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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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里那些老家伙能更加高兴。”
金蓝撇她一眼:“你后宫小说看多了吧?”顿了顿,又道,“何况何必我去凑这个热闹,连桦自己跑出来还省得我再继续在后宫和稀泥。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丫头现在日子不好过着呢。”
——确实如此,虽然连桦表面上得了帝王宠爱,那是好事,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也就成了整个后宫的公敌。
原来虽然众人对金蓝很是羡慕嫉妒恨,但到底不敢对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毕竟,金蓝的身份摆在那里,既然是后宫位份最高的那个,也就算他们的半个主子,更何况,金蓝握有凤印,掌管他们的生杀命运大权,他们又怎么能对金蓝轻举妄动呢?最多,也就背后碎碎嘴过过瘾罢了。
可是,这个连桦就不同了。就算她暂时得了宠又怎样?还不是跟他们这些人是一起进宫来的?有些人被封的位份是在她之上。
就算比母家权势,那连桦虽然占了连家的光,但嫡父也不过是个四品而已,这进到后宫里来的女人们,很多人的父亲品级也都在连父之上。
更何况,连桦还是个跟他们一样,没有分得金皇贵妃手上的一丁点权力。
因此,连桦在几日之间,就迅速被后宫人孤立了起来,就算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人绊倒也不稀奇,自己的吃穿用度被别的妃嫔抢走更是常事。
若不是懿德皇太妃给她撑了几次腰,让人不至于欺负得她太厉害,恐怕这位娘娘被人闷头暴打都是有可能的。
所幸连桦也算是个有心机、能坚忍的姑娘,只盼着能尽快怀上龙种,就算不能一步登天,也能母凭子贵,往后有的是机会把所有屈辱还回去。
于是,姑侄两个悄悄找了许多秘药,在孕育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话题转回来。
金蓝瞧着趁自己身体不适,充当主人,在自己屋里上蹿下跳寻找值钱物的玉多多,有点无语:“我这儿东西都快被你全搬回家了,你还不满足啊?”
玉多多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收了那些女人很多礼么?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嘛。”
金蓝道:“这不叫‘分享’,这叫你‘独享’。”
玉多多很忧郁:“哎,谁让我那么穷呢,本来就要养那么一家子人了,谁知道我家男人的俸禄还被无缘无故给扣了半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据说是因为某个女人自己不小心伤风感冒,我们家才被迁怒的。”
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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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二十六年秋,科考大开。
同时,宫里传出喜讯,连常在已有身孕一月半。
帝王下旨,连常在怀子有功,擢升至五品嫔位。
金蓝每天陪在元魍身边,没事了就调戏调戏刘全符昊宁小胖,有事了就跟玉多多拌拌嘴,不用像前半生那样整日里担心被人追杀,挺高兴的;元魍得了大量人才,有了能够一举颠覆朝廷的后备军力量,也挺高兴的;懿德皇太妃心里盼着连桦把孩子生下来,自己说不定能凭着这孩子再转乾坤,心里幻想着美好未来也很高兴。
连桦作为直接受益者,照理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疑惑,比如虽然前些日子,陛下常来她宫里,但却从来没与她说过话;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每天在他身上驰骋的“陛下”身上总有一股深到骨髓里的腐臭味;更奇怪的是,“陛下”每次都好像在她身上索取不够似的不说,每次“陛下”在她身上给她的感觉都好像不同……手掌抚摸的感觉,手脚相缠时的感觉,或者亲吻时的感觉……
她把自己的疑惑隐晦得同懿德皇太妃讲了,懿德皇太妃并不在意,只说连桦太敏感了,抑或是有了身孕,所以有点轻微抑郁。
连桦对懿德皇太妃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姑母都这么说了,连桦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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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春的时候,大舆朝廷第二次变革,这次当真是翻天覆地、变了个彻底。很多当年先帝的旧臣、先太子的旧部、尤其是那些曾经对金蓝口出过狂言的臣子们纷纷被皇帝以各种罪名斩落下了马。
起因也不过是一位世家公子强抢了一个民女,有人告御状告到了帝王跟前。帝王风行凌厉得就查出属实,不仅如此,还顺带查出这公子的老父亲,也就是御前行走的三品朝臣居然也做过劫人妻子、杀人丈夫的丑事。于是,这一大家子,立马就被投进了天牢,等候大理寺宣判最后结果。
当人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帝王发起了肃清朝风的运动。
于是,就跟蝴蝶效应似的,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事件拓展到另一个事件,一个家族牵连着一个家族,前一个倒了,后一个也遭殃,这些人倒台的情形完全就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崇武帝清洗朝廷的速度就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还没等人完全反应过来时,帝王已经送人上去把朝廷上的空位全都填补了起来。朝廷各个机制完全没有因为这次大规模的清洗运动而受到一丁点影响。
至此,人们才发觉原来这次如此大规模的朝臣更迭是帝王早就预谋好了的!
