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城-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你一定要帮帮我。”
然后就没声音了,好像是对方挂了电话,夜静的可怕,我开了车门,看见不远处有一点火光,我走过去,是洋洋哥,端着抽烟。看见我出来了,他朝我道:“你醒了啊?”
我说“是啊”我想问他那个只能见最后一面的人是谁,但又忍住了,在漆茫的夜色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坐在他身旁,陪着他抽烟。
我们彼此没有说话,他抽第三支烟的时候,吸了一口,问我:“你觉得爱情是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不知怎么回答,它的确是一种特殊的东西,不知何故不知何因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爱情很奇妙,使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世界装在彼此心里。
“你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情字更复杂。”洋洋哥道。
正说着话,后面传来一阵亮光,在黑夜里格外刺眼,但我们反应过来时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感谢对我标点提出的建议,我已经改正,再次感谢)
第七章:现实和梦
刹车声撕裂过后又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我们跑过去看的傻了眼,原来是一辆丰田车被路上的洞给轧爆了轮胎,车主一个急刹车,汽车的后体直接撞在我们的奥拓上去了。
我们的二手奥拓本来就很破旧,被这么剧烈一撞,车尾的保险杠都瘪了,车屁股凹进去好大一块。洋洋哥欲哭无泪的看着车。
丰田车主看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样子有些吓人,忙上来打哈哈:“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兄弟,你看这路啊,他真不好走。”
洋洋哥抬眼瞧了他一眼,丰田好像有点害怕了,沉默,那是最好的回答。我在心里想,洋洋哥,真有你的。
丰田见我们没有答声,又咬了咬牙说道:“两位兄弟,要不这样,你看,虽然我把你们车搞成这样,但我也是个受害者啊,维修费吧我们就各负责一半,你们看这样行吗?”
洋洋哥点了支烟抽上“我有急事要用这辆车,现在我要被你害惨了。”
洋洋哥把话说完一阵长时间沉默,我看得见他脸上的忧虑,好像是有什么要急的事,我想起刚才的电话,会不会是那个要见最后一面的人?可是他是谁?
丰田满头汗的从皮兜里掏出一叠钱到我面前,他好像觉得我比较好讲话,就把钱塞在我手上,说“2000块钱,维修费该够了,就这样了啊。”说完逃也似的就闪。
我想叫他,洋洋哥叫住我“有总比没有好,钱你留着,以后也用的着。我刚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打断了我的话。
“我给铃木售后打个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来修。”
他说话的时候就在拨弄手机了,我看他打了几次又挂了,他朝我摇了摇头“人工客服接不通,应该是没上班吧。”
“那怎么办?”我问道。
“现在只有等了,看有没有车经过,能拉上我们的车去附近修一下。”
我点了点头我想问及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去南城,但那我还是忍住了,那里仿佛藏有太多东西,我不想提及。
凉风轻轻地吹拂着,在黑暗里呆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适应周围的环境,能看到四周围不远的景色。公路两旁是平地,长了一些杂草,还能看到一些黄泥土和乱石,几棵傁弱的树苗耷着脑袋,看着他们断裂残缺的树枝,我知道这是过往行人随手择的。
我忽然想起我的家来了,家里去学校的路很长一段是靠着山的,路边长着一些杂草杂树,我们上下学走过的时候都是随手就折些树枝来玩的,但那些树枝仿佛折不完一般,依旧是蓊蓊郁郁的绿色。我懂事后不再折路边的树枝了,看到一些小孩子折树枝我会很开心的笑笑,因为我觉得那一片绿色永远不会消亡,我也不会担心。但看到这棵小树苗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痛了,我不知他来自那里,或许是在一片大山里,那里有一大群的小朋友每天陪伴着他,还有他的兄弟姐妹,虽然他们不能动弹,但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一个地方,看着彼此。
