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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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艰辛再不可能完成;他也会硬生生将成功率拉到至少五成。而且势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就是身为东南亚三大巨头之一的汪树;一个风云际会三十年;夹在东南亚另外两位远比他强势底蕴足的巨头之间生存;不仅不曾倒退一步;更一跃成为东南亚唯一有资格跟那两尊大神把酒言欢的猛人。他是个一言不合就气恼到莽撞行事的暴发户;实在有失偏颇。
她很冷静;冷静得有些过头。
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包括执行汪树任务的杀手是在东南亚名声大噪的黑暗战将;也在她的估算范围之内。她知道;屋外那明的暗的近二十余保镖恐怕没人能见到明早的朝阳;她怜悯他们;但不同情。
但凡有一定底蕴的家族都会豢养一批死士;普通情况不会动用他们;但到了某些不得不出动的时刻;他们会成为给主人抵命的盾牌。
没人逼他们做死士;薛家女人口中的战歌狂不会;薛家女人也没有;这帮人是自愿的;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享受这类职业的超强快感。要知道;养一名死士所花费的钱财几乎抵得上十名保镖。这也是他们肯为主人去死的缘故。
按照薛家女人的估算;屋外那近二十余保镖大约可以击杀四到五名饿鬼;还能进入这间屋子的不会超过两个。理论上而言;林泽要保住薛家女人的安全;就要连续击毙三名如狼似虎的饿鬼。
扑哧!
林泽右臂被抓出一条口子;伤痕深可见骨;这是被其中一名饿鬼用手指生生抓破的。而他手心的那把柄刀锋亦是分毫不差地刺入另一饿鬼咽喉。
扑通。
没人在乎那名息倒地的饿鬼;薛家女人没去看他一眼;恶战中的两人亦是紧绷着神经;伺机打出致命一击。
砰!
半掩的房门再度被一脚踢开;与两名饿鬼同样打扮的男子仅仅是瞥了一眼屋内的状况;便毫不犹豫地朝倚靠着书桌的薛家女子窜去。他手中亮出一把如白骨的利器;尖锐锋利;一旦被刺中;势必被捅个通透。
“嘿!”
措不及防的林泽来不及护住薛家女人;能做的极限只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拼着被与他恶战中饿鬼击中一次的风险滞缓了袭击薛家女人的饿鬼。
撕拉!
去势变缓的饿鬼没能刺中他计划中的心脏;仅是割破了薛家女子的左肩。当他打算缩回白骨再度袭击时;他身躯忽地一颤;不可思议地顿住了。
而林泽见状亦是一惊;旋即缩回手臂;朝施加了他一次膝撞的饿鬼扑去——
饿鬼微微垂头;发现咽喉处有一个很细微的洞孔在冒出血水。一滴滴;很有美感地渗出。染红他的衣领;切断了他呼吸空气的渠道。
这是一根细微到几乎看不清的毫针;大约五公分;却足以刺入一个正常人的咽喉;断了他的生机。
薛家女人在面对这名饿鬼的凶恶袭击时;仍是冷静到极致地分析着局势;幸好;林泽及时滞缓了这头饿鬼的攻势。否则薛家女人受的伤恐怕就不止这么点儿了。也未必有把握一击得逞。
扑通。
闯入屋内的第二名饿鬼倒地。
扑哧。
刀锋划过;第三名饿鬼的咽喉亦是被切断;倒地不起。
“呼——”林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抹掉刀锋上的血渍没入腰间;见薛家女人仍依靠着书桌;两步上前;瞥了一眼她流血的左臂;轻声道。“伤的怎么样?”
“有点疼。”薛家女人毫不掩饰疼痛;蹙了蹙眉道。“跟我从后门出去。”
“出去?”林泽不解道。“这儿比外面不是更安全?”
“汪树如果就这点智慧;他早被战歌狂和破局啃得连渣都不剩了。”薛家女人吐出一句话;径直往后门行去。
路上随处可见的尸体诉林泽;这些地方曾发生过恶战。但林泽之前却并没察觉;一方面是海风海浪混淆了他们本就不大的声音。另一方面则是他实在喝了不少;听觉明显弱了。
他有点恨领路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发疯似的挑衅自己喝酒;肯定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定还能及时报警…
呼啦!
行至海边的薛家女人拉开遮掩油布;两套潜水装暴露在视线中;借着月光;林泽瞥了一眼两套崭新的潜水装备;吞了口唾沫道:“我们要潜泳?”
“嗯。”
“去哪儿?”
“一座人岛。”
“要潜多久?”
