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恢恢-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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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好咖啡,所以父亲特意在公司也备了一整套咖啡具,从烘焙到成饮,见证美味的同时,还有着自己动手的乐趣。
这套咖啡具要用得有点专业技术,特别是烘烘时的安娜她们自然是不会用的,另外添置了一台自动咖啡机放在一旁。
风丹宁走近去,那套咖啡具虽然不用,但是安娜她们每天都会清理,所以铜制的表面依旧光洁干净,仿佛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咖啡具,铜的冷硬,轻触掌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风丹宁一惊,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掉到脚上,砸得脚趾生痛,她顾不得其他,慌乱回头,正对上仲安浔的墨色眸子,里面盛满着不耐与厌恶。
“我,我拿杯子。”她指了指地上,杯子早已粉身碎骨,仲安浔看过去,眉头突然间一拧,想说什么,安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对不起,BOSS,我接了个电话,咖啡马上就好。”总裁大人这时间出现在茶水间,肯定是等得不耐来催了。
仲安浔高大的身影挡在茶水间门口,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安娜在后面左试右试,实在没有办法在不挤到总裁大人的前提下进入茶水间,只好小心翼翼地说:“BOSS,麻烦您移一下,让我进去茶水间。”
仲安浔这才侧了身,安娜半侧着身子还没进门,目光落在地上,立刻惊叫起来:“丹宁,你的脚。”
风丹宁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才发现脚面上划了个大口子,血水不停地向外涌。
安娜惊得早把仲安浔的咖啡忘到九霄云外,蹲下身子叫:“怎么这么多血?割到主动脉了?”
仲安浔皱眉,脚背上哪来的主动脉,分明是大静脉,安娜这女人一点常识都没有。看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给自己做咖啡了,仲安浔转身离开。
“丹宁,快按住伤口,血流多了会出事的,你等一下,我去打电话给医务室。”安娜叫着奔出门,也顾不得撞到慢腾腾走着的仲安浔。
仲安浔的眉皱得更紧了,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安娜如此冒失。
走到办公室前,他突然转回身,快步走进茶水间,在依旧发愣的某人面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抓起风丹宁的脚,相当野蛮地扯掉她脚上的凉鞋,将手帕狠狠地扎在伤口上,血很快浸透薄薄的手帕,渗了出来,他破口大骂:“没姿色不能玩美人计,你就来苦肉计?用一次可以,一而再,再而一地用,你烦不烦?”
风丹宁怔怔地看着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脸淡漠:“你可以不用理会的。”
开口一说话,先前强撑的一口气一松,眼前一黑,便软倒下去。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一章
秘书室三个人,再次体会到什么叫上意难没,自家boss沉着脸抱着才被他公布除名的前任秘书走出茶水间,进了自己办公室,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三人神情诡异的对视一眼,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风丹宁晕倒时,仲安浔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否则这个笨女人便直接倒在一地的碎瓷片上了。
抱着风丹宁,手上轻得如柳絮一般,仲安浔眉头镇得更厉害,这女人也太瘦了吧?
把风丹宁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风丹宁只是头晕得厉害不能站立,神智还是清楚的,躺下时,低声说道:“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仲安浔寒着脸没理会她。
安娜识趣地跟进来,“医务室马上来人,要不要去医院?”
仲安浔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单薄如纸,也苍白如纸,迟疑间,医务室的人已经到了。
迅速止了血,公司医务室最常做的就是看看小毛小病如头疼脑热,或处理小伤口等,郑医生处理这种小伤非常熟练。
“郑医生,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安娜看着问。
仲安浔瞥了她一眼,聒噪的女人有的时候也挺好的。
“不用,我只是头晕,过一会就好了。麻烦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风丹宁轻声说。
郑医生方才已经给她做过简单的检查,闻言道:“不去也可以,只是你身体太虚弱,要好好注意保养。”
风丹宁道了谢,郑医生收拾了东西告退,一出门,便抬手擦汗。不是热的,只是紧张的,在BOSS眼皮底下做事,真心紧张,他那眼神也太凌厉了,盯得他脊骨一阵一阵发寒。只怕一不留神,手下动作出了差错或是回错一句话,他就得回家吃自己的去了。仲氏的医务室,工作时间朝九晚五,工作内容轻松,工作环境干净,虽没有红包的灰色收入,正常薪水已经很丰厚,他可不想丢了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使。
只是,风小姐不是已经被公司除名了么?怎么会受了伤,还在总裁的办公室?联想到风丹宁脚上的伤口是瓷片划伤的,难道是因为被公司除名不甘心,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挟的?可是,自杀一般割腕动脉,割脚上静脉干吗?
