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恢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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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安浔不理她,继续问,“几号楼?”
风丹宁听到咔嚓一声,再看车门全部落锁,只得回答:“三号楼。”
“指路。”仲安浔简短地命令。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风丹宁憋屈指路。
仲安浔把车停在三号楼楼下的临时停车位,下车转到后门,拉开,手一捞,风丹宁便被他拽到怀里,“不想我抱你上楼就乖点。”无赖的威胁同时入耳。
风丹宁识相地配合,依着仲安当的手臂,由着他搀扶着进了电梯。
到了房门口,风丹宁开了门,刚想道声谢就此让仲安浔止步,后者浑然没有身为外人的自觉性,很自然地推门进去,给风丹宁换了鞋,自己直接脱了鞋便踏进了门。
为风丹宁换鞋的时候,仲安浔注意到鞋架上有一双男用的拖鞋,心里立时涌起不快,记起自己上次送风丹宁回来时,看到唐思文与她进了同一幢楼,于是问道:“你与唐思文,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丹宁没想到仲安浔突然开口问到了唐思文,这跳跃性思维也太强大了,脑中迅速权衡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朋友关系。”以仲安浔的能力,说没关系他也不信哪。
“到我公司前就认识了的?”
风丹宁迟疑了一下,方回答:“是。”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一见钟情也是要有条件的,就风丹宁这模样的,见多少见都难衷情。仲安浔边腹诽边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四处转悠参观,浑然忘记自己想方设法都要把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留在身边的事实。
一室一厅的房子在仲安浔的眼里便小得可怜,好在统一的精装修还做得不错,整体看来温馨舒适。
除了鞋架上的那双男用拖鞋,整个房间里再也看不到任何男用物品,仲安浔别扭的心情才稍稍舒缓一点。只是,这房里属于风丹宁的私人物品太少了,少得像是几乎没有主人居住着。在在表明着,住在这里的人,全然是过客心态,随时会消失离开。这让仲安浔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风丹宁看着仲安浔警察临检一般转来转去,房子本就小,仲安浔个子又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头又晕了。
“您不回去上班么?”风丹宁提醒他,据说,这人是个工作狂来着,怎么可以上班时间在前部下房间流连而不去工作呢!
仲安浔转完一圈后,在客厅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茶水都没有,你的地主之谊呢?”
风丹宁无奈,“您要喝茶还是咖啡?”
“你脚不方便,我自己来,你坐着。”仲安浔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自来熟地进了厨房。风丹宁已经无话可说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口冷心的仲大BOSS么?
厨房里,厨房用品与外面的生活用品一样,除了必需品,没有任何杂物,干净整洁得没有烟火气。
唯一例外的,是一套精美的古铜色咖啡具,显眼地摆放在料理台上,光线透过厨房蓝色的百页窗帘打在咖啡具上,反射着柔和的金色。
这套咖啡具,与他办公室茶水间的那套,非常相似。最大的区别只在新旧程度,办公室的那台保养得再好,长久没有人用,铜色已经斑驳,而眼前这一套相比之下新很多,摇柄处光洁锃亮,显然主人常常使用。
听不到厨房动静,风丹宁跳着脚进来,“还是我来吧。”一眼看到仲安浔盯着自己的咖啡具发愣,立时明白过来,急急解释道:“我在茶水间看到那套咖啡具很喜欢,所以自己也寻了一套来。”
这样的咖啡具,市场上几乎没有,哪是风丹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想寻便寻得到的,何况,她解释得太快,反而让人听不到诚意。
仲安浔抬眼,他没指望风丹宁对他说实话,他对风丹宁的心,自己都不能明白,只是由着一股子劲非要抓在手上不可。至于其他的,此时他不去费心,明知道想不通的东西,就不必去想,他也没有指望风丹宁对他有何好感,毕竟,这女人接近他的目的便是不怀好意的,想太多没有意义。