“天亮前差不多能到。”薛家女人已穿好全封闭式的潜泳装;很显然;她似乎料到自己并不能完好缺地潜泳。
“——”林泽抽了抽嘴角道。“我们能找一艘游艇开过去吗?”
“你可以去找找;兴许能找到一艘木舟。但可能没有船桨;需要靠手滑。也可能在你找到之前;就被人枪杀或者炸死。”
“炸死?”林哥吓了一跳。“你肯定?”
“猜的。”
套好装备;薛家女人不再多言;纵身投入海中。
“喂;你这个女人真没义气;跑就跑!?”林哥忙不迭往身上穿潜泳装;咒骂道。“我诅咒一辈子打光棍;下辈子都找不到敢跟你结婚的男人!”
林哥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服戴上氧气罩;以一个标准的跳水姿势扎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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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钻木起火!
啵!
啵!
两只落汤鸡同时自海底浮出水面;林泽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奋力往岸上游去。
一路上;亏得早有准备的薛家女人辨别方向;不然他还真没办法游到这座人岛。指不定就在海底瞎打转直至氧气用完石沉大海。
同时;林泽肚子里咒骂了几句薛家女人。真是个变态;玩这么刺激的潜泳;就不怕搞不清方向死在海底?
咒骂归咒骂;林泽也大抵搞清楚她为什么选择潜泳;甚至提前备好装备。
原因很简单。那八只饿鬼只是第一波攻势;虽也是最得力的一波;却并不妨碍后续攻击的可怕杀伤力。
轰炸岛屿!
当林泽与薛家女人潜泳不足百米时;海水猛地激荡起来。险些把不善潜泳的林哥吓得抱住薛家女神大腿;来个鸳鸯死法。
因为两人皆在海底;林泽也不清楚爆炸面积有多大;但他可以肯定;这几日每天喝酒赏月的那个阳台肯定没能保住。不定连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也被一并毁尸灭迹。
而除此之外;林泽在潜泳时还察觉海面时不时有游艇穿梭;最重要的是;这些游艇仿佛没确定目的地;在海面穿梭来穿梭去;像是在搜索什么。
也许;这些游艇上乘坐的并非负责岛屿安全的工作人员;而是汪树准备的后招?
想到此节;林泽忍不住瞥了眼紧随其后的薛家女人;心头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心思慎密!
几乎将所有汪树的后招都推断出来;在岛屿发生袭击后没第一时间找谁求助;甚至没匆忙之下找一艘游艇离开。而是选择风险性不的潜泳离开。不得不;这女人除了拥有可怕的预测能力;还具有强大魄力。
换做普通富家女;哪怕一个极为心智超强的女富翁;即便能逃脱汪树的前两手准备;也未必能躲得过海面的巡逻搜索队的袭击——
“呼!”
林泽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目光触及之处;俱是一片纯天然绿荫;可以断定这是一座安全的荒岛。此时万物皆暗;只有东方隐约浮现一缕白光。却不足以照耀大地。
林泽考虑的不是这些;他的问题是如今的确是上岸了;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长达数时的潜水;肚子好饿啊…
林哥第一次毫主见地拔剑四顾心茫然——
“左侧第十八棵树下埋了个工具包;里面有能量棒、水和简单的医药箱。”薛家女人行至林泽身侧;平静地道。
林泽强行按捺了心头的震惊;微微偏头;瞥了眼穿着潜泳服;那**娇躯曲线毕露的薛家女人;登时精神为之一振。
连忙寻了工具包出来;因为空间关系;能放下的东西着实不多。四根能量包;两瓶矿泉水;然后是一些简单的治疗工具;林泽狼吞虎咽啃了一根能量棒;灌了半瓶水;正要解决第二根能量棒时;薛家女人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你以为这四根都是你的?”
“难道不是?”鼓着腮帮子的林哥如猛虎回头;诧然道。“你会吃这种粗糙食物?”
“我不想饿死。”薛家女人轻轻蹲下;将消炎药、绷带、手术针等工具取出来;而后脱掉潜泳服;剪开已经浸湿的休闲装的袖口;露出那已有些发青的伤口。
不深;甚至不算严重。但受伤后又潜泳几个钟头;手臂不曾停下;故而让这处伤口看上去颇有些可怕。
女人由始至终没吭声;正要清洗伤口兼上药时。审视四周环境的林泽毫征兆地蹲下;一把抢过她右手的纱布与药水;苦笑道:“看得出来;你对这方面也略懂。但跟我这么半个专家比起来还是稚嫩了些。我帮你包扎。”
薛家女人没矜持矫情;靠树而坐;微微阖上美眸回气。
她不算潜泳健将;虽体能比起普通女性要稍微好一些。可几个时的潜泳下来;仍是让她有些脱力。直至此刻上岸近十分钟;她的身躯还在轻微颤抖;一方面是脱力痉挛导致;另一方面则是——太冷了!
