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民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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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人似的小姑娘。
“嗯,瞿小姐的哥哥是GCD军事部的瞿明。”罗耀国也不隐瞒瞿莹的身份,又笑道:“这位瞿小姐也是GCD员,他们兄妹在欧洲勤工俭学时就加入少共了,可是GCD的元老啊。”
“瞿明?瞿希恩?”那奉军校官似乎认得瞿明,又追问道:“他是不读过是北京大学文科补习班?”
“嗯。”瞿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望着那军官问:“你认得我哥哥?”
“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是你哥哥在北大时的同学,我叫黄显声,表字警钟。”黄显声微笑着冲瞿莹点点头,又说:“一直听希恩说他妹妹又机灵又调皮,特别的可爱,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碰上,真是缘分呢。”
这位黄显声是张学良的亲信,听这个“警钟”的字号就知道是爱国的。呃,张学良身边都是爱国将领,爱国青年什么的。自然张学良也是爱国的,所以不希望中国人自相残杀,因此就派了亲信陪罗耀国一起去和稀泥,顺便同GCD建立直接的联系。
一百四十四和革命的稀泥下
离北京八十多公里的怀来现在是红军抵抗奉军进攻的前沿据点。县城内外都是一片赤旗的海洋,城内的人民群众已经被充分发动起来,正拿着各种工具和数千名身穿灰布军装的红军战士们一起赶修城防工事。县苏维埃大院门口也堆起了沙袋修了街垒,看这这架势红军是打算在怀来和奉军决一死战了。
周e来带着军事部秘书邓x平就站在怀来县苏维埃政府门口,迎接着缓缓驶来的轿车。他将在这里和不知道算是朋友还是敌人的罗耀国谈判。
双方见面的场景有些尴尬,在不久之前还是同志加兄弟,而现在似乎是要兵戎相见了!
周e来凝视着站在自己的对面的罗耀国,问道:“辅文,你现在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
“呵呵,是朋友。”罗耀国说出这朋友这两个字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道:“在贵党眼中我是国民党的右派还是左派呢?”
“右派还是左派?”听了罗耀国的提问,周e来同样觉得有些滑稽,现在的局面居然是国民党左派控制的军队投靠到了奉系一边,杀气腾腾的冲着张家口开过来,而国民党右派分子反而还算是GCD的朋友。
“请进吧,我们到里面坐下来慢慢谈吧。”周e来笑了笑把罗耀国等人请了进去。
参与秘密谈判的只有罗耀国和周e来、邓x平三人,其中邓x平负责记录谈判内容。他们在一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面对面坐了下来,两名红军战士端来了刚沏好的茶,然后便守在了门口。
“这次我是受我党左派的廖仲恺先生的委托前来的。”说到这里罗耀国顿了顿,问:“对了,现在廖仲恺和邓择生还算是左派吧?”
听到这个问题周e来笑了笑:“辅文,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仲恺先生到底有什么要求又打算付出些什么代价,就请明示吧。”
“仲恺先生和邓择生他们现在也是不得已。”罗耀国望着周e来,缓缓的说道:“胡景翼将军本来就是我们国民党的人,所以仲恺先生把他们招到麾下,想必贵党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可是他们现在正在进攻我们。”周e来的语气也很平静,他说:“如果胡笠僧(胡景翼)将军能悬崖勒马,我们党还当他是朋友,要不然我们红军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罗耀国笑了笑:“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到这儿来了,其实这次我不仅是代表仲恺先生,还是张汉卿将军的代表。”
“张学良?”周e来心说你这个家伙倒是会做人,八面玲珑的和谁都有一腿。“他们奉系难道也想联共吗?”
罗耀国摇摇头道:“汉卿将军只是不想和贵党兵戎相见,以免徒增伤亡,毕竟死的都是中国人。他的意思是贵党让出察哈尔,以后也不要在奉系的地盘上太过活跃。他们则将马福祥的军队调离绥远,以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此外,在北京被捕的贵党同志,汉卿将军也会尽量想办法保全,不知贵党意下如何?”
