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柚之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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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就得睡得人事不知了。
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微卷处理过的头发,轻薄的淡妆,配上昨天跟邵迟挑选的印花抹胸小礼裙,颈间是一条彩石项链,与礼裙相得益彰,很是相配。
“我觉得还是太幼稚了。”段钰单手撑起头,评价道。看我不服气,她又说,“这种风格,我早八百年就抛弃了。你还想装嫩?”
“……”有一个从十六岁开始就致力于将自己打扮成御姐的毒舌妹妹的孩纸伤不起啊。
就在这时,Ada提着大包小包出现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跟我和段钰打完招呼,才指着这些地上的东西,对我说:“这些都是景总让我跟你送来的,希望你拍买会时穿。”然后又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递给我,“这是拍卖会的邀请卡。”干完这一切,Ada利落撤退。
待到Ada一走,段钰便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拆开包装,兀自欣赏了一把,才转头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递给我,“快去试试。”
好家伙,Ada带来的这些东西里什么都有,淡黄色百褶礼金配黄色宝石腰带、淡黄色高跟鞋、黄金彩色宝石项链以及黄金宝石耳环,淡黄色的礼裙足够灵动,而黄金饰品的参与却又中和了这份轻盈,带来厚重华丽的感觉。不可否认,景如一……或者Ada是很有眼光的。我一出更衣室,果真得到段钰的肯定,“这套不错。”
但我却是不愿意穿这套礼服的,我几乎能够肯定景如一在这套衣服上所下的心思不及邵迟的百分之一,还有,跟我一同赴拍卖会的,不是他景如一,而是邵迟。我不愿再伤邵迟的心。
于是,我不顾段钰的反对,还是换上之前那套小礼服。段钰无奈,却也要赶着自己回家化妆打扮,这场拍卖会,她也是要去的。
不久邵迟准时来接我,我在佣人们若有似无的惊诧眼神中上了邵迟那辆骚包的跑车,邵迟先是细细打量我一番,我看到他脸上露出欣赏之色,不由得心下稍宽。却听他道:“哎呀,果真还是有装嫩的嫌疑,早知道跟你买件别的了。”
我啐了他一口,“还不是你让我穿的?”
邵迟也不回答,又问:“有没有吃些东西垫肚子?待会儿拍卖会上能吃的,可是少得很,我可不希望你把酒拿来做粥喝。”
跟段钰一对比,果然只有邵迟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我心里对他的哪点不满霎时间烟消云散。心情愉悦地跟着邵迟去赴约,
结果路上一个电话却打乱了我的好心情,是方丛的电话,我接起来,却是景如一的声音,“你跟谁一起去的?”
我瞄了瞄旁边的邵迟,回答道:“跟邵迟。”
“好!”景如一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立马挂了电话。
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旁边的邵迟问:“怎么了?他的电话?”
“是啊。”
“他不希望我们俩在一起?”邵迟又问。
“哪有!他让我好好玩。”我辩解。
邵迟半信半疑,倒是也不说话了。到了酒店,我拿出请帖,由衣着得体,笑容甜美的酒店服务人员将我们带上3楼A号厅的拍卖会现场,邵迟有个重要的电话,因而让我先行入场,但因为脸生的缘故,我被要求出示请帖,我翻遍全身上下,哪里还有请帖的影子,看着接待处这位拍卖行工作人员的脸越发冷硬,我尴尬得无以复加。好在这时,邵迟终于姗姗来迟,虚揽过我腰,“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原来是跟邵总一起的啊,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工作人员立刻满脸堆笑,谄媚得很。
我惊讶地看着邵迟,他不是说陪我来的吗?怎么现在成我陪他来了。邵迟看出我的讶异,低头对我解释道:“既然我没有女伴,你没有男伴,这不正好吗?”
