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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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场赛事对主看台的各位算是灾难,但是对元魍几个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成功的了。
元魍把刚刚削成片并放到温水里泡过了的苹果递给金蓝,还是有几分抱怨:“其实这么小的事,你不用上场的,我完全可以替代。”再心疼得帮金蓝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血无衣倚在墙上,凉凉道:“我觉得那匹马比金蓝更需要你的慰问。”血老大认为自今往后,那匹宝马可能要变废马,心理阴影太重。
金蓝一边吃苹果,一边告诉血老大:“放心,我已经帮它做过心理疏导了。”
血无衣甩甩袖子:“待会儿就该到我表演了。”
金蓝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别把人玩儿死了。后面他还有用呢。”
血无衣冷笑:“你们就爱多此一举。”要他说,现在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在那人睡梦中就能把他解决掉,省心省力还一了百了。不管是以前的仇,还是要帮那小孩儿夺回家主位置,目的都能达到。偏偏金蓝不允许。
金蓝还是那句话:“咱们不是法律,没权利决定别人生死。”
血无衣想起这位对瀛洲大牢里那个李德才知府毫不犹豫狠下杀手的一幕,轻哼一声:“虚伪。”
金蓝习惯了这人经常性的打击,于是装作没听见。
。
金蓝来到前场看台。
惊慌的人群已经慢慢镇定了下来,插在后头墙上的旗杆也被人拔了下来。就连被护送下去压惊的大人、老爷们也纷纷回座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盛会还是要继续办下去的。只是主看台上的那些个人回头看金蓝的眼神就跟围观横空诞生的怪物一样,眼神里,惊奇里头带着惊恐。
金蓝明显比他们更惊恐,弱柳扶风的模样,过来负荆请罪,泫然欲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马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就自己跑了起来。哦,对了,好像在第一圈其他人经过的时候,那马就开始不对劲了。还望各位大人、老爷大人大量。”看上去是请罪,实际上却在先发制人,为自己脱罪。
影后玉多多很配合,点了点口水挂在眼角,默契十足得站了起来,那小模样,十分哀怨:“其实我家姑娘早就推拒了这次比赛,她身体孱弱,根本不适合这种激烈的比赛。实在是因为诸葛老爷盛情难却,我们才客随主便。本来以为诸葛老爷给我们家姑娘报名的会是书画比赛这种适合女孩子,而且养心凝神的,没想到会跟一群大男人在一起比赛马……”
金蓝适时得开始摇摇欲坠。
美女除了有养眼的作用外,有时候,还能够用来迷惑男人。否则,历史上怎么有那么多红颜祸水的存在呢?
把玉多多其人猥琐的人品放到一旁,单看这姑娘长相,再把这位平时大大咧咧的个性扔掉,捏着嗓子装一下柔弱,还真有几分祸水红颜的资本。
金蓝那是在脱罪,这位一开口,就直接把罪过移到诸葛鸿才身上。
喏,若不是诸葛家主勉强金蓝参赛,怎么会出现今天这场闹剧呢?
所以,真正的罪魁,是诸葛鸿才呀。
本来金蓝一个说话可能还没什么信服力,但是加上一个玉多多,立马就让在场许多人把谴责的目光投向了诸葛鸿才。
那黄大人也不是傻瓜,看看金蓝那确实虚弱的模样,觉得让这姑娘去跟一群男人竞争,真的有整她之嫌。再想起金蓝从上马开始,就害怕得伏在马上,连头不敢抬。就最后抬了下头,还差点把自己跌死。
黄大人认识诸葛鸿才多年,对这位心机为人,也算了解。本来这位要整谁,他倒也不在意,甚至还可以趁机卖给他一个面子,助其一臂之力。
只是,这回诸葛鸿才玩儿大了,差点就把他们的性命都赔上了。
此时,黄大人心中自然默默积压上一层邪火。警告得看一眼诸葛鸿才,才对金蓝两个挥挥手:“算了,你一个姑娘家今天也受惊了。本官就念在你不是有心,而且态度良好,况且今日还是这么个好日子,大家又没有什么损伤,本官就不与你计较了。”
所有人一致忽略掉诸葛鸿才脖子上缠着的绷带——自作自受!
金蓝朝主宾席福礼,千恩万谢后才回到刘全为自己留的位置上。
玉多多状似扶着她,实际上在使劲捶着这位,小声道:“你后面那两圈不会悠着点儿啊,不知道那沙尘暴会伤及到我们这些无辜啊?”
