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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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一听,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支住了下巴抵在窗架上,嘟囔着,都快三十了,可爱对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是贬义词。
车子一路行驶,乔菀不知道简言是否故意,绕来绕去,竟然经过了于柏徽昨天落脚的旅馆。女人嘴角扬起的那抹淡笑不着痕迹的落下。
细长的柳眉跟随视线的拉近,深深锁了起来。
简言的车速故意放慢了些,极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问了句,如果担心,我们先去看看他?
她心口一窒,目光从窗外移开,落回简言那双摸不住情绪的双眼上,相见不如不见,要是他自己钻牛角尖,我们再怎么样都没用。
乔菀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突然这么说,倒是让他不习惯,男人的浓眉轻挑,惊愕地问道,你真这么想?
她点头,嗯。
虽然我并不想他出事,但是路终究是要自己去走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语落,他抽出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背轻拍了几下。
她蓦地一惊,瞪大双眼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简言不置可否,一脚油门踩下,窗外旅馆的招牌嗖的一闪而过。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畅通无阻后,车子在一家名为DarryRing的门店停下。
敞亮的光线透过玻璃似乎就已能将人迷了双眼。坐在车里往门店里望去,仿佛在白光灯下,数亿条晶线交错缠绕,释放着迷人奢华的光芒。
下去吧,进去看看。
乔菀的目光在眼前这家店几扇玻璃窗上停留了好久,她记得很清楚,生平第一次结婚,她收到的戒指是由简言的司机送过去的,当她打开那个小小的盒子,只觉得钻石很大,却一点也不漂亮,那些切面散出的光线落进眼里,全是冰冷的。
而现在,她的心早已被简言捂热。那一颗颗代表昂贵和永远的钻石看上去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车门打开,在简言的搀扶下,两人踏了进去。
在柜台边走了一圈,乔菀一眼便看见了一颗独一无二的钻石。它有着粉色的光芒,在一片透白的光线中绽放着独特的光彩。
她的眼光在那枚设计简约别致的钻戒上停留了好久,门店的营业员都是些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她在报纸上见过简言,立刻笑得迎上去,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枚粉钻戒指,本店这季只有这一枚。
粉钻?乔菀挑了挑眉,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那枚特别的戒指上。
营业员的笑容很专业,是的,温莎公爵舍弃江山只为佳人,在历史上留下一段浪漫动人的爱情。他将粉钻与白钻镶嵌于一起赠予心爱的夫人,象征彼此相守一生。从此奠定稀世粉钻在欧洲王室珠宝收藏中的重要地位,稀世粉钻从此被视为真挚爱情的完美象征。
乔菀一惊,却说不出什么,只能感叹爱情有时候真的好伟大。
营业员见乔菀似乎对这枚戒指很有兴趣,继续道,不仅如此,这款戒指的系列名叫心系不离,除了寓意很美之外,设计也非常简约,灵动的曲线悉心环绕粉白两钻,独特又不过分张扬。
简言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当营业员介绍完,他特意审视了下乔菀的眼神,喜欢吗?
听完营业员的阐述后,她早已盯得入迷,对简言的问话充耳不闻,直勾勾地在那粉色的光芒里迷了双眼。
☆、第186章惩罚
简言走近,连唤了好几声,小菀,小菀。
啊?她狠狠一颤,后知后觉地应了声。
简言走到她身后,宽阔的胸膛贴住她的后背,熟悉的男香味沾染上她的衣衫。
他指了指柜台里的那枚戒指,双眼里布满柔意,喜欢吗?
她随口说了句,自嘲地说了句,确实很漂亮,但是这么特别的戒指带在我一个乡下人手上,应该是暴殄天物吧。
简言一听,浅浅一笑,对营业员道,就要这款。包起来!