现在,他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望着空洞的马路,日夜轰鸣的车辆,空旷的黄土地和冷漠的人,他还要努力生长,才能免去被风雨拔去的厄运,空洞洞的水泥马路边有多少参天大树是这样长成的,我从没有见过。
我看着四处的景色,只听得身后又是“砰”一声巨响,这一响可比我们的奥拓车炸胎的声音大了好几倍,在空旷的荒野外有些震惊。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只看见一辆急速行驶的后八轮大货车车尾直接横扫过来。这下可把我吓得够呛,洋洋哥拉起我就跑,才跑了几步,又是“砰”的一声响,回头看那辆货车,把丰田撞瘪了半个身子,半边的玻璃全被撞得粉碎,强大的冲击力推着我们的奥拓移了好几米。我和洋洋哥忙过去看情况,只见车尾陷阱去更深,被撞出一个洞来了。
再看丰田车,更惨不忍睹,半边都塌了,玻璃碎了一地,丰田男铁青着脸找货车司机去了,跟他比起来,我们暗叫了一声幸运。
洋洋哥望着后八轮,打了个哈欠:“看来今晚是没戏了,有车也过不来了,我们还是睡一觉,等明天天亮在说吧。”
我们便回到车里休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凌晨两点了,洋洋哥好像很累,躺下就睡着了,我望了望窗外,依旧是漆黑如墨的天幕。
我常在想,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心电感应或者读心术之类的特异功能,我没有,不知道小路有没有,她有的话,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感受到我对她满满的思念,或是有盗梦的本领,我想进她的梦里面看一看,此时里面有没有我。
然后我就看到了小时候常走的那条路,那条从家一直通往学校的路,路边长满了青嫩的小草,路边的山永远是那么青翠,到了春季就能看到漫山五颜六色的花朵。她们多是一些长的不大的树开的花儿,从万绿从中一个个的钻出来,放眼望去,连成了一片的花海,有的零零星星,有些花丛紧簇,但每一朵都开得很鲜艳。
马路边的路比较陡峭难行,因为平地很少,马路大段是从山边角挖出来的,经过日晒雨淋,路边又覆盖了厚厚一层植被,被挖过的痕迹也看不见了。
正因如此,那些花儿就一直在那开着,我们上学下学都是盯着山看,边走边讨论,做梦都想着要是能摘到一朵该多好。
有一次,这个问题一次被一个人提及了,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兼同村,她叫阿楚,长的很文静,平时我们大家玩在一起她也和我们一起玩,她说话很得体,但不会太多,她和朋友关系都打得很好,我觉得用文静形容她挺对的。而现在文静却被滥用了。
当时我们还在上小学,她是我们班上的女神,我们一群小男生都不太懂事,不懂什么叫喜欢更不要说什么情爱,只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很能干,炫耀自己会什么,以为就是个小男子汉了。
第八章:在路上
得到女孩子一句夸奖就会心花怒放,小楚一句话说完,我们几个男孩子立马扔了书包就往山上跑。那时我长得比较健壮,我的竞争对手就只有一个胖子,这家伙长得很彪悍,身上的肉都能压死人。他直接把一个又一个的人拉了下来,比较陡的地方,他没法上去,就让他的小跟班在下面推。眼看我就要得手了,这家伙上来就扯我的脚,我摔了一跤,火就大了,一脚踹开他折了花就往山下跑。胖子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山上直哭嚎。
我把花儿给小楚的时候,她笑得那么开心,我不知道她是在笑我的狼狈还是看到花儿在笑,我也跟着傻笑,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后来,有个小伙伴说“小楚接了花,要当新娘子喽。”跟着就起哄,我看见小楚的脸变得红红的,低着头就走了。
上中学后,小楚离开了村子,她跟着父母到了外地,她也在那儿上学了。他们离开那天,村子里的人都来送他们,大人们在叽叽呱呱的讲着话。而我却呆呆的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楚的眼睛红红的,我也忘了她说过什么了,临走时她说“我会给你写信的。”
回到家,我的心一直空落落,少了一个经常玩的小伙伴真是不习惯,以前都是一起上学、回家、做作业,现在却只有一个人了。后来我收到了一封她的来信,说的什么我也忘了,我回了一封,她就再也没寄过来了。我曾经想写封信给她,但我都忍住了,不知为什么,又过了两年,我中学快毕业了。人就是这样,越长大,想的就越多,我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要不要写封信给她,最后我写了一封,什么内容,我也忘了,但我现在以那时的心态应该也能想出来。再后来,信被打回,我上了高中,我遇见了小路。我始终没有向她讲这一段故事,不知为何,仿佛自己也不愿意提及,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提及,就会被吸进去。