要GCD不去奉系地盘活动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答应了也不会遵守,所以罗耀国就擅自把条件改动了一下。
绥远换察哈尔,这笔交易明细是有利于GCD的。周e来听了这个条件倒是颇为心动,现在红军的处境并不是太好,南线的原国民军叛军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北线的日军、奉军混编部队倒是扎手的紧。至于苏联派红军支援什么的,周e来根本不抱希望。
“以后,察哈尔就是胡笠僧将军的地盘,当然也就是我党左派的根据地了。”罗耀国又补充道:“仲恺先生和笠僧将军都希望能够保持同苏联的友好关系,而且他们还想从内部改造奉军,发展一批奉军爱国将领成为国民党员。”
“国民党要在奉军内部发展?”周e来闻言一怔,国民党已经拥有半壁江山,如果再渗透了奉军,那将来的中国还不是他们的天下了?
罗耀国笑了笑答道:“是国民党的左派要在奉军内部发展,e来兄,你是了解我党的,我们不像贵党那样团结,现在因为总理尚在,所以左派、右派还能在面子上和睦相处。万一将来有那么一天,仲恺先生也要为他们的人找一条退路的。”
“难道就不能让国民党左派在国民革命军中发展?这样似乎是牵制国民党右派的最佳方式。”周e来皱了皱眉,反问道。
罗耀国微微一笑,说:“国民革命军永远向国民党左派敞开大门,只是择生将军他们不愿意回到我们这里。”
周e来冷笑一声:“是右派牢牢把握住了要害部门,逼得邓择生要另起炉灶的吧?”中央原本的部署是加强国民党左派在国民党内,特别是国民革命军内的力量,以牵制右派。
不过现在的这个意图明显落空了,国民革命军现在的制度参考了帝国主义国家的军队。将军官变为管理者而非所有者,军队的大权集中到了军委会、陆军部、参谋部等几个要害部门。普通的师长没有了人事权、财政权、军队调动权、后勤管理权,甚至连弹药管理也被直属于参谋部、陆军部的联勤司令部牢牢控制。这些直接带兵的将领权力有限,而手握大权的军委会各部又不直接带兵,几个方面互相牵制,最终的兵权就牢牢的被军委会所控制了。
听了周e来的话,罗耀国心下冷笑,看来GCD也不希望国民党左派和他们来抢地盘。
罗耀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气道:“我党的这些左派同志和苏俄的关系委实是太亲密了一些。”
这话说的有些奥妙,似乎是在暗示国民党左派和苏联也有直接的联系,而苏联又会怎么看待奉军内部出现亲苏的国民党左派呢?苏联现在可是“一国社会主义”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从“世界革命”往后退了一步。对于这个能牵制日本在华势力,以确保苏联远东安全的机会,斯大林会放弃吗?
想到这一层,周e来轻轻叹了口气,答道:“好吧,我会向中央报告你们的条件。”当然也要向第三国际报告。
……
在世界革命的中心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新任伟大领袖斯大林接到第三国际转交来的中G中央电报后长长吁了口气。因为日军和奉军混编部队出现在察哈尔战场上,所以斯大林这两天承受了来自党内和红军的巨大压力,特别是那些不甘心失败的托洛茨基分子。这些家伙不顾苏联现在的巨大困难,强烈要求出兵支援中G去和日本帝国主义作战。可是这些家伙想过没有?那些日本人穿上奉军的衣服,谁能看出他们不是中国人?都是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这样的事情苏联红军能做吗?让你托洛茨基穿上中国长袍说是中国人有人信吗?
