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完整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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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稳定了一会情绪,我慢慢上了楼。
父母大人正端坐在餐桌边看报纸,见我进门,同时精神抖擞的抬起头。老妈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
“还是先洗澡吧!”老爸说道,同时瞪了老妈一眼,似乎在怪她沉不住气。
我慢腾腾的换衣服、洗澡、用吹风机吹头发……
终于,老爸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丫头,怎么样啊,到底?”
“就这样吧。”我轻描淡写。
“就哪样啊?”两人急得都要跳脚了。
“就第一天见,我哪知道怎么样啊?处处看吧。”
听说“处处看”,老妈有点放心了。想了一下,又对我说:“什么时候请人家来吃饭?”
得,又让人家来吃饭,老妈也是从少女时代过来的,难道她就不懂什么叫做矜持吗?
我说:“咱家连个沙发都没有,免了吧。”
结果我周一下班回来,就看见我家门户大开,几个工人扛了巨大的包装盒往里搬,揭开包装,是一组崭新的大红色布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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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枫的交往一直是淡淡的,给我的感觉是,有他最好,没他也成。
估计在他心中,也是类似的感觉。一次几个朋友聚会去唱歌,玩得high了点,手机揣在包里听不见响,待12点散场的时候摸出来一看,12个未接电话,10个来自家里,只有一个来自他。后来我没回过去,他也没再打来。
我们每天中午通一个电话,晚上通几个短信,一个星期见一次面,通常是喝咖啡或者是看电影。经济上分得也很开,如果这次是他掏钱,下次一定是我买单。轮到我的时候,他也不会客气,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拿出信用卡。
如果这事退回到几年前,我一定会觉得特别不爽,男女约会,哪能各掏各的呢?事过境迁,这种不与时俱进的观念早已经被摈弃,相反,这种现代的男女交往方式令我心安:如果日后不成,天各一方,互不相欠。
听说我们采用AA制约会,阿文相当忧患的说:“我不看好你们。”
“钱钟书先生说,‘结婚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就够结婚资本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问你,他亲过你吗?”阿文凑过来,大眼睛盯得我直发毛。
“没有。”我照实说。
阿文捶胸墩足,做疯狂及不可理解状。接着又抱了一线希望问:“你们牵过手吗?”
“这倒是有。”我想起有一次看完电影,突然下雨了,他拉着我的手冲进出租车。
“反正不管哪位先生说,反正我觉得你们挺悬。”阿文下了结论。
“你这张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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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金长云,据说。这哥们1米90的大个,开了个汽车改装小铺子,业余时间喜欢打篮球、搞户外,也是单身汉一个。
我和冷枫约会的时候,他经常打电话来骚扰,有时会半途加入,然后开着他那辆已经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捷达送我们回家,先送我,再送冷枫。
某日三人一起吃饭,聊起婚嫁问题,长云问:“哎,我说你们啥时候操办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喝水。
冷枫开玩笑道:“我听蓝指挥。”
为了避开这个话题,我问长云:“你呢?啥时候找一个啊?”
长云说:“我自己找不到。你帮我介绍啊?”
冷枫看了我一眼,对长云说:“她们公司的小姑娘都名花有主了。”
我笑道:“应该还可以挖掘几个出来。”
“好,拜托你帮我挖掘。”那日,长云铺子里有事,吃到一半,便开着他那辆噪声巨大的车离开了。
待他走后,我问冷枫:“你说长云会不会喜欢护士,我一个同事的妹妹在人民医院当护士,是个美女。”
冷枫只是冷淡的说:“谁知道呢?”
饭毕正准备结帐,服务生告之:“刚才那位先生已经过单了。”
我小人得志难掩高兴神色,“长云这家伙挺靠谱的嘛!”
冷枫继续冷淡,“也许吧。”
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令我不爽,本来预备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的,这会也提不起兴致。
“有点累,我想回家了。”我说。
“那我送你吧。”他招手拦出租车。
“不用了,今天还挺早的。”当时才八点钟,街上灯火辉煌,一派热闹景象,都市人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拦到车了,他为我打开车门,随后自己也就势坐了上来,“送吧,否则我不放心。”
我心里掠过一丝感动,同时也有些疑惑,他送我,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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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双休日终于能找个男人出去约会了,老妈放心了不少。
可每次与冷枫约会,老妈都嫌我回来早,一进门,她开口必是一句话,“才几点啊?”