那你昨天还装什么为难,装什么幽怨?泥煤啊!当然这些话当着外人的面,我也只能在心中叨叨一番。
“你可看清楚了,这位是景氏景总的太太,因为景总有事才跟我一起来的。没有下次了。”邵迟并不想便宜了这位工作人员,这番话,基本算得威胁了。
“是是是……”
我们在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变幻中领了号码牌领了号码牌离去。
其实我对于这种慈善性质的拍卖会并不陌生,算是个提升企业形象的好机会,当年我也是代表景氏去参加过几场拍卖会的,当然了,每次我都是那个接受被景如一遥控的方丛遥控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举牌,出多少价……这些都不是我要管的事情。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我猜不多时,方丛就该跟我联系了。
只是,我实在太久没有接触名利圈了,也不知道5年前那次引起轩然大波的退婚事件是否还有余波在人们心中。我不安极了,脚下步子迟疑起来。
“放心,他们应该不记得那件事,忘记你了,更何况你现在亮出你的身份便足够让你一雪前耻。”邵迟凑近我耳边小声安慰我,顺手从侍者手中取下一杯白兰地和葡萄汁,将葡萄汁递给我。
我扯出一个笑容回应他,邵迟叹息一声,拉我去到与大厅相连的露台。
“给你五分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邵迟说完,便站到一旁,静静陪着我。
我一直在想是要删掉过去才能忘记,还是直面过去才是真的忘记。人人都有错,一直都自以为无辜的我难道就真的没错?不懂进退,过分执念……这些也是错,我现在发现,我只有在直面过去时,才能改正这种错误。而这些所谓流言蜚语,我已经习惯,为什么还要去惧怕它呢?
我刚跟着邵迟再度走近大厅,立马手就被迎面过来的段钰抓住了,她看了眼我身边邵迟,似略有责怪,脸上也是浓浓的担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被她问晕了,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原来是那个“没有时间”的景如一神奇地出现了,还携了个玲珑剔透的美人,此时他们正被一群人包围,景如一侃侃而谈,而那女伴也一直乖巧地等在景如一身边,露出得体的笑容。
“那位是个近来挺红的一线女星,清纯玉女。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宋翩翩。”后来段钰又在我耳边念叨了些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这就是你说的‘公司有事’?”邵迟质问我。
我无言以对,邵迟立刻作势要冲上去,看样子是要去揍他。我和段钰拉住他。邵迟一动不动地看了我很久,甩开我们的手,再度叹息一声,“那我们走,总行了吧。”
“不,我要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看清了形势。
段钰和邵迟都惊讶了。
是啊,没有那个妻子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其他人出双入对。但景如一在明明知道我在的情况下,还将这个人带来,无非就是想我难堪,想我难过,我要是走了,那他的目的岂不是达不成了?
我要配合他才是。
我们这边的骚动自然引起了好些关注,更何况还有邵迟和段钰这两只大聚光灯。某些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我,我似乎已经感觉到周围那些频频望向这边的八卦眼神和窃窃私语。
真是好戏一台,景如一的新欢旧爱齐聚首。
☆、chapter 21(补全)
作为一名敬业的女配角;考验我演技的时刻到了。
但最考验我演技的;不是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而是景如一事不关己的冷漠侧脸。但是他明明看见我了,就在我犯贱地望向他时。但他那样淡漠;甚至脸上还带出另外一种情绪——厌恶。
好在这时;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致欢迎辞,大家终于绕我一命将目光集中在主持人介绍的拍卖物品身上;因为带着酒会性质,这场慈善拍卖随性得很;也没有摆放整齐的座位,只要是大家聚拢关注主持人的介绍;然后出价。
这里面,大抵都是些名家收藏的字画瓷器,我不感兴趣,因而大部分目光都集中在景如一和那位宋翩翩小姐身上,虽然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位宋小姐几乎算是依偎在景如一怀中,两人不时轻声交流,皆是完美的侧脸,如同一对交颈的天鹅。
真是郎才女貌,才狼虎豹。我觉得胃面翻江倒海,仿佛有焚风和着灼热的石灰在心里呼啸而过,而自己的心竟然也空空,只得任其一马平川,带起一阵尖锐的疼。
“柚子?”旁边传来邵迟迟疑的声音。我回过神,撞上他担忧的脸,但已经掩饰不及,只能慌乱地低下头:“怎么了?”声音落寞得让我自己都心惊。
大概是怕我尴尬,邵迟故意扬起声线,故作欢快地说:“柚子啊,上面有你最得到的温莎夫人的珠宝哦?”
