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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的魍魉暴君-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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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推开元魍的怀抱,心里也很奇怪:难道是老人家看不下去他们当街拥抱的行为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在路边摆摊的木匠,刚要收摊,你们就过来了。你们刚刚拥在一起的画面很美,给了我灵感。于是,我没有问过你们,就把你们两个刻下来了。”老者双手托出一个半尺高的人形木刻,“我想了想,这个木刻应该给你们才是。”

金蓝望过去,那木刻当真雕得栩栩如生。那一双抱在一起,仰看夕阳男女的面目,不正是她跟元魍么?

就连周身散发出来的幸福感,眉间那一缕似有还无的淡愁都能从这木刻上感觉到。

这位老者,当真是鬼斧神工,并且观察入微。

金蓝很喜欢,掏钱袋:“老人家,这个多少钱?”

老者把木刻塞到她手里,笑道:“这个不要钱,既然有缘,就送给你们。就当老朽给你们的祝福。”

金蓝也不推脱,看这老者的面容,便知这位不需要靠这手艺过活,也许这只是他的个人爱好,这才出来摆摊雕木刻。既然人家说送给自己,她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道:“那就谢谢老人家了。”

老者摆手:“姑娘客气了。”再转头看了一眼元魍,这才挑着旁边的担子走了。

金蓝抬手在元魍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

元魍收回随着老者而去的目光:“我觉得这人有点奇怪。”尤其看他的眼神里,好像带了几分怀念,几分伤感。

金蓝道:“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元魍想想也是。

金蓝举了举手里的木刻:“不过,他倒是做了件好事。这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证明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物什呢。”

元魍突然记起确实如此,他想,回去后,定要找画师给他们画像。他要把金蓝的房间布置成四壁都挂着他们两人的画像。他要让金蓝每时每刻都看到他、想着他。下载本书请登录

196…197 前周篇(V52)

196住进新家

诸葛家的事情告一段落,诸葛鸿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在铁证之下,这位霸占诸葛家十几年的伪家主轰然倒台,其罪行大白于天下。

端木正当夜便将此人关押进天牢,再向刑部进折子,呈报天子,即使不是秋后处斩,也必定会流放边疆,终生监禁。此事不提。

只说金蓝这边。

诸葛府旧主坍台,赵小才终于认祖归宗,改名诸葛惊才。为防诸葛家有人对小小年纪的小盆友做家主不服,诸葛太爷跟老夫人重新执掌诸葛府大权,只等小才长大,与诸葛府内同一辈人一争高下。

对于一路上对护送小才到临州、并且帮助斗倒诸葛鸿才的金蓝一行,诸葛太爷跟老夫人更是千恩万谢,硬是留着他们在府内住上了一段日子。

而端木正大怒过后,终于想起还有一个“救命恩人”需要重谢。于是特意又到诸葛府来看望金蓝几人。

其时,金蓝正挥舞着水袖,大唱“擒贼杀寇”,元魍演贼寇,披头散发盖住脸面,搞得看不清相貌;其他人演小卒子。血无衣跟张冲在喝茶围观。

端木正到达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着这里头一片精彩,铁锅铁铲叮铃哐啷得响,比戏园子演得更入戏。

诸葛文才硬着头皮道:“大人不要在意,他们经常这样自娱自乐的。”——这群神经病,今早肯定又没灌药。

端木正迎风而立,心里在给自己做建设:江湖人都是有些怪癖的,不要大惊小怪。

还是刘全眼尖,看到门口二位,赶紧迎了上去:“大人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玉多多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双手搓了搓,笑得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大人来,当然是来奖赏我们营救有功啦!端木大人,我们很知足的,黄金万两、布帛千匹就够了。”

端木正嘴角在抽搐;诸葛文才掩面想哭。

金蓝一把把这两个拍飞,笑得温婉得宜:“大人,别听他们胡说。您快请进来坐。”

端木正看着一地用来充当戏中道具的破椅子,实在不知道该进去坐在哪里,难道让他坐桌上?

想了想,这位决定还是站着说话就好:“本官是来向各位道谢的。当日若不是刘壮士挺身相救,恐怕今日本官就不能站在这里了。”虽然端木正十分怀疑自己能够避开那支箭,但是刘全因他受了那无妄之灾,也是不假。顿了顿,又礼节性问道,“刘壮士伤口有没有大碍?要不要我请太医来瞧瞧?”