“难到您希望我夜不归宿?”
“现在什么时代了?夜不归宿也没关系,两人在一起只要做好防范措施就行了。”老妈开明的令我意外。
没过多久,她又嫌我们进展太慢,恨不得我即刻就将冷枫带回来见家长,然后就去领个结婚证,最好十个月后再能生个小孩出来。
她口口声声的对我说:“如果你生宝宝,我负责带,肯定养得白白胖胖。”
一抹身,她老人家又跟我老爸表态:“女儿将来生小孩让她自己带,我们到处玩玩,高兴就来南京看看他们!”
饭桌上我和老爸一交流,老妈又换说话了:“如果生个女孩我可以帮你带带,男孩太皮,我不喜欢男孩。”
真是受不了,一般都是老婆婆嫌弃儿媳妇,哪有自个的亲妈嫌这嫌那的。我跟老爸说:“幸亏我现在不是叛逆期,否则给我妈逼得非离家出走不可。”
老爸赶紧说:“你带着我一起走吧。”
老妈很是气:“都走都走,要走给我走远点,有本事你们现在就别吃我做得饭,别穿我洗得衣服,我1980年嫁到你们家……”
见老妈又大有忆苦思甜之势,老爸立刻投降:“我说着玩儿的,我才不会走呢!”
对于咱妈一系列异于常人的语言和举动,阿文给出了很经典的评价:“一位绝世无双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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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生病了,肺炎,不大不小的病。住了几天医院就回家静养,冷枫妈妈得知后心疼不已,火速从北京飞过来。
来的前一天,冷枫与我开玩笑:“呵呵,借此机会要提前见婆婆了。”
恰巧那几天公司不忙,我干脆打报告休了一个星期的年假。老妈吃醋:“啧啧,我跟你爸来你都没休假。”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重视与冷枫母亲的会面,与他坚持要送我回家的初衷一样,都是觉得应该这么做,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这么做。
冷枫在公司负责信息的打包与传输,正常情况下,只要确认对方收到就行了,但是他无论多晚,一定会等到人家将所有资料审核完毕后才会下班。我也一样,每每给客户发货,人家收到还不行,必须待工程师确定无异常,才能放心。其实,谁愿意加班苦等啊?
也许,对待感情,两个人也都是同样的认真而且负责任。
但我也清楚的知道,感情这东西,除了认真和责任,还应该有些冲动和JQ的。我们这样,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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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冷枫妈妈的到来,我去超市买了鸡鸭鱼肉及各色蔬菜,准备一展身手。多日不操练,不晓得有没有生疏。
也就是那天,我才有机会见识冷枫的家——位于城市中心的三房两厅,装修的简洁大方,仔细看看,方觉豪华:厨房是全套的进口橱柜,卫生间则是清一色科勒卫浴。墙壁是浅灰色调,油漆并不是直接刷上去,而是在刷漆前,先在墙壁上贴了一层薄薄的网,才能制造出如此微妙的凹凸效果;地板是北欧枫木的,亚光面的,质感犹如丝绸。
凭我有限的装修经验来看,这套房子的装修没有二三十万下不来。
正在宽敞豪华的厨房里忙活,红红绿绿分门别类放在盘子里,灶台上炖着一个紫沙锅,里面是一只正宗的草鸡,已经用文火煨了三四个小时了,这会正滋滋冒着热气,浓郁的鸡汤味溢了出来。
听见楼下如同赛车一般的嗡嗡声,我知道,是长云将冷枫的母亲接回来了。忙擦擦手,开了大门,准备迎接。
冷枫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相当有气质,白衬衫黑长裤,都是上好的质地,脖子上别出心裁的系了条繁花丝巾,颇有女人味。我心中暗自感叹:女人真是每个阶段都有独特的美,只是大多数女人没有挖掘属于自己的美丽。
见儿子身体恢复的不错,阿姨的心情大好,说说笑笑特别开朗。她退休前是美术学院的老师,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素描展示给我看,“闺女,是我想象中的你。”我凑过去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
吃饭的时候,冷枫妈妈尝了尝我做得菜,顿时赞不绝口,开玩笑说,“可以和王府饭店的厨师蓖美”。说得我心花怒放,连连给她夹菜。
趁他妈妈去拿纸巾,冷枫悄悄对我说:“我妈妈口味偏重,你做得菜味道太清淡了。”然后还偏过头与长云说:“这就是南北方的诧异。
我挺不乐意,“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算了,不怪你,别太介意。”冷枫显然不愿意与我吵嘴。
但我心里却憋着股火:也就是你妈妈来,我才巴巴的请了假,忙不迭的又是煮又是炖,吃得老太太笑容满面,怎么搁你这一句客气话没有,还尽挑刺?我爸妈来我还没这么伺候着呢!
