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望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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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左相府独占了一整条街,街东头是相爷府的正门,而到街西头便是侧门,光看这正门的府门便觉气势压人,府门之上“左相府”三个大字更是有一种迫人之感。
念兮同孟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孟大哥,真要进去?”她有些踌躇。
孟旭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到这儿反倒怕起来了?”
“我……我哪里是怕……”念兮嘟了嘟嘴,走上前去,重重在那门上敲了几下。
没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应门,这相爷府的下人长随也都是一副眼睛长在脑门儿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瞟了念兮一眼,见她穿的普普通通便是一脸瞧不起的神色。
“这位大哥,我想找慕容小姐。”
孟旭上前拉过念兮,在那长随的手心里安塞了一些碎银子,陪着笑脸道:“劳烦大哥通传一声,我们是来求见五小姐的。”
这长随眼里哪里在意这么一点点的碎银子,随意掂了掂放进了袖中,好没气地回道:“五小姐出门去了,不在家中,你们明日再来吧。”说完,便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了。
念兮不由气结,赶紧上去又敲了几下,这一回根本就没人来答应了。她朝孟旭恼道:“他怎么不早说慕容小姐不在府里,拿了你的银子才跟我们说,这不是故意诓我们的银子么。”
“好了好了,别气了。”孟旭拉过她,“这种府里的下人都是这样的,狗眼看人低。不过他也说了让我们明日再来,那就再等一日吧。”
念兮仰头看着孟旭,一脸的似笑非笑,孟旭在她头上轻敲一下:“这么瞧我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刚才怎么说话这么酸溜溜文绉绉的,还给那下人银子贿赂他。孟大哥,这可一点也不像我从前认识的狼生啊。”
孟旭微微一笑:“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的狼生。这段日子帮你在城里东奔西跑找爹爹,若不是知道这些门道,哪里能打听得到消息?”
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日子,他真的不再是那个念兮在树林中初遇的落魄少年了,如今他虽然也只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可是面目清秀,温文有礼。此时的他,即使仍旧贫寒,但却如皎皎星月,光彩夺目,已同“狼生”这个名字再无一点的关联。
念兮垂下头,无奈道:“那好吧,也就只有明日来了。”
相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下。没有昨日慕容瑶出街那般大的排场,没有前前后后几十人的护卫,只是很普通的一辆马车。
一袭白袍映入眼帘,这马车上下来的公子明明气度不凡,可身边却只跟了一个随从。面容如月,温润如玉,眉目清朗有如静川之水。他的脸色是纤尘不染的白,可这白却带着一丝熨帖,只让人觉得舒服和安然。他朝相爷府的大门走来,淡淡一笑如同柳絮拂面。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站在相爷府门前?”那公子身后的随从朝念兮和孟旭问道。
孟旭答道:“我们是来求见慕容五小姐的,只是她不在府中。”
念兮盯着这公子看着,那公子问道:“你们……找我五妹有何事?”
五妹?
念兮忙道:“你是慕容瑶的哥哥?”
那长随答道:“什么你啊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是我们家大公子。”
慕容元正共有五个子女,五小姐慕容瑶是家中最小的妹子,因此深得溺爱,无形中便也就助长了她目中无人,高傲自恃的性格。而大公子慕容宏,幼年的时候经历过苦难,长大后又渐渐看淡不少,对名门世家子弟的身份并不看重,身上自有一股温润淡定之气,站在人身边如同旭日暖阳。
他淡淡笑着,又问了一遍念兮:“你们来找我五妹,究竟是有何事?”
他既是大公子,那和他说说不定也管用。念兮便说:“是这样的,我是有事来求五小姐的。”
“那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念兮回道:“刚才府里的人说,她并不在家,要我们明天再来。”
慕容宏点了点头:“那你们就明日再来吧。”一边说着,身后的随从敲开了门,便要进府。
念兮喊住他:“大公子,请留步。”
他回身看她,灵目幽转,那小小的恳求神情令人没办法拒绝。
“大公子,我想……这件事求您也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脚步,脸上仍是那一副柔和的神情,“何安,让他们进来吧。”
念兮朝一旁孟旭眨了眨眼,一脸小得意的样子。孟旭同她跟在那随从何安的身后,他拉着念兮小声问:“刚才你总是盯着那大公子看,是瞧什么?”孟旭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念兮呵呵笑着,悄悄说道:“我刚才是在瞧,这大公子到底身上是有什么疾病,那么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却面寒如冰。”
“寒?”
