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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肥田仁医傻包子-第66章

小说: 肥田仁医傻包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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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当归眼睛亮亮的,往李半夏这边打了过来,许多话尽在不言中啊!

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李半夏用眼神问他。

刘当归重重点点头,没错,他就是想让她教他。可是,刘当归突然想起来,他和她不是一边的,他不能要她教他!

到那时,他可就不能再讨厌她,与她过不去了。

还是算了吧——

正当刘当归闷闷不乐地转过头,想着还是自己啃书的时候,却听李半夏很爽快地点点头,“好啊!”

刘当归刷地回过头。

“不只是你,还把你姐叫过来,我两个一起教,这样不更好?”她答应过甜甜,要教她学习的。白天事情多,又不在家,也只有就着晚上的时间,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尽量多教一点。

甜甜一听说李半夏要教她读书识字,很快洗完碗就跑进来了。李半夏从厨房端来一张凳子,把刘当归房里的小桌子拉开,姐弟俩一人一边,李半夏坐在中间,按着两人的进度分别教授。

刘当归在背古文,弄懂了意思,背起来会容易得多,而且也记得更牢。许多东西李半夏也不记得了,但是她毕竟是本科学历出身,又擅长古文,许多东西自己回想一下,凭着脑子里的知识储备解释起来也不是问题。

甜甜刚开始学,还处在认识简单的字阶段。李半夏给她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让她以后每天按计划进行。

开始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两个孩子也慢慢对李半夏的学识……咳咳!孩子们太小,比他们厉害的,都叫有学识的人。对她的学识和教授的方法都暗暗佩服,眼里偶尔还会流露出敬佩的光芒。

李半夏慢慢地飘了~~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李半夏动笔教甜甜写字而结束了。

刘当归和刘银翘望着李半夏刚写出来的那个……好比是被狗爬了一样的字,眼里佩服的光芒刷刷地以无比迅速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116 病发,急诊

116 病发,急诊

刘东山回房的时候,听到这厢有孩子们的读书声,不由走过来站在门边往里面看了看。

三个脑袋,一个大脑袋,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儿。一个摇头晃脑,很有夫子范的听着两个孩子背诵。

另外两个规矩地坐在凳子上,认真地背诵古文,不时回想着下一句是什么。两个孩子都比较老实,没有偷偷看书本。

刘东山不禁想,要是家里另外一个小鬼也在的话,那或许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停——”前一刻还闭着眼的李半夏,突然睁开了眼,大声喊了一声停。

刘东山也是一怔,向她看了过去。

“当归,你第四个字读错了。假途灭虢,是虢(音同‘国’ ),而不是‘活’,知道吗?”

刘当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李半夏嗯了声,又转向了刘银翘,“甜甜,你这首【画】已经背得很熟了,现在开始默写。不要写错哦,会打屁股哦~~”李半夏又是一阵坏笑,两人夸张地抖抖鸡皮疙瘩,然还是认真地照着她的话去做。

刘东山看得很有意思,这一大二小三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无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么有耐心,孩子们又是那般的好学。

尤其是刘当归,刘东山记得,这个孩子向来是不喜欢半夏的,还常常给她脸色看。今着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像娘前些日子跟他说的,几个孩子越来越能和半夏生活到一块了?

看到俩孩子与她处得这般好,刘东山也欣然一笑,往李半夏那个地方看了会儿,轻轻的回房去了。

李半夏从房里出来,来到院子里。伸伸懒腰,疏松疏松筋骨。一边用小拳头捶着自己的腰,一边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天空中有许多明亮闪烁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李半夏大声打了一个呵欠,去困了。明天,又会是一个美好的晴天——

第二天去药庐的路上,李半夏还在想着要不要给这孩子编写什么有趣的读物什么的。这不仅可以帮助他们学习,还能增强他们学习的动物。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练字的时候,爷爷就准备了很多的漫画啊。拼图啊,还有什么少儿读物。这儿没有那个条件,想要在这方面下工夫。得费不少的脑筋。

李半夏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药庐。

这还没到呢,一个人就莽莽撞撞的冲了出来。

“绿柳?”这不是张少爷的家丁绿柳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张少爷他?!

