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得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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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得道露出一丝苦笑,摆手道:“抱歉了,我最近没去杨府拜访过,所以也不太清楚。”
韩知秋长叹一气,道:“边关战事战况如何,只听他们一面催讨,我等在朝中并不不太清楚。不过这军饷不管能否发放出去,我看这件事里面定有别的目的,这事一定会闹大了。”
刘得道惊讶的问:“不是啊,边关战事,还有人敢拿它欺瞒朝廷?”
韩知秋冷笑不已,见刘得道一副白痴无知相,便把他拉到偏僻出,低声道:“这事多着呢,朝中腐败祸乱,堪比边关。那边制造动乱为由,加急催讨军饷,而朝中这边,不管是真是假,大伙都积极筹集军饷,最后这钱粮大多数还是落在自己手里,层层克扣,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彼此之间都有好处,不过到了士兵们手里就不知到有多少了”
听了韩知秋这一翻话,刘得道的心里震撼很大。他知道此时的大唐政治很腐败,没想到会沦落到如此的腐朽不堪了。朝政奸臣当道,奢华成风。上行下仿,国库入不敷出,政治扭曲腐败与黑暗,直接影响了边关将领的贪功求官的欲望。甚至主动挑起战争,催讨军饷,并可以在战争中立功受赏,加官进爵。因此,边镇的很多将领肆意挑衅,使得边境战乱不断。
总之,照成现在混乱的状况,皇帝、朝中官员,以及边关的将领都有责任。朝廷的腐败,政治的混乱,使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自古以来,受苦受难的还是平头老百姓。刘得道心声怜悯,他一直担忧的安史之乱的发生,其实并不是偶然。
韩知秋本身也算是个正直的官员,刚才大胆的对刘得道说出这翻话是一时激动才说出来,表明他对现实的麻木不满和嘲笑。这番话若是被别人听见,定会惹祸上身。
韩知秋拍了拍沉默了的刘得道肩膀,叹气道:“天下大乱不久已,刘大人自求多福吧。”说完,自行走开了。
刘得道怔怔的望着韩知秋有些蹉跎的背影,深有感触。当知者迷,没想到韩知秋会看的如此透彻,他说的没错,不过三五年,安史之乱定然会大爆发,强盛一时的大唐帝国跟着轰然倒塌,由盛转为衰,令后世的人民惋惜不已。
就这时侯,大殿内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吵嚷不断。刘得道知道一定是杨国忠临朝来了。便走回大殿内一看,果然如此。大殿内,杨国忠一身显赫红袍官服,神色从容,气势还是那样的气派拉风,随意的向众官员挥手致意。
众官员争先恐后夹道欢迎杨相爷的到来,歌功颂德,马屁齐飞。刘得道虚之以鼻,懒得理会了。走到自己所站的位置,无聊等待早朝的开始。
今日,李隆基还像往常一样,不上早朝。按照惯例,文武百官便朝空空龙椅举行三拜九叩,这早朝议会正式开始。
朝政自然是由百官之首杨国忠主持,议会的主题仍是围绕边关战事而讨论分析。兵部这边主张派兵援助,紧急拨款、而户部以国库吃紧为由,拒绝发放军饷。双方各据一词,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起来。杨国忠咪着眼,负手而立,很显然他不想插手维护哪一边。
刘得道在第一次上早朝时发过言之外,随后也上过几次早朝,但都是低调为主,从来没主动站出来讨论过。这件事关于兵部与户部为主,刘得道身为兵部待郎,兵部的二把手,但是他仍是摆着一副事不关已,翘首观望中,不久便有了困意。
昨夜与瑶池、凌珊儿两人挑灯夜战,身心疲惫。刘得道自然没什么心情站出来争执了。突然,背后一沉,有一手压住他的肩膀。
困意被搅,刘得道不耐烦的回头一看,见拍他那名官员,气道:“干嘛呢?”
三百零七章 官大气粗
三百零七章官大气粗
“啊,刘大人,是下官啊!”在身后拍刘得道肩膀的是个一人穿紫袍的官员,长相猥琐,名叫朱长贵。也在兵部任职,刘得道升任待郎,就是他接任了他原来那个郎中令。都是同僚,也是他下属,刘得道自然认识他。
不过见他官职比自己小,刘得道可没给他好脸色看,瞪他一眼小声道:“干什么。”
那朱长贵怔鄂一下,连忙抱拳行礼,低声道:“大人,咱兵部与户部起了争执,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兵部的共同利益啊,您作为待郎怎能置身视外呢?”