风丹宁在沙发上静静地躺着,她不是逞强的人,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早就是纸糊的一般。所以,尽管以目前情形躺在仲安浔办公室的沙发上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也只能将就权宜了。
躺了一会儿后,感觉耳鸣晕眩好了许多,便坐了起来,才坐起,便听到仲安浔冰寒似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
一抬头,便对上仲安浔阴沉沉的脸,他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脸色和椅子的颜色一般墨黑。
“我去收拾东西。”风丹宁小声说,她的气力实在不能支撑她大声说话。
鄙夷地看着风丹宁半死不活的样子,仲安浔道:“我已经让安娜给你整理了。”
“谢谢,那我去办离职手续了。”风丹宁摇晃着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黑,不由咬牙暗道:“争口气啊,不要再晕了。”
仲安浔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风丹宁跌跌撞撞走到门边,突然开口道:“叶子宣给了你多少钱?”
风丹宁一怔,手扶在门把上,头晕得脑筋也不太灵,怔忡了一会才明白仲安浔是指自己收了多少好处才当了叶子宣的商业间谍。
原来仲安浔是这样想的,这样也好,简单。
她回过头,笑了笑,“以我的能力来说,足够多。”
风丹宁依门而立,纤薄的身子似乎风吹便会倒,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种轻漫淡漠的笑,仿佛什么都不在她眼底,什么都不是她真正在乎的。
仲安浔有那么一瞬间,想一拳打过去,打碎这该死的笑容,从一开始,风丹宁便是这样微笑着对他,无波无澜,却偏偏在他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我付比你能力更多的钱。”仲安浔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吓到了,他是疯了不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风丹宁也呆住了,仲安浔这是什么意思?收买她,为什么?→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着风丹宁呆滞的表情,仲安浔激跳的心突然便缓和了下来,很多事情,没说出前,觉得很艰难,真说出口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于是他继续说,“叶子宣付你多少,我双倍付你。”
风丹宁一开始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为了钱给叶子宣做事的,这会不能突然就变得不受金钱诱惑,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虽然收钱做事,但是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我不可能做双面间谍。”
“为何是双面?叶子宣还不值得我用到商业间谍的手段,你只需要不为他服务就可以了。”仲安浔不耐烦地说,这女人笨透了,就她那点水准,他怎么敢利用她对付叶子宣,找死么?
“对不起,收钱办事是我的原则,我收了叶老板的钱,就得对他忠心,不为你做事,也就不能收你的钱。”风丹宁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像是绕口令,可是仲安浔这突发的主意,让她本来就晕眩的头脑更加晕眩,完全不能以正常的思路回答问题,因为仲安浔这个提议便不是很正常。
仲安浔讽刺地一笑,挖苦道:“收钱做间谍的人,有何资格表现坚贞不屈,你若真有职业道德,你身为我的秘书,为何要为叶子宣传送公司的机密文件?难道我没有发你薪水。”
风丹宁头更加晕了,仲安浔到底演的是哪出戏?不是把她除名了么,现在这是在变相挽留?
