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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你死我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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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觉眼前一闪,跟著头顶上啪喇喇一阵巨响,震得酒店都是一抖。
    道亦僧抬头看看外面,道:“咦,这时节还有震雷,今年冬天可不大好过。”
    说话间,窗外的雨下得更加滂沱,劈劈啪啪,打得靠窗的几棵小树,弯下腰去。窗台上也溅起水花,一阵阵冷冽的水气刮进来,弄得桌子湿了一大半。
    阿柯忙站起身来关窗。
    他刚要合上窗,忽地一惊,只见如此风雨中,有一人却不紧不慢地,自街上昂首而来。
    那人身材不高,彷佛还驼著背,一身麻衣被雨湿透了,像披著张破烂的抹布一般。
    阿柯再看仔细点,猛地一震,飞也似地关上窗户——
    那人拄著一支比他身体还高的铁杖,竟是多日不见、替他阿柯背黑锅的铁杖老头!
    阿柯退到小真身边,低声道:“铁、铁杖老头来了!”
    铁杖老头推开门,一步一拐地走进酒店。
    正在闷声吃饭的慕容荃,抬头瞧了他一眼,略一迟疑,突然一跳三尺,脑袋险些撞到顶梁。
    铁鹰教各帮众还以为教主屁股上挨了一刀,都惊得跳起来,一阵乱七八糟地拔刀之声,跟著有人惨叫一声,却是他旁边的人拔得快了,在他胳膊上切了一刀。
    慕容荃落下地来,指著铁杖老头,脸涨得通红,嘴里的饭还来不及咽下,叫道:“就、就、就是他,直娘贼!”喊得饭菜、口水到处乱喷。
    铁塔汉子看了一眼慕容荃,并不理会,又看看铁杖老头,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穆奎山穆前辈,在下飞虎山铁牛。”
    穆奎山还没回答,慕容荃一边跳一边叫:“就是他!妈的,阴阳铜鉴就在这老头身上!你要搜就搜他,老、老子可是清白人!”
    穆奎山瞥了一眼铁塔汉子,并不言语,迳自走到旁边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道:“酒来。”
    他声音不大,又低又沉,可是偏偏像在人耳朵边响起,震得每个人心中都是一跳。
    慕容荃呆了一下,再叫气势已经小了很多:“那、那叫阿柯的小子,就是说的他嘛,不信你也可以去问威服寨的司马老头!
    “喂,穆老头,你这麽招摇地跑出来,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穆奎山也不理他,只拍拍桌子,叫道:“酒!”
    可是老半天也没人答应,想是酒店老板见到这两帮似乎要火并的样子,早就躲起来了。
    铁塔汉子沉吟一下,笑道:“穆前辈要酒喝,怎麽还不招呼著?”
    他手下一人忙应了,提了壶酒过去。
    穆奎山也不客气,接过来连杯子也不用,直接就著壶口喝了起来。
    铁塔汉子使个眼色,手下自是理会,忙把自己桌子上的菜,端到穆奎山桌子上。
    铁塔汉子顺势也坐了过去,笑道:“穆前辈,在下可有荣幸与穆前辈喝酒?”
    穆奎山始终不说话,眼也不抬一下,见菜端到面前,也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铁塔汉子端了一阵,见他不搭理,笑道:“那在下先敬穆前辈一杯了。”说著,一口气乾了。
    慕容荃冷笑道:“哼哼,马屁拍到马腿上。”觉得自己也像是长了脸一样,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铁鹰教的人,均是脸露不忿。
    铁塔汉子道:“穆前辈,我们帮主是‘天星锤’黄云峰,说来,也算您老人家的故人……”
    说到这里,故意一顿。
    然而,穆奎山仍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埋头吃酒。
    铁塔汉子怔了一下,接著道:“帮主他老人家听说您出山的消息,非常高兴,吩咐在下若能有幸见到前辈,一定要请前辈到敝帮坐坐。
    “穆老前辈酒喝完了,怎麽还不端酒来?”
    几名手下忙自己跑到厨房里找酒。
    铁塔汉子道:“穆前辈,这位铁鹰教教主慕容先生……”一指慕容荃——慕容荃本能地一挺胸口——续道:“说您老人家收藏了‘阴阳铜鉴’……
    “嘿嘿,前辈放心,在下绝无窥测之心,只不过这东西外面的人吹得挺厉害,这阵子也闹得风风雨雨。在下没有见过,也是不信。
    “不过,如果真在穆前辈身边,在下斗胆,倒要向前辈讨来看上一眼。不知前辈可否给在下这个薄面?”