刘得道脸颊抽搐了一下,低声喝道:“怎么,他们爱怎么争随他去,没见老子正忙着吗!”
朱长贵纳闷了,指着道:“大人,您在忙什么?”
刘得道早就不耐烦了,爆粗口说道:“靠你娘的,老子忙什么关你屁事啊,闪远一点。”
他这话吼的有些大声,幸好朝堂中两部几位大人的争吵更响亮,把刘得道这粗口掩盖过去。不过,站在他旁边几名官员到时听到了,个个眉头紧皱,围观过来。刘得道非常困乏,懒得理会他们异样的目光。此时朝堂中兵部与户部的主要官员都围绕在粮饷的问题上激烈的争吵辩论。局势剑拔弩张、唇枪舌剑。杨国忠一直咪着眼装深沉,手里把玩着手中的两个圆球,他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感兴趣。
刘得道虽说是兵部的高官,但他对这种暗战争吵的把戏毫无兴趣,兵部的利益也没他的份,低调才是本份!听得昏昏欲睡,眼看双方这纠缠个没完没了,刘得道坚持不下去了,琢磨着找个角落打盹也好啊。
朱长贵是兵部尚书张洛的亲信。他见朝堂中,张洛在跟户部的人争执时处落下风,才怂恿着刘得道出来帮忙。没想到居然被刘得道反训了一下,心生怨气,但是一想到他丐帮帮主的身份,混黑社会的人果然粗鲁不堪,便忍住怒气,不敢在凑进来找骂了。
这一天的早朝就在两部官员的争吵中结束。刘得道不肯列班出来帮忙辩论,结果兵部人数占劣势,只有尚书张洛以及另一位待郎周朝天的兵部吃大亏了,吵不过户部的人。
最后杨国忠瞧瞧这退朝的时间该到了,见户部的官员吵的声音最大声,而兵部尚书张洛口吐白沫,气得无话可说。杨国忠就认为户部的有道理。边关战事吃紧,户部实在没钱拨款,兵部既然强烈的支持,那么这粮饷就由兵部在各地筹集吧。
退了朝,刘得道吃了点皇家饭,便急忙赶回到兵部衙门。正想找个地方睡个觉,不料,兵部尚书张洛却派人叫住了他,说什么要开个兵部会议。刘得道在兵部呆了将近三个月,反正他三天两头就请假,张洛干脆没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他的权利几乎是被架空了,整天无所事事。想不到,这什么会议居然叫上了他去,估计是没什么好事在里头才叫上他去,这时,刘得道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今日的朝堂上,兵部全面溃败。据说边关战事吃紧,各路节度边军频频派人来到兵部催响,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以为兵部的麻烦到了。其实不然,恰恰相反,这正也是兵部以往发财的好机会。张洛当然积极响应,原本打算催逼着户部拨粮饷下来,兵部就能从中捞一笔。不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摊上这祸事,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要去各地筹集粮款?难度有多大,只有张洛心里最清楚了。各地大小官僚们比京里的官员更贪婪,更腐败。除非他们有事求你,不然从他们嘴里吐出一点钱粮出来似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要用强,他们自有办法应付,什么这里受灾荒了,那里闹兵匪了。各种理由层出不穷,想从他们身上拔一跟毛简及比登天还难啊。
张洛想到这其中的难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脸色铁青,别提有多难堪了。
刘得道进了张洛的办公间,里面已经坐了三人。除了张洛,还有兵部待郎周朝天,以及那郎中令朱长贵。想必这兵部会议就只有这四个人参加了。
“刘得道,请这边坐吧!”张洛心情不爽,指着一张空椅子冷冷的道。
“哦!”刘得道懒得回礼了,随便拱拱手,在周朝天正对椅子坐下。他旁边坐的正是朱长贵,刚才在大殿上被数落几句,此时的朱长贵神色间居然有一丝莫名的得意。
见人都来齐了,张洛懒的客套了,直接开口说道:“几位大人,想必今日早朝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边关战事吃紧,朝中库银周转不及,因此,杨相爷把筹集粮饷的大任交给了我们兵部。这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各位大人有什么好建议就说一下吧。”
张洛话刚落,朱长贵立即响应,抱拳道:“各位大人,下官有个想法不知当讲否。”
张洛沉声道:“讲!”
