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脉高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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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现在就进行治疗吗?”李唯在杯子里倒上半杯矿泉水,递给江古伦,有些意外的问。
“对,现在就进行治疗。”江古伦拿出随身携带的铁盒子,轻轻打开,一阵清新的香味从盒内迸出,他小心的刮下适当重量的黑膏放入杯子中。认真的说:“我先用筷子将这个搅拌匀称,等到黑膏完全散发进水中,就能进行治疗了!”
第五十八章 初试牛刀
李唯闻到空气中清新刺鼻的药香,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忧的问道:“这黑膏?难道是混着水喝下去吗?”
“不是的。”江古伦加快了筷子的搅拌速度,杯子内的矿泉水也渐渐融合成黑色,随口答道:“这是一种外敷的药,你去护士那弄点药用棉花过来,呆会好涂抹在你父亲的头上。”
李唯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江古伦,行动也有些犹疑。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江古伦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到李唯手上:“既然呆会就要开始治疗了,你先把这个收下,如果出了意外,你也能找到我!”
李唯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羞愧,见江古伦如此磊落,她也不再疑心了,起身朝护士站走去。
拿到棉花,返回病房,江古伦也将黑膏和水搅匀。
江古伦示意李唯站到一边,不要出声。用棉花沾上黑水,轻轻的涂抹在中年男子的头部。因为手术的原因,中年男子已经被剃成了光头,头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手术疤痕,这样倒是方便了涂抹药水,黑水一沾上他的头皮,中年男子立即下意识的呻吟起来,眉头微皱,模样有些痛苦。李唯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相信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否正确,就像一个人在最潦倒落魄的时候会试着去买彩票一样,江古伦是她在溺水时一个救命的稻草,虽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这几十天来,她已经被父亲的病折腾得心力憔悴,也再没有余力和能力去想其它办法了。
随着黑水在中年男子的头部完全涂抹开,蕴藏其中的药力也开始鼓动。中年男子的眉头渐渐舒展,神情中也不再包含着痛苦,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有些舒服的感觉。
江古伦对赤龙招呼一声,后者立即释放出庞大的念力,轻微的刺激着中年男子头部的皮肤,受到刺激的中年男子眉头再度皱起,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就连原本动弹不得的手脚也微微颤动,脑门更是浸出了汗滴。
李唯的心情也随着中年男子的神色变幻而波动不已,时而欣喜,时而担忧,一双小手紧紧攥住衣角,手心因为紧张而汗水直冒。
药力在赤龙的刺激下渐渐发散,从开放地毛孔中浸入脑部,江古伦轻轻握着中年男子的脉搏,念力顺势进入他的脑中,引领着药力向破损的血管神经奔去。
黑膏已经被稀释到了十分之一,又是混着水涂抹在脑部,药力和江古伦早晨进行自我修复时的药力相比实有天壤云泥之别,也没有那种喷薄欲出的强烈膨胀感。
因为是他人的体内,江古伦的念力不像在自身中那般游刃有余,搭上破损神经这些高难度的工作也就只能交给赤龙了,这对于赤龙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每一根破损的神经和血管都在它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念力作用下连结在一起。
在自己体内试验过一次,江古伦引导药力也算颇为熟练,就像空投弹药一样,包裹住药力接近破损的神经血管,然后放松对药力的控制,它自然能寻找到最近的破损部位,然后进行有效的修复和治疗。
药力在江古伦的控制下向中年男子的脑部发动全面进攻,因为用量微小,药力找到受损的血管和神经后并没有像早晨那般进行破而后立的治疗,而是一点点修补矫正,破损经脉的连接处成为最早的治疗目标,药力就像催生剂一样疯狂的使神经催长起来,连接处在药力的作用下从损坏的细胞中不停滋生新的细胞,并逐渐融合汇通到一处,大范围的脑部神经发生作用使得中年男子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剧烈,脸部更是扭曲得几近变形,一滴滴汗水涔涔而下。
李唯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为父亲担心不已,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转头看看江古伦肃穆认真得一丝不苟的表情,又生生咽了回去。
药力发散完毕,中年男子脑部的破损的神经也基本上被修复,但变形薄弱的血管和颅内残留的淤血都未能清理。血管可以仍用小黑膏修复,淤血就要依靠赤龙强大的念力了,因为淤血已经硬化覆盖在颅内的组织上,江古伦的水平并不足以将其一层层的剥离,唯有赤龙那匪夷所思的庞大念力才能够安全做到。
而此时中年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若继续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只有等过几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再次进行治疗。
江古伦放开中年男子的手,见他身躯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耗费了太多精力,他陷入沉睡当中,这次并不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而是确实睡过去了,神色安详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慰。
江古伦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仍旧惊魂未定的李唯道:“今天是第一次治疗,刚才我已经缓解了你父亲颅内长时间的巨大压力,而且我那药的药力也渗透进去了,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因为神经受到压迫而紧闭的右眼明天就能睁开了,也许手脚也能轻微的动弹……”
见父亲只是沉沉了睡了过去,没有其它不妥的地方,李唯心中悬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从第一次发病到现在,从没有见父亲睡得这么安详,她心中放下了最后一丝怀疑,开始相信江古伦的药是真有效果来。但听江古伦的意思,只是这样治疗一次就能够达到如此妙用,未免太过神奇了吧?
“江医生,明天,我父亲真能好起来吗?”她的语气中微微战栗着,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
“放心吧,能好起来的。”江古伦微微一笑,见中年男子没什么事,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我的身份证都握在你的手上,我还敢骗你不成!”
李唯俏脸一红,掏出身份证还给江古伦,有些怯怯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的,您的身份证还是还给您!”