她侧脸扬起头,想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嘴。
什么也不用说,只要你喜欢就行。简言似笑非笑地一缕情愫在眸底深处滑开,低沉却温柔的嗓音好听地要命。直把营业员羡慕的双眼差点放出光来。
她移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男人浓眉一挑,惊愕呼道,不喜欢?她明明看了那么久,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盯着它发呆。
她从简言的眉宇之间看出了疑惑,目光从男人一脸的惊讶中游移到柜台里的粉色光线上,淡淡道,温莎公爵的爱情故事我以前听过,在遇到爱德华八世之前,温莎公爵夫人已经结过了两次婚,如果爱德华八世再和他结婚,则有违皇室的规定。最后,爱德华八世还是选择了放弃皇位,做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但这个故事到这里还没有说完。后来又有一个女子爱慕上了温莎公爵,粉钻也不过是拿这个故事做噱头,其实温莎公爵送过很多珠宝给她的夫人,但他们最钟爱的一条项链最终还是不翼而飞,成为当时一个不解之谜。粉钻戒指虽然美,但美得一点都不纯粹。已经被赋予了别人的故事,怎么又能代表我们的故事。
简言狭长的双眼轻轻一眯,考量着她刚才话里的意思,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她回头一笑,你以前送我那枚戒指还在吗?
简言想了想,记得那枚戒指在父亲逼婚之后乔菀就留在了简公馆,至今还收得好好的。
在!
还是它。爱情不容更换,那戒指就更必要换了。走~说完,她眸底那丝捉摸不透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沾染上了明媚的阳光,拖着他的手就往门外拽。
营业员冲着他们大喊,简先生,这戒指你还要不要了?
车子在江城的大街上打转,简言偷偷看了乔菀好几次,她看着窗外,唇角明显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简言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从那家店走出来之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转脸,是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他倒是有更深刻的理解了。有些哭笑不得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不过和我比起来,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话锋刚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冲他眨了好几下。
他笑着摇头,一如既往地沉稳道,有吗?你多想了。语落却不合时宜地叹出了口气。
女人纯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清冽的女音徒增一分,简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不会是你和我妈同时掉下水里你会救谁这样的问题吧?你知道的,我妈早就不在了。他呵呵笑着。
乔菀也被逗笑,一边笑,一边否定道,不是。
他稍稍侧脸,那你问。
我想问,要是有天简氏和我让你选,你要江山还是我?话一问出口,乔菀就觉得好好笑,这和妈妈和女朋友掉进水里的问题似乎没多大区别。
车子正好到了地方,江城最大的婚纱摄影门口,简言一脚刹车踩下。低咒了句,该死的温莎公爵。
乔菀憋着笑,这算什么答案?
他转过脸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选你。他的表情看上去不瘟不火,可出口的嗓音却低沉严谨了许多。
乔菀先是一愣,真的?
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之后竟然有点害羞地红了一张脸。他算不得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太肉麻的话他总觉得说出来就算是真的也会让人觉得虚伪。很多话都是乔菀逼着才能勉强说出口。
她紧凝着他,暖意是沁进脏腑的,敛下了笑,认真道,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挑眉,轻刮着她的鼻梁,你对我还有秘密?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乔菀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大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浅浅用力,她一下便隔着座位中间的空隙俯到了他胸口,他有些急不可耐道,那你快说。
她沉了沉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其实我前几天在想,亲情和爱情你会更在意哪个?什么情义啊,忠孝啊,自古以来就让人很难选择。所以从弯弯嘴里提到诉讼期限的时候我在想,不然就带着于柏徽离开江城,到时候他要是想通了,我们再回来。不过现在想想这个想法不是一般的蠢。如果他二十年都不愿给自己一个出口,那我岂不是要陪着他二十年?当我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老年痴呆,或者子孙满堂。不行,绝对不行。
男人眸光里的柔意立刻不复存在,好听的男音被压得极低,目光亦转为严苛,你真那么想过?真是笨得可以。你要是真走二十年,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不仅子孙满堂,保证连你叫什么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乔菀猛的一怔,她看得出来,简言生气了,并且不是一般的生气。他的胸膛起伏很大,方才一直含笑的双眼此刻犹如深潭。
她深知这种气氛无法继续谈话,故意一个小拳头砸在他胸口,大大咧咧的一笑,喂真的假的?