    他说到最後,店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几十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穆奎山。
    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隆隆声滚过头顶,可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声音还没自己心跳的声音大。
    谁知过了半天,穆奎山仍旧慢吞吞吃著菜,在这麽多人注视下,神色丝毫不变。
    慕容荃第一个跳起来叫道:“看吧,我说就是他拿了吧!喂,穆老头,装傻可就是默认了!”
    铁塔汉子笑道:“穆前辈真是慎重之人。既然这东西在穆前辈身上,没有落在其他宵小鼠辈之手,在下也就放心了。”
    慕容荃怒道:“谁他妈的是宵小鼠辈?”随即醒悟这是铁塔汉子在激穆奎山。
    铁塔汉子郑重道:“穆前辈,在下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得罪前辈,不过在下对前辈的敬重仰慕之心,可昭日月,得罪也不怕了。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前辈身上揣著这麽个东西,还如此招摇,似乎……不是太妥当呀。
    “咱们飞虎山虽然不是什麽大帮派,不过江湖上的朋友,也曾送我们帮主一个‘义薄云天江东小孟尝’的称号,如果前辈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下是义不容辞……”
    穆奎山突然开了口,淡淡地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说话。”
    铁塔汉子一名手下,终於忍不住怒道:“姓穆的,我们二当家的跟你客气,那是……”
    “嗤”的一声,那人声音突然中断,众人一呆,就见他的脑袋猛地窜起老高,在梁上一弹,重重砸在慕容荃面前的桌子上,砸得碟碗乱跳。
    众人嘘得同时发一声喊,俱都跳起身。
    那人的身体,兀自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向前跌倒,脖子处的血喷发出来,冲得他面前一人满身满头的是血。
    那人猝然不防,吓得尖叫,脚下踩到血,摔了个四脚朝天。
    铁塔汉子身上也溅了好多血。
    他也没料到穆奎山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出手就这麽狠辣,自己可还连他怎麽出的手都没看清楚。
    他双臂一展,滑出两丈远,又惊又怒地道:“姓穆的,你这是什麽意思?亏我好言对你,你竟然突施杀手!
    “阴阳铜鉴真在你身上,你……你他妈就别出来露脸啊!”
    他自进店以来,第一次气急败坏到骂人的地步,几名手下各自脸色惨白,抽出兵刃站在他身後。
    慕容荃在後面又跳又叫:“是吧,老子没说错吧!这叫做贼心虚,妈的,还要杀人灭口!”
    穆奎山抹一把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跺跺筷子,继续吃菜。
    众人这才见到他筷子的下部满是血迹,敢情他刚才竟是用这双筷子,削掉那人脑袋的!
    酒店里一时间寂然无声,铁鹰教众人都默默往後退著,心中都是一般的念头:“幸亏今日先出头的是飞虎山的笨蛋,否则这颗脑袋说不定就是自己的了。”
    慕容荃一边退,一边道:“铁兄,妈的,跟著老不死的拼了啊!飞虎山号称东南第一大帮,铁兄贵为二当家,别人把屁股都凑到脸前了,可不能就这麽忍气吞声……”
    铁塔汉子回头怒道:“住嘴!你妈的再说老子先废了你!反正若阴阳铜鉴在他身上,老子杀你就像杀条狗!”
