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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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当年的辩护律师,竟然想出罹患精神疾病这一招帮他解套,更从这件官司赚进大把钞票,害他按时捐款的孤儿院,在经济不景气中岁入顿时少了些。另外就是那位精神科医生,竟然还证实他是个疯子,别人却是正常!
他认为自己是生活在这个满是疯子的社会,才不得不随波逐流………发疯。检查结果却是他疯了,别人反而正常,这点让他十分无法接受。
但是,他现在不能下手,不然警方会联想到他。他,必须等待。
另一方面,此时他最想凌辱﹑也最害怕的鬼,就是不小心弄死的那位女子………艳容。他要的是活生生的血腥仪式,而不是死亡。然而当他把被虐待成重伤的艳容丢在医院前面时,她却不治身亡,破坏了这个完美又神圣的仪式。
而且,化为厉鬼的她在看守所里吓得他大声哀求﹑尿屎齐流,还被警察从监视器里欣赏他的糗态。
他愤恨,他气恨这个使他无地自容的鬼!虽然艳容只剩下骨灰,他仍旧可以报复!
2
灵骨塔外面阳光普照,虽然里面有穿透玻璃的阳光与日光灯的照耀,依然阴风轻拂,黯淡幽凄。
史圣文站在艳容的骨灰坛前面,凝视容貌姣美的照片,露出诡谲又讥刺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神情严肃地游目四顾﹑竖耳聆听,确定周遭没有人之后,抱起了骨灰坛,水泥架上剎时出现一个圆型的干净之地。他奋力打开坛盖,把里面的骨灰倒进塑料袋里。
阴风沉沉,摆放在四周的骨灰坛几乎都有张住户的照片,而数十双阴森森的眼睛彷佛全部瞪视史圣文侮蔑的举动。窗户旁边的抽风机发出嘎呼嘎呼的声响,宛若鬼魅们指责的声音。阳光透过了玻璃,化做数道光芒,无数的尘埃在白晃晃的光晕里飘浮,犹如鬼魂气愤的聚集。外面几声鸦啼,就像宣告死神的到来。
史圣文倏地转身,龇牙怒目扫视那些骨灰坛,发出阴沉震慑的声音。“我才是恶魔,你们这些小鬼算什么?小心我把你们的骨灰拿去喂狗,让你们永远不得超生!”
阴风鬼嚎忽地平息下来,他绽开得意与傲然的笑容。
蓝馨蕊仔仔细细将白色的塑料花瓶擦拭干净,再拂拭前男友孙泊霈的骨灰坛和前面的水泥架,顺便也把两侧的邻居一并清理。
“你们好呀,请你们多多照顾泊霈,可别欺负他,不然我可要请不动明王来主持公道喔。”她轻轻松松俏皮地说,了无一丝的胆颤。
毕竟,真正的厉鬼………艳容………与神佛………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她都真实见过,根本不在乎这一丁点阴森的气氛。
她漾着凄凉的微笑,把两朵湛蓝的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娇媚的花瓣就像当年她们相恋时娇嫩的她,如今的她脸上已蒙上一层风霜与漾着成熟的妩媚。
她点了一柱香,虔诚向孙泊霈膜拜。“泊霈,今天是你的祭日,我来看你了,最近过得好吗?很想知道你现在在那里?是跟着我,还是已经投胎转世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应该很爱我才对。嗯,今天是你的祭日,却跟你说这件事,好象太残酷喔。不过,你总不会这么没良心要人家一直为你守寡吧!嘻嘻~~~”
蓝馨蕊感觉好象有只无形的手在头顶若有似无地磨揉,彷佛是舍不得的眷恋,不禁嘟着嘴微笑说。“你这是答应喽!放心,不管以后我嫁给谁,都不会忘记你的。我要去祭拜晴皓跟忆葵了,byebye。”
她把香平放在水泥架上,用花瓶压住香尾,然后阖上眸子,双手合十地诚心祷告。袅袅修长的烟雾在她面前轻舞,就像翩舞一首赋别曲。
蓝馨蕊提起蓝色的购物袋,背在肩膀,幽凄地瞅了孙泊霈的遗容一眼,才轻叹了口气离开。她同样把赵晴皓和朱忆葵的家仔细清理一遍,再焚上一柱香,愿他们的冤魂能够安息。
她转身望着如大厦走廊的走道,置放于两旁的骨灰坛犹如一户户的住家。她,就像一座人型的墓碑矗立于走道中间,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而去。她,最后还是迈开逡寻不前的双脚,朝艳容的住处走去。
当年史圣文在聊天室认识了艳容,然后约她见面,折磨至死。枉死的艳容心有不甘,化为厉鬼四处找寻凶手报仇,却苦寻不着,最后找上设计这个让她丧命的聊天室的赵晴皓。偏狂执拗的她不止害死了赵晴皓,甚至基于自己连一丁点的幸福也无法攫取,因而嫉妒赵晴皓的女友朱忆葵,不时现身恫吓她,最后让她惨死。
没想到这两出悲剧让艳容发现赵晴皓的好友孙泊霈,竟然是前世害死她的凶手,而蓝馨蕊则是帮凶,因此引发一连串的威吓与追杀。孙泊霈在艳容的媚惑之下跳楼自杀,而蓝馨蕊则一路逃到青海的结古寺,在活佛与众喇嘛的帮助下,请出了两尊明王………不动明王与大威德明王………收伏了艳容。
(这段牵涉三世因果轮回的故事,请看拙作………天使遗忘的国度。)