因此事发生在崇武帝三年三月桃花盛开的时节,因此史书上又称“三三竹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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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二十七年五月的时候,南边某个小部族发生叛乱。
据探子回报,事涉当年使了金蝉脱壳之计逃掉的端木正,这个人心机计谋都是一流,对如今元魍来说,是心腹大患。更何况这么久以来,这个人都仿佛消失在真空中一样,突然就出现了,怎么不叫元魍上心。
因此,帝王准备御驾亲征。
金蓝替元魍披了战甲,擦了银枪,亲自送到皇城外头。
元魍骑着马,一步三回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就万分不安起来。总感觉他跟金蓝间,就像此时的距离般,马上越来越远。
可是,那个人分明就披着粉桃的披风,站在柳絮飞舞的道上,向他挥手。
她分明一直就站在那里……
这个不安一直盘旋在帝王心头,久久不散。
军行第三日的时候,元魍终于没忍住,立卫鸿为帅,让他和秦武、江云波继续带军前进,自己掉头就策马往回奔。
元魍一路风沙,不及清洗,就直往朝凰宫去。
刘全正跟玉多多急得转圈的时候,突然一回头,就看到了分明该在千里之外、还着着黑衣战甲的帝王。
两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元魍啥话都没说,只问了一句:“金蓝呢?”
刘全顿时眼圈都红了。
他说:“……太医正在里头给娘娘诊治……”
话音未落,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两人匆匆跟着元魍往内屋进。
里头,帝王正红着眼,把正在施针的淳于老太医给摔出去几丈远。
刘全赶紧去扶老人家。
玉多多瞪着眼睛指着帝王鼻子骂:“发什么疯?不正在治疗吗?”
帝王喘息如牛,半晌才平复下来,朝淳于太医喝道:“愣在那里做什么?!”
小老头心知事情轻重,顾不得身上的摔伤,赶紧就小跑过来,继续之前的针灸。
元魍跪在床头,望着床上那个面色灰淡、毫无生气的人儿,一时间竟不敢伸手去抚摸金蓝,只怕抚上去后感受不到她的鼻息。
刘全看着主子的模样,先自忍不住哽咽了起来:“陛下出发那一天,娘娘回来就说困了,想睡会儿,到第二早上天再叫她。我们只当娘娘因担心陛下,所以前一夜没休息好,也没想到会出什么事。可是到了第二天,侍女们怎么都叫不醒娘娘,我们才知道出事了……”
元魍眼睛直直的,望着金蓝的脸,又好像只是透过金蓝,在看某个虚无处而已。
他突然就平静了下来:“金蓝这是睡了?”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是意思却是肯定的。
淳于太医想了想,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这位金皇贵妃娘娘确实只是睡着了而已?