金蓝推开她“关爱”的怀抱,虚弱得倒向另一旁的刘全身上,龇牙咧嘴得教育玉多多:“我们要有职业道德,演戏就要演全咯。”
刘全小贼眼珠子在左顾右盼,他家主子不会躲在哪个角落正瞧着金蓝靠在他的肩上吧?他要申诉,金蓝要靠过来,这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
想了想,小全子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伸出小拇指,以最小的接触面积把金蓝的脑袋搡回到玉多多身上。
金蓝瞪眼:“刘全同志,最近果然胆子肥了嘛。趁热打铁,要不要去捉条蛇试试?”
刘全痛苦捶胸:“姑娘,你要理解啊,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胆小啊。”
张冲的存在向来是提醒诸位主题何在的必要人物,他指了指场地中央忙着换道具的仆从:“射术比赛,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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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局部下雨
本来金蓝的马术赛只是第一组,后头应该还有好几组人,可是因为第一组人马意外频生,让主办方黄大人心有余悸,便取缔了后面的马术赛,直接跳到了下一场运动赛事上。
玉多多感慨:“你们是要有多作孽哦,以后临州城若是马术衰落,你们就是历史罪人呀。”
正说着话,就见运动健儿们迈着矫健的步伐进了场,押底的是一身红衣的少年血无衣。
玉多多很有危机意识,问金蓝:“我们要不要先避一避。”金蓝比个马术,都有不明物体飞向观众席。血无衣手上的,那可是光明正大的凶器啊。而且,那位万一兴致来了,朝他们几个射箭直接杀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金蓝安抚她:“我觉得你不观赏他的表演,在他比赛的时候离开,后果会更加严重。”
玉多多悲哀得抹眼角的口水:“出门前果然要看黄历啊。”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得扯淡,下面一列比赛的选手们已经站定。
射术比赛规则简单,每人面前十米处有个靶子,分别射十箭,每组中命中靶心最多并且用时最快的人可进决赛。
玉多多悄声问:“血老大射箭命中率怎么样?”
金蓝想了想:“从前跟他比射击,我从来没赢过他。我想,射箭应该也不差。”
玉多多虽然不知道射击具体代表什么,但是话里的意思她听懂了,于是更加忧郁了:“那完蛋了。万一他一个不爽,把箭对准了我们,我们不就在劫难逃?”
事实证明,玉多多同志的担心纯属杞人忧天。
这场次比赛,一转眼工夫,就结束了。血无衣在一弹指的时间内连发十箭,箭箭命中靶心,根本没有给其他对手表现的机会,完胜。
观众一瞬间的愣神后,开始大声欢叫。
百步穿杨的境界,怕也就是如此了。
黄大人摸着胡子,很满意,朝诸葛鸿才道:“这少年,倒是个人才。诸葛老爷啊,你什么时候身边有了如此良将,也不给朝廷推荐推荐。朝廷正需要这种人啊。”
诸葛鸿才刚刚被金蓝吓到的心脏才放回肚子里,此时见此情形,只得面上强笑:“江湖小伎俩,大人过奖了。”他本来打定的主意是在三场比赛中分别“意外”得让这三人出事故,从而打击到这群人,即使在这些“意外”中他们侥幸没死,也能侧面给他们一个教训。
只是没想到这“意外”没发生在他们身上,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马术赛自己差点丧命就不提了,连射术赛中,他安插在里头的杀手都还没来得及朝那红衣少年下手,比赛就结束了。
没想到这少年看上去弱小堪欺,射箭工夫当真厉害。不能小看啊。
可是,就这么把机会错过,实在是不甘心哪!
玉多多也不甘心,惊奇问道:“这就结束了?”这么规规矩矩得比赛,实在不像血老大的风格啊。
金蓝回答她:“没有结束。还有决赛。”
玉多多想不出来决赛跟现在会有什么区别,以血老大射箭的准头跟速度,这要得射术冠军,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金蓝对比赛规则研究透彻,告诉她区别:“初赛时场上每人背后只有十跟竹箭,决赛的时候就没有数量限制,每人会发一筒箭,只看规定的时间内,谁射中靶心的箭数多而已。”
为了避免发生事故,射术比赛用的都是威力比较小的竹箭,而没有上铁箭。
刘全插嘴:“这跟竹箭数量多少有关系吗?”
