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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帝阙-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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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真这样想,那就太蠢了,敢动你,朕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轻轻谓叹,敢跟皇上相好,势必招来许多嫉恨,这本在情理之中。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嫉恨我的竟然是个男人。

我还没被册封呢,和皇上还处在“偷情”阶段,就被人当成了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而且事关边境的安宁和两国的交好,最起码,不能断然拒绝,不然惹恼了匈奴,万一又招来一场战事。就现在的情势而言,无异雪上加霜。

我思衬着说:“皇上。像这种两国和亲。可不可以先许着。以后再遣嫁?”

“你想让朕答应匈奴地提亲?”

“我就那样想想。匈奴还没来提亲呢。”

“就是”。皇上轻抚着我地头发说:“别想多了。这事也许只是那厌物一厢情愿。我朝自立国以来。从未跟匈奴交好过。更遑论和亲了。总之。无论如何。朕是不可能让你外嫁地。许亲都不行。朕地皇后。许嫁给匈奴?那朕不成了天下地笑话?”

我嗫嚅着说:“其实。如果没有别地办法。先假意允婚也未尝不可。暂时维系一下两国地表面和平。等皇上扫清了国内地奸佞。可以全力对付匈奴了。再扯个由头回绝。或者。另封个公主嫁过去。这又不是没有先例地。历朝历代外嫁地公主。有几个真是皇上地骨血?大多数都是临时封地。或宗室女。或大臣女。甚至就是一个普通宫女。如王昭君。”

尽管我说得在情在理。皇上还是不肯点头。说无论如何不能打我地名号。因为这样有损国威。哪有一国皇后婚前被自己地皇帝夫君亲拟诏书许配给外国鞑子地?

后来我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如果匈奴遣使提亲,回复的诏书上只说不日将送公主北上,故意不提公主封号。这样,即使嫁过去后匈奴发现此公主非彼公主,也没办法争什么了。

皇上提出了两点反对意见:其一,这个办法未必行得通,如果匈奴使者够精明的话,会很快发现问题;其二,这样做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两国关系更加恶化,如果待嫁公主不能得到狼主宠爱地话。

正争议不下,太后派人来请用晚膳。

在餐桌上继续讨论此事,让我意外的是,太后竟然赞同我地提案,因为,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个时候,应该尽可能扩大支持势力,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不能再树敌。

二对一,皇上只好咕哝着说:“匈奴未必会派人来地,他们那边现在已经大雪封路了吧。”

我和太后相视而笑,这人到底还是年纪小,虽说做了皇帝,也免得了偶尔说出一句两句孩子气的话来。大雪封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不代表不会来呀,最多推迟几个月而已。

因为心里有这件事堵着,皇上一直闷闷不乐,晚膳也吃得比平时少。

晚膳后他说要去御书房批阅奏章,我便留下和母后闲话,其间宇文娟还来搅合了一通,她似乎在遵守媳妇给婆婆“晨昏定省”地礼数,每天早晚必至春熙宫候问。

这女孩,打交道越久,越觉得捉摸不透,如果真是心无城府的傻大姐,怎么会懂得这些?若说她心机深吧,她做起来又偏偏是傻大姐地调调,比如,老远看见我坐在太后身侧,就大声嚷嚷着说:“公主,娟儿好想你哦。”

我好笑地问:“为什么呢?我们白天才见了的。”

“那个啊”,她抓耳挠腮做可爱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娟儿从小就爱美人,见了美人,命都不要的。如公主这般绝代佳人,娟儿有幸得见,自然恨不得时刻亲近了。公主,今晚让娟儿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太后适时出声:“公主晚上是要陪哀家的,你也来抢啊。”

“娟儿不敢”,她跪倒在太后面前,扯着太后的裙摆,可怜兮兮地恳求着:“那晚上让娟儿在太后娘娘的寝房外守夜好不好?想着里面就住着咱们天佑皇朝最美的两个女人,娟儿会兴奋死的,绝对不会打瞌睡。”

太后本来板着脸的,这会儿也放松了,因为,无论是宇文娟的语言还是动作,都叫人生气不起来,一个喜欢耍活宝的人,走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

谁都知道宫规森严,再不拘小节的人,到了太后这里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一旦惹了太后的嫌憎,以后没好果子吃。唯有这宇文娟,禀着一惯的疯丫头劲,每天来去春熙宫几趟,基本上想说啥就说啥,走路走得挡住了太后的视线,太后也没说过什么。

曾私底下问太后:“您是不是挺喜欢宇文娟的?”

