将朕的龙骑营右护卫使给杀了”。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皇后手微微一僵。
“你不知道”?皇帝冷笑了声,“项钧亲眼所见,在庆东县时一帮黑衣人刺杀他和华婕妤,他扯开那些死掉的黑衣人的面巾,正是靖王爷手下的一支护卫队,旁的人或许不认识,但项钧跟着姬秋白办了那么多年的事,他自然是见过的,别跟朕说你不清楚,若不是你下的命令,靖王爷怎会去刺杀华婕妤,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不就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威胁到晟儿的地位吗”。
皇后心里一沉,过了许久,声音忧郁悲凉的道:“不错,是臣妾做的,皇上因此要杀了臣妾吗”?
“皇后,你以为朕不敢吗”?姬赫遥阴沉的语气下隐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皇上敢,皇上自然敢,为了华凤兰您有什么不敢的”,皇后苦笑了声,凄然的泪顺着脸面流下来,“臣妾没有她那般绝色的姿容,她嫉妒、她吃醋皇上只当她在乎你,自是欢喜不过,若换成臣妾,皇上只会觉得臣妾恶毒,令人厌恶,臣妾或许是恶毒,是担心晟儿的地位受到威胁,但臣妾是真心在乎皇上,她华凤兰心里就只有秦云荻,秦云荻的刺杀臣妾确实不知情,但臣妾也知道是父王做的,可她却怪到皇上头上,甚至不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连夜奔波的去找秦云荻,皇上还不明白吗,她只爱秦云荻”。
“住口”,姬赫遥冷怒的喝断她。
皇后笑了笑,“臣妾是女人,明白那种爱一个人的心情,若不是爱,不会做到那种地步的,皇上您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女人,只有那份得不到的在心里永远都是最美好的”。
“你们父女两还有把朕放在眼里吗,先是姬秋白,然后是你”,姬赫遥忽然阴狠的捏住她手腕,“皇后,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连朕的骨肉不肯放过,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
“是啊,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那皇上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这个妻子”,皇后哭着喊道:“臣妾也需要您啊”。
“朕关心你你就会让华凤兰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吗”?姬赫遥喉咙一涩,有几分沙哑的道:“皇后,朕不想废了你,朕记得在朕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和靖王爷站到朕的身边,朕答应你,立晟儿为太子,你别再对付华凤兰了”。
皇后紧咬着唇,凄凉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可她没有拒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懂得,他为了华凤兰不惜册封晟儿为太子,为的无非是保护华凤兰和她的孩子,他对她这般情深,自己或许永远也得不到他的感情了,权利和爱情她只有资格选一种,她也没有选择的资格了。
过了两日,皇帝亲自颁布诏书册封晟儿为太子,朝野震惊,在后宫里自然也是掀起一片热议。
雪棠宫里还是朱嬷嬷从外头带来的消息,华凤兰知道消息后呆怔了许久,其实这次去庆东县她和秦云荻遇刺的事她多少猜到是靖王爷或者皇后所为,如今姬秋白被调去了桑洲,朝中也只有这两个人想除掉自己。
她不信皇上不知道,却反而早早的册立了太子。
这究竟是为什么。
虽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清楚,而且将来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足皇位,但是她也不希望是皇后的儿子,皇帝此番作为不等于把没了宫权的皇后又扶上了高位?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夜皇帝竟然驾临了雪棠宫,他黄昏前派人来了通知,朱嬷嬷早做了准备,等皇帝来时,便将准备好的夜宵端上来。
他似是饿了,吃了一碟子马蹄糕还有一碗粥,华凤兰坐在边上暗暗纳闷他今天不是去鱼昭仪那没吃饱吗,不过她没问出口,从他进大门到现在,只是行礼的时候跟她说了句“起来”然后就再没别的了,既然不想说话干嘛要来这里。
她憋着气,想等他先开口,好在,皇帝吃完后便看着她问道:“听说这两天有些反胃”?
“太医说了,怀孕前几个月都有些这样的毛病”,华凤兰不阴不阳的回话。
“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朱嬷嬷说,就算是宫外的朕也允了雪棠宫的奴才出去买”,皇帝淡淡的擦了擦嘴角,“朱嬷嬷,叫人准备热水,朕要沐浴了”。
“老奴这就去”,朱嬷嬷立刻退了下去,屋里恢复了寂静,两人沉默的坐了会儿,直到朱嬷嬷说水放好了,皇帝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沐浴完出来后打了两个哈欠便躺床上睡了,谁也没说话,华凤兰更是睡不着,她想问秦云荻回来了没有,她自然是不敢问的,他曾经警告过她不许再提秦云荻的名字,若是一开口今晚怕是又不得安宁了,在黑暗中躺了许久,她终于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册立太子”。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她抬头借着月光仔细看去,才发现皇帝早睡着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