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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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当时的冀州西北部,流传着这么一句童谣:
“要吃粮,找甄娘!”
童谣里的“甄娘”,指甄氏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甄氏当家的张氏夫人,另一个,则是张氏夫人的小女儿甄洛。
甄氏的家主甄逸早死,所以此后甄氏的实际当家人,其实是甄逸的夫人张氏。而甄氏在天下大乱来临后,之所以经常开仓放粮,救济饥饿的民众,据说则是张氏受到小女儿甄洛的劝说才做的。因此,甄洛的德才之名闻名于全郡,甚至连其他郡县的士人,也多有耳闻。
过去,对张狂入主冀州一事,甄氏并未表示出好感,却也没有露出敌视的态度。不过,在张狂由于财政困难,不得不厚起脸皮向州中的大户豪强借贷之时,甄氏却很痛快的答应了张狂的请求。
接下来,甄氏给出借贷财货的数量之大,条件之宽松,让张狂都有些惊奇。好在听到甄氏的一个附带请求时,张狂立刻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甄氏的请求是,献上小女儿甄洛,愿张狂纳为小妻!
哪怕对历史细节并不是非常熟悉,张狂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甄洛多半就是后世大大有名的“甄皇后”。这一点,后世的各种三国游戏和文章,都快把甄洛给描写滥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张狂虽然也想过,是不是找几个三国时期的著名美女,例如糜氏、貂蝉、大小乔什么的来玩玩,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
无他,三国的著名美女们,多半都是依靠家世成名,不是大贵族世家,就是大豪强出身,天然就与张狂这个黄巾余孽不对盘。张狂要是派人去说亲,大约属于送脸上门,给人打得啪啪响的那种。特别是那位“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更是董卓和吕布为之争夺的女人。对于志在天下的张狂来说,他可没有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就给自己找上一个大麻烦的脑残想法。
然而张狂不去求取,如今甄氏却自动的,将“甄皇后”这个大大有名的美人给献上来了!
甄氏的举动,其中意味并不难以解释。
就算冀州的豪强再不喜欢张狂这个统治者,可在张狂的统治渐渐牢固起来之后,冀州的豪强也开始自发的向张狂靠拢了。
哪怕张狂定下的不少政策,都有抑制豪强发展的味道,但他毕竟不曾直接进行赶尽杀绝的行径。所以,无论是考虑到当前的处境,还是考虑到张狂以后很有可能一统天下,建立新帝国的可能,冀州剩下的豪强们,都在想办法修复与张狂的紧张关系。
毕竟,那些最敌视张狂的豪强世家们,不是在几年前就已经搬迁走了吗?
甄氏献上甄洛,求为张狂的小妻,便是这样的一种政治表态。张狂若收下甄洛,意味着接受了冀州豪强的有限度投靠,大家都能够从此安心下来了。可张狂如果拒绝甄洛,则意味着张狂没有与冀州豪强和解的想法,如此一来,冀州豪强必将人心不安,难免再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将这些政局上的考量讲给赵雨听之后,赵雨哪怕妒意再强,也不能阻止甄洛的进门了。于是,窃喜中的张狂,心满意足的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甄皇后”收入私房,任意享用起来。
好,就不去讲张狂是怎么让甄洛进行cosplay活动的了。自从甄洛过门以后,张狂在冀州实施的法令中,就多出了一条“捐吏”制度。这条制度规定,出身良家的子弟,只要向州牧府缴纳一笔大约为十万钱的财货,就具备了入仕为吏的资格,而无需进行科举考试。
这条道路,就是张狂特地给豪强子弟留出的一条便捷入仕通道。(未完待续。。)
第31节 出阵有风险