“小李大夫。你可来了,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家的少爷,他快不行了~~”绿柳整个人都急坏了,此时的张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张老爷和张夫人因为儿子发病吓得魂不守舍,赶紧叫绿柳来喊大夫。

“绿柳,你家少爷怎么了?”李半夏一听他的话。焦急地问。

“早上家里来了两个人,要和少爷挑衅。少爷不愿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非得逼少爷出手。甚至还拿老爷夫人的性命相邀。少爷无奈之下应战,将前来挑衅之人赶走,自己却也累得吐了血,这会儿正昏迷不醒呢~~”

绿柳话说得很快,李半夏知道情况紧急。忙让川乌给自己拿来随身的药箱,与绿柳一起急急赶到张家大院。

赵郎中今日去别处外诊了。绿柳过来扑了个空。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还好李半夏过来了。

这样也好,张少爷的病没有人比小李大夫更加了解了,她去,最合适不过。

两人很快到了张家,李半夏跑得满头的汗,还没到张家门口,张家管家已经迎了过来。

“小李大夫,你终于来了,这边请——”马不停蹄,张家管家领着李半夏来到张老爷住的地方,因为发病急,都没有时间将张少爷送至自己的屋子里。

李半夏两条腿都快打架了,绿柳和管家走得有多快,她就走得有多快。情况危急,他们也没顾及她能不能跟得上,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小李大夫,少爷就在里面~~”管家这一次没有通报,直接领着李半夏进去。李半夏一进去,张老爷和张夫人就泪眼环环地扑了过来。

“小李大夫——小李大夫——你快给我儿看看,我儿身体怎么样了——”

“小李大夫,麻烦你了。”

张老爷和张夫人慎重地凝视着李半夏,仿佛他们儿子的所有希望此时都寄在她的身上。

“张老爷,夫人,你们放心,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半夏说完,快速走到床边,看望床上的病人。

但见张少爷嘴唇苍白如雪,身体虚弱不堪,昏迷中的他仍然在不停的咳嗽,嘴角边还有血丝渗出。

得了痨病,而且还是痨病晚期的人是最痛苦的,因为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他们也很难得到片刻的安宁。

李半夏捉住张少爷的手,镇定的为他把脉。越往下去,眉头就皱得越发的厉害。张少爷的病,比起上次她见到他的时候,还要严重多了。

照这样下去,他怕是……

李半夏的手指颤了一下,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染上这种病症了呢?

“小李大夫,我儿怎么样——”张老爷和张夫人焦急地等候在床边,一会儿看看床榻上躺着的儿子,一会儿又注意着李半夏的神色。

见到她眉头紧皱,心中俱是一紧。望着床上的儿子,颤声问道。

“令郎这是痨病发作、心脉耗弱。”李半夏沉吟半晌,接着道:“张老爷,张夫人,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们,令郎现在的病不能饮酒,也不能动武。他每一次催动内力,都会让他的心脉遭受损伤。”

“都是我这个老头子没用,才会让我儿受这种苦!”张老爷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爱子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快让他崩溃了。

这些日子,他常常在想,若是当时他同意他和王家姑娘在一起,他就不会烙下这一身的病。如果他早些找儿子回来,或许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么重的地步。如果他不是悔恨得太晚……

“老爷——”张夫人泪落得更急了。

“张老爷,你莫要着急,我先为张少爷金针过穴,让他苏醒过来。”目前,也只能先让他醒过来了。他本身这个病,本就难治,甚至干脆说不治。再加上张少爷一点都不配合治疗,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救治一个心里求死之人。

李半夏请屋里的人先都出去,她要为张少爷针灸。

张夫人和张老爷也被请了出去,金针过穴的时候,还是不要有人在场的好。若是张夫人看了一个忍不住,哭了出来,不仅会让她分神,也会对张少爷的情况不利。

将张少爷的外衣脱去,李半夏站在床前,密密麻麻在他背上几处穴道插上了金针。第一针下去,张少爷没有任何动静。到第二根金针的时候,张少爷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一直到插完八根金针,张少爷才悠悠转醒。