于是笑了笑:“那套咖啡具没有人会用,闲着也是闲着,你喜欢不如直接开口要,何必再去觅一套这样麻烦。”
风丹宁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口阵阵发紧,知道他是不信,此时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你会用?”仲安浔斜眼望她,指点着那套咖啡具。
风丹宁抬眼,仲安浔高大的个子挡在厨房门口,背后透来的日光,给他圈起一道白光。逆光中,他眼神清亮,俊美如斯,心口又是一紧,她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我给你做一杯吧。”她小声地说。
仲安浔侧开身,让风丹宁走过自己身边,风丹宁矮了他半个头有余,发顶便在他的鼻端擦过,带着一抹洁净的茉莉香。
这种小套型的厨房不大,仲安浔斜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近在咫尺的风丹宁埋头操作那套复杂的咖啡具,在他的角度看过去,风丹宁半垂着头,黑发垂散下来露出修长的脖子,洁白细腻;皮肤极薄,可以看到极淡的血管,站得近了,风丹宁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气便萦在鼻端,素手如兰,烘烘研磨,动作娴熟优雅,随着热水盘旋注入研磨好的咖啡粉上,白色泡沫瞬间盖满深色的咖啡粉,滤纸下,香浓的咖啡缓缓注入漂亮的咖啡杯内,咖啡的香气便氤氲而出了。
仲安浔的心一下子软软的,觉得有些事,完全不必太计较,看眼前便好了。
加入两包砂糖,风丹宁把刚做好的咖啡递给仲安浔,仲安浔接过来,杯未近,香气已绕鼻,到品进口里,有瞬间,仲安浔觉得这香涩酸苦的味道,熟悉至骨髓深处。
连品几口,仲安浔怔怔抬眼:“为何我感觉喝过很多次?”
风丹宁莞尔,“正宗蓝山,只要烘焙得当,做出来的味道都是这般的。”言语举重若轻,表情恬淡适度,一颗心酸涩难当,你当然喝过多次,次次出自我手。
是么?仲安浔又品一口,将信将疑。
“一杯咖啡要做40来分钟,口味虽好,太浪费时间了。”仲安浔喝完,下了结论。
风丹宁淡然:“享受的是过程,不止是最后喝的时刻。”
仲安浔怔忡抬头,说得对,享受的是过程,结果怎样不重要。
望着风丹宁平淡的眉眼,仲安浔感觉到从来未有的安宁,微微一笑,他凝神看着风丹宁,“所以,享受过程便好,何必拘泥于形式或结果?”
一言如雷,击得风丹宁心头大震。
“风丹宁,我现在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一种迷惑,我也不清楚何时这种感觉会消失,但是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我不会给你任何有关未来的承诺,当我的感觉消失的时候,你必须离开。只要你守规则,我可以让你一生无忧。”
仲安浔站在那边,侃侃而言,坦率而无耻。
风丹宁终于明白,过去的仲安浔,不复存在了。
刹那间,心如死灰。
她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三章
风丹宁突然像炸了毛的猫,仲安浔一怔之后,立刻便醒悟过来。哈哈大笑,酣畅淋漓。
风丹宁原本恼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却被仲安浔这一阵大笑笑得莫名其妙。
“笑什么,觉得我没有资格赶你走?你已经不是我的BOSS了,就算还是我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这里也是我家,我一样可以请你离开。”
仲安浔笑得开怀,“秘书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处理公务的,一种是公私兼顾的。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做我的私人助理,负责日常生活的安排,私人助理,这是好听的叫法,直白的讲就是高级保姆,比如……”他举了举手上的咖啡杯,“花40来分钟煮好喝的咖啡。我会给你很好的工资待遇,但是这种工作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说到底只是个高级保姆而已,每个人的爱好与习惯都不一样,你合适得了我,未必以后能适应当其他人的私人助理,所以我才说,对你的未来我不能有任何保证……”盯着风丹宁,他眯眼笑得像只狐狸,意味深长地说:“风小姐,你想得太多了。”
额,难道真是她想多了!风丹宁脸一阵红一阵白,呐呐道:“可是你说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感觉消失了……什么的。”她声音越说越低,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这话分明听起来就是异样么!
