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完整版-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语居然立即丢下锤子,进了房间,把门摔得山响。
冬冬很窘,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也钻进了房间。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门边一排黑乎乎的钉子,叹了口气:“房东要扣我们的押金了。”
83
傍晚,张语终于黑着脸出来了,在客厅里呼啦呼啦吃泡面,屋子里弥漫着强烈的泡面味。
这时,冬冬端了碗西红柿蛋汤出来了,见到我,轻声问:“跟我们一起吃吗?”我摇摇头,叫了丽华快餐。吃完饭,张语抹抹嘴就要出门,冬冬怯声声地问:“你去哪?”
“我去老张家,找找路子。”
张语走了,冬冬告诉我:“他家人知道他来南京了,很生气,断了他所有的资金来源,所以他心情不好,你别见怪啊!”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冬冬垂下头,“他出去想办法了。”
“现在身体怎么样?”
“例假不太正常,要调养。”
“你一天到晚吃泡面,这怎么行?”我有点急。
“现在他遇到困难,我这边钱也不多,总是要节省一点。”
“走,我们出去喝汤。”我把冬冬拉去家门口的韩国菜馆,那里的鸡汤很不错。
吃饭时,我告诉冬冬自己正在装修,装修好了就会搬家。
冬冬听了有点吃惊:“你动作这么快?”
“是啊,每个月要还两千多块的贷款,空在那我要亏死!”
“你真好,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张语和他家里人闹翻了,就凭我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买房呢!”
“说老实话,”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张语不太靠得住,你自己得留个心眼。”
“我知道你们怀疑他,但是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我想过了,即使他说的家里那些事都是假的,我也愿意和他一起奋斗。”
女人一旦陷进去,真的没办法。
我只有苦笑着安慰她:“好好干,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
84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大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很不方便。每天穿得一本正经,才敢开房间门,而且我还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总是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由于以前上班都是不锁门的,现在突然锁门,我又担心冬冬觉得难堪。
考虑到自己也快搬家了,干脆去买了一个大箱子回来,把自己的心爱之物全部放进去,在把箱子塞到床底下。但这些东西我平时还时不时的要用,每次拿啊取啊,简直是个浩大的工程。我心想自己拿点东西都这么麻烦,估计人家不会费这劲了吧。
可是有一天,我临时有事回了趟家,张语正蹲在我的床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见我进来,他显得很尴尬:“冬冬在学校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找一本书,她房间找不到,所以我就……”
“哦,没关系,找到了吗?”
“没有,算了,等她回来自己找吧。”
张语走出去,我的床被他坐得皱巴巴。赶着去公司,只好鼓着一肚子气出了门。到南京也有半个月了,这位大哥怎么还是无所事事呢?我心里想。
晚上回家,趁着张语洗澡的时候问冬冬:“今天你让张语找什么书啊?”
“没找什么书啊?怎么啦?”
“噢,我今天下午回家,看见他在我房间里,他说你让她找一本书。”我轻描淡写,心里那个气哇。
冬冬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他最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公司,可能是在家太闲了。”
“那随便先找份工作嘛。”
“不行,他说他这人受不得气,一定要自己当老板。还说给人打工的,永远出不了头。”冬冬也很无奈。
晕死,这个冬冬也是个糊涂蛋,她没想过我就是一打工的。幸好我们熟,要不得被气死。
第二天一早,冬冬很早就去学校上课了。我在客厅吃早餐,张语穿着睡衣出来了。
“早。”我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想,他难得起这么早。
“我想跟你谈谈。”他很严肃的对我说。
我看看钟,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于是对他说:“有什么事晚上说好吗?我要迟到了。”
“就一句话,你别挑拨离间!”说完愤而进屋,留下惊谔的我。
85
在网上遇见阿文,她msn的名字已经换成了“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个女人,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在如胶似漆的热恋。
趁着午休,我愤慨地向她描述了张语的恶劣行径,她却毫无心思的恩啊、哦啊的应付我。我敲了半天,见引不起对方的共鸣,一气之下准备下线午睡,这时,她又来撩拨我了。
“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反正你快要搬家了嘛!”
“这不是还没搬吗?”
“别气了,晚上跟我去happy吧。”
“又搞什么?”
“我男朋友他们搞了一小型的聚会,都是钢琴爱好者,去玩玩啊?”
“没兴趣,我五音不全加不识谱。”
“帮忙捧场啊,聚会要有美女才有意思嘛。说不定会有艳遇哦!”阿文连哄带骗,“我来接你!”
虽然我对钢琴完全没有研究,但实在也怕回家面对一乱糟的局面,所以下了班,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等阿文来接我。
86
五点、六点、七点,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阿文才姗姗来迟。
我打开车门坐上去,禁不住大喝一声:“哇!”
春寒料峭的三月天,阿文穿着繁华似锦的无袖旗袍,Lou(或Lu)着白花花的手臂,脚下是一双细得不能再细的高跟鞋,踩油门、踩刹车,我真怕她崴了脚。
“你打扮成这样干吗?”
“我是主角的女朋友,当然要妖娆一点了。”
“大家都穿成这样?那我不去了。”
“去吧。我特意没通知你要正装出席,就怕你临时犯死相。去玩玩嘛,怕什么,又不是没穿衣服!”
