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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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不是非死不可。”烟如丝呢喃道。如非必要,她也不想大开杀戒,甄红颜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母亲,而云旺财纵使看在云翔的面上也该饶他一命。
慕容凛释然一笑,道,“还是你的主意好,就这么办!”
“还有那个德福,卖主求荣,实在该杀!”
“好!”
“对了,益州那些作战的人,你可有奖赏他们?还有那些做缩头乌龟的人,绝不能姑息!”
慕容凛无奈地笑笑,道,“一切等册封大典过后再办好吗?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专心休息,养好自己的身体,还有我们的孩儿。”
烟如丝撇撇嘴,少顷仿佛又想到什么,道,“是不是该给韵音个公主封号?”
“我当然想过,可是看韵音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喜欢。”
烟如丝沉思少顷,笑道,“既如此,等册封大典过后,就将王府改为郡主府。只是以后见韵音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话音未落,烟如丝的眼眸就黯淡下去了。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可是现在时局未稳,南锡和北穆刚刚退兵,大哥的身份还未恢复,我……”
烟如丝扬唇一笑,道,“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况且多少人想做皇后呢?多威风!”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慕容凛轻轻地揽过烟如丝。
“那我要先去迷幻瑶池,这可是你答应过的。”烟如丝兴奋不已。
“行,先去迷幻瑶池!”
“什么,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赫连佑满脸惊愕,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连亦忻亦是如此,眼珠瞪得比牛还大。
崔剑一脸悲沧,幽声道,“确实如此。本来我方是必胜无疑的,可就在破城的最后一个晚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好像会妖术,竟把附近所有坟地里的死尸都召唤出来……”
“这怎么可能?”赫连亦忻深觉不可思议,赫连佑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我们当时也是这个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些死尸没有知觉,不怕痛,无论我们怎么砍它们,他们都无动于衷,就算我们将它们打倒,它们又会再站起来,永没止境,而且它们浑身还带着尸毒,我们的人大多就是被这些尸毒害死的……”崔剑说着不禁洒泪,那场景实在太惨了,现在想想他都打颤。
赫连亦忻不停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绝不可能。
崔剑擦了擦泪,道,“千真万确,十万大军如今就剩八千不到,他们个个都亲眼所见,王爷若是不信大可随意找人问问。”
赫连佑脸色一沉,道,“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姓什名谁?”
崔剑仔细回忆着,喃声道,“她长得很漂亮,简直可以说倾国倾城,好像姓烟,对,姓烟,东陵的士兵都叫她烟将军。”
姓烟?难道是师妹?赫连佑心一缩,身子不由前倾,急声询问,“你再具体形容下她的长相。”
崔剑正要细说,忽而想起一件事,忙道,“对了,她有件东西让我交给陛下。”
赫连佑的心再缩了缩,声音变得干燥发涩,“呈上来。”
接过玉佩,赫连佑顿时怔住了,两秒后,急声问道,“她可有说什么?”那个女子果然就是师妹!没想到她竟去了益州。
他不该,不该心急,不该发动这场战争……赫连佑一阵阵发慌,总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生命中消失。
崔剑迟疑了会,低声道,“她说从此和陛下恩断义绝,再无兄妹之情,下次相见就是陌路人!”