张老爷和张夫人再次进来的时候,张少爷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正在穿着自己的衬衣。

李半夏站在桌边,收拾自己的药箱。

张老爷一看儿子醒了,激动地跑过来,“明儿,你醒了——”

张夫人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哭着道:“明儿,你可醒了,你刚才可真是把娘给吓死了。明儿,你答应娘,以后不要再动武喝酒了,娘不能没有我的明儿——”

“爹,娘,孩儿让你们担心了。”张决明望着两个老人老泪纵横,心里一阵心酸。他这一生没有为自己的父母做过什么,也没有带给他们什么,除了泪水和担忧,什么都没有。

他应该是世上最不孝顺的儿子了——

这个惊才绝艳的武林英豪,头一次觉得这么愧对一个人。

他,真的是回来错了……

张妇人擦擦眼泪,朝李半夏走了过来,“小李大夫,真的谢谢你了,这一次要是没有你,明儿指不定出什么事呢。我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张夫人拿着手绢,一边道谢,一边抹泪。

李半夏摇头笑笑,她能做的事十分有限,她能救他这一次,不代表她还能救他下一次。张少爷的情况,真的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下一刻就会死在病发之时。

眼见张少爷的情况紧急到这种地步,李半夏也无法坐视,她还是应该想办法让他积极接受治疗才是。

她是一个大夫,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病人自己走向灭亡——

“张少爷,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痛喘不过气来的?”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很多年了,大概是第一次受伤害的时候。”

张老爷和张夫人听着眼睛一黯,不用想也知道他第一次受伤害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心肺相连,心脉有事的人,日子久了肺就会有病。肺有病的人,心脉也就会越来越耗弱。张少爷,我的意思你懂吗?”

117 可怜天下父母心

117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听李半夏说喝酒动武都会让其心脉耗损,张老爷和张夫人也连连劝儿子,要听小李大夫的话。

当着两老的面,张决明不忍拒绝,答应了下来。

张老爷和张夫人一看小李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又听家丁侯柳说起最近大杨村出了位有名的女大夫,此人正是李半夏的时候,一个劲地要求她留下来为张少爷治病。

李半夏身为大夫,家属都这样要求了,她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张少爷此时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就算他再不配合,她也要想法子说服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张老爷命厨子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留李半夏在这用餐。饭桌上,张老爷和张夫人仔细过问了张少爷的病情,并且问起李半夏有何办法为张少爷医治。

李半夏实话实说,虽然知道张老爷和夫人可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是这些他们都应该知道。他们需要认识张少爷病的严峻性,才能让张少爷早日积极配合她的治疗。

正如她与张老爷和夫人说的那样,令公子的病虽然难治,却并不意味着完全的不治。至少,可以让他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久些、更好些。

张少爷还没娶妻,还没有留下自己的血脉,若这样英年早逝,让张老爷和张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们如何承受?

吃完午饭后,李半夏又来到了张少爷所住的小住屋。吃饭的时候,张少爷已经搬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来了。

穿过梅花林,徐徐前行。梅花林内,张少爷手持玉笛,坐在一株梅花树下,轻轻吹奏一曲【东逝晚】。

岁月无情。青春不在。如幻似梦的人哪,早已如一江春水,离他远去——

心酸苦雨,武林兴衰,自古多少伤亡事。

辗转沉浮,无心所依。寂寞闲云空唱晚,只余一曲悲音绕九洲。

千般爱,万般痛,只叹英雄孤独,独自把酒醉。

昔时节。落英飞,梅花凋零爱无踪。

潺潺的笛音飘荡翻飞在凋零的梅花林中,梅花伴舞。笛音轻颤。高山溪流,随风远逝。如千里之外寒山寺夜半敲起的钟声,空灵悠远。又如茫茫雪山之巅,傲然盛开的雪莲,美则美矣。却透着动人心魄的寂寞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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