上面几个正在激烈讨论,下面的分赛组别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八人进入决赛。
决赛跟分赛不同,进入决赛的选手要先列队到主看台前,向大人行礼致意。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场娱乐盛会,历年都有人才从中脱颖而出,被朝廷看中,从此步入仕途、官运亨达。
而到主看台前,就是为了让主办方的官府大人更加清楚得看到这些人的面目。让大人们跟这些人才做一些直接互动。
这次射术比赛,自然也不例外。
血无衣背着箭筒,随前面几人一起走到主看台前。
黄大人对这少年很是青睐,温和问道:“小公子小小年纪,射箭已有如此造诣,当真叫人刮目相看。不知小公子可愿意为朝廷效力?”
血无衣笑道:“大人厚爱。其实大人若要寻找人才,可以直接跟诸葛老爷商量。诸葛老爷在江湖地位超然,其影响力,能够号令许多英雄豪杰。据我所知,诸葛府上的能人异士就不少。”
说话间,忽然风沙大起,诸人不禁习惯性用手捂住眼睛,以防风沙迷眼。
却见那场中八人背后的箭筒震动了起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竹箭就像着了魔,被人控制住一般,密集如雨,朝主看台飞去。
风沙息了,人群却也乱了。
贵族们刚睁眼,就见顶上利箭如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小心!”诸葛鸿才大喊。
众人今日第二次滚爬到椅子底下,路线很熟,速度比第一次还快。
如果金蓝纵马踢飞木头,那是有区别攻击;那么此时血无衣用内力震飞竹箭,那就是无差别对待——主看台每位的椅子上都钉满了竹箭。
虽然箭头是竹子做的,但这般近距离的攻击,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
众位大人、老爷们缩趴在地上,完全不敢动弹。
玉多多嘴张得老大,第一次看到堪比下雨的下箭——还是局部下雨,这主办官府真大方,八个箭筒里的竹箭,加起来得有五千支吧。
金蓝叹口气:“这回你们知道了吧。血老大他预赛没下手,是因为嫌竹箭少,威慑力不大,不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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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地大静。
突如其来的“降雨”,让众人惊吓得完全不知所措。
半晌,才有人大喊:“有人行刺啊啊啊啊啊——”声音阴阳顿挫,很有唱戏的水准。
金蓝一巴掌把刘全拍息了声:“可以了,大家都知道了。”
观众们虽然显得激动万分,但却不慌张,完全展现了临州人民临危不惧的良好素质——因为这行刺的人好有水平,箭全是朝主看台射的,完全殃及不到旁人嘛!——人们通常有一种看热闹的心理,只要自身安全没受到威胁,即使知道那个地方有危险,众人还是很乐意留下来看个究竟的。
躲在椅子底下的黄大人这回不是骂娘了,他是直接怀疑他娘把他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怎么这种倒霉的怪事都能让他碰上?!
“骤雨”终于歇了,诸葛鸿才把头冒了出来,惶惶然往天上瞧了瞧,这才定定神,喊旁边的人:“黄大人,没事了。”
黄大人也在喊人:“来人!给我彻查此事!今天到底是谁在捣乱!”
诸葛鸿才问他:“那大人,这接下去的赛事,还进行吗?”如果第一次金蓝马术赛中的行为算是意外的话,那这次明显有人暗中操纵的箭雨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人在暗箱操作,那么这个人的能力就当真超出常人许多啊。
如若不是鬼神,就是用深厚内力驱使竹箭行动的。
诸葛鸿才再抬头看看少年模样的血无衣,立马否定了心中所想,这少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内力?
疑惑丛生。
世上人最怕的就是自己不了解的事,诸葛鸿才顿时有些胆战心惊,总觉得今天这些“意外”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敌在暗,他的明,对他不利啊!
黄大人没有他这些复杂心思,想了想,跟手下吩咐:“比赛继续进行。”他就不信了,今天就那么邪门,比什么赛,什么赛就出岔子!
这位拍了拍身上灰尘,拢了拢衣袖,端了端面色,恢复往常威严,坐上仆从们端上来的新椅子。
玉多多回头沉痛告诉金蓝:“我觉得以后临州城不仅马术得衰落,射术也再兴旺不起来了。”
金蓝道:“不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