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倾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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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墨泽拿我威胁他。我和阿爹,他只能选一个。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我。
顾呆子抿紧唇瓣。
我逼问他:“是不是!”
他松嘴,“……是。”
我又问:“那天宇文墨泽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他道:“我不杀阿爹,他就杀你。我没有把握能从他手里救你出来。”
“所以你选择杀我阿爹……”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宇文墨泽欺人太甚!可是尽管顾呆子是为了救我,但却又是他亲手杀了阿爹!这事实无法抹杀。
这么多天来,即便我想再三逃避,可每当入夜,我脑海里就不断浮现顾呆子杀了阿爹的那一幕,还有阿爹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晚晚,对不住。”
我顿觉悲凉。阿爹的离去,最该怪的人不是顾呆子,也不是宇文墨泽,而是我。胸口疼得厉害,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阿爹这么疼我,最后却被我害死了。
“晚、晚晚……”他握住我的双肩,“你别哭。”
我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祸害带给我的!当初在船舫上我就不该救你!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我们的飞花山庄!”
对!都是他的错!和我无关。
我没有害死阿爹!
一切都是因为他!
“就算你是为我好,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你!我不需要你救!不需要!谁让你救我了!宇文墨泽要杀我那就随便他杀!你选择救我时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给你救!你当时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一时间也分不清我现在的话到底是心里话还是气话。
他看着我,动也不敢动,我在一片泪眼朦胧里,只看到他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握起了发簪。
他发现了,向我靠近了一步。
“你别哭,我随你刺。”
我抹干了眼泪,“你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意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话音一落,我就将簪尾对准我的手臂,像往日那样准备划道口子出来,横竖明日也能恢复,也就痛一会。我拿发簪刺他,也减不了我的心头之恨,他也巴不得我去刺他几下。
与其这样,倒不如刺我自己。
仗着他还喜欢我,我要让他心里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起俺会努力勤奋地更新的!毕业论文搞定啦~~~
这章写得我好纠结……
晚晚的心情好难掌控……
谢谢人生如寄何不乐的手榴弹~~~~
谢谢过客匆匆滴地雷~~
么么~~
☆、39第六章
他脸色大变;簪尾还未触及小臂就已是被夺走。他五指收紧,不过是眨眼间;发簪就成为粉末。他一副不敢置信模样,“这是在自残!”
没有否认。
梳妆台上还有发簪;正要伸手去拿;顾呆子掌风一扫,所有发簪都掉落到地上,随后他箍住手腕。抬眼看他,唇瓣抿得紧紧。
他也看着;目光极是复杂。
们俩一声不吭地对望着,他表情有些挣扎,嘴唇多次动了动;可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道:“放开。”
使劲地动了动,无奈挣脱不开来。用脚踢他,力度不轻,脚都踢得生疼,可是顾呆子却仍是一动不动地让踢,就像刚刚那两巴掌一样。
踢累了,换嘴咬,一张口就狠狠地咬上他肩膀。
他也任由咬,嘴里都有血腥味传开,可他仍然岿然不动,像根木头似。
就在此时,房门外有人敲了几下。这才意识到一事,这儿是魔门,在宇文墨泽眼皮底下,刚刚又嘶喊又大叫,估摸着是引来了巡逻护卫注意。
“顾姑娘,没事吧?”这些日子以来,许是在宇文墨泽跟前侍候缘故,魔门里丫环也好小厮也罢,都对十分和善。
顾呆子眼神顿深,他对摇头。
知他在示意别说,给他一个挑衅眼神,“……”话还未出口,顾呆子竟是点了穴道,惊诧地瞪大双眼。
紧接着,顾呆子学着嗓音道:“做噩梦了。”
门前黑影应了声,转身离去。怒极,可偏偏现在动也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瞪着他。
