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7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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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王翱也出来开口接力:“此法原自如晋所创的,要不然,埃及之汉土从何而来?苏伊士运何的物权从何而来?如晋你放心。绝无人以为你是贪花好色,为国家事。一切且从权!”
丁一听着不行了,李贤他都喷不过。别说还加上个王翱,连忙拿眼色示意着现在也有资格位列朝班的刘吉出来帮手。刘吉尽管对丁一的行径和思想很不理解,但人又不是岳武穆,人在原本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刘棉花,他管丁一不愿纳妾到底对不对?刘吉才不去管,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在丁一面前,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了。
所以他马上就出班来。作揖道:“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有违纲常!”
他的理由很正义:“家师已有正妻,正是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岂能休妻另娶大秦公主?”
“与强汉并存于世的大秦,就算是末代公主,总也不能为妾吧?”
“故之,臣以为,此事不可议!”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就是明朝是一妻制的,除了皇帝,其他人只能娶一个妻子。
就算是宗室的王爷,也是一样只能有一位王妃。根本不象建虏窃器之后那样,搞什么侧妃。王妃只有一个,以下的都只能封夫人、淑人。必须有生下儿子才能封。藩王迎娶王妃由礼部派员主持大婚。其他都是滕妾。
次妃?是,明朝王爷有次妃。但这跟野猪皮的侧妃是不同概念的。
亲王、郡王都一样,次妃是指继室。申请的条件,是生了儿子的滕妾,并且她的儿子袭了亲王、郡王爵位,而且嫡妃已经身故,才可以申请。【为免引用原文太多占篇幅,容一句带过,见谅。】
所以刘吉这么跳出来,弄了这么一节出来,立时奉天殿上就冷了下来。
朱见深看着,也只好开口道:“刘爱卿所言也有所据,如此,交付部议,尽快拿出这个章程来。”
至于当事人丁一?现时任何军国大事,大明上下绝对不敢轻视的丁某人,这一回是完全被无视了。
甚至到下朝之后,以赴天津查看铁路为名,匆匆离去的丁一,还被马昂拦下劝道:“如晋,便是大字不识的农人,也晓得多子多福的。汝如今于国家、于百姓,皆有不世之功了,武能威震狂胡,文能治理夷蛮,更是探花出身,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皆可期,唯这子嗣一事,当加倍努力才是啊!”
丁一真不知道再怎么说了,和马昂说自由恋爱还是优生优育?等下搞不好马昂问一句“是否有难言之隐?”那丁一真的就丢脸了,这可不是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能入罪的时代,而是士大夫敢写皇帝吃了春药不上朝的年代!一会马昂要这么问上一句,只怕不用半日,就有人来找丁一进献春药!
当然丁一可以掀桌,也不用派兵什么的了,直接把马昂打一顿,马昂肯定只有挨揍的份。
明朝士大夫本身也有上朝打架这传统嘛,问题是人家要让丁一娶多个老婆,丁一把人打一顿?这样接下去,会流传靖海郡王好男风么?然后丁某人再搞文字狱,把敢于传谣的货全捉起来夷十族?
因为丁一实在不准备这么干,所以他自然也就不好翻脸给马昂来一记勾拳。
“铁路之事,刻不容缓啊,大司马,学生先去天津了,请!”丁一匆匆一揖,上了马车,逃也似的就吩咐文胖子,“快走!”万幸见机得早,这边丁一的车驾启程没一阵,李贤就派了长随过来,要是还没走,只怕就走不脱了。
不过被丁一留在京师的刘吉,却就当真有点遭罪了,因为下了朝,王翱已开始指着他喷了:“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不当人子!”这是孟子提出的三不孝第一条,就是一味顺从,见父母有过错而不劝说,使他们陷入不义之中,这是不孝。刘吉是丁一的亲传弟子,当然事师以父论也无不可的。
王翱是觉得丁一本身的坚持就有问题,刘吉还能出馊主意,所以很愤怒,有他起了这个头,其他一大班盼着丁一纳了大秦公主,可以开战,可以发战争财的士大夫,那当真的是群情汹涌,轮番地喷,换个其他人来,就算李贤这大喷子,必定也是支持不住啊,再能喷,几十人一起引经据典来喷,哪支应得过?