“可不是,我刚才看他的脸色,同常人一点都不一样,上面罩着一层寒气,我想他应该是身子有病才会如此。”
孟旭这才恍然,脸色也舒缓了不少:“原来如此,要不然我还以为……”
念兮狡黠地笑笑,故意问:“孟大哥以为什么?”
一个女子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还能以为什么?他摇头笑笑,跟上念兮的脚步。
慕容相爷府在外面看,只知道府邸很大,可是走进来才见识到这府院内中的气象万千。亭台楼阁不计其数,其间曲水流觞,妙风雅乐,真真令人沉醉。回廊曲曲折折,屋院走过一进还有一进。
念兮只觉得绕了很久的路,头也要晕,而孟旭则看着这繁华的宅院,又是惊奇感慨,又是羡慕神往。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慕容宏住的曜园中。园中种的是白槿花,洁白如雪,风吹而落,铺了满地的莹白,倒是衬得这曜园如同神仙居地一般。
他请念兮和孟旭坐在了曜园的亭中石椅上,问道:“你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念兮便将昨日里在八珍楼的事说与了慕容宏听,他一边听着,双眉不由微蹙了起来,他这个妹妹娇纵惯了,家里也都知道。这么快就找到了捉弄她的人,看起来是二弟帮的忙。
“大公子,昨天,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五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寒医馆是方姐姐的爹爹留下的心血,真的不能就这么关了。”念兮诚恳又着急。
慕容宏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说道:“姑娘,五妹是有些小姐脾气,这件事我明日见着她会好好劝她的。”
念兮同孟旭相视一笑,谢道:“多谢你了大公子。”
原本就要离开曜园,念兮缓了缓脚步,对慕容宏说道:“大公子,还有一事我能不能问你?”
他微微笑着望向念兮,十分和气地说:“问吧。”
“你……可是患有寒症?”
他的脸容渐渐敛去,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问道:“姑娘何以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抽掉了评啊,真是三天一大抽,五天一小抽,让人很是无语。
希望文文还合大家的意,如果喜欢的话,赏赐些花花草草的妖儿感激不尽啦!
7
7、世家往事 。。。
慕容宏身上的寒症由来已久,宫里的御医曾一齐会诊,这些年也一直吃药调理,可是只是减轻了身上的症状,却仍是未能彻底根除。
其实宫里的御医医术纵然高明,但真正的神医妙手却往往都在民间。慕容宏听念兮一语就道出了他的病症所在,微怔之下便知道这姑娘定是个精通医术之人,淡淡笑道:“姑娘好眼力,只是我这病症已经患了多年,如今我也是不在意了。”
念兮说道:“寒为阴邪,易伤阳气。大公子的病症发作时,是不是常常身寒肢冷痛有定处,尤其是关节的地方,一到天气变寒就疼痛得更加厉害?”
慕容宏听她说着,全都是他身上的病症,一点都没差,缓缓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大公子可以让我诊诊你的脉吗?”
慕容宏迟疑之间,一旁的何安就忍不住朝念兮说道:“你这小丫头,咱们公子爷的病症是宫里的四大御医一同会诊,都没有彻底根治的法子,难道你倒有这个本事?”