顾呆子看了看,他轻抿唇瓣,倏然将横抱而起,放在被褥之上。他蹲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质地小瓶,倒了些许暗红水在掌心。
他捧起脚丫子,细细地擦抹着。
他道:“脚还在疼吧,这是宫里红花水,消肿和活络筋骨是最好。”只觉有阵清凉从左脚传来,他又捧起右脚丫,温柔而不失力度地抹着。
之后,他抬眼望了一下又迅速地垂眼,握起手,又低低地道:“下回若是还想扇巴掌,别拿自己手来扇。教,用扇子骨来扇脸最疼了。”
红花水涂上五指,他动作极是小心翼翼。
心中暗潮翻涌。
对顾呆子是又爱又恨!当初苏锦阳甩了,也没这么纠结过。可现在完全不知该如何做,杀他下不了手,不杀他心中之恨又难以平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当初他出发点又是为了救。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宇文墨泽,只是现在却又无法杀他。
十指都涂满了红花水,清清凉凉。顾呆子目光盯上唇,唇上还遗留有腥甜味儿,是他血。他伸出手指,抗拒地瞪住他。
他终是垂下了手,默默收回白玉小瓶,他仍然低垂着眼,似是不敢看。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他方是抬起眼来,仿佛鼓起了极大勇气,他道:“晚晚,要和说一事。”
用鼻子哼出声音来,示意他解开穴道。
他犹豫着,一瞪眼,他立马就伸手过来点开了穴道。经过这么一回,心情平静了不少,他要和说事情就让他说,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道:“说。”
“那日宇文墨泽让与阿爹……”
冷冷地打断,“他不是阿爹。”
他微微一顿,仍是接着道:“比试,知以他脾性,若不答应,由他出手话,阿爹必死无疑。当日并没有完全刺中阿爹胸口,偏了位置。识得一位神医,只要还有一口气喘着都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前阵子夺走棺木人是……”
心猛然一跳,也顾不得他对阿爹称呼,万分惊喜地道:“意思是阿爹没有死?”话音未落,又皱起眉头,“不对,那日在擂台上分明见到阿爹是断气了。”
顾呆子说:“在惊鸿流光戟上抹了一种假死药。”
心中似有什么猛地迸发出来,满怀希望地揪住顾呆子衣襟,“阿爹是不是还活着?神医救活阿爹了?还是说现在藏了阿爹?”
顾呆子抿唇。
急道:“阿爹到底怎么了?说呀?”
他低声同道:“本是不打算告诉,可是……怕又会寻短见。”他继续道:“阿爹如今确是在神医那儿,但神医说阿爹现今状况是九死一生。”
呢喃:“……九死一生。”
心里腾地有了希望,着急地道:“不是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喘着神医都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么?就算是九死一生状况,阿爹也能是一生而非就死吧。”
拳头收紧,勒紧了顾呆子衣襟,“快告诉,对不对?”
顾呆子道:“晚晚,阿爹当时只剩小半口气。”
道:“小半口气也是气呀,神医总不能因为小半口就医不好了吧。”
顾呆子定定地看着,目光闪烁了下,最后轻轻地“嗯”了声。其实何尝不晓得顾呆子最后那一声只是在哄,九死一生本就是没多大生还机会,更别提只剩小半口气。
可是……有个盼头总也是好。
问他:“今夜是不是来带走?”
他颔首。
道:“不走。”
顾呆子怔了。
道:“宇文墨泽本就是想以饵引出来,即便能带走,可飞花山庄怎么办?他迟早会杀了飞花山庄所有人,护得了,可护不了飞花山庄所有人。且也不愿跟走。”
杀不了他,可宇文墨泽也伤不了,要在魔门里弄明白到底为何杀不了宇文墨泽!而且变得愈发漂亮样貌和受伤了会迅速愈合体质,隐隐觉得这些都跟宇文墨泽相关。
至于顾呆子……
知情意是真,可是他欺骗了。即便到现在,他也不曾开口和解释过隆亲王是什么回事,也不曾同说为何他会是隆亲王义子……
再加上阿爹那样事,想此生和顾呆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和他从最开始就是个错误。
。
昨夜顾呆子潜进厢房一事,看起来并没有人发觉,就连宇文墨泽也不知道。次日早晨,他又如同以往那般让去沏茶,之后又板脸说沏得没味儿让重沏。
见他如此,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若是他晓得顾呆子曾经来过,恐怕到时候倒霉人会是。他抓不到顾呆子,定会拿来出气。思及此,今日侍候宇文墨泽时格外小心翼翼。
而宇文墨泽今日似乎也有些不一样,那一双细长丹凤眼总是在打量着,让好生忐忑。
在沏了第四杯茶时,他忽然对勾勾手指。
走到他身侧。
他半躺在美人榻上,手撑着下颚,目不转睛地盯着。
咽咽口水。
过了好久,他才道:“顾晚晚,真是个奇怪人。”
嘴角一抖,敢情他盯了这么久就得出一个这样结论?道:“……多谢门主夸奖。”
宇文墨泽蓦地话题一转,“若不是叛徒妻子,本座倒想把留在身边侍候本座妹妹。”他目光变得飘渺,仿佛在想些什么。也不敢出声,只能静静地等待,好一会后,他才道:“也不知妹妹会喜欢热闹些还是安静些……”
他眯眼望,“是个女人,女人懂得女人,喜欢魔门热热闹闹还是安安静静?”
