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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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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儿脸上立刻飘起两朵红莲,但还是不服软,撅着嘴道:“你们敢,我可是明儿要选秀进宫的……进……”         
  这丫头一情急,把自己的底给卸了。这会儿正面红耳赤,愣在那儿。总算安静了几分,弘历坐在我们的对面,好奇还有好色,盯着洛儿的小脸不放。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才红着脸别开了头,洛儿这会儿变成了哑巴,羞红着脸低头不语,衣摆都快被她扯破了。         
  我拍拍洛儿的手笑道:“傻丫头,你家住哪啊?不会真想跟我们回家吧?不过也没关系,倒少了程序了。”         
  弘历呵呵地傻笑,洛儿腼腆地不敢直视弘历的眼睛,真是奇了怪了,这就对上了?想着要真对上倒好了,也少个情敌,弄不好选秀进宫成了雍正的后宫,企不更难堪。         
  “我家住城东,我阿玛是察哈尔总管,刚才骗了姐姐,对不起!”洛儿红着脸道。         
  弘历追问道:“这么说米思翰是你祖夫吧?你阿玛叫李荣保?你是富察家的小姐?”         
  洛儿惊讶地抬头道:“你怎知道这么清楚啊?你认识我阿玛?”         
  弘历小屁孩立刻装成成熟的风度,端着身架笑道:“我家跟你家很有渊源,祖上也有交情,只是你我小辈不相识而已。”         
  我真要晕倒了,在你家做官,能没有渊源?还真能攀关系。    
  洛儿一改刚才的窘态,兴奋地道:“那我叫你宝四哥吧!怎么都没见你到我家来啊?我家常有文哥哥、雨哥哥、方哥哥来玩的,都是我哥哥的好友,只是阿玛不许我出门见客,我们就私下里谈诗论画,很有趣的,你若有空也来吧!”         
  这丫头还真是纯得可爱,情窦未开啊!弘历端着笑,眼里竟有几分醋意,笑回道:“你阿玛说的没错,男女有别,小姐又天生丽姿,真是不妥?”         
  我忍不信噗哧笑出了声,弘历的小脸一下涨得通红,洛儿也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两根小青葱硬是装大蒜,还在我面前,真是搞笑。我揉着洛儿的肩道:“洛儿,你想嫁个怎样的人啊?”         
  弘历也一脸期待,洛儿支支唔唔地道:“我还小,没想过,我阿玛说赶明进宫就由不得自己了!”         
  洛儿一脸迷茫的神色,看来家里太宠着她,记得弘历的妈这会儿都给雍正了。她拉着我的手嗲声道:“姐姐才是天生丽姿,姐姐嫁给哪个才子了?”         
  我顺口撅嘴道:“还才子,我命薄嫁了个傻子,一天到晚都没空陪我,这不我耐不住寂寞,跑出来了呗!”         
  弘历手捂着嘴,佯装咳嗽。洛儿不解地道:“他为何这般忙啊?皇上也不用一天忙到晚啊?”         
  我笑问道:“你怎知皇上不用一天忙到晚啊?”         
  她眨着大眼睛,眼眸清沏的似一汪清泉,朱唇微启,思索道:“皇上要下江南、狩猎、听曲,不是还要与娘娘们说说话吗?”         
  我抱着洛儿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说的皇上不是咱现在的皇上,咱现在的皇上连睡觉都做梦批折子,那还有这闲情?”         
  洛儿撅嘴反驳道:“为何我说的就不对,姐姐说的就对,难道姐姐走进过皇上的梦里?”         
  我真是无言以对啊,这丫头还真能辩,弘历咧着嘴傻笑。赶车的小林子轻问道:“爷,已是城东了?小姐家是哪户啊?”         
  聊天的时间真是过得快啊,都从城西赶到城东了,洛儿探出了小窗,兴奋地嚷道:“就是前面那户,帮我送到后门!”    
  马车噔噔地缓行,在小巷里停了下来,洛儿东张西望了一番,才跳下马车,边跑边道:“谢谢你们,后会有期。”         
  弘历笑着目送,将至门口,洛儿又回头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住哪儿呢?”         