“不行!”江古伦拒绝了这一提议,正经的道:“在治好你父亲之前,我还不能收回身份证,我不敢保证在这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你还是先收着,等到你父亲真的好转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这……”李唯有些犹豫,刚才也是一时愧疚,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父亲只是沉睡过去,还没见明显的好转,自己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交还身份证,确实有欠妥当。可若是不还,而父亲又真的好了起来,怎么对得起江医生一片拳拳之心!想到这,李唯脸色一正,认真的道:“江医生,我相信你,也相信这世界还是有好人存在的,这身份证,你还是收回去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再多说了。”江古伦脸色沉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这是我的原则问题,在治好病人之前,我必须给病人家属一个保证,这是中国传统医术传下来的医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李唯呆了一呆,心中肃然起敬,这才是医者父母心呀,不像有些医院的医生,虽然说不上草芥人命,又怎么会把医德这么崇高的字眼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呢!江古伦的形象,不知不觉高大了起来。
只是,如果她知道江古伦的医术除了在自己身上试验过,她的父亲不过是第一个病人,又会是怎么的表情?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江古伦严肃起来。
“噢,是钱对吧。”李唯连忙接口,诚恳的道:“只要父亲好起来,我一定会给您足够的报酬的,不过最近手头上有些紧张……估计,还得过一些日子……”
“不是这个。”江古伦苦笑着打断,怎么会想到钱呢,难道我就长得这么猥琐,十足像一个贪财的小人不成?示意李唯过来一点,压低着声音道:“我给你父亲治病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医院的医生也不行,我希望你能保证下来,否则我今后就不会过来了……”
李唯楞了一楞,为这个奇怪的要求感到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多想,认真的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过些时间我会再过来!”江古伦点点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唯一直目送他下楼,心中压抑着无法言语的感谢,她在期盼着,明天,父亲真能好起来吗?
第五十九章 百味灵液
回到病房,川希云的药水已经差不多挂完了,她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在医生的吩咐下开了些治疗感冒的药,办理了出院手续,二人这才启程回家。
一男一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江古伦仍在考虑那男子的病情,刚才忘记留给李唯自己的电话号码了,明天又要上课,估计得下周四国庆假期才能再来,希望到时候那对可怜的父女俩还没有出院。
川希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存感激,虽然江古伦时不时跑出去抽烟逛荡一会,可这一天的照顾确实还算无微不至,也没有因为一些小事跟自己怄气,说实话,看着江古伦忙里忙外的给自己叫医生喊护士,又把吃的喝的都料理得妥妥当当,女孩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她有心想真诚的说句谢谢,却因为放不下面子,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古伦知道女孩的心思,他除了保持沉默也没有其他法子,未必还死皮赖脸的拉着川希云说你快谢谢我,今天我可是劳苦功高了!这不是犯贱找抽吗?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江古伦舒舒服服洗了个温水澡,抱着自己没看完的书回卧室去了,川希云本想借机对他说声谢谢并把医疗费还给他,却没逮着任何机会,敲了小半天门,那混蛋一听是要还钱,立马叫着早早洗洗去睡,还说明天起来一定要忘记这事。
川希云苦笑不得,她看过怕别人借钱不还的,看过怕被别人讨债的,也看过苦苦求着别人还钱的,还真没见过别人要还他钱还生死不受的人。无奈之下,女孩嘟着嘴,气闷的一跺脚,回自己卧室上网去了。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有机会,自己帮江古伦出了他那一份,算是还了今天这个人情,到时候就谁也不欠谁,虽然江古伦今天的表现很男人,可女孩似乎并不希望跟他产生什么纠葛……
接下来的三天,江古伦在极为规律的生活中渡过,早晨五点起来修炼念力,修炼完念力后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练习如何将形意拳和念力融合得更加熟练,顺便锻炼自己有些“孱弱”的身体。自从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后,江古伦的力量、爆发力、速度、敏捷都下降了三分之二左右,虽然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的身体素质仍旧十分出色,可对于那些习练内家拳的武林高手来说,他的身体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娃没有太多区别。
除了这些和睡觉吃饭,江古伦其他时间大都呆在图书馆内,吴老头空闲的时候,一老一少就扯扯书法和管乐方面的东西,光说还不过瘾,往往要动手才能满足二人的乐趣。所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图书馆总会传出悲凉沧桑的箫声。
令人惊讶的是,吴老头不止洞箫吹得极好,一手丹青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正楷和狂草恰是他的拿手绝活,江古伦的正楷字体虽然学得不长,却在闲竹的悉心指导下已经有了几分名家底蕴,有一次他挥毫而就,写下王勃的《滕王阁序》,吴老头在一边看了赞叹不已,对教出江古伦这样学生的的闲竹显露出不加丝毫掩饰的敬佩之意,并热切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见这位“高人”。
面对吴老头的要求,江古伦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闲竹,又怎么引荐给他认识呢。
仿佛看穿了江古伦的难处,吴老头略带失望的摇摇头,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
江古伦对狂草这种独特的书写方法很感兴趣,吴老头曾经卖弄似的在他面前表演过,手执毛笔的吴老头神色肃穆,下笔如有神,运笔之间力道控制得不差分毫,速度时快时慢,一点一撇一画在笔势的作用下,仿佛都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前进着,短短的时间内一篇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便一蹴而就,整张宣纸内满布了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一股孤高的自傲之气,一种天下任何事物都不能入眼的桀骜,就这样喷薄而出!
正如吴老头书中所写那样,江古伦恰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他所喜爱的是狂草那种桀骜不驯,孤高自傲的风格,是不拘一格,天空鸟迹般的写作手法。并不是真心的对这种书法有着浓厚的兴趣。
现今时代的每个少年都有或多或少的叛逆,他们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