赫连佑的手一紧,圆形玉佩即刻发出撕裂的声音,他忙将手松开,再看时,那无暇的玉已是斑斑驳驳、满是裂痕。
她竟然将玉佩还给他?她竟然说恩断义绝?她竟然要和他做陌路人?赫连佑僵直的身子顿时软了下去,失魂落魄地往后一靠,心头愕然传来阵阵龟裂的疼痛感,就如同那碎掉的玉佩。
“皇上?”崔剑抬眼瞟了瞟赫连佑,心内疑窦连连。皇上到底和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
半饷,赫连佑挥了挥手,奄奄道,“下去吧,好好安抚那些活着的士兵。”
崔剑踌躇几秒,满腹疑惑地走了。
“陛下?”赫连亦忻小声唤道。
“是师妹……”赫连佑眼中一片死寂,声音低沉得好像随时会断气。
正文 第二章 离开
赫连亦忻惊愕地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踌躇间看了看赫连佑那副魂不守舍、欲哭未哭的样子,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偌大的殿内顿然只剩赫连佑一人,影单影只,原本伟岸的身躯变得那么萧索、嶙峋,好像随时会轰然坍塌似的。
他的脑海中画面般闪过在云山学艺的那段光阴,一幕幕俱是他和烟如丝嬉闹玩耍的场景,那个貌美如花、狡黠精灵的百变女子悄悄地刻在他的心里,这一留便是十二年,或者还有以后的无限日子。
他本以为她必会是他的,纵使她嫁给了别人,他也固执地觉得她早晚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然而手中破碎的玉佩却将他的坚持彻底击溃了。她说他们恩断义绝,她说他们再见是陌路人,他的耳畔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眼前明显地看到她的表情,那么决绝、那么无情,将他和她的牵绊完全斩断……
心慢慢地开始麻木起来,脑海中骤然变得空白,他茕茕孑立地歪在椅子上,任凭落寞、孤独、悲哀将其掩埋。
忽然间,一声嗤笑将他唤醒,他抬头一看,花弄影嘲弄的脸庞引入眼帘。
花弄影哼了声,右肩轻蔑地一抖,声音比冬日刺骨的寒风还要尖锐,“你当初执意出兵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今日,现在做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呢?”
她实在没有想到,记忆中那个城府颇深却不失君子风度、处事狠辣却长情温柔的男子竟会变成这样,连他所谓最心爱的女子他也能为了权利后背插刀。当日她还极力反对,说不管是道义上还是情意上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兵东陵,他却一意孤行。或者她从不曾认清眼前这个男子,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赫连佑被刺得一缩,怔了几秒后,他的眼神由悲鸣变得冷漠,嘴角悬起阴狠的弧度,双手紧紧握住,发出骨头作响的声音,无形无色的斗气萦绕周身。
“难道你还想杀我?别忘了你的承诺!”花弄影勾了勾唇,苦笑两声。
赫连佑神情猝僵,握着的手缓缓松开,从牙缝里挤出低沉得像从地狱飘来的一个字,“滚!”
花弄影嘴角高高扬起,有些得意,有些怜悯,有些释然,懒懒地瞥了赫连佑半眼就潇洒地转身离去。
“等一下……”她才走了两步,赫连佑又把她叫住了。
花弄影陡然转身,眯着眼睛讥笑道,“还有何赐教?皇上。”
她故意把皇上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激得赫连佑面色一沉,嘴角狠狠地抿了抿,少顷他又黯然失色,低声道,“可不可以陪陪我!”
他真的很孤独,从没有过的孤独!他曾经以为父皇将他送到云山不管不理,那就是他最难过最痛苦的日子,可现在他才知道错了,难过也好、痛苦也罢,起码心还会痛,可现在他的心却是空洞的,空洞得好像无边无际没有着落。
花弄影有那么几秒晃神,她知道如今是赫连佑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她陪着他、安慰他,他的心就会一点点地瓦解,开始驱逐旁人的影子将她装入进去。可是晃神过后,她却本能地抗拒,抗拒赫连佑,抗拒这种卑微的爱情,或者说从来都不是爱情。
“你如今坐拥南锡国整个江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需要我吗?”她双臂挥动,大袖一拂,眼睛灵动地转过殿内的每一处角落,清脆的声音比最好的刀剑还要锋利。
语毕,不等赫连佑有缩反应,她就踩着利落的脚步离开了大殿。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翠红不解地问道。
花弄影抿嘴一笑,道,“该说的话说完了,该看的戏看完了,不回来做什么?”看到赫连佑那副样子,她真是觉得畅快。
翠红皱着眉头,跺了跺脚,“小姐,你该陪陪皇上,这可是抓住皇上心的大好时机。”
花弄影娇声笑道,“花弄影不是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翠红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道,“小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初千方百计想要嫁给皇上,如今心愿得偿,三日后就是皇后册封大典,可你又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听到皇后册封大典几个字花弄影的心顿时停止跳动,眼眸赫然黯淡,半饷后喃喃自语道,“或者我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不该派范妙梅杀了无辜的太子妃,不该,不该……无情无爱的后位有何意义呢?只能是禁锢灵魂的枷锁。
正发愣时,殿外响起了跃跃的声音,兴奋得好像夏日里的麻雀。接着就看见一个宫女捧着鲜艳的牡丹花,一个太监顶着个锦盒进来了。
“娘娘万福!”宫女太监齐声行礼道。
花弄影不满地皱起眉头,冷冷道,“可叫错了,我还不是娘娘呢!”