现在国民党左派的解决办法正好替斯大林解了围。国民党左派已经在奉军内部获得了发展的机会。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如果亲苏的国民党左派能够在奉军内部发展出一个亲苏派来同奉军内的亲日派斗争,不管结果如何,肯定要让小日本手忙脚乱一阵子。这样苏联就能获得稳定发展的外部环境。更重要的是,有了这张牌,“一国社会主义”就可以稳稳的压倒“世界革命”,托洛茨基分子的一次阴谋活动又将落空了。
苏联和第三国际没有让罗耀国久等,现在的局势万分危急,多拖延一刻就不知有多少英勇的红军战士要付出生命。在和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等人匆匆讨论了一下以后,斯大林便命令第三国际指示中G和国民党左派建立统一战线,接受国民党左派的方案,到绥远开辟苏区,将察哈尔转交给国民党左派控制,当然,改造国民党左派,把他们变得更左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开展的。
一百四十五为钱所困的左派
察哈尔之行还算是顺利,除了瞿莹没有找到哥哥。听说她哥哥瞿明被派去领导工人纠察队了,现在下落不明,估计已经给弄没了。呃,革命总是要有牺牲的嘛!大概是不忍好友的妹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大色狼身边。周e来将瞿莹留在了军事部秘书处,把她和邓x平安排在一起工作。对于她曾经在美国公使馆度过一个晚上的严重错误,周e来也装作不知道,就这样翻过去了。
……
延庆县城里第一等的去处乃是庆祥楼,楼高三层,装修的富丽堂皇,黑底金字的招牌,龙飞凤舞的用金粉书了“庆祥楼”三个大字,据说这还是前朝某位翰林老爷的手笔,为这里平添了几分清雅。平日里进进出出这里的都是延庆县的头面人物,或是南来北往的豪商显贵。
今天这里的三楼一整层全都被包了下来,几个身穿土黄色军服的大兵在楼梯口一站,一个个腰里都挎着德国造的毛瑟快抢,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刚刚进驻县城的奉军二十一师的长官们包了这里招待贵宾。
三楼的天字号雅座里已经坐满了穿着各色军服的兵头,摆了满桌的酒肉,谈不上什么珍肴佳酿,尽是些大块肉大碗酒,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绿林好汉在这里聚义。这是奉军二十一师师长胡景翼与副师长邓演达一起宴请刚刚从怀来返回路过延庆的罗耀国。
“这延庆小县,没有什么好东西,只好张罗些酒肉来招待雅客了,辅文将军莫怪啊。”胡景翼堆着笑脸,先给罗耀国打了招呼。
实际上延庆县城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美酒佳酿了。这段时间延庆县的农会闹得厉害,有钱的主要么跑路了,要么没有了。就连这庆祥楼的东家都不知所踪了,现在管着这里的是几个庆祥楼的老伙计,随随便便弄点粗鄙的肉食来招待二十一师的兵头,赚几个苦开销。
“无妨,无妨。有劳笠僧将军费心了,其实这大碗酒,大块肉的倒也别有风味。”罗耀国品了一口二锅头,连声的感慨。
胡景翼叹了口气,说道:“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要是进了察哈尔境内,恐怕连这些都找不齐了,不知道我们二十一师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是啊,二十一师现在有六个旅三万多弟兄,每个月少五十万大洋是过不去的。”邓演达接过胡景翼的话又道:“辅文,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再想想办法筹点款?”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万大军一个月光发军饷吃军粮没有五十万大洋还真不够,如果部队要训练、要作战,那还要算上弹药消耗和行军打仗等各方面的花销,总之大军一动就是黄金万两。如果在富庶之地,自然是有刮地皮刮进来的黄金万两,不过现在察哈尔这种局面那就是有出处没进项了,胡景翼、邓演达两个想想也头大,只好厚着脸皮找罗耀国帮忙。
罗耀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问道:“奉军方面不给经费吗?”
“奉军现在连自己人都快顾不过来了。”胡景翼摇摇头,叹道:“听说王永江急得头发都白了,天天找张大帅闹辞职,奉系这个家连他也当不下去了。”
“怎么说来着?”听了胡景翼的话,罗耀国极为惊讶:“这奉军难道如此外强中干吗?”
“何止是外强中干,恐怕早就是中空了。”邓演达微微叹了口气:“这事辅文你随便算一算就知道了,自从民国11年奉军在关内败给吴子玉以来,他们就不断的扩军备战增购军火,凭他们的三省地盘能有多少收入?直奉开战以后,奉军虽然取胜,可是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巨大,入了关以后又大肆收编军队,现在奉军的总算恐怕快要四十万了!这样每年光发饷怕是最少就要一万万大洋!”
罗耀国不解道:“那他们现在在靠什么维持局面?”
“还能靠什么?印票子呗!”胡景翼一脸忧色:“这次直奉大战以后,吴佩孚的河南省银行就倒闭了,发的钞票全成了废纸,我看这东三省官银号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邓演达神色凝重的望着罗耀国说:“他们现在发给我们的经费就全是奉票,现在奉票已经开始走跌了。而且等我们拿下察哈尔,这个军费恐怕就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