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君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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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丑丑
第1章 枉死
破旧的庵庙中,元月君昏昏沉沉的,她觉的自己已经快不行了,浑身的力气已经快用光了,但是,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她用力的咬了咬唇,只觉入口一片咸腥,但却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了。勉力动了动腿,试图让自己再试一次。但是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已经让元月君眼前一阵发黑,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她似乎忘记了些什么?看着从屋顶破漏处飘进来的大团大团的雪花,习惯性的去摸摸自己的肚子,原本挺立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变得无比的平坦。
“孩子,我的孩子呢!”月君惶然。
元月君抬头看着天空,厉声的说道:“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欺侮败德之人享荣华,而我……却连唯一的孩子也保不住。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有眼,为何看不见我的冤情?”
眼泪一滴一滴泌出了月君的眼睑,落在地上,却没有痕迹,经年失修的门被风刮着,似不堪负重,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元月君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渐渐模糊不清,她终是生不下这个孩子了,她可怜的孩子,都是娘亲的错,都是娘亲没有能力,识人不清,才害的你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她狠,狠那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她怨,怨自己的识人不清。
突然,一声细小的婴孩的哭声打断了元月君的思绪。她抬头四处打量,就看到在自己的身下,还有有一个小小的女婴躺在那里无力的抽泣着。脐带还还好的把自己和孩子连接在一起,她的孩子。她的女儿。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厥过去了,现在看来,孩子还是生了下来。难怪,她的身体这么轻盈。看着孩子,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看到这个孩子,元月君狂喜的冲上前去,欲将之抱在怀里。
可是下一秒,元月君就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因为她发现,她的双手竟然穿过了女婴的身体!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明所以,她是怎么了?而原本因为长年的操劳家务而粗糙不堪的双手,现在,却光滑的一如未嫁时。
元月君来不及弄清楚自身的状况,眼看自家女儿越来越细弱的哭声,再看一眼不停落在婴孩细嫩青紫的身体上的雪花。她冲上前去,欲用身体替女儿挡住呼呼的寒风。但却无奈的发现,那风,那雪仍是毫无阻碍的落在婴孩的身体上。
她急忙跑出门去求救。可是任她如何拼命对人嘶喊,路人都是一幅恍然未觉的样子。最终,她只得返回庵堂,躺在女儿身旁,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人儿独自挣扎。悔恨的眼泪。不停的流下。
眼见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只是偶尔哼上一哼。元月君终于发现,,孩子的脐带连接着母体,那自己刚才是……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不知为何却没有遇到收魂的鬼差,反倒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刚出生的女儿活活被冻死。
大雪一团一团犹如棉絮一般,纷纷扬扬。慢慢的盖住了元月君的尸体,也盖住了蜷成一团的女婴。
元月君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悲愤无比。
她恨!恨那个所谓的“良人”,为了权势竟然诬陷她与人通奸!
她怨!怨自家爹爹太过迂腐,为了所谓的礼法,竟然任由人将她欺凌至此!
但她最怨恨的,是自己!是自己瞎了双眼,竟然错把狼人当“良人”!是自己太过懦弱,没能在当初遭到诬陷之时奋起反抗!更恨自己没能多坚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或许她那小小的女儿就不会还未及睁眼,就不得不死去!
她双眼通红,仰天长号。最后,她跌跌撞撞的飘出门去,只觉天地一片苍茫,心下泣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曾经住过的方宅。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是她用心栽种,精心布置过的。
可是现在,这里已经找不到一星半点曾经的影子。
今夜,这里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一派喜气洋洋。
木然的走着,来到了曾经简陋的卧房,今夜,这里一片华彩,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家徒四壁。
看着娇羞无限,端坐于床榻之上的女子。元月君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哈!这就是你的良人!今夜,他的妻女惨死庵堂,他却在这里洞房花烛,好不快活!”