诸葛文才瞧着刚刚还精神抖擞,听了端木正的话后,突然就掐腰虚弱下来的刘全,扭脸默默道:请太医来也好,不是治伤口,是治他脑袋。

刘全只顾着摆pose,金蓝代表他发言:“大人实在太客气了,让我们真的无地自容。要说道谢,应该是我们去向大人道谢才是。那天,刘全冒犯大人,实该死罪。大人宽宏大量,饶恕了他,我们倒不知怎么感谢好了。”

刘全在后头一会儿作拳击状,一会儿作躬身谢罪状,一个人自导自演,将金蓝这段话表演得入木三分。

端木正忍了半天,才没让自己整张脸抽筋、以致当场失态:“不知者不怪。刘壮士性情耿直,有一说一。其实要真论起来,也是当日本官的态度不好。”再看一眼刘全,这位心里却在告诉自己,还是不要与这群人多接触了,脑袋不正常可能会传染啊。

这回不仅刘全在表演,连玉多多也参与进来了。两人互相拜倒,跟夫妻对拜似的——正在演出金蓝跟端木正的客套对话。

端木正更加坚定远离这伙人的打算,道:“本官带了些谢礼,虽然不如玉姑娘口中那么贵重,但也是本官一份心意。本官府里还有一些公事,就此告辞,不打扰各位演戏的雅致了。”

说着都不等金蓝送客,这位就挥挥袖子,自己走了。步子急得感觉再晚走一步,就赶不上投胎的队伍了。

后面传来元魍嘶哑而又不着调的男低音曲声:“杀~身~成~仁~”

端木正腿一软,要不是诸葛文才扶住他,这位直接就能摔了。他再一次感慨迅速离开那个院子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诸葛文才送完端木正,回到金蓝一行的客院,十分肯定得指责:“你们刚刚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出脱线的模样,故意不跟朝廷大员打交道。

金蓝帮元魍把发重新束好:“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也不想靠着那些大人物发迹。况且当日他受伤的真相,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人,翻脸比翻书快。我们还是远离他一些好,免得遭祸。”最主要的是,掩盖掉元魍的面貌。小心这些人,总是没错的。

诸葛文才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也便没再说什么。

倒是金蓝还有话要说:“我们住在诸葛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有空帮我们瞧瞧,哪里有房契要转让的。唔,小四,你说我们找哪个方位的房子好?”

元魍道:“还是在城里吧。你以后置办东西也方便,万一有个头疼发热,也能及时找大夫。而且,有诸葛家照应,也好。”

金蓝笑:“那成。咱们就找城里的房子。”转头看诸葛文才,“麻烦三公子了。”

这人突然的正经反而让诸葛文才有几分不适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瞧着金蓝的眸子里,居然有一闪而逝的忧伤。



诸葛文才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三天就找到一栋小楼,如他们的愿,离铜雀街不近,旁边没有达官贵族居所,虽然地方僻静,但周遭却是店铺、医馆俱全。

本来这小楼做的是书肆买卖,据说生意不好,老板才准备把这栋小楼全都卖掉,再到城中央去开店。

金蓝跟元魍去看过,觉得这里正是他们想要的住所,一进去,满室书香,也很令人舒服。

金蓝索性决定接着做书肆生意,既然是住城里,不是住乡下,那肯定得有个营生。一楼继续开店,二楼当卧房。

元魍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同意。

当他们准备跟老板商量买房事宜时,诸葛文才便将这房屋的地契跟房契送到了他们手中。

虽然诸葛文才对这群人的神经构造很是怀疑,但是对他们能力的欣赏,以及感谢之情,还是不言而喻的。

金蓝跟元魍也不客气,反正这点钱,对诸葛家来说,也是九牛一毛。而对他们就不同了,一路上花销不说,还被玉多多坑去不少,剩下来的钱,还得给金蓝买补药。

虽然元魍确信自己带的金子足够,但还是觉得应该给金蓝留下更多的钱,以防万一。

元魍带着刘全把小楼重新装修了一番,所有设计布置,全都亲自动手。

一个月后,金蓝便从诸葛府搬了出去,来到了两世里头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197结发之情

玉多多看着头顶上的新招牌,感觉头晕目眩,问刘全:“上头那是什么字?”