张狂不是第一个让捐输者可以此得官的人。几百年前的汉武帝,还有更早的战国时期诸侯王们,都干过类似的事情。而干的最轰动,最有创举,最有规模效应的,其实还是本朝的灵帝刘宏。十多二十年前,灵帝卖官鬻爵的举动,都到了明码标价的程度,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张狂出于政治考量下开了这个口子,却不想让官场习气就此败坏。为此,他特地对所谓的“捐吏”任用,做出了明确的规定,而且捐输者还必须通过基本的能力测试。
所以,豪强大族们捐纳十万钱,仅仅是可以让子弟们取得为吏的资格,属于底层的办事人员,并不能直接获得高位。以后在官场考核当中,若是办事不称职,这些捐来的吏职一样会受到处罚。而且,这种捐吏的数量,还有着严格的限制,并非想捐就可以捐的。
通过种种严格的限制,这些数量有限的“捐吏”,进入为数庞大的科举吏员当中,并不会带来太大的问题。从总的情形来看,其也仅仅是提供了一个新的入仕途径罢了。
话说回来,正是由于在政治层面上,张狂成功的与冀州,不,应该是所辖领地上的豪强们,达成了初步的关系缓和,他才能够在随后的两年里,顺利恢复了一定的元气,并有余力南下进攻青州和徐州。
但是,如果眼前的战事变得延绵日久的话,才缓过一口气来的冀州财政,怕是又要出现巨额亏空。那样的话,张狂说不定又得找豪强们借钱去了。而像豪强们借钱。显然是要付出政治上的代价的。所以,若能及早的结束徐州战事,避免财政紧张的局面,张狂并不介意为此冒上一些风险。
不过,郭嘉不久前在青州战事中,证明了他的局势预测能力。不愧是有着“鬼才”之称的第一流军师。既然他对陈登的广陵郡有着如此推测,张狂也就接受了。
“主公不必多虑。如今的胜势在我军一方,我军就算强压过去,依然能将陈登之流轻易击破。”
见到张狂有想多了的趋势,郭嘉再次及时的提醒他。
被郭嘉一点拨,张狂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一直以来,由于张狂习惯了使用计谋来击败对手,在发现没有好方法可用的时候,下意识的忽略了其实还可以来硬的。
没错。如今的张狂军,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对手们。就算是硬拼,只要舍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张狂也能够硬吃下徐州这块肥肉。
陈登能战又如何?
他的兵有自己多吗?
他的大将有自己强吗?
他的底气有自己足吗?
所以,得到及时提醒的张狂立刻决定,硬吃陈登!
当然,硬吃归硬吃,却不是派人去送死。而且。陈登的兵力高达一万五到两万之间。达到这个数量的大军,如果据营地防守。按照兵法来说,一般需要至少三万人才能够顺利的拿下。万一进攻陈登的时候,郯县的曹豹却出兵救援,则张狂至少还需要派出五千人在旁边戒备着,才防备能得了郯县的威胁。
可是张狂带来的大军总数,不过四万余人。若是一下子派出了三万五千人。偌大一个营盘,光凭五千兵力,如何防备的过来?
对于这种兵力调度的难题,张狂心中自有定计。
次日一大早,张狂就尽遣大军出营。他以义弟谢逊为前部都督。统领众将,进攻立足未稳的陈登。谢逊本来在早些时候就带兵南下,负责切断徐州与兖州、豫州的联系任务。但是由于曹操对冀州的破袭,导致张狂的主力军团兵力不足,张狂便将还在空闲着的谢逊所部调回来,编入进攻郯县的大军当中。
至于张狂自己,也没有闲着。谢逊督军出战之后,他便带着一票精锐的亲卫队,优哉游哉的来到距离郯县城墙大约一里远的地方。
到了预先选定的地头,张狂命人摆上一张案几,两个交杌【马扎】,撑起一张大大青罗伞盖,又让人端上下酒小菜和两坛子美酒,自己则大喇喇的坐在面朝郯县的方向上,命令侍从里嗓门大的数人一起放声大喊:
“大汉冀州牧,邀故人曹君一叙!”
声音很大,足可以让郯县城头的人都听得极为真切。不过,郯县城头的守军除了一开始略有骚动外,接下来并无反应。
对守军的这等反应,却也在张狂意料之中。他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让数组侍从准备好,一会儿轮流向城头喊话。甚至考虑到天气依然炎热,连为喊话的人解渴的药汤,张狂都事先让人预备好了。
于是,在郯县城外,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相隔五里远的冀州军大营中并无动静。数百名器甲精良的轻装卫士,安静的呆在离郯县三百步以外。距郯县二百步的地方,一人端坐在青罗伞盖下,悠闲的小口自斟自酌。而几十名便装亲卫,却分成若干组人手,不停的向城上喊着一句相同的话。
“大汉冀州牧,邀故人曹君一叙!”