太后未言先笑:“你不觉得她特逗吗?宫里太沉闷了,需要这么一个会逗乐子的人。”

当时我还真有点郁闷呢,自己的亲娘都当面承认喜欢别的女孩了,因为她会“逗乐子”,而这,恰恰是我的短处,我就是太后口里“太沉闷”的人。

太后尚且如此,皇上呢?皇上会不会也觉得我闷,转而喜欢会逗乐子的宇文娟?

也许正因为有这层隐忧在,皇上回宫了好几日,一直到约定去皇家围场打猎的那天,宇文娟才第一次见到了皇上。

而之前的几次,她到我的玉芙殿拜访时,只要有皇上在,我都会以各种理由拒见。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静殿宇深

约好了去围场打猎的那天,一大早起来就阴沉沉的,贴着剪纸的窗棂被风吹得嘎嘎着响,我从枕上揭起一角帐帘问:“外面是不是变天了?”

小宫女弄蝶过来回话:“是的,公主,昨天半夜刮起了北风,您等会去围场,要多穿点衣服才行。”

此时弄珠正领着人端着盥洗用具进来,听见这话马上说:“都要下雨了,还去什么围场啊,看这北风吹的,没准儿一会就变成了雨夹雪。”

我躺回枕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就为了这事,还被皇上“审问”了好久呢。

原本我是没打算告诉他的,他自回宫后,每天日理万机,国家大事都操心不完了,我出围场玩玩这种小事,何必惊动他?没想到,我不说,有人说。

昨晚在太后那边陪着闲聊的时候,有小太监悄悄向我禀报,说皇上已经在我屋里等着了,我匆匆告辞。没一会儿,宇文娟也追踪而至,还是一路打着哈哈硬闯进来的。

皇上要太监去拦着,我笑了一声道:“算了,随她吧,她其实就是想见见您,又不好单独去您的寝殿,只好一天到晚在春熙宫打转。她进宫也有段日子了,估计也收买了几个眼线,知道我会突然从母后那里离开,肯定是您来了。”

“又是一个兰妃!”皇上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

我也恍然回到了依兰还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每次皇上来我屋里,她就会“刚好”过来串门。

其实这很好打听。皇上地生活起居是有规律的,某时上朝,某时下朝,某时午膳,某时晚膳,宇文娟瞅准时机来撞过几次,都被我以种种理由挡在门外了。看来,她是忍到极限了。这回索性装傻到底,不管三七二十一咋咋呼呼就进来了。

为什么她们都这么性急呢?在我的理解里,如果一个准皇妃进宫后能保持尊严和矜贵在自己屋里待着,安闲地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也许皇上会对她发生兴趣也说不定,男人对急火火送上门的女人总是不大瞧得起的。兰妃来自热带的异族,行事风格跟中原姑娘不同,又是正式册封了的,倒也情有可原。这宇文娟又没册封。又是华族,为什么比兰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皇上?”闯进来地宇文娟跟依兰如出一辙地惊诧表情。声音却比平时柔媚了许多。盈盈下拜道:“娟儿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望恕罪。”

跪了半天。皇上只不吭声。直到我碰了他一下后才开恩道:“平身吧。”

“谢皇上”。宇文娟从地上爬起来。自动自发地就近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几乎看傻了眼。即便皇上不在场。她要坐也要主人请一下吧。现在面见圣驾。她并无封号。不过一无职无衔地官家小姐。身份跟草民差不多。怎好这般托大?虽然看在她哥哥地情面上。没人会喝令她起来滚蛋。形象到底不雅。

要说起来。这样对我其实是件好事。所谓“过犹不及”。爽朗直率到粗鲁地地步。男人也不会喜欢地。她在军中所向无敌。个个都拜倒在她地石榴裙下。那是因为军人地特殊生活环境所致。皇上从小在极为精致讲究地宫廷中长大。傻大姐型地“可爱女孩”可能还真入不了他地法眼。