但刘吉却不慌不忙,微笑着就这么任由大家喷,只是笑道:“诸位若是骂着不解气,不妨来上两拳?家师说了,不能恃着修习了强身健体之术,就主动跟别人动手啊,不过若是被打,倒是可以还手的,来来,不行您撞学生一下也可以的。”
丁某人奉天殿上一刀枭首的事迹,大家都记得清楚,更别提沙场上杀神名头了。
被他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对噢,这厮可是丁某人的亲传弟子啊!要说学得几招,那也毫不意外吧?所以听着刘吉这么说,大家倒是下意识退开了一圈,以防别撞到他,当然骂还是照骂,火力不减。
可是光喷不动手的话,刘吉哪里会怕?刘棉花,不怕弹啊,别说骂了。
这也是丁一敢下把他扔在京师吸引火力的主要原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见得,至少这些士大夫是真拿他没有法子。
丁一之所以急着去天津,不单是为了铁路的问题。
而且是欧洲的局势发生了变化,奥斯曼拿下了君士坦丁之后,必然就展开扩张的脚步。
不要忘记,奥斯曼帝国也是有炮的,尽管笨重,而且只能打实心炮弹,但也是有火炮的部队。丁一记得除了极为笨重之外,射程是一英里,也就是一千六百多米,一颗实心弹是六百八十公斤。
别去嘲笑这种十七吨的火炮要四百人和六十头牛来作为运输工具,六百八十公斤的炮弹,如果几门这种乌尔班大炮齐射,几门就好,几发炮弹过来,少说大半个团就没有了吧?
所以丁一这一次赴天津,是把实际上掌握了京师军队力量的张懋,现驻京师打理着两大都督府事务的陈三,都拖了同行了的。
“不打无准备之仗,火力层次一定要分明,衔接着让敌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这样才能有效减少我方的伤亡!”丁一在车驾出了京师,就很着急地跟两个弟子研讨起这个问题,“舰炮不要计算在我方火力之内,因为奥斯曼太大了,我们不太可能随时处于舰炮的火力掩护之下。”
张懋也是知道轻重的,这时节不敢去跟陈三打闹,皱眉想了半晌问道:“先生这就是闪电战吗?”
“不是,肯定不是。”陈三在边上,还没等丁一开口,就先否决了张懋的说法,“什么脑子嘛?你老是去走马青楼,把脑浆都留女校书身上了么?”
看着陈三教训张懋,丁一倒就笑了起来端起茶杯了,他乐意看到门下弟子的成长。
“闪电战是指从集结部队到发到战争,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制敌取胜,集中优势兵力,快速纵深挺进!”陈三毕竟在关外大草原历练出来,军事方面要跟没真正指挥过部队打过仗的张懋是有所不同的,“先生方才说的,是协同,是团以上部队战术层面的东西!”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道:“三儿说得没错,主要是就对方有炮兵,我们不能允许对方的炮兵,有开火的可能,一旦开战,我方迫击炮一定要保持对敌炮兵阵地的打击,利用我方炮兵高射速的优势!”
“先生,您不是说,不想纳那大秦公主么?”张懋是个懒散的性子,属于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货,虽然开始在准备草拟一个方案,但仍是嘴贱,嘻笑着问道,“反正先生都不打算要大秦的道统了,那还想着大食人这茬做什么?”