“张贼这是在作甚呢?”
城头的魏续低声嘀咕了一句,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曹豹。可惜曹豹本人也正是一头雾水呢,哪里能够向魏续解释?
两军交战之际,一方的主帅突然跑到敌人的城下,摆出一副要访友的悠闲样,如何会不让人疑惑不已?
曹豹和魏续这两个郯县防务的主要负责人,一听到张狂出现在城下的报告,立刻急急的来到城头。不过,为了不惊动城下的张狂,以便揣测张狂那厮在施展什么诡计,曹豹和魏续都是悄悄的上城,特地让身边人不得声张。
只是,两人在城头亲眼看了好一阵子,亲耳听到城下的叫嚷,却依然毫无头绪。
张狂虽然出身黄巾余孽,被天下士人们目为反贼和盗贼一流,如今毕竟是天下公认实力最强的诸侯。而且,这份基业,还是张狂在十数年里,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手一脚打下来的。
要说这等雄才大略之主,会毫无目的的去做一件事情,打死曹豹和魏续,他们也不会相信。尤其是在两军交战的敏感时期,张狂的行为绝不可能是犯傻。
“莫非……是想要引诱我等出兵?”
曹豹的一名亲信悄声说道。
“若是出其不意,说不定真能一举擒杀张贼……”
如此说话的那人,立刻被数双不屑的眼神盯着,结果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
“蠢材!那张贼是何等奸猾的人物?哄骗的整个北地,都以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善能推演未来,恭恭敬敬的称他为天师。如此狡诈的家伙,还能想不到你这一招?”
曹豹冷冷的训斥着那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家伙。
“或者,你愿意带兵去试试?”
魏续小声的问了一句。
被魏续撑了一句,那人在羞愧之余,急忙胆怯的摆摆手,辩解道:
“俺知错了,俺知错了……”
这简直是明摆着的。张狂的名头在那里,没有人胆敢小看他。区区一个只带领着几百号大头兵的小军官,可没有胆量用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张狂的谋算。
虽然训斥了一番不懂事的随从,可是曹豹和魏续的疑惑,依然没有得到半点儿解答。听着城下时不时传来的“大汉冀州牧,邀故人曹君一叙!”曹豹和魏续站到脚都酸了,依然不得其中的要领。
正在二人狐疑不已的时候,一个传令兵来到城头,向两人小声禀报:
“主公,张贼大军已经出动,大举进攻陈郡将了!”
对于张狂派兵进攻陈登之事,曹豹和魏续都毫不惊讶。这等局面,本就是应该的。而出于对陈登的关心,曹豹轻声问道:
“张贼动用了多少人?”
“一时还数不清。但旌旗遮天蔽日,至少有三数万!”
听了传令兵的话,曹豹有些担心起来。
“陈元龙的兵数不过一万九千,而且多有县兵之流杂陈期间。张贼兵力既强,军数又多,陈元龙只怕难以支持。吾当出兵救援,也能牵制张贼分兵。”
听曹豹说完这些话,魏续皱了皱眉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可是,张贼正在城下呢!”
这句话,让曹豹顿时脸色一变。他从城垛中探出头去,又看了看城下不远处的张狂,从端坐之人的相貌风度上,确认那应当不是替身,心中的忧思更甚。
“大举出兵,进攻陈元龙,可是本人却不去大军中坐镇,反而跑到这里来……”
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极为古怪。除非张狂军对陈登大营的进攻是佯攻,否则张狂没有道理丢下主力不管,跑到这里来白坐地。
就在城头的二将为了张狂的举动而绞尽脑汁时,张狂的心情却也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悠闲。
之所以摆出当前这幅造型,张狂为的就是吸引住城内守军的视线,让城内守军疑神疑鬼,不敢轻易离开郯县去为陈登助战。
如今的张狂军大营里,完全是一个空架子。张狂军中战兵和辅兵相加,总共四万余士卒,有三万八千人被谢逊带走,前往进攻陈登大营。留在营中的,都是些老弱和民夫,差不多是用来充数的。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