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画师:绝版风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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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蔡思哲还是不愿去,在他的眼里,大都市动物,远不如他老家的好。
在曾启忠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只得一同前去。
蔡思哲在动物园里,并没有卸掉自己忧虑的心情。看那些大大小小的游客,时不时逗着笼子里的各种动物,然后又笑逐颜开。
保姆被赶走3
那些可怜的动物们,气愤地发出各种不同的吼声。
像是有血海深仇,恨不能撞开笼子,踩扁这些囚禁自由的人们。
有些动物也许知道,自己的种族已经在荒野里的枪口下将要灭绝。
但是,尽管可能人们是出于保护的原由,仍然不失向往自己真正的家园——原野。
而且,宁死不屈地向往着。
蔡思哲越看越觉得生命的价值,不应该只是属于铁丝和钢条编织的一个牢笼。
应该是共同担负着天地间星辰与尘埃的每次分分秒秒,每一次的诞生和消亡。
可悲的事情,已远远不是一些动物就可在笼子里仰天长啸,或取而代之。
更多的悲哀,应该属于笼子外面,地球最高统治者——人。
从动物园回来的途中,蔡思哲同曾启忠父子登上一辆公交车。
车上的人很多,曾启忠一只手把着蔡思哲,一只手把着曾伟:“车子做得太小,让人挤得难受。”而蔡思哲却在为动物园的动物们,打抱不平。
“我们也终于能像它们一样,被关在了这个铁笼子,很满意,能体验动物们的心头之恨。”
曾伟也说:“爸爸就像那头长颈鹿,我们俩,就像那两头鹿崽子。”
回到家里,曾启忠叫蔡思哲去打开水管阀:“快热死我了,洗澡。”
蔡思哲说:“幸好,我们人的身上没有长毛,否则会被夏天烤死。”
“想家啦?”曾启忠表现出一种神秘的问话,他好像听出了蔡思哲的话中之话。
“没有!”
“大城市就是难受,有一天,我会到乡村去养老。”
“别去,很烦很烦的地方。”
曾伟抢了话:“自在,清雅。”
蔡思哲说:“骗你的,穷山恶水。你没听说过知青去了,拼命要回城么?”
“好了,我洗澡,乡村的确是,有点那个,有点那个骗人。”
曾启忠进了浴池,曾伟才问蔡思哲:“为什么骗人?”
“没有网可上,手机有也没用。就这两样,你能接受?唯一能让你幸福的,只有那可爱的新闻联播。”
“窝课!那不去。”
保姆被赶走4
下午,曾启忠走后,蔡思哲按照惯例,取出记账的小本子来记账。
当他打开背包时,发现自己的钱被人动过,便取出钱来一清点,足足少了一千元钱。
蔡思哲没有慌乱,他知道,一间房里只有三个人,查找应该不成问题。
他照旧记好账,然后出门来问曾伟:“到过你爸爸的寝室?”
“我从来就不去他的房间。”曾伟面不改色地又反问:“什么事?”
“今天进去过吗?”
曾伟大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蔡思哲觉得不可能是曾伟干的,这么久来,曾伟的确没进去过几回。
而且,曾伟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于是说:“没什么,只是问一问,没什么事。”
心里却想:“肯定是曾启忠拿去了,他不是在说这几个月的工资降了吗?可能是因为工资少,糊不了几口饭,所以就拿我的钱来用。也许,他某天有钱,就会补上。也可能是他拿我的钱,一时间忘了讲清楚。”
这么想着,蔡思哲的心踏实了许多。
他决定下周问一问曾启忠,取得确切的回答。
可是,不论怎么安慰自己,总觉得那里没对劲,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
每天等曾伟回来,都想重问这个钱的问题。
但真要问时,就又自嘲多疑。
……
然而,当曾启忠回来,蔡思哲去问了话后,才慌了神。
曾启忠说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去动别人的东西,况且是一千元钱,还说蔡思哲好像在耍他家的小把戏。
蔡思哲气得心都快破裂了,他又厚着脸皮,去问曾伟拿过他的钱没有。
曾伟一本正经地说:“你的钱我怎么敢偷?会不会是你自己弄丢了?我从小就没偷过东西,不信去我的房间里找。”
蔡思哲已经到了自觉孤立的一面,不得不这么想。不愿失去这几年才结存下来的血汗钱。如果是外面的小偷来偷的,就应该把余下的钱一起偷走。
于是,他依然去了曾伟的房间里找,找遍了也没有。又不甘心,未经曾启忠同意,就又在曾启忠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找,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保姆被赶走5
曾启忠看着心急的蔡思哲,安慰了几句,就去问曾伟:“你拿他的钱没有?说真话。”
曾伟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又不是小偷,我拿钱来干什么?多半是他自己出了差错。”
蔡思哲一听这话,气愤地吼:“我从来就不会将钱带出门去,家里只有三个人,就不相信,这钱会长出一双脚,自己往门外跑。”
曾启忠不满蔡思哲这句话,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铁定成我们两父子偷了,是不是?如果哪天我硬说你偷了我的钱,又作何感想?”