深海里泡上几个钟头;别薛白绫这么个弱智女流;纵使是林泽也有点吃不消。
替女人上好药;绑好绷带;林泽颇为专业地道:“伤口不算深;回去后好好调养一下;半年后疤痕就会淡了。最多两年;就能消的差不多。不过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用点去疤药膏;好的会更快。”
薛家女人没在这个聊的问题上跟林泽争辩;而是拆开一根能量棒;咬了一口果腹。
“我们要在这儿呆上一天。”薛家女人轻描淡写地道。
“一天?”林泽微微皱眉;迷惑道:“为什么?我看你计划这么周详;就没预先通知人来接你?”
“之所以挑这座荒岛;是因为我不清楚哪些岛上有汪树的人;他们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白天他们还会伪装成游客继续搜索海面;到了今晚;我们才算真正安全。”薛家女人心平气和地道。
“你好像一点也不怨恨汪树刺杀你?”林泽挑眉问道;手指在能量棒上挠啊挠;一副饥渴的模样。
“怨恨能让汪树在吃早餐的时候噎死?”薛家女人淡淡道。但哪怕她一副清淡的模样;眉梢间的风情仍以匹敌。
林泽哑口言;埋头把手臂上的抓痕简单处理一番;正要什么;薛家女人将那根仅咬了一口的能量棒递给他:“如果不嫌脏就吃吧;一根够我活命。”
林泽也没客气;抓起来就稀里哗啦吞进肚子。
但不吃还只是饿;吃完他就渴了。
薛家女人就像林泽肚子里的蛔虫;揶揄道:“一天只吃一根能量棒我撑得住;但一天不喝水我没把握还能活着回去。”
“——”
贪得厌的林哥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屁股坐在薛家女人背后;莫名其妙道:“你有没有试过三天三夜不吃东西?”
“没有。”薛家女人平静道。目不斜视地盯着不远处的绿荫。海风吹拂;使得荒岛上娇艳的植物轻微摇曳;分外赏心悦目。
女人身处恶劣环境;但她本人却一点儿也不焦躁。相反;内心还得到片刻难得的放松。虽手臂上有些疼;湿漉漉身躯也被海风吹得冰凉刺骨;但她却面色如水;享受着全身心的放空。
“你很冷?”背靠着树木的林泽砸了咂嘴巴;很婉转地问道。
“有点。”薛家女人点头承认。
“我也冷。”林泽长叹一声;询问道。“你我现在生个火;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我会尽量跟火堆保持距离。能走多远走多远。”薛家女人道。
“——”林泽感慨道。“想不到我林哥一世英名;居然沦落到这等下场;可悲可恨呐。”
“再有一个钟头太阳就出来了。”薛家女人瞥了眼逐渐泛白的天空;预算着道。
“我终于知道你昨晚为什么使劲儿灌酒了。”林泽轻叹道。“你体质畏寒;所以要多喝点酒抵御海水的冰凉?”
薛家女人没做声;只是微微阖上美眸聆听大自然的声音。
“如果你真死在这儿;薛贵会不会拿全副身家找汪树拼命?”林泽好奇问道。
“他的全副身家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
“——”林泽抽了抽嘴角;道。“他是薛家唯一继承人;薛家这么大个商业帝国;我就算脑子进水也不可能看不上眼啊。”
“他还只是准继承人。”薛家女人平静道。“我不批准;他拿不了薛家一分钱。”
“你打算当薛家武媚娘?”林泽试探性问道。
薛家女人没回答林泽这个比较犀利的问题。
“回去之后;你会对付汪树吗?”林泽怂恿道。“这个烂人太耻了;居然搞暗杀。我要是你;回了燕京就跟他掰命。”
薛家女人嗫嚅着嘴唇;仍是一字不提。
林泽见她依旧保持平静;也是有些气馁;正想闭眼休息一会;却被一阵海风吹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使劲儿哆嗦。
“你冷不冷?”林泽颤声道。
“冷。”薛家女人终于肯吱声。
“我想到一个可以取暖的办法。”林泽搓了搓手掌道。
也许的确是冷的有些吃不消;薛家女人询问道:“什么办法?”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没?”林泽迂回问道。
“看过。”
“男女主角冷的受不了了;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取暖。”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