  弘历正想开口,我抢先道:“洛儿,那天想见我,托人带个信到清雅居,我再溜出来见你!”         
  “好啊,好啊,姐姐再见!”洛儿挥动着小手,跑进了门,看来还有把门的。         
  车上少了洛儿,弘历就缄默不语了,我也靠着闭目养神。心想古人或许更容易一见衷情,因为他们都被礼教束服着,没有太多男女相见的机会。想着今日真是收获不少,一想起回宫心又冷了几分,那个傻子何时开窍带我下江南啊!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时不时传来“呱呱”叫声,我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天边的云彩也已散尽,天色渐暗。我急步如飞,这个死小子,怕雍正知道他带我出宫,第一个拐角就把我给撇下了,下次若求到我头上,看我怎么整他?         
  我蹑手蹑脚的跑到养心殿院门口,靠在墙角侧身往里窥探,院里静静地,只有养心殿地门口立着两个太监。养心殿正厅并没有灯火,好运气雍正一定在里间,两个小太监无所谓。理了理袍子,大摇大摆极竟自然地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谁啊?这是皇宫禁地,不要想脑袋了?”    
  从没觉着太监的声音像今天这样刺耳过,回头怒瞪了他们一眼,怒声道:“叫什么,嚷什么?把皇上惊了,你们的脑袋要不要啊?”    
  他们傻愣愣地凝视了我半晌,还是左边的太监眼尖,颤颤地跪道:“奴才给主子请安,奴才刚才瞎了眼了!”         
  旁边的太监闻言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我负手一本正经地道:“罢了,也怪爷这身打扮。”         
  “好威风的爷!”身后传来雍正威严的声音,小太监直呼万岁,我却不知如何回头,低着头愣在原地。    
  雍正的小太阳的威力逐步上升,我的后背都快被射穿了,傻笑着回头,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他迟迟未曾吭声,微微一瞄,他灼灼地目光中透着怒气,吓得我快速低下头。这半蹲的姿态真不是好受,定力不够,身体开始晃动,索性颠坐在了地上,抬头仰视着他,苦着脸装可怜,哀切切地道:“皇上,您为何又生气啊?算我不对还不行吗?”         
  他摆着臭脸,目光凛然,缓缓地道:“怎的?你还不知错?什么叫就算?”         
  心里真是火啊,本姑娘都认罪了,他还不放过我。忍住,一定要忍住,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全在他手里捏着,跟他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识实务者为俊杰。得了,老子装晕总成了吧?故意晕乎乎地眯了眯双眼,身体微微一颤,晕倒在地!         
  “又怎的了?”雍正急唤着到了我的跟前,把我快速地抱了起来,直奔小屋。    
  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锁,很是自责,躲在他怀里差点偷笑出声,这招果然有用。细一想有点自责,有觉着这招至此一回,不可多用,不然狼来喊多了,就失效了。怕自己躺在床上,被他注视着笑出声,那可麻烦大发了。轻哼了声,微微睁开双眸,无力地道:“皇上,我错了,我只是太想出宫了!”         
  他轻轻地把我放至床上,深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身体还未好全,就到处乱跑,出宫也不跟朕商量一二,都去哪儿了?”         
  我兴奋地道:“见了许多才子!”雍正疑问的眼神,才觉着自己又乐不思蜀了,忙又眼神黯淡地缓缓道:“见了一个让人景仰的有节气的才子,人如画,如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所以说上天有时还是公平的,没有给你美貌,定会给你才华,没给你财富,定会给你好的机遇,只可惜这样的公平太少了!”         
  雍正的脸由阴转睛,拂了一下我的脸庞,笑骂道:“死丫头,到底见了谁了,让你生出这么多感慨来,朕看上天对你就不薄,既给了美貌,也给了才华,更是给了你财富,你还有什么可叹的?”         