太监呵呵一笑,道,“三天后就是啦!皇上对娘娘可是宠爱有加,特意命奴才给娘娘送头饰过来。”
宫女也马上笑容满脸地道,“皇上知道娘娘向来爱花惜花,还送了新开的牡丹花一株。”
赫连佑这么快就好了?花弄影疑惑地拧起眉心,刚才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缓和过来了,她还以为他真的伤心难过呢,却原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看来他对烟如丝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是呀,他这种人只爱权利,又怎么会有真心呢?花弄影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曾经的错付!
“皇上还说了,让娘娘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静等册封大典。”太监笑容可掬地道。
花弄影移眼扫了扫宫女手中鲜艳的牡丹花,雍容华贵,一朵朵开得极致,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乌戈送给她的玫瑰,火红的眼色、妖艳张扬,他说她就如同那玫瑰让人爱不释手。
想到这里,花弄影嘴角不自觉地泛出丝丝笑意。
翠红还只当花弄影想通了,忙喜滋滋地收下了锦盒和花,道,“麻烦两位回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说我们小姐很喜欢,多谢皇上想着我们小姐。”说完,又打发了些碎银给宫女和太监。
“小姐,你看看这头饰真漂亮!”翠红打开锦盒,春风满面地送到花弄影面前,就好像即将出嫁的是她自己似的。
花弄影淡淡地瞟了一眼,金光闪闪,庸俗的凤冠,难道真的要任由它锁住她的一生吗?
不,不能!花弄影眸中跃过坚毅的光芒,顷刻化作柔和。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金饰,我看倒很配你!”
花弄影笑着将凤冠拿起放在翠红头上比了比,赞道,“果然好看!”
翠红双颊殷红,心底甜蜜与慌张交加,顿了会一脸惶恐道,“小姐别拿翠红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小小贱婢,如何配得上这个。”
花弄影不置可否一笑,道,“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我看就很好,不然你照镜子看看。”
将翠红拉到铜镜前,镜中光彩夺目却柔柔弱弱的美人让翠红一阵晃神。
“你看,果然是个大美人!”花弄影由衷地道。
翠红急忙将凤冠取了下来,起身道,“翠红不敢有所妄想,只要能一辈子伺候小姐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只是人总是有私心的,你对我忠诚是真,可对赫连佑有情却也不假。”花弄影面色淡淡地道。
翠红“咚”的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我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妄想,可是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名分,更没有想过要背叛小姐。”
花弄影将翠红扶了起来,呢喃道,“喜欢一个人是不由自主的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小姐不怪我?”翠红怯怯问道。
花弄影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怪你!”
翠红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要说些什么时,花弄影摆了摆手,满脸疲倦地道,“好了,夜深了,我有些累了。”
翠红福了福身,便悄然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推开房门,翠红就懵了。
桌子上摆着封信,不是花弄影的笔迹还是谁的。屋子里看似纹丝未动,可衣柜里属于花弄影自己的衣服却全都不见了。
翠红顿时意识到什么,忙拿了信慌慌张张地去找赫连佑。
“公公,皇上在吗?”
“翠红姑娘,皇上正在上朝,姑娘可是有急事?”
翠红点点头,道,“急事,天大的急事!可否麻烦公公通传一声,或者将这封信递给皇上。”
太监面露难色,可想到昨日之事,又道,“既是姑娘之事,那老奴我就勉为其难一次,不过通传是不能够了,只能看可否将信递给皇上。”
“多谢公公!”
太监从后门进去,将信送给赫连佑的贴身太监,又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那贴身太监迟疑半天,见今日赫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