“难道我会让我讨厌的人做私人助理?当然要找令我感觉舒服的。”仲安浔鄙夷了,这女人脑袋是什么做的,塞的是稻草?心里这样想,嘴里已经毫不客气地说出来,于是他立刻愉快地看到对面女人的脸色更加丰富多彩。
分明是他自己表达不清,让人听了心生歧义,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进行人身攻击,风丹宁气得牙痒,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仲安浔这个建议,真的很诱惑,可以继续留在仲氏,就凭这点,她都想立刻应承。
仲安浔是什么人,风丹宁这边才心动迟疑,他那边法眼如炬,直接给她拍了板,“行了,你先休养着,我回公司了,一周后来上班。”
说完,不等她回答,站起来便向门外走。
“为什么是我?”风丹宁这句话问出口,仲安浔便明白她已经弃甲投降,答应他了,唇角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回转头,微笑道:“因为你够乏味。”
瞪着砰然关上的门,风丹宁一口气郁结于心,堵得她差点背过气去,这是什么破理由?!一把抓起茶几上仲安浔喝完咖啡的杯子,就想砸到门上去,终于没舍得,这套漂亮的咖啡具,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淘来的,摔掉就没有了。何况只是砸门,若是砸他的头,还能……唉,她抚着杯子,舍不得杯子,还是舍不得人呢。
仲安浔心情愉快地回到车里,车开出门,炎夏的阳光竟然看来也有明媚之感,很久没这样好的心情了,像是突然搬开了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轻松惬意。
“列云,下午安排心理医生吧。”开了免提,他拨通陈列云的电话。
“好的,我立刻安排。”列云回答,不经意间听到仲安浔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以及他那个轻松无比的语调,立刻道:“何事这样开心?”
这家伙,感觉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仲安浔不理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陈列云瞪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不对,不对,安浔这家伙,绝对异常了。
唐思礼是昨天傍晚的飞机离开曼谷的,到家便美美地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神清气爽,梳洗完毕,下楼用早餐。
进了餐厅,意外地发现,餐桌边坐着妹妹唐思美,这可真是多年未遇的情况了。自从唐思美学成归国,去了仲安浔那边工作后,不是留宿在仲安浔家里,便是一早带着家政宋姨做的爱心便当去公司与仲安浔共享,总之家里原早餐桌上,多年未见她的身影。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唐思礼故意望了望窗外,边打趣边坐下,宋姨为他送上早餐。
唐思美还没开口,坐在主位上看晨报的一家之主唐德自报纸上抬起眼来,不赞同地扫了大儿子一眼,“小美难得回来,做大哥的说的什么话。”
唐德的重女轻男,业内有名,唐思礼多年来早就习惯成自然,呵呵笑,对着妹妹挤眼睛。
唐思美一头的心事,哪有心情与哥哥开玩笑,板着脸一声不吭,只狠狠切着盘内的荷包蛋。
唐思礼多会察言观色,立刻便明白妹妹心里不痛快了,联想到他离开曼谷时,仲安浔似乎还在曼谷,唐思美竟然把仲安浔丢在曼谷,独自提前回来,真的很异常。
正待开口问,唐思文也下了楼,唐思礼便打住了口,二弟与他们的心思不在一处,他是清楚的,有些事,还是不必让唐思文知道的好。
唐思文看到唐思美也很诧异,轻吹了声口哨,道:“思美,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看到你在家里吃早餐。”
话音才落,唐思美便摔了刀叉,“干吗干吗,一个个全这样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家,我就不能在这里,吃顿早餐都不得安稳!”推桌站起,转身嗵嗵嗵跑上楼。
唐思文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然惹得妹妹大发雷霆,愣了下,挠了挠头,“她这是怎么了,起床气?”
“闭嘴,早餐都塞不住你的嘴么!”唐德斥了他一句,对大儿子道:“去看看她,昨天回来便闷在屋子里不出来,问什么都不回答,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她自小就听你的。”
“是。”唐思礼说着站起来,就算父亲不吩咐,他也要去看看,小妹这状态很不对劲啦。
只有唐思文,无端被骂,一脸无辜地坐下,好吧,他向来是家里起纷争时的炮灰。
唐德看着埋头狼吞虎咽吃早餐的二儿子,一脸不满,这小子向来是让他头痛的,上学的时候,成绩虽然不错,却一直是捣蛋王,学校里面打架闹事哪回都少不了他,告状的家长信接了一封又一封,好在唐家钱多,花钱能摆平的事便不算事。到上大学了,突然好好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