风丹宁不开口,仲安浔烦躁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何面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时,他的冷静、他的睿智完全就不见了,总是心浮气躁,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他不想放手,不想让这个女人就此消失。
之前说除名把她甩在索图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他以为他下定决心了,倒视镜里看到她孤零零地立在阳光下的身影,心突然就抽紧了,于是,他吩咐司机回头,却看到她上了叶子宣的车。
那个瞬间,愤怒席卷而来,比得知她把文件传送给了叶子宣时,还要愤怒百倍千倍。
说服自己冷静再冷静,反正已经把她除名了,她去哪里,与谁一起,都与他不再有关系。他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他向来对女色没有兴趣,何况这个女人苍白似鬼,言语无趣,毫无可取之处。更何况这女人,非但没有色,还是对手派来的间谍,尽管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牵挂,让他忽略掉她的真实身份。
方才,鬼使神差般,他脱口而出收买她的话,话说出口,烦躁了几日的心便安宁了。就这样吧,人不能和自己对着干,与其烦恼,不如干脆把这个烦恼源留下,也许自己就是一时的迷惑,时间久了便淡了,到时候再让她离开便是了,她需要的是钱,自己要的是心静,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仲安浔这边打定主意的时候,风丹宁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从心底里讲,她不想离开。这里有父亲一生的心血,站在几乎没有变化的办公室里,她时刻能够感受到父亲的气息,叶子宣照顾得她再好,孤独于她依旧是难免的,而这里,是她曾经的所有,所以她想留在这里。再者,她必须要查清父亲和哥哥的死因,公司被兼并的真相,叶子宣给的答案,听起来很合理,她却不能完全的相信,她必须要自己找到答案,留在仲氏,方便暗查。
还有一个原因,她说不出口,目光却迷失在仲安浔深色的眼眸里。
风丹宁的神情,从淡漠转到吃惊再至迷茫,一一落在仲安浔的眼底,他从来不是个良善之辈,自然明白何时是对手最虚弱的空档,这时下手,便如打蛇七寸,一击便中。
“今天算你请假,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站起身,三两步就来到风丹宁的身旁,高大的个子,压得风丹宁几乎抬不了头。
“我……”风丹宁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仲安浔已经伸手抱起她,典型的公主抱方式,让她的理智轰然化零。
“太轻了,你要养点肉才行。”仲安浔仿佛什么都没察觉,抱着她大步走向专用电梯。
风丹宁咬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仲安当已经接着说了下去,“长得已经很难看了,还那样瘦弱不健康,完全一无是处。”
可是,你为何要抱着一无是处的我,唇角还含着得逞的笑?风丹宁默默腹诽,仲安浔何时变得这般口是心非。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二章
熟悉的怀抱让风丹宁心乱如麻,清洌的气息曾在梦里萦绕百回,风丹宁合上眼,权当是场梦。
靠在车后座上,不再被仲安浔的目光压迫,风丹宁纷乱的头脑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望着仲安浔专心开车的背影,乌黑的发梳理得分毫不乱,深灰色的西服,露出浅灰色的衬衫领口,熨烫得整洁无褶,这样一丝不苟做事严谨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提出这般不合理的建议?
明知道自己是对手派来的,却依旧挽留,还是用那么荒唐的手段。
“为什么?”她忍不住喃喃地问。
仲安浔头也不回,倒视镜中看过去,风丹宁苦着一张素脸坐在后面,满脸的不解与迷茫,心情突然间大好,竞标得胜时也没如此轻松惬意。
“你的存在可以时刻提醒我,商场如战场,对手无处不在,须小心防范,不得有一丝懈怠。”
“牵强。”风丹宁才不会相信这个破理由,疯子才会把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
“好吧,那就是你的容貌对我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仲安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毒舌,而且在看到风丹宁因为他的话气得双颊淡红的模样,越发的愉快了。
风丹宁银牙紧咬,决定不再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不理你,如杀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深吸口气,她在心头默念着,心情渐趋平和。
车来到风丹宁居住的那个高档小区,仲安浔问,“几号楼。”
风丹宁道:“我自己下去吧,脚上的伤在表面,不影响走路的。”
仲安浔不理她,继续问,“几号楼?”
风丹宁听到咔嚓一声,再看车门全部落锁,只得回答:“三号楼。”
“指路。”仲安浔简短地命令。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