蔡思哲站在寝室门边,不说话了,他又仔细地回忆着保管钱的每一个早晨和晚上。
断定不会将钱搞丢。但又看着曾启忠那极不在乎的神情,慢慢将目标放在了曾启忠的身上。
因为,他自己已经排除了曾伟偷钱的各种可能性。
而且,曾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为此,他发出了一阵怒吼:“你欺负人,从来就不把我们这些外地人当回事。偷了钱还不承认,有屁的资格当大人。难怪曾伟的妈不要你,不要脸,还我的钱!”
蔡思哲止不住一腔怨恨,对着曾启忠就骂开了。
曾启忠本来就对蔡思哲丢钱的事又惋惜又怀疑,却听蔡思哲这般不信任自己。
还破了大口,骂声不断。
心里更不好受,走过去就扇了蔡思哲一巴掌,五个指姆下的血印顿时显了出来。
接着骂:“不要脸的东西,给你面子你不要,居然在我的家耍赖皮,不是看在帮了曾伟不少忙的份上,今天就打烂你嘴巴,给我滚。”
蔡思哲被曾启忠的反常举动,打得一句话也不敢马上回应。
站了一会儿才讲:“你有四个星期的菜钱没有给我,是我拿自己的钱来补的,还欠我三个月的工资,今天付给我。”
曾启忠还在怒气头上,他觉得蔡思哲先前的每一句话都在侮辱他,特别是讲到他老婆。
于是耐着性子回答:“我穷,我偷你的钱,我抢你的钱,我可耻,我没有钱补给你,你就等我有钱的时候再说吧!”
保姆被赶走6
蔡思哲听了这话,失望到心都凉意十足。
转身就去取出小账本,又取了笔。
将记满了账的数页全部撕下来,用笔在每一页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又从兜里摸出房门的全部钥匙,扔到曾启忠面前的地上,自己抓起背包就走。
出门时,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曾伟见这突然事件的发生,跑下楼去追。
只见跑在前面一里把路程的蔡思哲,加快了步子,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任凭曾伟怎么喊,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捶胸顿足就地蹲了下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次不经意的捉弄,竟闹得如此不堪设想,害得蔡思哲这般下不了台。
蹲了很久,才起身回到屋里,见曾启忠还在那儿生闷气。
便走上前说:“爸,你错怪他了,钱是我拿的。只是想跟他闹着玩耍一下。”
曾伟说完,低着头走到电视机旁,从电视机的底盘下边取出钱来。
回过头递给曾启忠说:“刚才想把钱拿出来,觉得自己又说了没拿过,加上你们吵闹得凶。没有机会将这个来得太快,太突然的事止住。本来,想等你走后,我悄悄地放回他的包里,他却跑了。”
曾启忠听了曾伟的话说,更气上加气。
一下子将曾伟按在凳子上又打又骂:“果然是你干的事,老子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不但让人家咽不下气,还让人家小看了我这当老子的人。”
曾伟一声不吭地挨着打,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且是犯在了自己最佩服的人的身上。
曾启忠此时也忘了去找蔡思哲,他不停地发脾气。
等醒悟过来时,时间已过去一个多小时,才吆喝曾伟一起去找人。
一下楼,又才想起门没关。
急冲冲上楼去关门,边骂边关。
结果,关了门又才发现钥匙没拿在手上。
这曾启忠,那受得了这折腾,下楼见曾伟还在那等他。
上前就又一顿爆扁,也不讲理由。
曾伟当然不敢问,本来就被打麻木了,此时也懒喊痛叫哭。
打够了才问:“钥匙呢?”