眼见着宾客尽走,宅院里也沉寂下来,只余喜房里龙凤花烛长明不灭。
元月君站在院子里,听着房内的吴侬软语,只觉那红色刺眼无比,眼前耳边萦绕的,全是女儿临死前那赢弱的哭声,似乎声声都在叫着娘亲救我。
痛苦的转身,她决定不再看,她希望鬼差快点到来将她带走,不要再留在这个肮脏的尘世间。
回到烈女观,守着自家女儿的尸身,等着鬼差的到来。
眼看着天色亮了黑,黑了亮,却始终无人光顾这个破败的庵堂。直到十天后,她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才有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闯了进来。
一阵喧闹之后,她跟着报信的人一起回到了元家。却发现家中亦是张灯结彩,她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她小妹元文溪大婚之日。
默默的为自家小妹送上祝福,她随着人群找到了自家爹娘。隔着人群,她看到她娘哭倒在地,看到她爹大发雷霆。
吵闹中,她恍惚听到:“不要跟老夫提这个不肖女!她丢尽了我们元家的脸面,我早已同她断绝关系!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元某人,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元文溪!”
元月君悲苦的笑,是呵,她早在被人诬陷通奸之时就已经被爹爹赶出了家门。
目送着自家小妹的花轿被抬出了门,她便又回到了烈女观中。却不想她前脚刚进庵堂,自家小妹就已经一身大红嫁衣冲了进来,搂着她的尸身直哭。
眼看着自家小妹不顾礼法,从婚礼上跑来为她收尸。她心慰又心疼,心慰的是没白疼小妹,心疼的是自家小妹将要遇到的指责。
尾随小妹回到家她的夫家,远远看着。
眼看着她的小妹被婆婆责骂,看着小妹于新婚之夜被罚跪,元月君恨不能以身替之,最终却只能叹一声人鬼有别。
鬼差还没来,元月君只得在烈女观里暂时安顿下来,每日里四处游荡。
这一日,她正在家里看着越发苍老的娘亲,因失女之痛,悲伤太过,竟然哭瞎了双眼。每每躲在屋内,默默的流着眼泪;自己都是一阵心酸。
突然门上传来一声剧响,几个凶神恶煞,黑巾蒙面的壮汉闯了进来,劈手就一是阵乱跺乱砍。
元家上下无一幸免,皆被贼子乱刀分尸。
月君目睹这一幕,只觉目眦欲裂,几欲发狂。她欲上去为父母挡灾,无奈,未能如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人行凶之后一把火将自己的家付之一炬。
消息传至小妹夫家,却见小妹的婆母一脸嫌恶的将小妹赶出家门,逼着妹夫休了小妹,说她:“克父克母克家人!”
月君痛吼,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妹被逼落发,长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转眼,月君已经在这尘世间游荡了十九年有余。
期间,她看着那个负心人平步青云,看着他**美妾成群,最终却只得一个女儿。
这一日,她鬼使神差之间,飘去了方家祠堂,却见那个负心的渣人正在那里拜祭,面前摆着的,是她,还有她父母的牌位。
月君早已知道这人的惺惺作态,就这一手,当初还让他得了个仁孝厚德的名声。当下冷笑一声,“哼!也不知这脸皮是要多厚,才能跪在这里!”
飘上前,月君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何话要对自己说。
就听见那人低低念叨着:“岳父,岳母,我知道我对不起月君。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呀,肖家人家大势大,我没有办法与之抗衡。要怪,只能怪月君太过性烈,宁可去烈女观也不肯自杀!”
听到这里,月君目瞪口呆,他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果然,那人不负月君所望,接着又道:“至于后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请人杀了你们,相信我,我杀了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死了,总比活着被人戳脊梁骨的好。这一切都只能怪月君,如果不是她总是入我梦中,弄得我心神不宁,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月君怒火中烧,只恨不得冲上去生啖其肉,喝其血!
