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黄太子记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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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她一个人在房间内待着,出来时,眉间定又是一片恍然,神情也是恍惚的。
陪着太子最多的就是程泰蓝和陆戌欢,两人交隔着,即使不说话,就那样坐着,也比太子一个人呆着要好,和程泰蓝一起时,两人总是不安份,四处逛四处遛达,像是要将太子离开S市的那些年全部补回来似的,玩遍S市的大街小巷。
想要将S市的大街小巷玩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不说S市面积只排行世界第三,它还是一座世界经济商贸中心,不夜城。S市不远的一个省的其中一个重工业城市H城,就是专门为保护S市而存在的,H城是中国几大军事基地之一,各种火箭卫星的发射,导弹的发射都是在这个城市,它要密切的注意一切危害S市的空中导弹,时刻淮备拦截,可见S市有多发达有多重要。
究竟是泰蓝拖着太子跑,还是太子拖着泰蓝跑,这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这两个娃在撒了蹄的飞奔,后面追着好几只狗,两人无事溜到郊区的果园子里偷果子去了,这不是找抽吗?不,是找刺激。
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为了让这个侄女不再消极,程泽阳直接把两人抓到军营里去了,当然,不是那种秘密特种部队,但训练的强度却与特种部份相比弱不了多少,太子虽然平常也训练,也曾被老爷子抓去训个半死,也曾参加过军营的集训,但被奶奶护养的细皮嫩肉的太子,那里经得住这样强度的训练,每天回去累得话都不想说了,浑身脏得跟从泥堆里滚出来似的,可不就是从泥堆里滚过?赶紧钻进浴室洗澡。
军营里大多是淋浴,虽也有浴缸,但十分简陋,太子也没那么多讲究,入乡随俗,洗洗好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没空闲的时间想有的没的。
刚进军营时太子总是倒数第一,不说那些男人了,就是在女人中也是倒数,太子有一点她的家人都是了解的,要强。
因为是程泽阳将她抓进去的,赤裸裸的后门,但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没有什么叔叔侄女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家怎么训练的你怎么训练,只是不参加他们的演习而已。
大家看到这么一个瘦弱细嫩的小姑娘,眼里不由自己的就露出怀疑的神色了,可太子的性子就是一块钢板,这下受刺激了,咬牙亮不服输,虽然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但她的毅力和进步的速度却叫这里面所有人都惊叹,收起了原有的不屑和怀疑,真心接纳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瘦弱小姑娘。
在进入军营之前,程泰蓝不在的时间里,都是陆戌欢陪着,每次陆戌欢过来都会带一些世界名著或佛家经典或一些人生感悟之类的书籍,然后安静的坐在太子身边,陪着太子看书,偶尔在太子抬头间,两人相视一笑。
有时侯还会带些伊索寓言之类儿童书籍,儿童画,摄影等等,这些书是太子前世今生都错过的书籍,她从来不看的,就像摄影,她们去看摄影点评,不看画的本身,却对西方美术史知道非常透彻,她总是像个老头似的,津津有味的看一些在旁人看来很枯燥很无趣很生僻的书,倒不是太子多与众不同,只是前世想要嫁个有钱人,就必须要放弃些什么,而今生是养成了一个习惯。
所以在刚接触到这些有趣的书籍时,太子像游玩在海洋里的鱼儿,爱不释手,常常看的哈哈大笑,笑得忘乎所以的陆戌欢道:”五哥五哥,我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跟你说……”
“什么笑话?”陆戌欢总是很好奇的看着太子,待太子说完那个很好笑的笑话,陆戌欢看着太子眉眼弯弯纯洁如稚子般的笑,也开心的乐起来,可能那个笑话早己流传的烂了。
然后太子又低下头继续看,看到高兴处再将头抬起来,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和陆戌欢分享,有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故事却能让太子陷入沉思,然后悟出些什么。
太子被抓到军营去之后没几天,陆戌欢便也来了,太子倒数第一,他便是倒数第二,训练时他也从来不会护着太子,却一直稳稳的跑在太子面前一米之处,不会将太子一个人落在后面,在太子爬不动时,会及时的伸出手拖太子一把,在太子累极之时,让太子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会儿,在太子受伤时,跟小叮当似的从口袋掏出消毒水OK绷。
太子公寓的隔壁就是陆戌欢,太子不知道,她的一个坏习惯也被带到军营里来,就是习惯性的在浴缸里睡觉,因为她好强,训练时一定要比人家先完成任务。
实在太累了,洗着洗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每次醒来她都是在床上的,没人和她说过,还以为自己迷糊中爬到床睡觉呢,次数多了,太子也觉得的确是这样,虽然她对怎么到床上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太子是凡人,免不了冲动,军营里老是倒数第一把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劲给激出来了,越发的努力和认真,与刚进来时的恍惚完全不一样,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眼神都犀利起来枪法也渐渐恢复了水准,让军营里的队友们首先刮目的便是太子的枪法。
不论是拆还是组装,太子的速度可谓是一旦千里,他们当然不知道太子已经练过好多年了,只道是太子进步神速,看她刚进来时,那是乱七八糟,速度也是比乌龟还慢,没想到不过月余的功功,居然多次满环,怎不叫人吃惊?