那双眼睛,从她刚才那句话落下之后,似乎无法再清明。直面而来的目光太锋利,宛如隐藏了一把把可以致命的刀子。
简言一脸严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的,如果你再一次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保证,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娶了别人做妻子,和别人生了孩子。你不是神,照顾不了每个人。
乔菀抿了抿唇,挑起眉梢,也就是说,于柏徽要是被枪毙了,你也不会在意?¨。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简言越说越激动,在意又怎样?是他选的?我要拿他犯的错来惩罚我自己吗?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管不了的,就不要管。顾及不到的,只能不顾及。除了别人,我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宝宝,现在该去想的,是怎么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过那么奇怪的想法,他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斥责她总为别人着想呢,还是该告诉她,此时此刻自己有多么害怕她的决定会成为真的。
所挚爱的女人,携手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女人,他们放在天平上的两块相同砝码,只要一块砝码离开了天平,那么另外一块,一定会坠落。
午后的阳光突然炽烈,有几缕透过车窗零零散散的途经树叶缝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却始终驱不走男人眼底的深邃。
乔菀轻轻抬起手,抚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柔声道,嗯。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说完,还特意竖起三指发誓。
简言眯了眯眼,俯下脸突然攫住了她的唇,男人的唇舌变得滚烫,而她一番措手不及却让自身温度凉了不少,这一冷一热的贴合,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和以前的不同,简言这次的吻明显霸道了不少,那一股股依附在舌尖的力道差点绞碎了她的三寸丁香。在简言看来,当下吻她,是为了惩罚。包括揽住她腰肢的手力,也几乎将她弄得生疼。
她无法明白,当简言听到那番话之后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好在,她坦白了。从这一刻起,他会好好看着她,不管她发誓说不离开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简言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真的弄疼了她,一丝受不住他索取的声音从鼻腔里钻出来,简言这才放过她,记住我的话。
乔菀一惊,一直以来简言都太宠爱她了,他的宠爱足够惯坏了她,今天的警告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细眉紧皱了很长的时间,她在思考简言的话,一时出了神。耳边是一记低低的叹气声,走,去拍婚纱照,以前那套婚纱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故意呵呵笑着,像是在缓解气氛,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乔菀也懂得识相,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又不想嘴上吃亏回了一句,哪有?笑得再难看也比你好多了,你那张冰块脸,锤子都锤不烂,面瘫!
城市里,有人穿着漂亮的衣服接受闪光灯的洗礼,也有人手握一瓶灼入心喉的烈酒混混度日。
弯弯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很清晰,很明白。可他却不被心里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绞得心神不宁。
他倚靠在床边,只知道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弯弯说,让他用自杀来威胁乔菀离开简言,只要他肯做,以乔菀的性格就一定能成功。日子久了,当他成为她的习惯,她便不会再离开。以后简言娶了别人,乔菀就彻底死心了。
可是这么做太卑鄙,弯弯说的不过是种可能性,也有可能乔菀会不管他的死活直接拒绝,又或者就算乔菀离开,简言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那么,痛苦的就会是三个人。
酒瓶匡唐一声砸在地面,仙女散花般炸了一地,整个屋子里的酒精气息一下子浓郁。
于柏徽看着自己的双手,隐隐噙着泪。已经害了那么多人,真的要为自己的幸福再卑鄙一次吗?
女人,他曾经只要登高一呼,就有无数身材不同,种族不同的往他身上去扑。
对乔菀,到底是因为得不到她才越陷越深,还是真的爱她爱得无药可救?
修长的手指插在发丝之中,他对爱这个字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