  突然又觉着很感动,人就是这样,若是有个男人天天对你百依百顺,我或许就觉着那是应该的。偶尔得到,会让你感动地无法形容。    
  从床上窜了起来,紧紧地抱着他。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怒骂道:“死丫头,还敢朕面前装样,越来越没个样了,看来是朕太护着你,让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用力想推开我,我死不松手,在他耳际轻声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他为之一震,抱着我默不作声,屋里静地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我只道这刻他才真正属于我,他的心里一定想着与我的点滴,就像我的心里只想着与他的往日旧事。         
  “今儿这是怎的了?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才这般温顺吧?”雍正的疑问声打破了沉静。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摸着脑袋,晕着倒回了炕上,直翻白眼。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左颊,无可奈何地追问道:“你又使得那门子招数啊?”         
  我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皇上,你也是个世间小丈夫,疑神疑鬼的,乱吃疯醋!”说完拉起被子,遮了个严实。他果然边扒被子边怒吼道:“死丫头,你再说一遍试试!”         
  肚子不合时适的咕咕直叫,他又忍不住轻笑出声,拉起一脸通红的我道:“丢人,还不起来,朕也饿了,吃了点心,陪朕批折子去。”         
  我笑着爬了起来,跟他到了养心殿。还是装蒜好啊,要不然一顿批判是少不了的,今儿被我逃过一截,原来雍正也有死穴,就是经不起我的柔情攻势,开心地呵呵笑出了声。不解地回头,我忙又恢复若无其事的常态。    
  李德全送上了餐,我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他连试毒都免了,要死也是我先死,雍正无奈地摇头,却没有责备,我冲他傻笑,他除了摇头叹气还是摇头叹气。         
  第二日傍晚,弘历就把郑板桥的竹石兰图送了过来。拿在手里真是如获至宝,竟让我看到了郑板桥的原迹。折腾着把它挂在炕的一端,这才觉察到弘历还没有走,立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焦虑模样。心想还没到春天,这只小猫难不成思春了?轻推了一把他道:“想什么呢?地都被你蹭出洞来了,知不知道有个洞,很容易摔跤的?”         
  弘历被我一唬,还移开脚低头查找,听到我的哈哈大笑的声音,才红着小脸,怒声道:“额娘,为老不尊,哪来的洞啊?”     
  我嘻笑道:“有个人想找个地洞钻才是真的,怎么有心事?”         
  “我……我想让额娘帮忙,洛……小姐来找你的时候,也带上我可好?”弘历涨红着小脸结结巴巴,一脸恳求之色。         
  “弘历,你在此作甚!还不回去读书!”雍正冷然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弘历吓得低头请安后,跑出了院落。         
  我才懒得管他们两父子,坐在炕上端详着郑板桥的画。又唤来双儿,把画描成了绣品。                         
  一时被雍正的柔情所迷惑,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曾想还是朝着历史稳步前进,九月末年羹尧被抓回京问罪,没几日听说年妃病了,估计十成是被雍正来势汹汹的气势给吓得。我若是年妃不吓死也忧郁而终,谁让她得势时欺人太多,这会自然担心的事就更多了。       
  今年的天气异常的好,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还怕晒黑了咱这张脸。十三笑盈盈地跨进了院,笑问道:“几月不见,没受罚吧?”         
  本来喜出望外,被他一盆冷水泼得从头凉到底,撅着嘴道:“怡亲王,你若看着我不顺眼,就直说,干嘛咒我呀?”         
  十三黑瘦了许多,还留起小胡子,让我看着别扭。他忙笑着赔礼道:“是爷说算了,怎把你这个贤女说成魔女了呢?”         
  我佯装着脱鞋扔他,他就笑得更欢了。我侧头问道:“你都去哪逍遥了?也不带上我?”         
  十三边走边道:“去景陵选陵址去了,这不刚一安排好就回来了!”         
  “啊?”我不自觉地喊出了声,这雍正的陵寝不是在河北易县的嘛,怎跑遵化去了?如果历史没有记错,那不是多了个半拉子工程,劳命伤财吗?         
  十三疑问道:“怎的了?”         
  我思衬着到底管不管这事,想着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摇头道:“没什么,有点好奇而已。走,皇上正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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