“因为拿下君士坦丁堡之后的奥斯曼,大明对它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它对于大明的吸引力。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四章 新君(十一)
不管丁一是否愿意娶身负东罗马传承的索非亚,也不管大明是否以索非亚作文章,去索要东罗马版图上的土地都好,这是大明的问题,不论是大明朝廷或是百姓,都没有人去考虑这一点,大家都热衷在讨论,如得找到一个籍口,合理的籍口,以让战争开始。
“攻陷君士坦丁以后,大明以前支援给君士坦丁的火绳铳,肯定会有一些落入奥斯曼人的手里,那么,他们的火器技术,火炮技术,必定会因此得到一定的提高。”丁一极为冷静地跟这两名他信重也喜欢的亲传弟子,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当然,在于火器上,我们还保有绝对性的优势,但要和以前的战事一样,维持在极低伤亡率的话,恐怕就比较困难了。”
人类社会的进步,特别是军事技术方面,不太可能有一项技术,能让实力相近的对手长久的没有进展,后世建虏不也是从大明这方学习的火炮技术?这东西作为敌人,无法从正常渠道取得,那么他必定就会想法子盗窃,就算没法子盗窃,那么他也会根据这效果,自己去改进和研发出来。
除非这种军事优势,是先天性的,或是科技程度高到无法仿制。
例如战马,大明对草原上的鞑靼和瓦剌人,先前没有太好的办法,就是在当时火器不足以弥补战马的机动力时,又在骑兵上先天性的落后,人家草原就是一个大牧场,对于农耕民族来说。总不能把良田全弄来放牧吧?那这个是没办法。
又例如奥斯曼的海军,这个科技跨度太大了。到了西欧都在玩铁甲舰时,奥斯曼还在玩儿桨帆船。技术门槛太大,不好仿效。奥斯曼历史上的大船、铁甲舰,都是和西欧那边关系好时,买过来的,他们自己根本就造不出来。
“现在我们枪管钢也取得了成功了,几内亚那边的技术小组带着资料回本土,应该下个月就能到。”陈三近来经手了两大都督府的绝大部分事务,加上本身对于军事上的敏感,跟张懋一起听。明显他要比张懋强出许多,“如果镀铜弹头可以批量生产,枪管问题得到改变,我军开始全面脱离黑火*药,那么这种技术优势,还将进一步扩展,特别是身管火炮将投入陆战部队之后,奥斯曼那种原始的火炮,能制造的麻烦。不会太多。”
丁一点了点头,他并不否认这一点,不过专门叫这两个弟子过来,他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才这么做的:“东南、南海、西海、地中海舰队。全部的火炮更换,以使得可以使用镀铜弹头及硝基发*射药,这件事是必定会被摆在首位。大明必须保证海上统治力。”
直接说,就是大明要保证海上的霸权。绝对的霸权。
当舰队全部换装了之后,尽管仍是风帆战舰。也已经跑步接近了近代化海军边缘了,对于这个年代的海洋,风帆战列舰、线膛炮、硝基发*射药、高爆弹头、穿甲弹头等等,就已足够绝对的称霸数百年了!
再进一步,就该进入蒸气机、中轴线布局炮塔、铁甲舰的近代化海军。
所以海军肯定是要放在首位,只要大海的霸权得到保证,才能在这大航海时代,让大明可以从容摘下,伸手可及的果子。
那么身管火炮的陆战投入,步枪的换装等等,必定是放在后面。
“暂时不要去考虑换装,奥斯曼人不太可能等我们换完装再动手,他们现在国内的士气也很高,终于拿下了君士坦丁堡,终于把称霸西方千年的东罗马完全抹去,他们紧接着会试图扼取更多的东西,甚至如果他们的胆子足够大,恐怕会开始对埃及方面进行试探。”
“也许明天就是战争,军人,只要准备作战和作战。”
陈三咬着唇,很认真地听着丁一的话,但想了半晌却是道:“先生,弟子以为,这样的话,得请那位大秦公主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张懋捂住了嘴,张懋一脸假笑对着丁一说道:“先生,这死军户不懂事,您老人家海涵!”说着还趁机往陈三身上乱擂了好几拳,低声骂道,“死军户,你那么蠢?没见先生就是不乐意才跑天津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一哭笑不得,对张懋训斥道:“别闹腾了,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放开三儿,他是不敢用力,你以为你真按得着住他?他是怕一发力,把你这酒色掏空了的家伙伤着了,就不好了。”
张懋听了,讪笑着放开陈三,摸着鼻子道:“先生,弟子没这么不堪好吗?一天最多也就小酌三杯,好好,您别打了,疼!半斤,一天也就喝半斤啊,啊哟!好好,最多两斤吧,主要是初九那小子馋酒,弟子要不喝,他就喝多了!”
这真是逼急了,什么都说得出来,又不是穷苦人家,就那么一坛酒,喝光就没有了;
堂堂英国公府,就他张懋喝上十斤,钱初九也不至于找不出酒喝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丁一抡起巴掌就往他头上扇,张懋这厮不单好酒,还好色,丁一在京师还好些,前几年,那是颇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