正把艳容的骨灰倒进袋子里的史圣文听到轻柔的脚步声冉冉靠近,剎时毛骨悚然,一连串的冷颤从骨髓窜到头顶………艳容来了!他倒吸了口气,立即把艳容的骨灰坛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一晃身,站在斜对面,朝一位男性老人的骨灰坛双手合十,假装膜拜。
蓝馨蕊幽幽走到艳容的骨灰坛前面,不自觉地瞥了史圣文的背影一眼。虽然她相当痛恨这个鬼格分裂﹑心理变态﹑滥杀无辜﹑永远都是别人对不起自己的艳容,仍旧拿起抹布拂拭骨灰坛与前面的水泥架。
忽地,她发现骨灰坛有人移动过,因为坛底出现一道宛如新月的干净痕迹。
第三回
“干!死查某鬼呀,竟敢吓唬我。”史圣文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那道冰刀划过神经的痛楚也随之消失。他面朝不知是谁的骨灰坛,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那位女子,更是诧异竟然有人会来祭拜艳容。
忽地,他愣住了。咦,她不就是蓝馨蕊吗?那个把艳容的鬼魂引到看守所逼我认罪的女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让我碰到你。史圣文忽然想起蓝馨蕊当年为了要找出杀害艳容的凶手,经常到警局查探消息,因此可能在警局看过他的照片。他急忙转过身子,免得被她认出站在身后的人就是已经自焚而死的史圣文。
不过,他的脑里全是她的倩影,更有一份莫名的悸动,遮掩了刚刚扬起的杀意。原来她的本人比照片还漂亮,虽然比不上艳容,却也妩媚动人,多了份成熟的女人味。
当年,那位帮助史圣文离开医院的男人,曾经请辩护律师拿蓝馨蕊的照片到看守所给他,要他知道究竟是何人让他当众出糗。
蓝馨蕊不解地轻晃着头,随即想到可能住在隔壁的家属清理家人的骨灰坛,不小心碰到了艳容的家,才露出这片洁净之地吧!
“艳容,我不晓得那天你被两位明王收伏之后魂归何处,但还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那个杀死的你凶手史圣文,已经在精神病院玩火自焚了。现在,你这辈子的仇人已经往生,也可以安心瞑目了。但愿你不要再执拗于因果与报仇,而惹来一身的业障,好好跟随两位明王吧!”蓝馨蕊双手合十,喃喃自语。
虽然蓝馨蕊的声音细柔,仍然字字钻进史圣文的耳里。如今,他可以确定蓝馨蕊认识他。不过,从蓝馨蕊的言词之中揣度,艳容的鬼魂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飘荡,这是他逃出精神病院之后所听到最好的消息。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箝制住他了,除了身后的这个活生生的女人。因为,除了她的外表吸引他之外,善良的内在更是明莹辉柔。
史圣文不敢多所逗留,拿起了袋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蓝馨蕊带着遗憾与幽凄的心情步出阴暗的灵骨塔,灿烂的阳光旋即将她环抱。她在艳阳下伫立了一会儿,平息纷乱的情绪。
剎时,她感觉背部的衣服被太阳晒的炽热,然而肌肤却是一片阴寒。她下意识地转身察看,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戴着棒球帽,低着头,手拿一个塑料袋,在后面若有所思的踽踽而行。她不禁嘲笑自己,日子已经过了那么久,还是摆脱不了被厉鬼追吓的恐惧。
史圣文不自主地把帽沿压低,虽然佯装出落寞的神情,双眸仍旧流露出狰狞的眼神,自忖着。这个女人既然有办法让艳容魂飞魄散,警觉性又高,可能是个不错的对手,也是精神虐待的好对象。宛如箭矢的目光穿透蓝馨蕊的脑壳,像要探询她的能耐与智商。
蓝馨蕊很自然地戴上安全帽,发动机车,扭动手把,扬长而去。这些动作跟平常一模一样,只不过后面多了个跟踪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身后有好几辆机车,但是根本不会揣想其中一辆正在跟踪她。更不晓得距离竟是近在咫尺,而且那个男人正漾着狡黠的笑容,猥亵的目光盯在若隐若现的嫩绿色胸罩,视野像把刀刃随着胸罩的轮廓游移,彷佛要把白色的衬衫切割成胸罩的模样。
等候红灯时,男人就紧贴在她左后方的位置,光明正大地欣赏她的身材,尤其被二分之一罩杯包裹的胸部,脑里浮现的是脱去她的衬衫,让半隐的胸罩在眼前完全舒展开来。而且,只要男人心血来潮,更可以一刀从后面刺入她的心脏。
蓝馨蕊的生活自从艳容的鬼魂杳然之后虽是平淡,却也安逸,使她忘却世上除了有厉鬼之外,还有人的存在,比鬼魅更残忍狂暴的人!就像在她身后的史圣文,像只狡猾的狐狸一直尾随垂涎的猎物,揣想她那赤裸裸的胴体。
谁也不晓得在我们后面的人,到底是陌生人﹑点头之交﹑或者熟识?他们究竟在想什么?更甭说是批评﹑嘲笑﹑猥亵﹑鄙夷﹑陷害﹑甚至威胁自己的性命!