朱长贵站起来耸耸肩,蔑视的瞪了刘得道一眼,似乎很是神气。刘得道心情本来就很郁闷,来参加这什么会议果然是没好事。见这家伙不仅装逼,还莫名奇妙的遭他白眼,刘得道火大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装逼的人,豁腾的站起来,指着朱长贵的鼻子大骂道:“喂,靠你娘的比,你提建议就好好提干嘛瞪我做甚,你闹鸡眼啊?”
刘得道这一声吼,把在场三人都吓的一怔。特别是张洛,咪着眼,正在装深沉呢,突然被他这么一吼,吓得神魂失色。这刘得道实在是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一点官场的风范纪律也没有,到处爆粗口。视庄严的朝政于无物,把兵部当是他的丐帮大本营了?
无奈的是,张洛本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刘得道当然有这嚣张的本钱,不说杨国忠是他拜把兄弟,只是一个丐帮帮主的名头,京师地下势力的扛把子,这名头能压死人了。不仅如此,在暗里,刘某人还是虢国夫人头号姘夫呢。较真起来,谁吃亏一目了然。
朱长贵有张洛撑腰,这才壮着胆鄙视他一下,没想到又被他当着尚书大人的面被他骂了一句。委屈、气愤!正想开口反驳,尚书张洛突然喝道:“朱大人,有什么可没功夫跟你闲扯。”
“是,大人!”朱长贵立即气短,一肚子咽气只好往回吞。整理一下思路,憋气说道:“各位大人,相爷叫我们筹集粮饷,但并没有规矩我们要筹集多长时间,我们可以重长计议”
“朱大人,你说的废话太多了吧!”刘得道不知为什么,一直瞧他不顺眼,抓个破绽打断了他话道:“朱大人,你也知道边关战事吃紧,粮饷迫在眉睫,一刻不能耽误了。相爷虽然不命令时间,但是我们不能拖延太久啊。”
朱长贵冷笑道:“刘大人所言甚是,但是咱兵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刘大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刘得道耸然道:“还能有什么建议,当然是去地方筹集咯。”
朱长贵追问:“怎么收集了刘大人,是去田间地头里收集呢,还是去街头粮摊边收买呢?不过兵部可是没钱哦,刘大人难道要去抢?”
“抢什么,田间地头?”刘得道见张洛和周朝天嘴角间都有些笑意,知道自己被朱长贵耍弄了。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朱大人,靠你你娘的比,本官没时间跟你磨扯嘴皮子,有话快点说,有屁快点放!”
刘得道一声怒吼啊,又把几人吓的耳膜嗡嗡作响。特别是待郎周朝天,年纪大了,惊不起吓哦。
朱长贵暗里将了他一军,正得意,没想到刘得道闹羞成怒,把皮球踢回给他了。心里鄙视一翻,抱拳道:“张大人,周大人,去地方筹集钱粮着实不易,但是为了江山社稷,我们只能迎难而上了。但是这几年来,各地灾患,民乱不断,唯一富嫬之地当属江南道,蜀地,和南阳,这三地方极少闹灾荒,钱粮年年大丰收,我们不如兵分三路,分别前往这三个地方筹集,定会有收获的。”
去地方上筹集钱粮实在是万不得以之举。张洛召集几人来开这会议的目的就是如此,只是朱长贵代他说,以免遭人记恨。因此,不等刘得道周朝天表态了,立即拍板说道:“嗯,朱大人的好建议。就这样决定吧。”
朱长贵积极响应道:“尚书大人,下官与南阳太守有私交,因此南阳这地由下官前往吧。”
张洛赞许道:“嗯,那就有劳朱大人了。”说完,眼瞄向刘、周二人,意思是你们想去哪里,选个地吧!
周朝天一大把年纪了,一听要去地上上征讨钱粮,立即头疼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张洛已经决定,他当然没什么好意见反对。这三地方中,南阳离京师最近,道路最太平。蜀地次之,不过蜀地道路崎岖,山贼居多,就算征得钱粮运回来还是一个问题呢。
朱长贵已经抢先一步,去了南阳。江南道虽然远了点,不过还有水路可走,周朝天想到此,跟着表态:“嗯,下官去江南道走一趟吧!”
刘得道不知道这里面其中的猫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都选先,剩下个蜀地不用说自然是他去了。
“刘大人,你去蜀地没意见吧,两日后就动身吧!”张洛虽不敢得罪他,不过这可是件公事,再顾前顾后的忍让他,自己的尊严可就没有了。
刘得道摇头表示没意见了,不料却冷不丁的说出一句令张洛尴尬的话来:“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