    慕容荃老脸涨得通红,也怒道:“什麽?老子帮你说话,你还冲老子乱叫?你以为老子一路没跟你硬来就是怕了你,老子是顾全江湖朋友的面子。
    “喂,穆老头,趁我们两边打架,你自己走得越远越好。”
    铁塔汉子狠狠瞪他两眼,又回头盯著穆奎山,两只手负在背後,极轻地往袖子里一收,待伸出来时,十个指头上各套了一枚铁指甲。
    慕容荃和他手下人看到这铁指甲,忍不住一哆嗦。
    慕容荃心道:“要不要同时下手……这两个家伙斗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老子可要等等再说。”当下默然不语。
    铁塔汉子慢慢绕著穆奎山走,一面道:“姓穆的,我念在帮主当年与你有些交情的分上,对你好言相对,你却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倒也罢了。阴阳铜鉴这玩意儿,哼,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得到的。你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凭什麽跟我们飞虎山争……”
    说到这里,正绕到穆奎山身後,眼见穆奎山端著酒壶发愣,似乎没有留意,铁塔汉子突然双手一抡,同时从两个方向袭击穆奎山的脑後。
    眼见十根铁指甲迅疾如风,就要插入穆奎山头颅,慕容荃心头剧跳,心道:“妈的……”
    忽听“啪”的一声响,铁塔汉子猛地一震,铁指甲在离穆奎山的头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收住。
    众人眼前一花,不知什麽时候,穆奎山那本来斜靠在桌旁的铁杖,已斜斜向上,铁杖头的尖刃正扺在铁塔汉子的喉头,几乎只差一分就要刺入。
    众人谁也没发声,摸摸僵硬的脸,这才注意到那桌子上多了一条铁杖粗细的口子,刚才那啪的声音,竟然是穆奎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拍击铁杖,让铁杖砸破桌子,旋了一圈,分毫不差地迎上铁塔汉子的咽喉。
    这分定力与内力,慕容荃自问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穆奎山淡淡地道:“既然说到了交情,那就算看在黄云峰的面子上,饶你一命。滚。”
    直到铁杖收回去,铁塔汉子才浑身一颤,倒退出老远。
    他拼命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涌到嘴里的血咽进肚子里。
    刚才那一下虽然没有真正刺到自己,但杀气太盛,仍是让自己气血翻腾,比之重重挨上一拳还要难受。
    铁塔汉子推开来扶他的手下,勉强站直了,血红著眼睛盯著穆奎山,冷冷地道:“姓穆的,不管你身上有没有阴阳铜鉴,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我自问要拿你有些吃力,不过我们帮主可比我高了许多。有种不要走,这帐咱们一定要算的!”
    说著,恨恨出了店,也不管风雨交加,下得正大,硬著头皮走了。
    他手下的人手忙脚乱抢回尸体头颅,也跟著跑了。
    慕容荃呸道:“妈的,兄弟死了,溜得比谁都快,飞虎山的老二,确实不同凡响。”他手下帮众也哄然大笑。
    话虽这样说,慕容荃见追了自己这麽久的飞虎山众人说走就走,心中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
    眼前这老头说来,也是跟阴阳铜鉴大有关系的人,搞不好一个不高兴杀人灭口,自己也跑不了。
    当下陪著小心笑道:“穆老爷子,你真厉害,一招就吓走了飞虎山老二,真他妈不得了。
    “来来来,我慕容荃自然不配跟你喝酒,自乾一杯,聊表敬意!”说著,一口乾了。
    穆奎山仍旧默默的喝酒吃菜,并不看他。
    他手下兄弟也乱七八糟说些半通不通的恭维话,每个人都灌了七八杯老酒。
    他们被飞虎山追赶已有多日,受尽了鸟气,各种不堪之羞辱难以描述,今朝晦气突然消尽,都是说不出的痛快。
    渐渐的酒劲上来,慕容荃的舌头大了起来,脑子也有些糊涂了,笑道:“穆老爷子,嘿嘿……你……你厉害!
    “老子听说十几年前,你就跟‘霜雪神剑’陈海山干过一架,嘿嘿嘿嘿……真他妈有种!
    “你……你说!你有什麽事,兄弟我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跟……跟他妈定你了!”
    穆奎山终於放下酒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心里不痛快。”
    慕容荃抹去嘴边的酒水,瞪著双眼,大声道:“有什麽不痛快,你、你就说出来!谁招惹了你,老子跟他玩……玩命!”
    他手下帮众一起拍桌子大叫。
    穆奎山道:“有件事,真是犯难……”
    慕容荃大著舌头道:“不是犯难的事,也用不上老子,是不是?你……你尽管说!”
    穆奎山看了他良久,终於迟疑地道:“一个月前,我使尽各种法子,杀了司马南风全家一十七口,灭了威服寨,斩了他四肢,埋在田里,可是直到他死,也没说出阴阳铜鉴的下落。
    “五天以前,苦真也这麽死了,还是没有说出什麽。唉,我今日见了你,开始不知道怎麽办好了……”
    雅间里的道亦僧实在包不住,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却被酒呛到,大声咳嗽。
    小真也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只有阿柯脸色苍白,拼命做手势要两人噤声。
    穆奎山不去管雅间里的声音,一双眼说迷茫也好,疲惫也罢,反正无神地看著慕容荃,道:“你说,我该怎麽办才好?”
    慕容荃还有些不清醒,只觉得穆奎山说的事,似乎跟自己有关系,但到底是什麽关系也说不上来。
    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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