接着,又听那人道:“岳父,我知道你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无父无母,幸得你教导,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杀了你们,我日夜不安,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无法挽回。只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不要让我方家无后啊。”
一旁听着的月君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昨天那和尚曾说过方立名杀孽太过,此生无子。
当时那人还一脸义正言辞,将那和尚赶了出去。说什么他此生向佛,连只蚂蚁都不曾伤害过。
现在想来,还真真是可笑!
月君愤怒的飘出祠堂,跪在那里的方立名只觉一阵阴风吹过,吓得慌忙爬了起来,跑回房中。
一出方宅,就见路边一个和尚,正是昨天说方立名犯了杀孽的那位。
正怒火中烧的月君并没有发现,就在她出来的时候,那和尚突地似有所感,直直地望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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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返七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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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君觉得自己身周有火在烧,喉咙火辣辣的。她忍不住低咳一声,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却不想这一声发出之后,身边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急切地道:“君儿!你醒了?来,喝点水。”
元月君勉力地睁了睁眼,入眼的是熟悉的打着补丁的棉布帐顶,上面还透着几块因为常年使用,而洗不干净了的黄渍。
心里一震,元月君顾不得此时身体无力,急急地扭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打着补丁却干净整洁的衣物,熟悉的……人。
“……娘?!”月君迟疑又震惊的喊道,她娘,不是早就被那个负心人害死了么?
看着月君呆怔的样子,祝芹虽仍是担心,却也忍不住慈爱的一笑,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过来摸摸月君的额头:“傻孩子,病了一场,就不认识娘了么?”
就着祝芹递来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元月君一直盯着她娘,眼也不眨。就生怕这是一个梦,一眨之后,她娘就没了。
被自家女儿一直这样盯着,祝芹不禁有点奇怪,伸手掖了掖月君的被角:“刚醒,烧也退了,好好再睡一觉吧,一会儿让溪丫头端药给你。”
见祝芹起身要走,月君忍不住手一动,拽住她娘衣角。
祝芹身子一顿,安抚地拍拍月君的手,“乖,放开,娘去给你做点饭,你都昏睡了三天了。”
顺着祝芹的手势,月君这才看见,自己的手分明是个小姑娘的手。
月君一愣神之下,手却已经松了。
祝芹走后,月君独自躺在床上愣神。
她明明记得,她亲眼看到那个负心人的女儿要风光大婚;明明记得,她要杀了那负心人还有他全家为她刚出生就被生生冻死的女儿,她横死的爹娘以及凄苦一生的小妹报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自己会成了这样一幅样子,那个负心人到底死了没有?
到底是大病初醒,想了一刻,元月君就耐不住身体疲惫,再次沉沉进入梦乡。
这一觉,元月君睡得并不安稳。她反复的梦见,那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她刚刚出生的女儿躺在血泊中哭泣,而她的灵魂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月君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前来送药给她的元文溪给打断了。
看着床前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药的幼妹,月君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
见月君迟迟未有动作,床前幼小的人儿奶声奶气地道:“姐姐,药药,苦,乖!”
听得这童言稚语,月君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一把搂过床前的小人,连药碗被碰翻在地也不顾,只紧紧地将她抱住不放手。如果这是梦,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罢……
才四岁不到的孩子,俱受惊吓,又加上担心药碗被摔碎会受到责骂。“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见吓着自己妹妹,元月君也顾不得伤心,只赶紧将小妹搂在怀里,小声劝哄着。
祝芹听见动静,慌忙掀帘来看。就见地上滚着一只药碗,那药撒了一地,床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搂在一起哭个不停。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撒了药么?再去煎一碗就好了,至于两个孩子哭得这么伤心。
祝芹念叨着,一边蹲身去收拾。
文溪正哭得伤心,转眼见自家娘亲进来,赶忙挣脱姐姐,扑到娘亲身边依偎着,指着月君拖长了声音,抽噎着道:“娘~娘~都怪姐姐!都怪她啦,她突然拉我,我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