“在包里。”
“你妈,咋不早说?”
“你没问嘛,我——”
这时曾伟才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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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蔡思哲钻进了菜市场,并没有再加快脚步。
他希望曾伟追上来抓住自己,当他听不到曾伟的喊声后,停住了脚。
四处张望,终不见曾伟的身影。
只好迈开步子走路,来到飞仙大桥上,不走了。
他有点渴望曾伟或曾启忠会到这里来,接他回去。
毕竟,不愿意白白地一下子失去五六千元,以及一个相对自主的曾家生活。
他已经十有八九地认定,那钱就是曾启忠偷的,想要回这笔属于自己的钱。
为此,在桥上站着不走,回头观望,搜寻着曾氏父子的身影。
希望他们能带着歉意的神色,出现在视线内。
然而,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人来。
心里乱作一团,不由自主地往回走。走到太庙街口,又止住了脚步。
觉得这样又回去,太没面子。
何况,曾启忠不但不承认,而且还打了自己。
看来这笔钱;要不到手呢。
想了好一会儿,只好招一辆三轮车:“拉我去太极宫旅馆。”
三轮车载着蔡思哲一溜烟跑了,等曾伟父子找到这儿时,时间已经过去很长一段。
他们又找了不少的地方,包括车站、十字路口,还有劳务市场。
直到天黑,父子俩才失望而归。
回到家里,曾启忠对曾伟所闯的祸,从头到尾又论理了一回,归根结底是曾伟的错。
还说,他连上班时间都错过了。
最后对曾伟说:“以后就别责怪我不给你请杂工,自己自食其力。我们又不知他的家在哪里,只有将他的这些钱和工资存到银行。也许他会自己回来,到时你自己给他交代。”
曾启忠说完,从地上捡起账本和钥匙进了寝室。
他看着账页上记得极不规范的收支账,但那一分一厘钱都有来有去的字迹。
让他低头痛哭起来:“怎么自己连一个小杂工都比不上呢?怎么就不会冷静一点去对待他?”
曾启忠心想,蔡思哲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也跟自己一样哭着,也许还在痛骂自己。
然而,此时的蔡思哲并没有哭,也没有骂。
他正第三次躺在太极宫旅店里,自己问自己有何打算。
在问心无愧的情况下,找到一个心理平衡的支撑点,就会努力地忘掉不愉快的那类人,正是蔡思哲这种特点的。
他觉得,太极宫旅店才是他真正避风的港湾,也是每次起锚的码头。
这个旅店,也是他唯一熟悉的第二个家园,能让人安心地睡上几回好觉,能让曲折的日子。
在这儿静静地伸直,能让他人为自己的吃喝拉撒,提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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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周折于此地,都有种种难言在身边,又都渐渐地消失。
每次都准备好了要回家,每次又都没有机会。
回家,一部如画画的编年史。
让蔡思哲哭而无用,笑而无趣。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饭就到久负盛名的太极宫。
大门外,前来旅游观光的人很多。
于是也跟着去买了张门票。自言自语地说:“过去走了几个公园,都没有什么看头,这回,看一看宫里的道士,也许不错。”
进了大门,眼前一座约莫两米高、三米宽的大石匾置在宫道之中。
上面刻着一个大“道”字,转到石匾后面,又见上面刻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字样,不解其意。
见前方大殿里,香火烟雾一大片,顿觉没趣,转身走出了大门。
嘴里说着:“原来全是些烧香拜愿的人,没意思。”
回到旅店,又是上床睡觉,直睡得糊里糊涂。
晚上,同房间里的另三张床位来了几名学生模样的男生,在讨论明天去什么地方活动。
蔡思哲躺着没有动弹,静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房间一下子涌进来二十多名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叽喳着闹了一阵子又出去。
蔡思哲蒙头想睡,并非是他的瞌睡多。
而是想用睡觉的方式,尽早做出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梦。
既然现实生活这般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