刘全很高兴,转脸看向金蓝:“姑娘,终于有人比我更没知识没文化了。”回头教导玉多多,“跟我来念,第一个字读‘恋’,第二个字读‘金’,第三个字读‘楼’。”

玉多多去撞柱子:“这三个字我都认识。可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觉得那么玄幻呢?这真的是一间书肆的名字吗?这个名字真的不会受到民众的投诉吗?”这个世界已经被闷骚男霸占了吧?!这其实是“炼金”,不是“恋金”吧?!

刘全一本正经得朝她建议:“你以后也可以让你家相公给你买一座楼,名字就改成‘恋玉楼’。”

玉多多浑身鸡皮疙瘩一抖,自己不撞柱子了,拉着刘全去撞:叫你们主仆几个恶心我!

金蓝对着那楼名但笑不语,眼神愈发温柔。

元魍牵着她进房参观。

玉多多刚走进去瞧了一眼,就奔出来吐了。四面墙上都挂满了元魍跟金蓝相依相偎的画像不说,那床头边的一副元魍单人像是怎么回事?用来半夜驱鬼吗?

这两个日后都要朝朝暮暮了,还需要看画像做什么?

玉多多再一次表示恋爱中人的思维实在不能理解。

金蓝抚过床栏、木桌、椅子,再摸过镜台、脂粉、紫砂壶。

刘全悄悄告诉过她,这房间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元魍亲自打造的,这屋里所有物什都是元魍亲手选购的。

这个小楼,是元魍送给她的第一个家。

元魍再牵金蓝去院子里。

一张竹制吊篮摇椅在轻风中微摆。

金蓝走过去,坐上:“你还记得这茬啊?”当日在宁古城时,她还开玩笑就凭她、小四跟刘全三个,是做不了这摇椅生意的呢。

元魍轻轻推了把吊篮,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从来都不会忘记,不敢忘记。

摇椅前后荡悠。

金蓝被微风拂得放佛心都要飘扬起来:“小四,你生日快到了吧?”

元魍想了想,道:“八月十四,还有一个多月。”去年这个时候,金蓝正被血无衣囚禁中,而他正在心急如焚得练功以致走火入魔,认识金蓝以来第一次生日没有吃到金蓝煮的面。

金蓝微微敛眸:“这次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元魍从身后围住金蓝的脖子,把头放到金蓝肩上,轻声道:“你准备什么,我都喜欢。”

微风吹来,拂起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住所也定了,小日子算是正式开始了。

元魍每天都紧紧跟着金蓝进进出出,最远不超过金蓝三步,仿佛影子一样,看到金蓝,后面必是元魍。

玉多多对此情形表示十分费解,问刘全:“你有没有觉得你家主子最近愈发粘着金蓝了?”金蓝如厕,他在外头守着;金蓝洗澡,他在房里候着;金蓝睡觉,他在旁边看着。这紧迫式盯人法,也忒吓人了。元魍别是得了什么病吧?

刘全向来一根筋,想了想,道:“其实也只是比平常多黏糊了一点点而已。”

玉多多指着金蓝衣橱再问:“那他给金蓝买那么多衣服干吗?”夏衣冬装,样式繁多,款式齐全,任君挑选。玉多多觉得金蓝往后好多年的衣服都被买全了,一天穿一套,都不用愁没衣服穿了。

刘全思考片刻,道:“难道是成衣店正在减价大酬宾?”

玉多多一栽歪,无力挥手:“就不该跟你这二楞子讨论!”回头询问血无衣,“血老大,你有什么意见?”

血无衣意见确实很大:“金蓝从来没给我过过生日!”

玉多多彻底倒地!

主题党张冲望天:果然,又跑题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就没人问他意见呢?他虽然提供不了确切答案,但也绝对不会偏出主题那么远啊!



八月十四这天,金蓝把书肆铺子关了,跟元魍去城外郊游——后面跟了一大串尾巴。

元魍对此十分不满,回头瞧血无衣:“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这位,在他跟金蓝的家里直接当了白食客了,而且,似乎有种乐此不疲、从此扎根的感觉。

血无衣笑得毫无压力:“因为看到你们两人世界,我很不爽。”

刘全不解,于是插嘴:“那您不是更应该赶紧离开,眼不见为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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