这次不是倒数第一了吧,太子得意昂起下巴。
这里的战友们可不知道太子作弊,要知道老爷子喂给太子的子弹恐怕比这里每一个人都多,瞎子也给喂出感觉来了。
不光是枪法涨了,太子的饭量也见长,军营里的饭菜不差,但与太子原来的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太子照样就着白米饭呼呼的狼吞虎咽,看得战友们眼珠子都掉出来,哈哈大笑,不是因为太子吃饭太没形象,而是她即使狼吞虎咽也保持着良好的礼仪,既不洒饭米,也没有声,要不是那吃饭的速度有些夸张,大家还真以为这是那个高极餐厅呢。
吃完之后,接过陆戌欢递过来的纸巾,优雅之极的擦拭,喝漱口水,眼睛扫过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淡雅道:”搅什么?没看过吗?”
说完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破功大笑起来,食堂里的战友们也都咟着哈哈大笑,却也意识到这个和大家混熟笑容灿烂豪放不拘小节的小姑娘,定是生在极其富贵的家庭。
要说太子原来做事是十分果断的,这是在做决策之时,现在做事是非常快速的,不论走路还是迭被或着其它的,甚至拆卸和组装枪枝,太子的速度也能排个前几名,被军营里的战友们送了一个雅号:敢死队队长!
所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放开了一切太子在这里就是太子,渐渐褪去了不少束缚的颜色,笑是开怀大笑,唱歌是嘶声力竭的吼叫,打架也放开膀子亮无顾忌的耍,器是……太子不哭,女儿流血不流泪!
第一个月,在这里完全跟坐牢似的,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收走,没一天休息时间,第二个月的月中,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的太子终于得以回家休息两天。
抱着自己手机的太子,高兴的像要振翅高飞冲向蓝天的鹰,满场的飞跑,满场的大叫,对着战友们肆意的飞吻,被闻声出来的程泽阳一巴掌拍上后脑勺,顿时消音,太子的手被陆戌欢牵着赶紧逃离,剩下一阵响彻军营的畅笑,和一堆祝福和羡慕的眼光。
而太子在陆戌欢牵上她手的那一剎那,就呆住了,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牵手,太子只觉脑袋嗡一声懵了一下,可又十分清醒的感知,不是醉酒般的感觉,说不清,就像……就像毕业时在毕业晚会那晚的感觉,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说:”就是他了!”