“要是没穿衣服也就罢了,就是穿得太多。”
阿文连拉带拽,硬是把我往小酒吧里拖。她的男朋友正站在门口跟一个老外交谈,见到我们,微微笑,招手示意,说了声“我呆会过来。”
接着,又进来两个女人,清一色吊带小礼服外面搭了件大衣,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把大衣给扯下来,Lou(或Lu)出香肩。一切都像香港电视剧里的镜头,在上海的时候,经常听说有类似的party,想不到回到南京才有机会见识。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阿文捧了个大盘子走过来,里面盛满了食物,“自己招呼自己啊!”摞下就走了。
先是看帅哥美女,后来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从包里拿出当期的《上海一周》出来看。一边看报纸吃牛排,一边听着曼妙的钢琴曲,身旁不时走过盛装的礼服男女,估计这场面一定比较奇怪。
我还纳闷呢,自己穿着毛衣也不觉得热,美女们穿着吊带,难道不觉得冷吗?
87
吃吃吃,终于什么也吃不下了,便起身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抹口红,听见外面的琴声变成了《致爱丽丝》。这是我唯一能叫得出名来的钢琴曲,心里有点高兴,便走出去打算看看是在弹,照顾我这样的音乐外行人士。
三角钢琴很大,我没法看清楚弹奏者,却分明听到琴声顿了一下,随即又流畅下去。如同一根红丝线,不经意间被打了个结,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曲毕,演奏者站起来,向着台下微一颔首。
天呐,这就是我在长途大巴上遇到过的格子毛衣。
我感觉血直往头顶涌,一转身又去了卫生间,用化妆棉浸了冷水往脸上擦。
觉得差不多镇定下来,才挺胸收腹地往外走,发现谈钢琴的,已经换了一个人。我立在大厅里,实在有些突兀,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没有找到那个身影。只好落寞的回到座位,借着昏暗的灯光,继续看我的报纸。
“小心眼睛看坏了。”一个温暖的声音。我抬起头,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还认识我吗?”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一时间有点懵。我真恨我自己没用,平时好象很强悍,关键时刻就不行了。结结巴巴挤出来几个字:“我记得你。”
“你也喜欢钢琴?”
“基本上不懂,是我好朋友带我来的。”
“不觉得热?”
“有点。”奇怪,之前一点也不热的我,现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脸颊很烫,用冰冷的啤酒杯贴也没用。
“不如出去走走?“
正中下怀,我拎起外套起身,刚站起来,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站得太快。
89
我们并肩走到鼓楼,再拐到北京西路,我的胳膊偶尔可以碰到他的胳膊,那细微的接触令我心动。夜晚的风刮在脸上,我居然可以感到一丝暖意。不知道是心里高兴,还是因为春天真的要来了。
这个男人叫关杰,是个律师,由于他的职业,令我对他的欣赏,又多添了一层。两个人聊着,说着,沿路来来回回的走着,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我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关杰做了一个鬼脸,老天,一个成熟而理性的男人,当Lou(或Lu)出他孩子气的一面时,你不可想象那是多么的动人。
“有没有想过要打给我?”
“想过很多次。”
我不敢再问,怕再问我就没法回答了,毕竟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我们回到酒吧取车,发现早已经曲终人散,看看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
“你可以开吗?”我问关杰,他似乎喝了点酒。
“应该没问题吧。要不你来开?”
我好久没有碰车了,很想开,没经过大脑思索就答应了,这是一辆手动档的车,而我拿到驾照后就没有开过手动档。我战战兢兢地将车开动,换档的时候,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一个激灵,车熄火了。他俯身凑过来,那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一刹那,真是触电的感觉。
“继续啊!”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已经傻了,机械的重新打火、挂档、启动……
到了楼下。停车。
我们俩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说了句愚蠢无比的话:“上去坐坐吗?”说了我就后悔了,半夜两三点,女人邀请男人去自己家里坐坐,傻子也知道什么意思。他要是真上去怎么办?
幸好他说:“下次吧。我看你上去。”
我一边上楼,一边恨自己不争气,心里又担心他会不回误会或者是看轻我?
90
刚进门,手机就响了,“到家了吧?”温柔的声音。
“到了。”
“晚安。”
“晚安,开车小心。”
也许我又是开门又是接电话,吵醒了另一个房间张语,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上洗手间,而且浑身上下赤条条,只穿了一条短裤。
我觉得尴尬无比,只好避回房间,等待他用浴室的过程中,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快点把我的房子装修好,赶紧搬家!一个人住!
91
第二天上班,手机不停得响,却没有一个电话或者是短信息来自他。
邮箱每隔五分钟刷新一次,什么垃圾邮件都有,就是没有他的只字片语。
眼看就要下班,还是没有人约,无聊之下号召同事去吃酸菜鱼,要好的同事们凑在一起,无非是骂骂老板,聊聊八卦,顺便抨击一下每个毛孔都渗透着劳动人民血汗的资本主义制度。
吃完饭,又有单身汉提议去酒吧听歌,反正回家也没事干,我第一个举手赞成,“走吧,我请!”
因为掏钱,所以有决策权,否定了热闹、嘈杂的酒吧,选了一家清吧,这里有一支很不错的乐队驻唱。可能是听歌太无聊,听着听着,不到十二点,人差不多都跑光了。
在《以吻封笺》的老歌中,回忆昨天的一幕一幕,那些清晰却又遥远的片段,在伤感的情歌中被定格、放大,让人难受。
不能再想了,我给阿文打电话:“睡了吗?”
“干吗?”
“没什么,就是问候问候你。”
“靠,你喜欢三更半夜问候人,怎么不去问候你们老板?就敢问候我?”
“你知道关杰这个人吗?”
“我不认识,我男人与他也是点头之交。怎么啦?昨天秉竹夜谈今天就来打听人家底细啦,女人真是现实!”
“不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们昨天聊得很好,但是今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
“你当自己是上帝啊?为什么不能打给他?”
“我……我害羞。”我实话实说。
“俗话说,女追男容易。”
“俗话不是这么说的。”
“管它怎么说的,你明白就行了。这么晚了,别在外面混,早点回家,小心被劫财劫色!”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