突然觉得十几年的光景,懂事之年算起,好像也不过十来年的时间,仿佛过了那么久,许许多多的人事常在我的脑海里翻涌,日日夜夜奔腾不息。
【文】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忆,很多时候都会这样,闭上眼,往事像昨日一样萦绕,散之不去。
【人】“砰”的一声巨响把我从梦中惊醒,洋洋哥也醒来了,我看着他怔了怔。
【书】他说:“不必下去了,肯定又是哪个倒霉鬼撞上了,有后八轮在后面挡着,我们可以安心休息。”
【屋】不得不承认,洋洋哥是个很聪明的人,我想什么他仿佛都能洞察。
我的睡意减了一些,向他要了支烟来抽,我忽然想听听他对南城的见闻,他在南城生活了几年,应该很了解。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用钢筋水泥拼凑起来的,城里人很多,郊外少一些,更空旷一些。
洋洋哥说的很平淡,我看不出他眼里有任何的眼神,变得空洞洞的。
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市
我忽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正说着话,又是一声响,看来今晚都在这开车友会了,我听见外面有些声音,原来大货车压扁了半截丰田车,一辆小轿车又冲进大货车的车底下去了,直接把大货车的传动轴给撞断了,这下大货车也废了,小轿车屁股又被一辆面包车撞上了,几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真是够麻烦的,幸好我们的车不在中间,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看见小路在向我招手,叫我快一点,去学校了。然后我看都她兴奋的边走边跳的跑进了学校,而我双脚却像被吸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我急了就大声呼喊,可她仿佛没有听见,一直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看了看校门,写着北城大学。
然后我听到砰砰的声响,我知道是又有车撞上了,但我不愿离开这个梦,我能感觉自己是清醒状态,可是我又是在梦中的。我望着校门,望着旁边川行不止的人流,我大声的叫他们救救我,但他们没有一个听见了,他们都看不到我,他们有声又笑的从我身边走过。
然后我又听到砰砰的声音,再然后,我站累了,也喊累了,就想休息下了,接着,我就醒来了。
我看了看表,四点多了,洋洋哥已经醒来了,正抽着烟,我们都睡不着了。后面的撞击还在继续,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响,洋洋哥皱着眉头朝我道:“想不到我们一辆车害了后面这么多人。”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倒霉做了第一个而已,不,也不算太倒霉,中间的比我们更倒霉,我们只是赶巧碰上了,对,这叫赶巧让我们当了第一。”
洋洋哥苦笑了一声“碰上我,是挺倒霉的。”
“我们下去看看情况吧”洋洋哥开了门下去了。
我们下了车,看见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有多少车挤在了一起,地面弥漫着汽油味。人群里吵闹声不断,不是这个撞那个了,就是那个又撞了哪个,有的又被好几辆车撞了,反正就是吵成一团了,我听了半天也没办法把情况理清。
黑蒙蒙的天像是笼着层轻纱,夜色淡了些,能看得见更远一些地方了。但还是一片空旷,只有乱石和杂草。
乱糟糟的人群中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抽烟,有人还唠起了家常。
“你是哪里的?”用普通话问的
“四川的。”答的人也是用的普通话。
“你是四川的啊。”问的人很兴奋,找到了老乡正是不容易啊,尤其是在这样的混乱的场面。答的人也很高兴,接着两人就操四川谈了起来,简单的介绍完了,两人又激动的握了握,热泪盈眶(我想象的,因为太黑,我也看不大太清楚)接着两人就相互发烟,然后就抽了起来。
旁边有一个胖子好像是和提问的四川人撞上了,有了纠纷,见他找了老乡,就往旁边的人搜寻,边走边问,有没有湖南的。他是用湖南话问的,他也想找个老乡帮帮忙,才能不吃亏啊。
(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