太子脸忽然涨得通红,跟触电似的,飞快的甩开了陆戌欢的手,表情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被太子甩开的那一瞬间,陆戌欢明显一愣,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眼底有丝受伤,在看到太子跟西红柿似的脸时,担心的将手放在太子的额头上,而平时很自然的就能接受五哥触碰的太子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向后瑟缩了下。
“你讨厌我?’小狐狸一下子变得极其哀怨和可怜。
“没……没有……”看五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太子顿时慌了,不见平时的半分泠静和干练,手足无措起来,眼睛也乱飘,就是不敢正视五哥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一定是太子嫌五哥这段时间晒得黑了,难看了。”说着,小狐狸更加哀怨了。
“没有,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太子解释不好,有点泄气。
“那就走吧,可以休息两天了!”陆戌欢很自然的牵过太子的手,朝公寓的方向走去,太子在后面傻愣愣的跟着,一直看着陆戌欢的侧脸,心不知怎么,奇异的安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喜悦。
第99章
从军营回到家时是傍晚,太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一遍,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将自己全身肌肉放松一下。
穿好衣服出来,便看到程泰卿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程爸爸在说什么,程爸爸明显脸色不渝,仍然耐心的听着,眉头微微的皱起。
太子走近了些才听清是S市开发案的事,姐姐似乎是向爸爸推荐许氏。
听到许氏二字,太子身体出现瞬间的僵硬,站在逆光处,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向下走去,才发现她是微笑着的,彷佛毫不在意。
本能的想要逃避关于许易航的一切信息,可太子这个倔强的家伙,却一次次的逼自己去面对,沿着雕花的栏杆,缓缓向下走去。
程泰卿一看到太子脸色变了,有些局促,还有些得意,甚至隐隐有些挑畔,太子倒是平静,淡淡的笑着对她点点头便坐到爸爸身边,和爸爸一起看电视。
在家里时,公事程泽华都是去书房里谈的,也甚少将公司拿出来和家人讨论。
“爸,你看我和易航都要订婚了,都是一家人,你就帮帮他嘛。”程泰卿面色柔和,如大家闺秀般端坐,手轻轻推摇着程泽华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胳膊,一派小女儿的娇态。
“卿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轻重,这事是爸爸能轻易答应的吗?”程泽华说话不轻不重,神色语调也没有什么大的抑扬顿挫之感,很平,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面容沉肃,让程泰卿一时倒不敢造次。
但她已放下话,看了看太子一眼,见太子对这边说的话亮无兴趣一般,专注的看着电视,一派无动于衷之象,嘴角还噙着笑,程泰卿立刻像被踩中了尾巴的似的,脸上瞬时闪过一丝狰狞,她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嘲笑我用这种手段得到许易航程泰卿心跟放在油里煎似的难受,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真是讨厌死了那张笑脸。
“爸,易航怎么说以后也是你半个儿子,再说许氏集团已有百年基业,财力雄厚,与其将那个开发区给那些老外,还不如给许氏呢,这也是互利啊,爸,你就帮帮我吧!”程泰卿在程泽华锋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摇着程泽华,再看看太子,撒娇的说:”许氏的继承人你未来的女婿太子妹妹也认识呢,还和太子妹妹很熟悉,太子妹妹你说对不对?”
程泰卿欲牵太子的手,刚好太子将手拿开去抓遥控器,程泰卿手挥了尴尬的弧度,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太子将电视的声音调低了两度,转过头微笑的对着程泰卿缓缓说道:”国家明文规定,国家公务员或处理国家事务人员的三代内血缘关系人不得参与干预,其中包括了子女,配偶,父母,这些事情爸爸心中自是有数,不需要我来说什么,也轮不到我们来说什么,至于你说的许氏下一位继承人我的确是认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和家里提起过,许易航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嘴角隐隐有些笑容,似笑又非笑,竟看的程泰卿慌乱起来,不敢接触太子的眼睛,别过脸去看向别处:”太子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即将是易航的未婚妻,易航有什么事自然会和我说,我知道太子妹妹与易航认识有什么奇怪?”程泰卿温婉的反问。
被这声妹妹叫的笑容放大了些,嘴角明显的勾起,像是愉悦又像是讽刺:”看来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啊,那你什么都知道喽?”
“我什么都不知道!”泰卿飞快的说道,说完之后神色有些懊恼,但马上又恢复成副温秀的模样:”易航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你知道什么?”太子撇撇嘴,不再理这个市长的女儿,继续转过头来看电视,嘴角仍然微微的翘着,眼神却有些沉暗。
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太子便和爸爸打过招呼起身回房。
太子喜欢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