3
明亮的客厅里,冷气机发出嗡嗡运转的声响,电视正在播放没人看的节目,而这些声音刚好掩盖了敲击声。史圣文蹲在地上把艳容的骨灰倒在塑料洗脸盆里,用铁槌把大小不一的骨头敲成碎片,再像磨捣药丸般把碎片磨成粉末。
他原本打算把尿屎放在艳容的骨灰坛里,以报让他尿屎齐流的奇耻大辱。可是一想到必须收集臭气熏天的粪便,而且臭味更会溢满灵骨塔,引来不必要的骚动,只好作罢!
这是一个宁静单纯的住宅社区,上下左右的住户谁也没想到这里住着一为外表斯文﹑彬彬有礼,内在却是变态的人魔。而这位绅士正在客厅摧残死人骨头。
当我们初遇某人时,一开始的几分钟在潜意识里就会认定对方是怎样的人,因为经由视觉所收集的讯息是听觉的两倍。虽然人类经常被这些自做聪明又自欺的假讯息所误判,却依旧迷恋于第一眼的印象,笃信不可信的眼睛。
这里的住户第一次看到穿著整齐干净﹑态度礼貌﹑言行恰当好处的史圣文,就直觉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信赖又能仗义执言﹑更是一个不会造成恐慌的男人。这些相信自己眼睛的住户对史圣文而言,正是最佳的掩护。
“圣文,我回来了。”何韵才刚踏进客厅,随即温柔地说。
“欢迎光临!”史圣文笑着说。
“干嘛!这里是我们爱的小窝,又不是pub。”何韵从后面搂住史圣文。
“每晚都是你卑躬屈膝地对客人说,才要让你享受一下受尊重的感觉。”
“有你真好!”她轻吻史圣文的颈项。“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再玩吓人的勾当。”
“等你回家嘛!你不用管我在外面做什么,只要知道我深爱你就行了。”他情意款款地说。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害过多少人吗?不过,你比那些装酷﹑耍帅﹑玩世不恭,却胆小如鼠的男人好太多了。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她的手指在史圣文的脖子若有似无地揉移,冉冉顺着脊髓往下滑,绕过的腰际,滑向他的胯间,最后钻进他的裤裆里,隔着内裤挑逗他的命根子。
史圣文放下了铁槌,一边转头迎向她的双唇,一边拿起湿纸巾擦拭双手。
何韵好象要捉弄他似的当他的舌头伸进嘴里,身子立即往后挪移,却又倾身吐出舌头舔逗他的唇,再往后退,直到碰到了沙发才无路可退。
史圣文被她逗得欲火难耐,随即解开她的裤头,右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抠揉她的私处,左手拉起她的罩衫,柔柔推开胸罩,手指延着乳房的轮廓兜圈子,再逐渐往粉嫩的峰顶爬行。他的唇彷佛红云遮掩山顶似的罩住她的乳晕,吸吮舔逗她的乳头。在私处游荡的手指,像电动按摩棒般急遽震荡阴蒂。
何韵靠着沙发仰着头,舒畅的感觉逼她呻吟出来。那声消魂的阿,更撩拨了史圣文的性欲,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何韵同样饥渴难耐,奋力挪动双脚,褪下碍手碍根的牛仔裤。
再也受不了的史圣文脱下她的丁字裤,扳开她的双腿,直捣黝黑的小森林,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史圣文一手抬着她的腿﹑一手揉搓她的乳房,凝看摇晃的乳房以及迷醉容颜。何韵微阖眸子垂着头,欣赏他的阴茎随着体内的激荡在眼前忽隐忽现。史圣文抽了出来,用头头拍磨她的阴蒂,然后在阴唇附近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