于是,他答道:“是的,陛下。”
元魍又问:“那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这回,淳于太医心里就犯嘀咕了:这种事,谁知道呢?这医学史上以前也有过这种例子,身体各处机能虚弱的人因负担不了身体重荷,就会睡过去。有的养着养着就好了,有的睡着睡着就死了。他又不是神仙,负责不了起死回生,只能尽力保人性命而已。
过了一会儿,元魍却仿佛不要人回答一样,又自己答道:“马上就会醒的。我在这里等着她呢。金蓝不舍得留下我一个人的。”
玉多多听了这话,再也没忍住,出门找地方抹眼泪去了。
刘全早就抽得不成声了。
淳于太医心里敲着小鼓:陛下这模样看着真是不正常!若今次金娘娘果真没能醒过来,恐怕天将会有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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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淳于太医给金蓝把全身穴道都给疏通了一遍,金蓝还是没能醒过来。
呼吸清浅,若不是叫不醒她,床上这个人当真就跟平常没有任何一点异样了。
淳于太医立刻又埋头到各种古医书里,虽然希望渺茫,但他总希望能从书里找出些新法子来。毕竟,现在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事有凑巧,连桦就在这个时候生了——还是个儿子。
元魍回宫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自然有人来朝凰宫把这个好消息传达给帝王。
元魍理都没理。
连桦刚刚生产完,对于陛下毫不过问一事,虽然心有不虞,但还是没力气来闹的。
但是懿德皇太妃就不同了,她心说自己的亲生骨肉难道还比不得一个快死了的女人?
于是,她抱着刚出生的小孩儿就来了朝凰宫,对元魍道:“皇帝,你瞧瞧,这小子圆头圆脑,多可爱。一瞧啊,就是个富贵命。你来给他取个名儿吧?”
元魍给金蓝擦了把手,不理她。
懿德皇太妃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皮笑肉不笑道:“算了,看来皇帝你今天也没什么心思,那就好好陪陪皇贵妃吧。本宫这就把孩子抱回去,听说这刚出生的孩子可是碰不得什么病疾的,过上身了,那就不好了。”——她的本意也不过就是来探听探听虚实的,床上这个能够一觉不醒,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正当她刚回头要走的时候,肩膀却被刚刚完全没反应的帝王按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时,怀中一空。
再抬眼时,孩子就已经转到了元魍手中。
元魍盯着孩子好一会儿,没说话。
懿德皇太妃以为皇帝终究是放不下这骨肉之情,心中大喜:“皇帝,你瞧瞧,这孩子眉眼间,与你多像啊……”
还没说完,帝王就打断了她的话。
元魍跟一旁刘全吩咐:“准备祭台,把这孩子祭祀上去,以一命换一命。”
刘全只是一愣,但什么话都没说,转头就按照吩咐准备去了。
倒是本来还笑眯眯的懿德皇太妃一下子就僵住了,不可置信道:“皇……皇帝……你刚刚说什么?”
元魍若有所思:“你说的把病疾过上旁人身,倒是提醒我了。只要把这孩子的命送上天去,金蓝的命应该也就能还回来了。”
懿德皇太妃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眼前的帝王嘴里出来的。
她颤着声音道:“你……你胡说什么?这……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了那个妖女居然要杀自己的儿子?!”
元魍声音淡漠喑哑,仿佛来自地底下的魔鬼。
他说:“谁说这是我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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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要拿孩子祭祀来换皇贵妃性命的事情顿时就轰动了整个皇宫。
虽然连桦刚刚生产完还不利于行,此时也是顾不得仪容仪表了,吓得脸色苍白,散着头发就由宫女搀扶着赶到了朝凰宫。
彼时,懿德皇太妃已经震惊得摔倒在地上。
连桦顾不得什么礼数,扑过去就抱住元魍的大腿,高声哭嚎:“陛下……陛下……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吧……陛下,臣妾再也不争了,您把臣妾打入冷宫吧,只要陛下允许这个孩子活下来……陛下,您如果非要用一人性命换取金娘娘福荫,那就用臣妾的……”
元魍无动于衷。
连桦急了,站起来就一头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刘全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做戏寻死的女人,把她甩回地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帝王终于有了动静。
元魍低头看向连桦,声音冰冷,一丝温度都没有:“你要寻死,到外面去,不要弄脏金蓝的地方。”顿了顿,才一字一句又道,“你不用着急,总会轮到你的。这孽子之后,就是你。”
连桦惊呆了,她从没想过帝王会如此冷血无情。
她看得出来,元魍这是说真的!
她不可思议道:“陛下……这可是您的龙子啊!您怎能说他是孽子?!”
元魍嘴角勾出一个血腥的弧度:“你以为跟你夜夜承欢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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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五月的时候,南边某个小部族发生叛乱。
据探子回报,事涉当年使了金蝉脱壳之计逃掉的端木正,这个人心机计谋都是一流,对如今元魍来说,是心腹大患。更何况这么久以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