斟酌了会才答道:“也许门主妹妹会喜欢安静一些。”
总觉得宇文墨泽有些疯癫,妹妹影子都没有,就想些有没。
宇文墨泽道:“本座妹妹快回来了,也该为她备好闺房。”
听得愣了下,“门主妹妹快回来了?之前您不是说还没有寻到她么?”
宇文墨泽大概今日心情好,他回答了疑问,“人造人到二十岁后才会开始显现出与众不同特性来,直到二十二岁,才会全部显现,到时候极其容易与常人区别开来。算起来,本座妹妹也快二十一,也就剩下一年。很快本座就能与妹妹团聚。”
听罢,心中咯噔地跳了下。
“敢问门主,如何与众不同?”
宇文墨泽道:“告诉也无妨,本座妹妹身上血可以解百毒。”
松口气,还好还好。
“刀枪不入。”
很好,和也不符合。
“眉心会有玄氏族人印记。”
“什么印记?”
“一片玄色小叶。”
衷心地赞叹,“您妹妹真是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TVT对不住你们!
这两天卡得好苦逼……
我得重新梳理下大纲……找出为什么会这么卡的原因……
谢谢没心没肺的微笑的地雷,么么!
☆、40顾安番外(一)
顾安是山陵东县人,他一岁时;山陵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瘟疫;死伤无数;而顾安的阿娘知自己得了瘟疫后,已是晓得自己命不久矣;遂让丈夫带着顾安远离山陵。
未料路经余山时,俩父子遇上大虫。
顾安的阿爹丧命虎口。
当时顾安不过一岁尔;尚在懵懂之中;哪知大虫是可怖之物;对着凶猛大虫也不畏惧,反而是咧嘴咯咯地笑。
。
恰好此时;被当今圣上派来治瘟疫的六皇子经过余山;在马车里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六皇子瑾尚颇得圣宠,不过二十出头便已是立功无数,且六皇子在民间中也极得声望,待人温和,一点皇子的架子也没有。
瑾尚府中有若干门客,个个皆是能人,此回前来他带了不少高手,其一名为吴崖。
吴崖观得此幕,细细打量了在虎口之下的顾安,拍手称道:“此子骨骼精奇,若能加以指导,日后必成大器。”
吴崖甚少赞人,瑾尚听得此言,再观顾安,眼神也略有不同,他命人救下顾安。
侍卫抱着顾安回来。
吴崖探脉,更是诧异地道:“竟是纯阴之体!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瑾尚眼睛微眯,心中有了另一番思量。
。
顾安被接回皇子府,和他住同一间屋子还有四个人,年龄都非常小,最大的只有三岁。他们的名字按照先后顺序命名,顾安是最后一个,是以取名阿五。
瑾尚待他们相当好。
每日都是锦衣玉食,且还有先生教导他们武艺。瑾尚隔三差五总会过来同他们说说话,和蔼可亲的笑容迅速收服了五个孩子。
五个孩子皆是明白一事,眼前这位年轻温和的男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顾安是五个孩子中武学最突出的一个,即便他是最后来的,可论天赋却无人能及得上他。瑾尚是愈发疼爱顾安了,在他三岁时,六皇子瑾尚收顾安为义子,并赐名南丰。
是夜,瑾尚在书房里召见顾安。他说:“南丰,义父如今有一事要交托于你。”
寄人篱下的生活让顾安早熟得很,虽是只得三岁,可此时的他却十分沉稳,遇事也不惊不燥。“义父救了南丰一命,是南丰的再生父母,义父所托之事,南丰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瑾尚很是满意。
他道:“义父需要你到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