我悄悄打量着宇文娟。她真傻也好。假傻也好。被皇上迷住了是肯定地。

见到祁云海时,她饶有兴趣,半真半假地跟我争宠;见到琰亲王,她也眼儿发亮,缠着说这说那;现在见到皇上,除了刚进来时有点装疯卖傻,坐下来后,竟出奇地安静,整个人呈梦幻状,白痴状。说得再明白点,就是怀春少女状。

“朕还有些奏章要处理,先走了。”有外人在,坐着甚是尴尬,他又是爱动手动脚的,一旦被禁锢住了,想也知道有多扫兴,索性一走了之。

“好的,您去忙吧,别熬得太晚了”,我起身送客。

宇文娟也赶紧站起来说了一声“恭送皇上”,见皇上不搭理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公主明天去围场打猎,皇上您也会去吗?”

皇上猛然回头,“你明天去围场打猎?”

“哦,是这样的”,仓促之间,我只好拿宇文娟当幌子:“宇文小姐说要教我骑马,正好我也想去郊外走走,就想到皇家围场了。”

皇上一脸的不赞同:“你连马都不会骑,还去围场!那里圈养了许多猎物你知道吗?虽然没有老虎豹子,但即使是梅花鹿山羊之类,受了惊吓后乱窜起来也挺吓人地。”

宇文娟似要替我辩解一样,抢着说:“皇上别担心,娟儿会保护公主的,还有琰亲王和他地手下也会保护公主的。”

皇上地眼睛危险地眯起,旋即露出清冷的笑意说:“看来,这场猎事规模很大嘛,连朕地王叔都去凑热闹了,朕是不是也……”

生怕他说出自己也要去的话,我忙催着说:“您先去批阅奏章吧,打猎是小事,朝廷之事才是大事。”

皇上走了,宇文娟也没多留。想着皇上走地时候那表情,我带着不安去他的御书房“自首”了。

皇上果然还在生气,头也不抬地说:“你现在胆子很大嘛,都瞒着朕跟琰亲王约上了。”

“不是我约的”,我慌忙摆手,要是他误会我跟琰亲王私下里有交往就麻烦了,“是琰亲王跟宇文娟商定的,我会答应去,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搅在一起搞什么鬼。”

皇上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有其兄必有其妹,都是典型的墙头草。”

“所以我更要去啊,有我在,他们总得收敛点是不是?要密谋什么也没那么方便。”

“傻瓜”,皇上放下手里的笔,把我抱到膝上说:“万一你判断错误,他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诱你出宫,再伺机对你下手怎么办?”

“对我下什么手啊”,这一点我还真没想过:“杀掉我还是绑架我?若说绑架,琰亲王又不是没干过,差点惹来灭顶之灾,我赌他再也不敢了。至于杀我,那就更没必要了。”我又不是什么人物,我的死活对时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化悲痛为力量,把对手赶尽杀绝。

也许是我提到了死,皇上目光一黯,把我抱得更紧了,依偎了半晌才说:“琰亲王想对付你,不是只有这两个选择的,比如,他可以玷污你,然后逼你答应嫁给他,在朕的身边给他当内应。”

“这怎么可能?”如果刚才我还有点担心的话,现在只觉得他太危言耸听了,因为,“别说我不是黄花闺女,就算是,也不可能为了这个舍皇上就他啊,他拿什么跟皇上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句话成功地取悦了他,脸上不仅立刻由阴转晴,还露出了得意的笑:“真的?原来姐姐这么爱朕。”

“我……好吧,我很爱皇上。”承认爱他没那么难,只是我刚才那句话真没这意思。

“爱就爱,还好吧,听起来很不情愿,像屈打成招一样。”

“本来就是屈打成招么。”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屈打成招是吧?很好,朕现在就屈打一次,看姐姐招不招。”他就势抱起我往里间走。

这回我真的吓着了,这里可不是公主府,也不是我的玉芙殿,而是皇上的勤政殿啊。里面的龙床,只有皇后才能留宿的,其余妃子,即使被皇上招幸了,也必须完事走人。我现在名义上还是公主,皇上的姐姐,怎么能睡在勤政殿的龙床上?

好说歹说,千求万求,他总算放下了我,但提出了两个交换条件:第一,不许走,要留下来陪他看完奏章,然后一起回玉芙殿就寝;第二,明天不许跟琰亲王去围场,至于监视那对男女,他自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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