念兮抿嘴一笑:“我只是想诊诊大公子的脉,也说不定我能帮上些忙。”
慕容宏伸出手来,朝念兮点了点头:“劳烦姑娘了。”
念兮看起病来的时候神色间颇是认真,只是站在她身后的孟旭却不由有些担心。刚才那何安说的清楚,宫里四个御医都没能看好他的病,而念兮只是个苗疆来的小丫头,他也不相信,她真能有办法,比那些御医的本事还要高明。
她仔细地诊了一阵子,慕容宏倒是面色坦然,不惊不喜,毕竟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治得好固然是好,可若是这个妙目灵动的小丫头真没法子,那也不过如此。
念兮微微蹙了蹙眉,有些自言自语地说:“公子脉象浮涩,寒气已经在体内不少时日,若要根治倒也不是没法子,只是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孟旭忙问:“念兮,你是说你能治好大公子的寒症?”慕容宏也看着她,目光中半信半疑。
念兮说道:“大公子的病症时间太久,若是刚得一两年就能好好诊治,到如今早就可以根治了,只是可惜庸医误事,虽说药石能将寒气暂时压下,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如今的话,只能先以针灸治疗,再配以药物的话,也许三四年之后,能够彻底根治。”
“当真?”
念兮笑了笑:“我就住在寒医馆后面的屋子里,若是大公子信我,可以过来试一试。”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苗家姑娘爽朗的笑容映在慕容宏的眼中便同旭日暖阳,令人心安。白槿花的花瓣随着微风落在了念兮的发髻上,肩膀上,她身上的红衣衬着那肩头的一点莹白,越发显得飘盈,一时间恍恍然,却发现已望了那身影许久。
第二日过午之后,被封的寒医馆终于解了封,念兮正在家里的院子晒着太阳,面前是几味铺着的中药。孟旭同她一起坐着,也学着一起辨认。
龙骨、珍珠母……都是平肝潜阳的药物,孟旭问道:“念兮,昨日你说能为那大公子治病,是真是假?”
她仰头笑道:“孟大哥,我可骗过你不成?”
“自然没有,只是我是怕你没有把握。”
念兮低着头拨弄着身前的药材,眼神中是自信的目光:“试试吧,若是他信我,自会来找我的。”
“念兮姑娘。”
回过头去,原来是何安来了,他站在门口朝念兮拱了拱手:“姑娘,我家公子来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渣屑,朝外望了望,慕容宏仍是一身月白袍子恬然站在屋外,微风轻拂之下,袂袖轻扬,虽是破旧屋窑,但他站着便如谪仙,就是破旧之地仿佛也染上了些遗世独立的气格。
“公子,请进来坐吧。”念兮将他请进了屋子里,因为病人诊病是件私密之事,更尤其是慕容宏如此身份的人。何安站在门口候着,而狼生,则是去刚刚解封的医馆收拾打理去了。
“大公子,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医馆也不会这么快就解了封。”
慕容宏坐了下来,淡淡回道:“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知道,姑娘是不是真有办法彻底根除我身上的寒症?”
念兮拿出随身的一套银针,在桌上展开:“大公子,你的寒症入体时日已久,我要用针灸配以药石,还有……这个东西,才能帮你彻底根除。”
她所说的东西,放在一个红木盒子里,打开来却是将慕容宏吓了一跳,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是什么?”慕容宏指着盒子里那些蠕动着的褐色虫卵问道。
“这是水蛭,也叫蚂蟥,它能帮你吸除身上的寒血,然后你的体内会再造新的血,几次下来,等于将你全身上下的血都换洗一遍。”
慕容宏有些不信:“这东西……真有这么大用处?”
念兮笑笑:“大公子别怕,在咱们苗疆,这是大夫常用之物,要治你的寒症,它可是缺不得的。”
银针入骨,微微刺痛,随着银针慢慢向下扎去,这刺骨的疼痛不由令他想起了四岁时的那场大雪。他的母亲是在那个下雪的夜晚去世的,当时父亲是当朝太傅,刚娶了六王爷的安平郡主,他的母亲,却因为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从此在府中便再没有一点地位。
一进门便只能是妾,大雪飘零的寒夜,冷风刺骨,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她躺在床榻上,气息越来越微弱。慕容宏只记得母亲拉着他的手嘱咐道:“宏儿……宏儿,要千万记着,你生在慕容家没法选择,但从此往后,娘只希望你好好生活,平平安安,其他的不争、不想,安身立命,平淡度日,这才是娘所希望的……”
当时慕容宏不过四岁,可是他知道母亲已近弥留之际,只是似乎仍有心事放不下,她是想见父亲,见他最后一眼。于是年仅四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