见我面Lou(或Lu)愠色,冷枫暗暗踢了我一脚,意思是别让她妈看出端倪。
我想想也是,老太太难得来看趟儿子,咱得大度一点,况且她儿子还生着病呢。
吃完饭,看看屋子里一个老人、一个病人、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大老爷们,我只好一百个不情愿,站起来收拾洗碗。
我一边洗碗,一边听他们在客厅聊天,心里那个气啊,早知道就说自己不会做了,一会早什么都是我做。
就这样,我第一次到冷枫家做客,大部分时间是在厨房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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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猴子,我正在与一个男人处朋友。猴子第一个反应是:“有我帅吗?”
“中等以上姿色吧。”
猴子第二个反应是:“总归要比田飞帅吧?”
我打击他:“如果硬要比较的话,田飞是最帅的一个。”
猴子在msn上打出了数十个“晕倒”,然后大骂我没眼光,他说:“我在这里,当地姑娘都夸我是中国第一美男。”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当地姑娘看过几个中国男人?他们看过王力宏吗?看过周润发吗?看过梁朝伟吗?”
言归正传,猴子问我:“这个冷……什么红舞,唉,什么怪名字啊,一听就知道不正常。他怎么样?”
“还成吧,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感觉。”
“他对你呢?”
“也是不温不火。”
听了我的描述,猴子评价:“你们哪里像是在谈恋爱,有点像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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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的妈妈难得来趟南京,负责陪老人家四处看看的重任就落在了我和长云身上,冷枫妈妈带上老花镜,研究了一番南京地图,然后跟我说:“我要去台城。”
霍,我心里有些吃惊,南京的著名景点很多,中山陵和明孝陵似乎都是一般游客的首选去处,直接导致这两个地方的门票节节攀升,没想到冷枫妈妈独辟蹊径,找了这么一个清幽的去处。
“阿姨,您太有眼光了,台城可真是个好地方。”我由衷的说。
台城位于玄武湖南岸,东端与明都城相接,西端为一断壁。由于这里距六朝时代的建康宫不远,后人通常称之为台城。台城为六朝时封建王朝的统治中心后宫禁城,位于都城中部略偏东北,是东晋和南朝诸代政治、军事和思想文化的统治中心,代表了“六朝金粉”的兴衰。唐代诗人韦庄曾在此凭吊:“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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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冷枫母亲去台城的消息,回家跟老妈一说,老妈很热烈的响应:“很好,要跟老婆婆搞好关系。”然后又说:“我和你爸也去吧。”
我一听就急了,“你们去凑什么热闹啊?双方家长见面啊?还没到那份上呢!”
老妈不甘心:“或者咱们分开走,我们装作不认识你,就看看小伙子怎么样。”
后来听说冷枫在家养病不参与游玩,老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我们也不去了,老太太有什么可看的。”然后酸了吧唧的说:“我们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带我们出去玩玩,人家老妈一来,瞧你那积极劲儿。”
我都冤枉死了,每到双休日,只要我不加班,哪回不动员老两口出去玩,老妈那会说什么:“有什么好玩的,门票又贵,还不如把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