温莎公爵夫人,这位离过一次婚却仍旧能让年轻英俊的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奇女性,在过身之后,也留下了许多见证她与温莎公爵爱情的珠宝,原本奢华的珠宝在被渲染上浪漫色彩,自然更具吸引力,5年前的自己也曾天真地以为这些能给予先辈们缠绵爱情的珠宝,也能同样给我和景如一的爱情以祝福,硬是缠着景如一和邵迟帮我在世界范围内寻觅,现今在这里遇见,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话一出,果然引起我兴趣,邵迟自然高兴,忙又讨好又小心翼翼地说:“哥买了送你怎样?”
“好啊。”我答得干脆。
邵迟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你故意的吧?”
我被他的一阳指弹得反射性地眯了眯眼,“哼!反正某人已经同意买了。”我配合地露出奸计得逞的神情,心里却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怪不得我段柚男人运这样差,原来光是遇见邵迟,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桃花运。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邵迟说完已经不紧不慢地举起了牌子,“200万。”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是一枚1957年卡地亚心形绿宝石、红宝石镶钻别针,是为了庆祝温莎公爵伉俪结婚20周年而设计,上面刻有两人的名字缩写“W。E”。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起拍价100万人民币。
邵迟这番出价,让原本正5万,5万胶着着加价的买家们一阵安静,我愧疚又感动,只盯着邵迟不说话,邵迟却回过头来,对我挑挑眉,很骄傲地笑,一副胜券在的得意,像是个急于得到表扬的小学生。
“210万。”
就在主持人问第三声还有没有出价更高者后,景如一沉稳地声音响起。
邵迟再度举起牌子,我拉拉他的衣角,想要阻止他,他却只对我摇摇头,“你不是抱怨我从来没送过珠宝给你吗?今天给你份大礼。”说完,他又转头,“300万。”
“310万。”景如一淡淡地说。
“400万。”邵迟再度加价。
“410万。”景如一咬得极紧。
……
不管邵迟出再多,景如一就是要比邵迟多出10万,现场的人都已经放弃拍卖,改为看戏了。
终于,抢在邵迟再度举牌之前,我英勇地抢过号码牌,捂住邵迟那张“花钱如流水”的嘴,现场好些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现场一片善意和非善意的笑声中,景如一以710万高价成交。
我捂着胸口,松了好一口气。结果倒是邵迟这厮生气了,一口气喝掉好几杯酒,躲到角落里不理我。这显然还在因为我失了他男人的面子而生气,我也由着他去了。说起来这也是我与他之间的相处方式,对对方不爽,好啊,要么打一架,要么自愈去!多数情况下,是他自愈自己,我通过打他治愈自己。
拍卖会结束,自然要请拍得者一一上台致辞,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在主持人询问景如一这别针将要赠送的对象时,我到底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好吧,我承认,我在阻止邵迟的时候,内心还是存在着一个卑微的愿望,那就是景如一还像邵迟一样记得我那个不切实际的少女梦,是为了我才买下这颗别针。
但等到现在,景如一就要揭开我心底谜题的答案时,我却退缩了,万一景如一不是送给自己,怎么办?在等待景如一回答的间隙里,我已经几乎能够肯定景如一这钻石肯定不是要送给我了,他带着佳人公然出现在这里,这样明显的意图,又怎么会让我好过?只是,千万不要是送给……我基本算是在心里祈祷了:送给苏薇安吧,送给苏薇安吧……
但他到底还是说了那句我万分不想听到的话:“珠宝配美人,自然是要送给今晚现场最漂亮的女士——宋翩翩了。”景如一说完,朝着台下伸出手,做最绅士的邀请,如果不是因为宋翩翩此时就在我前面,我几乎都要以为景如一这是在邀请我了。宋翩翩欣然应邀,牵起裙裾,优雅地朝景如一走去。四周是一片热烈地起哄声。
果真是这样。
如我所料,我真是忍不住要夸奖我自己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挤不出哪怕一丝笑?哪怕我既猜中了开头,又猜中了结局,还免了自己再自作多情一次的尴尬。
身体被抽空的无力感迅速吞噬了我,我迈不出步子,在这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大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